-真的,不行苏然就和傅粥粥搬出去吧,总在森林里真的有些担心哇。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将种子种进了地里,苏然下一步计划是在家门口和地附近种一些地桩,万一真有野兽出没,这些地桩最起码能起到一个保护作用。 做地桩就要砍树,森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树木。节目组已向相关部门打好了招呼,在录制节目过程中,允许砍伐一定量的树木。 小木屋扔着一把饱经风霜且有些钝了的砍刀,傅粥粥屁颠颠地想要拿起刀递给苏然。结果不拿不知道,傅粥粥刚想抡起那刀,他的小身子被压得一踉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谁能晓得拿刀那么沉? 苏然嗤笑一声,从他手上拿过刀,轻而易举地拎在手上,去外面找了块瓦片磨刀去了。 傅粥粥看着苏然持刀潇洒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羡慕,他暗中给自己鼓鼓气,总有一天,他也要能轻松地扛起这刀,就和今天的苏然一样! 下午苏然带着傅粥粥去砍了树,因为只有一把刀,全程苏然在砍,傅粥粥一直在旁围观学习。傅粥粥这下安静了,不敢闹苏然,他规规矩矩地学了一下午的砍树,一双小爪子不安分地动着,模仿着苏然手上的动作。 苏然砍树中途,傅粥粥跃跃欲试,“苏然,我也想试试。” “等你那天能扛起刀再说。”苏然的话依旧嘲讽值拉满。 傅粥粥抿唇攥拳,总有一天,他会扛起刀的,苏然你就等着吧! 折腾了一天,两人砍完树,天色已经大暗大半,傅粥粥打着哈欠回到家,苏然去捕鱼生火做烤鱼。傅粥粥犹豫了下,没有跟上苏然的背影、他看不懂苏然给他写的作息表,但他心里有数,他大概能猜到苏然想让他干嘛。傅粥粥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取出苏然给他买的奥数题册,将题册放在床上摊开,他则对着题册发呆,哈欠接二连三。 盯着面前的那些跳动且陌生的数学符号,傅粥粥托腮瞪眼,心思压根没往这上面放,纯粹是装样子给苏然看。 苏然到底什么时候能原谅他啊? 小木屋门外闪过两道男人身影,傅粥粥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扔下笔,跑到房间外,警惕地冲那俩男人喊道,“你们是谁?” 俩男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俩人扛着大包小包的设备,穿着统一的工装,胸前挂着工牌。在两人向傅粥粥亮明身份,展示了工作牌后,傅粥粥对两人放下戒备心,因为他之前见过的工作人员,都带着这样的工牌。 两男人问傅粥粥,“粥粥,苏然呢?他去哪儿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他傅粥粥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的! 两男人说,他们是来给小木屋里安装固定摄像机位的,方便以后苏然组节目的录制拍摄。傅粥粥噘嘴,装设备,没意思,他大手一挥让俩男人自便,他则幽幽转身回到屋内,没了兴趣,“你们自己弄吧,不用和我汇报,我要去写题了。” 他再不写题,苏然肯定又要生他气了。 两男人在门口忙着安装监控设备,一边安装一边闲聊,傅粥粥心思没在学习上,光竖起耳朵听那俩人闲聊八卦了吗,坐在屋里听不太清,他还特意往门口坐了坐。 个子高的男人说,“苏然和陆天明直接在节目上正面开撕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傅粥粥眨眼,陆天明,他有印象,那不是陆小鹿的叔叔吗?苏然和陆天明有什么矛盾吗?傅粥粥对陆天明没印象,但因为陆天明是陆小鹿的叔叔,傅粥粥多少会爱屋及乌,对陆天明勉强能有点好感,对陆天明没什么戒备心。 矮个子说,“这谁能不知道啊?要我说呢,这事也是稀奇,一个真少爷一个假少爷,结果人生互换,陆天明假少爷顶着苏然真少爷的名号,大摇大摆地过了几十年,鸠占鹊巢了属于是。” “要我说,假少爷白嫖真少爷身份这么多年,陆天明也是够本了。现在苏然回来了,陆天明还不肯放过苏然,处处还想高过苏然一头,这就有点过了。” 外面所说的,真少爷,假少爷,苏然,陆天明,人生互换,还有什么鸠占鹊巢,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这话信息量有些大,简直要把傅粥粥的cpu烧干了。傅粥粥咬着铅笔头,指尖在空中戳戳几下,试图串联起整个事件,竭力动用所有的脑细胞,想象自己是抽丝剥茧的大侦探家。 傅粥粥觉得,这事应该和童话书里的故事差不多。苏然是名门望族,血统纯正的白雪公主,陆天明是后妈所带的心机坏公主。坏公主来了以后,抢占了白雪公主的真公主身份,不仅把白雪公主赶去睡茅房,还各种欺负白雪公主,到现在坏公主还不愿意放过白雪公主,想处处压白雪公主一头。 人家白雪公主好歹还有七个小矮人的金手指,七个小矮人和王子都在宠着白雪公主。 可苏然有什么?苏然还得可怜巴巴地讨好傅边洲,嫁给一个男人,才能以求谋生资本。而且那个傅边洲,平时也不帮苏然撑腰,结婚后就飞出了国!傅边洲就真的有这么忙吗,地球离了傅边洲的工作,就不会转了吗,傅粥粥愤怒拍桌,义愤填膺! 这样看下来,苏然连白雪公主都算不上,撑死是个可怜兮兮的灰姑娘! 傅粥粥想象着,苏然在没有来到他们家前,一定梳着两个笨重的麻花辫,穿着油腻且款式老旧的格子裙,腰间系着糙布围裙,拿着一把毛都要掉光了的扫把,站在脏兮兮黑乎乎的厨房里,脸颊边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锅灰。小老鼠沿着他的脚边跑过,他要卑躬屈膝地和每一个进厨房的人微笑打招呼,等没人时蜷缩在炉灶旁,捧着一个没人要的黑面包当晚餐! 门外两个男人仍在议论着苏然和陆天明正面开撕的事情,两人说陆天明和苏然打赌,看谁能拿下节目里最后的第一名。 高个子男的扫了圈苏然家里,用很笃定的语气道,“这事儿还用说?那肯定是陆天明了啊。陆天明手上最起码有两个帮手,多少能帮他做些事儿,可苏然手上又有谁?而且,陆天明的餐厅在外面平地上,多少各方面都会方便些,而苏然非要耍怪,要搬到这森林里开餐厅,你说他拿什么和人家陆天明比。” “我也觉得,陆天明是比苏然胜面大。” 男人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屋里传来“啪叽”一声落笔声,那动静不小,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倆男人回头看去,就见傅粥粥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着站了起来,同时视线冷冷地扫过他俩。 倆男人不由吓得一抖,不知道是谁招惹了傅粥粥,这小孩怎么现在气场这么强? 傅粥粥将家里小木屋的门拉上,他目不斜视,步伐平稳地越过两个男人,佯装淡定沉稳。在两个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傅粥粥表情一变,开始撒开了腿地狂奔,急赤忙慌地奔到小河边,去找苏然。 见苏然正在悠闲叉鱼,傅粥粥叉腰瞪眼。敌人都快打到自己家门口了,都要被大家看好能拿第一名了,苏然还这么不紧不慢,不当回事儿,还不好好建设餐厅,这是等着被人打脸吗?! 而且,苏然和陆天明有如此深的深仇大恨,苏然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亏他还对陆天明有一定好感,还给陆天明的侄女陆小鹿送书本。现在想来,他这不就是叛徒行为吗!他对不起苏然,两军对战,他不仅不帮苏然,还给敌方补给粮草,这简直是大大的错误,傅粥粥非常鄙视自己的行为,怪不得苏然这次会这么生他的气! “苏然!”傅粥粥站在岸边,焦急喊道。 这又怎么了,一惊一乍,而且这是傅粥粥跟他说话的态度?苏然瞥他,“这个点,你不在家里写数学题,你往出跑什么...” 傅粥粥想到,曾经苏然当灰姑娘时,穿着围裙扎着辫子吃着锅灰,还要被人欺负的日子。他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想哭,他打断苏然的话,胸膛上下起伏着,“苏然,你都被人这么欺负了,他们还敢让你吃锅灰!这些事儿,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苏然:... 当夜,苏然又一次没有给傅粥粥做饭,两人又分了炉灶,傅粥粥随便给自己弄点烤鱼吃,鱼鳞依然没处理干净,他就那么凑活地吃下了肚。 到了十一点,按照作息表上的时间是该休息了,苏然钻进帐篷,闭眼盖被,明早五点还要起床干活,主要是监督傅粥粥背字典。 可苏然是睡下了,但床上的傅粥粥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回忆着晚间时分,那两个男人的对话,苏然和陆天明有仇,两人打赌都要拿下比赛第一名,而现在的大众显然更看好陆天明,陆天明更占据优势地位。 眼见苏然就要输掉比赛,就要被仇人陆天明打脸了,就要让对家爽歪歪了,苏然这是怎么敢睡得下去的啊,直接自暴自弃摆烂不玩了吗! 除了被苏然经常打脸外,在傅粥粥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有过失败二字。傅粥粥听着身边帐篷里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气得他狠狠瞪了眼帐篷,一双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苏然苏然气死人! 苏然感觉他刚钻进帐篷睡下没多久,他的帐篷就被人从外面拉开拉链。苏然瞬间清醒,担心是野兽攻击,他抽出藏在枕下的小刀,第一时间看向帐篷外的床上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了帐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蜡烛火光。 借着火光,苏然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原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傅粥粥。 此刻的傅粥粥,正跪在地上,他身后斜绑着苏然的砍刀,他顶着个应急夜灯,脑袋抵在苏然腿前,表情严肃庄重,“苏然,你放心,你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好了,我把你叫醒,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这个事儿。” “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 语罢,傅粥粥就撅着屁股,倒退着向帐篷外爬去,他身后的砍刀撞击在帐篷的金属支架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响声。 苏然看了眼时间,此刻凌晨两点,外面寂静一片,天都是黑的。 苏然一把拽住傅粥粥的衣领,将人拖向自己的方向,眯了眯眼,“傅粥粥,大半夜的,你又在发什么癫?”
第27章 傅粥粥一边摆手喊着让苏然早点睡, 不用管他,另一边则一扭一扭地往帐篷外钻,“你快点睡你的, 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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