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苏然完全不在乎这层身份,面对陆家的示好,全盘拒绝,压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包括后来的傅边洲,大家原本以为,苏然不想回陆家,是因为抱上傅边洲的大腿。谁能想到,等傅边洲上节目时,苏然说出的第一句话,会是要和傅边洲离婚。 苏然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让人猜不到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独立自由,从不需要仰仗他人。 话筒传到苏然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然身上。从节目制作方,到现场嘉宾,姜汀、歌神、影后、包括几个小朋友,以及傅粥粥和傅边洲。 苏然举起麦,环顾了四周,他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傅边洲的脸上。 晚风轻抚,灯光摇曳,苏然开口,“这是一次很奇妙的经历。” 短短一句话,他便放下了麦克风。 在现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傅边洲轻笑出声,他举起茶杯,碰了碰苏然的杯子,他同样看着苏然的眼睛,举杯一饮而尽,“是一次奇妙的经历。” 没有人知道他俩说的是什么。 倒是傅粥粥坐不住了,凑到苏然身边,一个劲儿地追问,“那我呢那我呢?” 苏然 弹了他一个脑瓜嘣,笑道,“你也是。” 是奇妙经历里的一部分。 “芜湖!”傅粥粥兴奋到原地蹦迪。 之后,不管旁人在怎么追问,苏然始终是不再开口了。 现场公布了三家餐厅的营业额,苏然排在第一位,他在森林里盖得小木屋和餐厅,节目组将永远为他保留,定期会派人来查看修葺。 现场放起烟火,小朋友们蹦蹦跳跳,在所有人都在看向烟火时,只有傅边洲的眼神,始终落在苏然身上。 晚风吹起每个人的衣角,有眼尖的网友发现,苏然的锁骨一处,似乎有一道之前从未有过的印记,看模样像是纹身。 苏然之前不是没有纹过纹身么?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啊啊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 晚宴庆典结束后,所有嘉宾拖着行李,在经纪人助理的护送下,各回各家。 苏然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自己的家,他和陆家脱离了关系,没有回陆家的道理,原身在这个世界里,也没有买房子。 出了小木屋后,苏然走到傅边洲身旁,“傅边洲,你之前说过,可以给我一个停靠的地方。” “今晚我没有地方住,怎么说?” 不等苏然将后面的话说完,傅边洲接过他的行李箱,命令助理放进后备箱,以及去帮苏然把摩托车换回来,再骑回家。 傅边洲抓着苏然的手,打开车门,让苏然上车,“求之不得。” 被晾在一旁的傅粥粥:怎么没有人给他开车门呢,就好气啊! - 离开节目组的第一天,苏然是在傅边洲家里住的。 第二天早起,傅边洲要去公司处理业务,傅粥粥还在呼噜噜睡懒觉,苏然早起,他和傅边洲一同坐在餐桌前用早餐。 苏然将果酱抹在面包上,稀松平常地开了口,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商议今天晚上吃什么,“傅边洲,我们尽早去把离婚证一办吧。” “必须要办么?” “是。” “今天?” “嗯。” 傅边洲手上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他,半晌道,“好。” 两人一起出门,苏然今天应该是有很多事要做,他没有上傅边洲的车,他骑着自己的摩托,跟在傅边洲车后,和傅边洲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离开民政局后,苏然在阳光下看着属于他的离婚本,表情闲散又舒适,原身和傅边洲扭曲的婚姻关系,终于能到此结束了。 有旧东西的翻篇,就意味着有新东西的起始。 倒是傅边洲,像是跟谁在置着气,从出门时,心情就不太好,离开民政局时,他同苏然道了句还有会议,便坐上车,车窗从里面缓缓摇上。 苏然戴头盔的手停住,他向着傅边洲的方向看了眼,黑色的商务车仍停在他身后,没有着急开走。 苏然扔下头盔,他走到傅边洲车前,敲敲车窗。 车窗被从里面摇下,露出傅边洲的侧脸,尽管不悦,傅边洲仍保持着良好的教养,问道,“怎么了?” 苏然将离婚证书在他面前一晃,“傅边洲,现在你可以追我了。” 苏然向着车里倾了倾身,他看着傅边洲,眼底蕴藏着浅浅的笑意,“还是说,你想让我追你?” 他都可以配合。 傅边洲倏地便笑了,方才的不悦烟消云散,他整理了下领带,看着苏然,“之前说过,这些事都由我来做。” “是我追你。” “好,你说的。”苏然抽身,大步离开车边,走到自己摩托车边,戴上头盔,搬动把手的同时,他回头看了眼傅边洲。 阳光落在苏然的眼睫上,亮晶晶的,苏然似笑非笑道,“来追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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