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小兔子模样的梁照正在和一名容貌帅气的高大男人有说有笑,宓柚转过头,谢槿离已经转开头,脸上的神色却不是很好。 “我有些累了,宓柚,我们下次再约吧!”谢槿离脸上维持着笑容,眉眼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宓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谢槿离笑了一下,余光像是瞥到了什么,和宓柚告别后就匆匆拦车离开。 车子刚开出去不远,宓柚的身旁就窜出来了一个身影。 “宓先生,槿离、槿离人呢?” 梁照满心焦急,张望一圈没找到人又返回到宓柚这里,圆圆的眼睛里都是忐忑,眼圈发红尽显兔子本质。 “他坐车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有矛盾是肯定的,不然谢槿离也不至于在看到梁照之后才突然提出离开。 梁照呆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这一天也没怎么玩,天色眼看着已经开始暗下来,宓柚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朝梁照点点头便打电话让附近的司机过来接他。 上车后,宓柚透过车窗看到咖啡厅里的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梁照情绪激动地推开了那个男人。 车子启动,宓柚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外面。 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搞定,哪里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 * 刚回到锦绣小区,刚刚还有些黑蒙蒙的天彻底暗了下来,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才六点多接近七点的时候。 回到家,外面忽然下起了雪,雪不大,滴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雪水。 进屋后,宓柚抖了抖身上掉落的小雪花,脑袋上柔软的发丝已经濡湿,黏答答的难受,整个人被室内温暖的空气包裹后那种感觉更明显。 “宓先生,您还需要用晚餐吗?” 宓柚摆了摆手,笑道:“吃的,我先去洗个澡。” 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关,宓柚脸上的笑容一垮,有些疲惫的靠在门板上。 作为乖乖生的他连吵架都没经历过几次,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经历见血的场面了,虽然那个血的由来有些些的搞笑。 别看他今天看着挺淡定,其实他还挺怕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一拳的,刚吃饱就被揍,说不定那场面会很“壮观”。 至于谢槿离和梁照的事儿,宓柚不该管也管不了。 身上实在难受,宓柚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走,赤着脚慢悠悠地走去浴室。 * 更新完今天的更新后,宓柚做了一套手指操后正准备睡觉,他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宓柚打开,还没看清楚人是谁,就被一股酒气熏到了。 “宓先生,老板给您送回来了。” 宓柚抬头,对上了眼神冰冷的时良挽,宓柚一愣,再仔细看,对方的眼底透着一股茫然,这是……又喝醉了? 宓柚:“……” “宓先生?” 男声又响起,宓柚回过神来,偏头看向旁边扶着时良挽的男人,男人约莫三十岁,面容很陌生,宓柚不认识。 “你好,时嗯、我老公交给我就可以了,谢谢。”宓柚从男人手上接过时良挽,时良挽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睛一眯,把一时不察的宓柚抱住了。 宓柚挣扎出来大喘了一口气,抱歉的朝那男人笑了笑。 男子一脸笑意,公司里传遍了老板是怎么样带着红本本秀恩爱的,他本来还不相信,看着眼前老板粘人的模样,他信了。 “老板喝醉后一直在提宓先生您,”男子收敛了一点脸上的笑容,“现在我按老板的意思给送到您这里了,那么我就离开了。” ? 喝醉后一直提他的名字? 宓柚不敢相信,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拍马屁。 时良挽没事儿提他做什么?难不成是最近的那啥服务? 时良挽的脑袋一磕枕在了他的肩上,他浑身的酒气熏得宓柚有些上头,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被热的,宓柚的脸慢慢泛起了红。 江钧不在,别墅里没有第二个管家,他和时良挽也没空招待,宓柚只能再次感谢。 直到对方的身影离开,宓柚才有时间搭理熊抱他的时良挽。 宓柚的手艰难的从他的腰上穿过,拍了拍时良挽的后背,无奈地说道:“时总,你能松开手吗?我动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松手了不就跑了吗?你是哪只肥,你的毛毛为什么那么少?” 听着耳边时良挽醇厚的声音,宓柚脸上的表情怔怔,以为时良挽是不是喝傻了的时候,再听到后半句的宓柚哑然失笑。 “肥什么肥,我不是猫猫,你松手,我给你送回房间去。”不得不说,时良挽给猫猫取的名简直别具一格让人贴破眼镜,宓柚哭笑不得。 别墅里没人知道他和时良挽之间的协议,他们两个人分房睡,其实在富人里反而是很正常的事情,送时良挽回来的男人都直言说是时良挽让他送到自己这里来的,别墅里的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宓柚无奈,下一秒就被时良挽的头发扫到了脖子,痒痒的,宓柚笑出声。 “你是不是偷我的沐浴露洗澡去了?”时良挽轻嗅,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让他本就醉酒的脑子更加迷糊。 “偷什么偷,库房里就这一种了,唉我跟一个醉鬼聊什么聊,亲爱的时总,松开手吧!我送你回房睡觉。”别再扒拉他了,他人有多重没点数吗?宓柚累摊。 “为什么要回房?”时良挽在宓柚肩上蹭了蹭,小声嘟囔,“我们就不能一起睡吗?我不嫌弃你不洗澡的。” ? 人言否? 作者有话说: 时良挽(醉酒):我不嫌弃你不洗澡的 宓柚:你再说一遍?
第52章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宓柚动了动犹如被锁喉的脖子,艰难地长呼一口气。 天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要再次经历一次喝醉酒的时良挽。 推了推把一口大锅扣到他身上的时良挽,推不动。 “……” 宓柚一阵沉默,为什么比他高一点的时良挽力气那么大?难道是运动不运动的差别? 时良挽呼出的气喷在他脖子上温热湿润,带着一丝橘子味和酒香气,宓柚侧头,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面是和他今晚新换的洗发露一样的味道。 后退一步,宓柚连带着时良挽靠在了墙上。 宓柚麻了,腿麻。 耳边是时良挽平缓的呼吸声,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就在宓柚以为时良挽就这样熊抱着他睡着了的时候,时良挽忽然抬起了头,然后宓柚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自己……蹭了蹭脸颊。 “你好秃,冬天没有毛毛肯定很冷,今晚和、和我一起睡吧!” 宓柚:“……” 这怕不是喝到了假酒,还真把他当成猫了? 还有,什么秃,他又没有留络腮胡子的习惯。 “你见过哪只猫会说话的?还有,我不跟你睡,回你房间去。”宓柚将手下垂,曲起手臂用力把他推开,手臂却被时良挽握住挽到了身后,腿脚也被他卡在了墙与时良挽之间。 宓柚穿的是睡衣,两人的距离一下贴得非常近,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时良挽温暖的身体,透过薄薄的几层衣服,宓柚甚至可以感受到时良挽砰砰砰直跳的心脏。 抬头,时良挽正在看着他,浅色漂亮的眸子湿润温软,看向他的目光专注温柔,宓柚被他握在背后的手一紧,竟是冒出了冷汗。 “别闹,你自己睡会冷的。”时良挽看宓柚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任性的小猫咪,“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奇怪,你怎么不会喵喵叫?” “……” 自己说的话他是选择性听吗? 看着时良挽的反应,宓柚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时良挽傻了。 什么喵喵叫,还是留给大肥小肥吧! 别墅里的温度虽然说是比外面的暖,但宓柚只穿着一身睡衣,更何况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但是,现在别说把时良挽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宓柚就连回自己的房间都做不到。 感觉冷之后,宓柚觉得冷气一直往自己身上钻,用肩膀撞了撞时良挽,说道:“不是说要去睡觉吗?去不去?” 时良挽像是被他撞到了笑穴,松开宓柚的手,捂着胸膛笑个不停,不是浅笑,而是露齿的笑,一边脸颊上笑出了酒窝。 看着笑个不停的时良挽,宓柚愣住了,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像是小太阳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 宓柚陷入了沉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怀疑自己面前这个时良挽是假的,连时良挽松开了他的手都没在第一时间发觉。 身体一轻,宓柚猛然被时良挽抱住——哦不,是扛起来了。 ??? 视线突然颠倒,宓柚:“诶?” 宓柚咬牙,忍住了卧了个槽的声音,手指抓住往下滑的睡衣,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房间,晃了晃腿,出声道:“你放我下来!我的房间不在那边。” 时良挽权当宓柚在喵喵叫,充耳不闻,脚步沉稳,如果不是有些迷蒙的双眼,根本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肚子被硌得难受,宓柚叫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他便放弃挣扎,挂在时良挽身上动也不动,宛如一条咸鱼。 很快,开门声在耳边响起,一道刺眼的光让宓柚闭上了眼睛,刚睁开眼就突然失重,他被时良挽扔到了一张大床上。 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床上弹了几弹,宓柚闷哼一声,脑袋发懵。 “我去!谋害——诶?这是哪里?”挣扎坐起来的宓柚刚想开口骂人,一抬眼就看到了陌生的房间,这大了一倍的房间显然不是时良挽住的那一间,尤其是那扎眼的大红色,宓柚垂眸,他现在躺着的超大号的床也是大红色,宓柚抬头看着低头注视他的时良挽,咽了口口水,心里涌上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这不会是……他们的婚房吧? 不会吧?不会吧? 应该不是时良挽让准备的,可能是不知道真相的时家爸妈或江钧他们。 时良挽看他的时间有些长,宓柚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坐了起来。 “红色的好看吗?”他的父母说他们家的习俗是婚房要保持六个月,觉得房间装饰丑的时良挽神色隐隐透着一丝委屈,然后出其不意地伸手在宓柚脑袋上rua了一把。 “还行吧!喜庆。”宓柚不知道回什么好,侧开脑袋从时良挽手上离开,看向一边呵呵地干笑。 视线落在他小巧可爱的发旋上,时良挽眼皮微垂,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眼神闪了闪,眸子恢复清冷迷茫,刚刚的那一幕仿佛是错觉。 “不是要睡觉吗?快睡吧!下雪天呢,别冻感冒了。”宓柚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时良挽赶紧睡觉自己也可以溜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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