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一般的优雅美丽。 每一道刀光都带出重重残影,几道刀光组合在一起,在半空形成一朵金红色的莲花。 接着,哗然绽放! “轰!” 一片花瓣射出千百刀气,百片花瓣,有万千刀气从天而降,化作壮丽又浩瀚的刀雨,滴滴杀机,片片锋锐,以鲸吞之势悍然一卷。 “轰隆隆隆隆!” 三人被漫天刀光覆没,一时之间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擂台之外的众人早已看呆了。 有人低声喃喃道:“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明尊……” 有人反驳,“明尊的九重刀法不是这样的,我亲眼见过,虽同样很壮丽,但刀势偏狠,一刀相当于九刀,你想想往人脑壳上连敲九下的感觉,没把人打死也快震死了。” 还有人道:“和九重刀法不相上下,如果这是他自创的,我称一句鬼才!” 更有人道:“之前那个说人家少宫主肌肉屠夫恶心的,现在脸疼不疼?这容貌这气质这表情,嘶!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带劲更美的人!” 叶怀呆呆的看着,脸上是浓浓的惊叹,他喃喃道:“原以为我已经进步够快了,你的速度比我更快啊!” 万剑宗弟子早已都看呆了。 他们之前还想着谢危又在用另一种方式勾引他们的云霄君,现在一看这场面…… 这勾引个屁啊!人家哪用得着勾引,就这修为这容貌这天赋,倒贴都愿意啊! 他们恨不得云霄君下一刻就把这位少宫主给绑回去! 即使不是自己的,看看也好啊,多养眼啊…… 一大部分人脸都红了,定力好的也忍不住频频朝半空的身影看去,眼中异彩连连。 高台之上。 司昆双手不自觉握紧,眼中是浓浓的惊艳,“这一刀很美。” 阙殷眼眶微湿,轻笑着道:“当然美了。” 这是那三天里,那个卧病在床的孩子为他的爹专创的一套刀法,刀名…… “莲开九重,”谢危缓缓开口,“封天刀法第二式。” 他轻轻笑了一声,仰起头来,叹息般接上了下一句,“花落不悔啊。” 莲开九重,花落不悔。 此生无悔做你儿。 阙殷眼睛一眨,眼角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半空中的刀光徐徐散去,露出中间狼狈不堪的三人。 炎阳魔君粗重的喘息着,身上衣服被划得血淋淋的,还带着恐怖的烧伤。 血泣子有尸傀给他挡着,勉强还好,但八具尸傀几乎也损坏殆尽了。 情况最好的竟还是修为最弱的阎初轮。 他除了身上身上有些刀伤,气息倒是还好,有那诡异的火焰护体,刀气上带的火压根伤不到他。 三人眼里俱都带着火气,看着谢危的眼神都快将他扒皮抽筋了。 谢危眉梢一挑,缓缓抬刀指向他们,“我再出一刀,你们若还能站得起来,收徒之事,你们随意。” 三人眼神一动。 炎阳魔君道:“只一刀?” 谢危叹息着点点头,“毕竟我是揍过大乘的男人啊,用出全力就是欺负你们了,对吧?” 三人:“……” 玛德,更气了。 谢危微笑起来,扛起长刀,笑道:“对付你们,一刀够了。” 这赤.果.果的鄙视激得三人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炎阳魔君本就脾气暴躁,这会儿是再也忍不住了,暴怒道:“本君无需你……” “一刀就一刀。”阎初轮沉声道,“你出,我们接。” 血泣子从始至终沉默着,这便是默许了。 炎阳魔君呼哧呼哧喘了好几口气,理智总算占据上风,眼前这人他们的确不是对手,再纠缠下去只会败得更惨。 一刀就一刀,一刀之后如果还站着,入这一局就值得,面子已经不重要了。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点头,“你来!” 谢危双手握刀,缓缓举起。 炎阳魔君身周忽而出现数根火柱,排列组合成一套防御阵法,将他紧紧护在其中。 血泣子阴沉着脸色,手猛地在半空一划,一具巨大的兽形白骨突然从那空间波纹里缓缓浮现出来,浑身散发着强大骇人的恐怖气息,牢牢将血泣子保护在身下。 这是他最强大的本命尸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比八具尸傀加在一起还要厉害,可一旦受伤,他也会受到反噬。 阎初轮长剑一抖,身周透明火焰越聚越多,最后化成一只巨大的喜鹊模样,只是这喜鹊长了七双翅膀,看起来有点奇怪。 四人皆是蓄势待发。 谢危身周的气势逐渐攀升,红莲刀上金红色火焰滚滚燃烧,锋锐的刀芒一吞一吐,似有恐怖刀意酝酿其中。 他紧握长刀,猛然一…… “轰!” 突然那只透明火焰组成的喜鹊剑一般射来,在谢危出刀的最后一刻打断了他,以迅疾之势朝他奔来,剑尖直刺他心口之处。 谢危豁然一抬头。 “锵锒!” 酝酿到一半的刀势被强行打断,刀与剑在半空狠.狠.碰.撞,两双眼睛在刀剑之后彼此对视,似要碰撞出冰冷的火光。 “没人规定我就一定要规规矩矩接你的刀,”阎初轮挑衅一笑,声音充满幸灾乐祸,“你的这一刀已经被我打破了,你阻止不了我们了。” 谢危眯着眼睛看他半晌,忽地一笑,“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过来。” 阎初轮眉心一跳,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危慢悠悠道:“你的火焰很诡异,我没把握一刀把你打趴下,但如果你冲过来就不一样了。” 阎初轮冷笑一声,“可你的刀势已经被我打断了。” 谢危散漫一笑,“谁说我的刀势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阎初轮一怔,接着脸色大变,猛地往后一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 谢危举刀,轻若无物的一劈。 空气似乎寂静了一瞬。 阎初轮后退的动作猛然一滞。 炎阳魔君和血泣子要扑上来攻击的动作也停在了那里。 风似乎停止了流动。 声音也停止了传递。 一切都好似时间停滞一般,无声又无息。 下一刻…… “轰——!” 震天裂地的一声巨响,半空三人被一道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巨大刀气狠狠一劈,猛地砸落地面,滔天火焰宛如火山爆发岩浆喷涌,整个地面都被恐怖的热浪包裹。 “咔嚓!” 是结界碎裂的声音。 阙殷亲自布的,来自大乘出手的结界竟然逐渐裂开了蛛网般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在众人惊骇至极的目光之中“哗”一声散作漫天灵光消散。 没了结界的遮挡,结界里恐怖的热浪海涛一般袭来,伴随着那一道恐怖的威势,一大半的人都被推得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段距离,甚至修为弱一些的直接被威压压趴在了地面动弹不得。 这一刀恐怖如斯,悍烈如斯! 司昆豁然从位子上站起,朗声道:“好刀!” 谢危大笑,“谢夸!” 司昆道:“刀名?” 谢危爽朗一笑,“月落西天!” 管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老子西天去吧! 如此诗意的名字,却配着如此霸气的含义。 司昆罕见的听懂了他的意思,眉梢一展,竟也笑出声来,“好名!” 谢危哈哈一笑,衣袖一拂,地面漫天火焰瞬间收敛,烟尘四散,露出底下三人的状况。 三人身上都恒跟着一道恐怖的刀伤,炎阳魔君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火柱碎裂散落一地。 血泣子的白骨尸傀已经变成了一堆碎骨,堆成个小山堆将他埋在底下,人还在轻微挣扎,但早已不可能站起来了。 阎初轮虚弱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也没什么意识了。 谢危眯了眯眼,缓缓飘落下地,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眼神微有些复杂。 “合体初期,却比合体巅峰的炎阳和血泣子都强。”他轻叹口气,“你很有天赋,可惜非要拜我爹为师,他啊,不会让我有任何威胁的。” 他拂袖转身,刚要走路,脚踝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我还没输……”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危脚步微顿。 阎初轮一手抓着他,一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努力撑起身子,撑到一半却突然“嘭”一声砸到了地上。 谢危没有回头。 阎初轮又一次慢慢撑了起来,却再一次砸落在地上。 一次次撑起,一次次砸落,最后他终于勉强跪坐了起来,握住脚踝的手也改拉住了他的衣摆。 接着一点点伸直双腿,缓缓地,缓缓地站了起…… “我刚刚并没用尽全力,所以你的根基还在,没有危及生命。” 谢危忽而开口,缓缓道,“现在还有一道刀气停留在你丹田里,你是想从此做一个废人,还是就此认输?” 阎初轮怔住。 谢危一步迈出,那只握住他衣摆的手倏然一紧,似乎停顿了很久,才很不甘心的一点点松开了。 整个人都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上,发起了呆。 谢危迈步离开。 阎初轮忽地道:“少宫主,你回头一看。” 谢危一顿,转头看他。 阎初轮缓缓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一个血红色的转轮印记。 他凉幽幽的笑了笑,“如果你发现这个印记,你会来找我的。” 他甩出一张符纸贴在身上,空间蓦然一阵波动,下一刻人已消失不见。 谢危皱了下眉,联想起最近相继而来的一堆事情,若有所思,“他难道知道点什么?” 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他忽地转身,一跃飞上了高台,对着阙殷灿烂一笑。 “爹,我赢了,你徒弟没啦!” 阙殷微笑着拍了两下手,骄傲道:“本就无需什么徒弟,有你就够了,我的崽崽如此优秀,合该让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 谢危一抬下巴,笑得明艳又骄傲,“那是!我可是魔主的儿子!” 阙殷再也忍不住了,仰头畅快的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满都是自豪和喜悦。 合欢宫的弟子们也都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好久都没见宫主如此开心了呢,小师弟好样的! 谢危微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司昆。 司昆一直在静静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赞叹,“很精彩的刀法。” 谢危眉梢一挑,“我还记得某个人说我很弱。” 司昆:“……” 谢危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改天比一比,我一定让你亲口收回这句话!” 司昆眉梢一展,点头道:“好!” 就在此时,阙殷忽而脸色一变,抬头看向远方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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