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去开门,发现人晕倒了,身边地上一滩水,浑身冰凉,也不知道是哭的眼泪还是流出来的汗,把我姑母脸都吓白,赶紧着带回宫去了。” “他是真的傻,就看见姑母给你添新衣,也不想想,自己浑身上下哪一处不是姑母亲手安排的,被人挑唆几句就当真找你的事儿。” “这几日,从小胖身边又查出几个从凤栖宫出来人,你说那位娘娘汲汲营营想让自己儿子当太子,也不必连小胖这样的都算计,我姑母虽得宠,可谁看不出小胖肯定没戏。” “你放心,小胖这一回认错,以后肯定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薛鸿雪宽慰地拍拍解赢洲的肩膀。 “对了,过几日有场马球赛,我这边还差几个人,你要不要来参加?” “再说。” 解赢洲颔首告辞,赶着回去。 回到家,去厨房熬好汤药,端着回自己院子里。 萧柏已经没有事了,看到解赢洲回来,一脸欣喜,拉住解赢洲的胳膊,要同他说话。 解赢洲让他先喝药,萧柏皱着脸把黑乎乎的药汁灌下肚,喝完嘴里被塞了颗甜滋滋的蜜饯。 “现在可以讲了吧!”萧柏边嚼着蜜饯,一边说。 “行,你说,到底要给我表演什么魔术。” 萧柏喜笑颜开,站起来把解赢洲推到屋外,嘱咐,“你在这里等着!” 关上门。 嘴中还配着乐。 “锵锵锵!” 门被推开。 从屋内走出一匹纯白的马儿。 解赢洲眼睛发亮,急切走上前,搂住他的白马,来回揉搓马身上厚厚的绒毛。 萧柏神色得意,“瞧见了没,大变活马!” 让解赢洲强制抱着撸了好一会儿,才从解赢洲手里挣扎出来,身上的毛都被撸炸了,气呼呼瞪解赢洲一眼。 要往屋子里走,解赢洲跟着,被萧柏挡在屋外,门又被“梆”的一下推上。 再推开门萧柏又变回了人形,胡乱披着外衣,光着脚,蹦到解赢洲面前。 解赢洲靠近,将萧柏抱离地面,眉眼含笑,“小白现在可以随意变换了?” 萧柏神气抬起下巴:“厉害吧!” 解赢洲一手托住,笑着伸手揉揉萧柏的脑袋:“小白真厉害!” 手感软乎乎的,和马身的触感很不一样,解赢洲又轻轻抓了抓。 萧柏不觉得解赢洲哪里不对,他做马的时候都被摸习惯了,当人了,也不记得人和人之间应该要保持距离。 像抱大布娃娃一样被解赢洲搂着,双腿在空中自在晃悠。 嘴里又被解赢洲塞了一颗蜜饯,慢慢嚼着。 …… 解赢洲答应薛鸿雪参加马球比赛,牵着小白出去。 他二哥瞧见问:“你的马什么领时候回来的,不是要说放马场养一段时间?” 解赢洲和小白对视一眼,轻笑了笑:“前两天就回来了。” 解赢洲骑着白马来到相约的地点。 解赢洲穿上萧柏以前给他挑的那件,英姿焕发,器宇不凡。 薛鸿雪这边是红队,蓝队那边都是和他不对付,和解赢洲一起揍过得那个也在里头。 这样也是他为什么要找解赢洲过来撑场面的缘故。 薛鸿雪这一次特意换了一身英气的骑装,和一群人好整以暇的在球场等着。 两队上场。 比赛即将开场。
第38章 盲人瞎马 宽阔的马球场上共有三十余, 一边十五,都分别骑在高头骏马上,手臂上系着红色和蓝色的袖带, 双方在马上对峙。 比试一场约一个时辰,参赛球员, 骑在马上, 用马球杆将球击入对方洞门,哪一方在时间到达之时, 入球最多, 就算获胜。 来比赛的都平日里就爱玩马球的纨绔, 薛鸿雪更是其中好手,反倒是只有解赢洲就打过几回,也不知道薛鸿雪对他哪来那么大的信心, 觉得他不会拖后腿。 待会儿,负责开场的人,会在计分牌前, 点燃一炷手臂粗的长香, 待一根香燃尽,这场比赛方算结束。 薛鸿雪驱马走到解赢洲身边,用目光示意对面几个人,压低嗓子同解赢洲交代道。 “你新来的不清楚,那边几个打球手法最是恶心,赛场上故意把人别下马不说,还会恶意弄折对手的马腿, 你待会儿上场我也关照不到, 你自己要多注意些……” 解赢洲认真点一下头,示意知道了。 薛鸿雪的黑马又要过来蹭小白, 结果被解赢洲凌厉一眼吓缩回去,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为难不停跺脚的样子,看的萧柏直乐呵。 以前也没见解赢洲这样烦黑马,没想到这回都不准黑马靠过来了。 薛鸿雪是队长,比赛前先说了一番话鼓舞士气,原本这里是他们几个常玩耍的场地,是周志安他们一拨人硬要过来抢他们的场地,双方约定比试一场,输了的人从此滚蛋,再也不许过来打球。 他们这边原本胜券在握,他们这群人里打球最厉害的那一个,偏巧伤了腿,养伤就得大半个月,没办法赶上时间参赛。 双方心知肚明知道是谁做的,只是没有证据证明。 薛鸿雪含着一股子火气,四处去找替补,好几个打得不错的,之前好好说答应,转头又反了悔,不想得罪另一派人,很快到了日子,竟是找不到适合的人参赛,薛鸿雪也是没法子,找到解赢洲,让他过来帮忙。 解赢洲和薛鸿雪的马,一黑一白,在赛场上迅疾如电,解赢洲很快熟练,和薛鸿雪两人配合默契,不出意外比赛红队获胜。 蓝队的人被嘘走。 萧柏作为马参加完一场马球比赛,不懂打马球,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几回,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在赛场上看到选手激烈夺冠,回到家后跃跃欲试。 第二日,缠着解赢洲让他教,解赢洲找来马球杆,带着萧柏在院子里玩。 萧柏被解赢洲握着手教挥杆子,耍了两下就觉得没劲,他又没有马骑,这样站在地上打着玩,感觉像在打室内高尔夫。 一下子从热血澎湃的竞技比赛,变成了中老年人的养老休闲活动。 不玩了,到了赛场他还是要被骑的那个,玩什么马球。 解赢洲看小白兴冲冲玩了两下子,就没了劲,以为他累了,要抱着他回去歇着。 哪知萧柏嘟着嘴,气鼓鼓郁闷道:“不好玩,我又没马骑!”脑袋上的耳朵都跟着一抖一抖。 解赢洲目凝一会儿,走过去,俯身一蹲到面前萧柏。 “上来!” 萧柏不明所以,还是按照解赢洲的要求,乖乖趴到他的背上,解赢洲双手一托,轻松将萧柏背起来。 轻笑道:“这样就有马骑了!” 萧柏愣了一下,转而激动的搂住解赢洲的脖子,探着脑袋在亲昵的解赢洲脸边蹭了又蹭。 没想到他萧柏也有翻身骑解赢洲的一天! 开心地一夹腿,挥着马球杆子,指挥解赢洲出发。 “驾!” 两人在院子里胡乱玩着,一路欢声笑语,让下值回家的解二哥远远听到了,直摇头。 他是真没看出来,从小总是一副生人勿近冷冷淡淡模样的三弟,疼起来人来,也比那些个风流多情公子不逞多让。 这位还只是当弟弟就藏在院子里不让见人,天天细心伺候着,要是以后有了媳妇,那不得天天抱手里,含嘴里怕化了。 夫纲不振呐! 解赢洲体力好,被萧柏驱使着东奔西跑,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一直不知疲倦,萧柏骑在他背上顺手给他擦擦从额头留下来的汗。 反倒是萧柏,一直玩下来,多挥了几次杆子,到了晚上就觉得手酸,不愿意抬手。 解赢洲就端着碗给他喂饭吃,萧柏一点也不觉的不好意思。 反正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在解赢洲眼里都是他心爱的小马。 饲主喂马不是天经地义?他当马的时候,连澡都是解赢洲帮着洗的。 心里这么想着,等解赢洲晚上,真的要帮他洗澡的时候,萧柏又害羞了。 面红耳赤道:“我自己会洗!” 解赢洲听到愣了一下,有些失落的放下澡巾,他还想趁机撸一撸小白的尾巴,变成人了尾巴总藏在衣服底下,看都看不到,也不让摸了。 那是一条多么漂亮的马尾巴,长长的银丝闪闪发亮。手指从里面梳过,又软又滑,一下子就从指缝间溜走。 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绝世好马尾巴,他居然已经有好多天没摸到过了! 是马,随便撸,撸到马尾巴根的时候,小白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让解赢洲怎么摸都不会反抗。 当人了,解赢洲就碰到那么一回,手背就挨了一下。 虽然人类模样的小白浑身软乎乎的,抱起来也很舒服,要是让他摸尾巴就更好了。 解赢洲决定跟小白谈判,捍卫他做主人撸毛的权利。 洗完澡趴在床上晾头发的萧柏,无语的白了正在给他擦头发的解赢洲一眼。 谁说养小动物就有当主人的权利了。 你那是没养过猫,要不然你现在就是一铲屎官,每天等着主子的恩宠。 可惜解赢洲不喜欢小猫咪。 忽然有些嫌弃地看向解赢洲,他都可以变成小马,解赢洲居然没办法变成小猫。 最好是变成一只黑色的,皮毛黑的发亮的小猫咪,他就可以每天抱着亲亲,还不用担心被挠。 忽然觉得自己又变马,又变人的,让解赢洲从头撸到尾,有一些吃亏了。 懒洋洋瞥解赢洲一眼,说:“行啊!” 解赢洲刚要嘴角上扬,就被萧柏泼了一瓢冷水。 “你去给我弄一只小黑猫来,让我先摸个够,我再让你摸马尾巴。” 解赢洲拉下嘴角,且不说大晚上,上哪里去弄猫,要是弄回来一只小猫,前车之鉴,那今晚上还会有他容身之处吗。 他的卧榻之侧岂容小猫鼾睡。 解赢洲没有回应,十分别扭,不情不愿。 萧柏眉梢一挑,冷冷一笑:“那就是没的谈咯!” 把快干的头发从解赢洲手中抽出,翻个身面向墙里,就要睡觉。 解赢洲钻上床,从身后抱住小白,心里面咕哝,小猫有什么好摸的,小白想摸小猫还不如来摸他。 萧柏一把拍开解赢洲搂住他腰的手,扭着身子往床里挪,这一回他是坚决不让解赢洲占他的便宜。 没猫,今晚还想抱着他睡,等明天吧! 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小猫叫。 萧柏在黑暗里惊喜,就要睁开眼,解赢洲真的给他弄来了一只小猫咪? 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解赢洲将他翻过身,低声说:“小猫胆小,只准摸不准看。” 萧柏闭着眼,耳边又有轻轻的小猫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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