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派人去接近他,从他手中套出线索。”解赢洲说。 萧灵迟疑道:“派谁能接近?你有法子?他连自己夫人孩子都不信,又不好女色,连跟了他十年的县丞也摸不着他底细。” 解赢洲看向白马,耐人寻味道:“他警惕人,那就别让人去查。” 萧柏和解赢洲对视上,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小白,”解赢洲摸摸白马脑袋,“你去帮我们探查好吗?” 得,这是让他兼职警犬,还要当卧底。 萧灵翻了个白眼,“解赢洲,你脑袋昏头了,让一匹马去探情报?” 解赢洲低笑了声,“成不成,一试便知,反正你们在山阳县这么久,不也什么都没找到,也不差这一回。” “行,就算马可以,那我们要怎么把凤啸天送进去,总得有个缘由吧。” “它有名字叫小白,不要叫错了。”解赢洲板着脸,“我自有办法。” “可是我觉得凤啸天这个名字更配它的气质,”萧灵不满嘟囔,“什么办法?” “小白更好听,”解赢洲皱眉,“那个客栈掌柜。” “凤啸天更威风,”萧灵眯起眼,“果然那个客栈和县令也有勾结。” “小龙小虎!你们说哪个名字更好。” “凤啸天。” “凤啸天。” 三比一,明显她胜,萧灵得意一笑。 解赢洲嘴角微挑,皮笑肉不笑,转头看向萧柏,紧盯着他,“小白,你更喜欢哪个——” 萧柏旁观两人斗嘴,在一旁无言,这两个名字到底有什么好争的,半斤对八两,都很挫好吗! 但谁叫他跟解赢洲好,喜欢你,你更好,行了吧! 用行动表示选择,亲昵的往解赢洲凑过来的脸上贴去。 解赢洲眉梢一挑,挑衅的看萧灵一眼,气的她银牙咬碎。 众人商量结束,四人一马一块儿下山,回到之前歇脚的客栈,将掌柜绑了起来。
第21章 露出马脚 客栈掌柜被迷糊的从床上拎起来,睁大眼一看围在他房间里的一圈人,各个身强体健,一拳能揍三个他,立刻明白过来,是东窗事发了。 见势不妙,扑通往地下一跪,磕头求饶,“好汉饶命!” 萧灵气愤的上前踢一脚,“上次我们的行李是就被你偷了对吧,还不赶快交出来!” 掌柜哭丧着脸,结结巴巴:“这,这个,女侠,小人想交也不交出来呀……” 萧灵柳眉倒竖,瞪道:“钱呢,这才多久,全被你花光了?” 掌柜又哭:“小人哪敢昧下这么多银两,我这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小人儿子被抓到县衙牢里去了,我要是不交钱赎人,他恐怕是活不了了,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那你儿子呢?交了钱,还没放出来?”萧灵面面相觑。 “他得罪了差大人,钱是送到了,可是人却没有放回来,我这也不,瞧见这匹宝马,一时动了歪心思,想偷了去献县令大人,好求他开口放了我儿子……” 又赌咒发誓:“小人发誓,这辈子本分做生意,就干过这么两件恶事……” 解赢洲冷然说道:“既是要献马,那就继续献上去。” 掌柜哀哀痛哭的表情一滞:“啊?” 萧灵抱臂不耐烦道:“啊什么啊,让你去送马给县令,你听不懂?” 那掌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两条眯眯眼瞪得像铜铃:“恩人,从今个起,您们就是我善保才的大恩人!”又跪地拜了两拜。 萧柏紧张的瞧向解赢洲。 你就这么放心送我过去啊,那里可是贼窝,我进去了,万一被坏人酱酱酿酿了怎么办! 解赢洲揉一揉白马脑袋,柔声说:“小白别怕,那个劳县令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语气一扬,“毕竟,你很贵!” “劳县令视财如命,小白价值千金。” 萧柏昂起头,得意地哼一声,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他上场,没了他,解赢洲可怎么办! 四人干脆留在客栈里过夜,等到明日让善保才将白马送过去。 天明。 一行人悄悄坠在牵着白马的善保才后头,目送他走到县衙。 萧柏等待在县衙门口,四蹄哒哒原地来回踏动,频频回头向四人藏身的角落里望了又望,依依不舍。 站了片刻,里面有衙差来报,让善保才带马进去。 解赢洲直直看着白马走进去,直到白马身影消失在门内,眼睫垂下来,薄唇紧抿,面上沉郁难掩。 萧灵侧过头嘲笑:“这就开始担心啦,舍不得了吧!” 解赢洲冷淡回瞥她一眼,抱住双臂,往墙上一靠,手尖不自觉敲击臂膀,等着善保才出来。 萧柏跟着善保才一起走到县衙后院。 看到院子里的黄木躺椅上躺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躺椅一摇一晃,那人一看到他,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两眼放光来回巡视。 白马四蹄修长,身体弧度优美,皮毛油亮。 “确实是匹宝马!”满意的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小山羊胡。 善保才弯腰鞠躬,谄媚道:“县太爷,这白马可不是普通的宝马,是匹千里马,价值千金,草民特将此良驹献给县太爷您。” 劳厚禄眼角皮褶堆叠,眯起眼睛打量善保才,眼底精光涌动,“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到本官这里。” 善保才这才将来意讲明。 萧柏成功被留下来。 善保才领了被放出来的儿子,喜气洋洋的走出县衙。 回到客栈,善保才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感谢众人。 解赢洲吃了两口就没胃口,放下筷子,独自回房间。 善保才以为是自己没招待好,局促不安道:“恩公这是?” 萧灵白一眼,“别管,他这是放心不下他的马,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表现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以为他心里多有数呢。” “哎,你这手艺不错,快赶上宫里的御厨了。” 善保才呵呵一笑,“承蒙姑娘夸奖,我这哪里比得上,不过祖上确实有宫里御膳房出来的,多少传了些手艺下来。” 解赢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颗心悠悠飞到县衙,恨不得现在就将白马接回来。 也不知小白现下如何,是不是也在想他,会不会害怕得藏起来偷偷的掉眼泪…… …… 萧柏在县衙院子里,神气活现,一对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扫射。 现在他不是小白,请叫他詹姆斯·白,正在执行一号任务。 劳厚禄对不安稳待着,非要四处溜达的白马感到奇怪,却并不制止,或许这就是宝马的与众不同。 虽然他不懂马,但贵一定有贵的好处。 任谁都想不到,马也能做细作。 夜里,县衙的人都歇息了。 墙边传来动静,看到翻墙而入的解赢洲,萧柏眼睛一亮,尾巴摇起来,他的密斯特·解,过来接应他了。 解赢洲从墙上一跳下来,就抱起小白在怀里狠狠揉了揉,人和马你侬我侬了半天,解赢洲才开始问。 “小白,有没有什么发现?” 萧柏摆了摆头。 解赢洲失望抿唇,小白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原本还想继续陪陪白马。 劳厚禄的房间传来响动,解赢洲飞快在萧柏脑门上亲了一下,“乖,别太想我。”迅速翻墙而出。 萧柏莫名其妙,分开一天不到,他没事想解赢洲干啥,他忙着呢。 劳厚禄披着外衣推开门,向屋外仔细观察过去,他耳尖听到院中响动,以为又有贼人闯入,看到走动的白马,才记得还有这个活物,心里放心下来,关上门,回房继续睡。 次日。 萧柏在院中找不到线索,开始紧盯劳厚禄,不管他去干什么,时刻跟在他身后。 劳厚禄第一次见如此奇特的马,宝马良驹果非凡品,这才一天,竟能认主,可惜了,他还是打算卖掉,钱进到口袋才是真的。 到了晚上。 萧柏跟在劳厚禄后头一起去了谁也不许进的卧房,劳厚禄回头准备关门,瞧见白马,愣了一下,开始往外轰,“去,去,快点出去。” 萧柏一看有猫腻,任凭劳厚禄怎么驱赶都不离开,在房间里绕着弯子躲避驱逐,硬是赖着不走。 劳厚禄为了赶一匹马出去耽误大半天,最后颇为无奈,让白马呆在房内,锁好房门,以免外人闯入。 他走到床边,在床头的枕头下摸了一会儿,机扩声一响,床面猛然侧翻开,床底下露出一条通道来,劳厚禄弯腰钻了进去。 萧柏赶紧追过去观察,伸头往床洞里一瞧,下面是间地窖,一个梯子竖直下去,金银财宝堆满一地,劳厚禄躺在这些金银之上,怀中也抱着一摞,脸上露出诡异又满足的痴态。 过了半个时辰,劳厚禄才从里面爬出来,关上机关,床铺恢复原状,劳厚禄躺回床上,手里抓着一个大元宝,才开始睡觉。 门锁了,萧柏也出不去,干脆趴在地上睡起来。 等到天亮,和劳厚禄一起出去,他已经探到了密室,再无必要一直跟着对方,独自留在了院内。 趁四周无人时,解赢洲又翻墙进来,他的眼中蓄满红血丝,看到昨夜不在的白马相安无事才放心。 萧柏领着解赢洲往劳厚禄的房间里去。 解赢洲在白马的提示下很快找到了地窖,钻进去,看到遍地财帛,和放在其中的账簿,劳厚禄将多年敛来的不义之财大小详细记录其上,略数一数,一年数万,现有百万之多。 解赢洲将账簿放回原地,钻出来后,又将一切还原,摸摸白马脑袋,“小白好棒,明天就来接你。” 萧柏高高昂起头,神色得意,这一回他可是立了大功。 劳厚禄夜里照旧在金银堆里滚上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却隐隐有些心神不定,他的秘密谁都不能知晓,哪怕是被一匹马看去了。 这马留不得! …… 萧柏被蒙住眼睛带出去,牵他的人身上带着难闻的血腥气,但是萧柏也想不好下一步该怎么做,解赢洲说好今天要来接他,他是应该反抗一下留住这里,还是等解赢洲待会儿找过来呢?要是他弄的动静太大,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唉,还是先乖乖离开吧,解赢洲这么厉害,办完事情,应该能够追的到他吧。 解赢洲和萧灵带着小龙小虎连夜从府衙借调来的兵差,闯进县衙,迅速将劳厚禄等人抓捕,他们将劳厚禄的藏宝洞刮了个干净,将财物抬到院中。 被抓后,劳厚禄没反抗,整个人呆若木鸡,他的妻儿也一起被捕,在哪里哭的哀哀戚戚,不停地喊叫着,“这可不关我们娘俩的事,老爷,老爷,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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