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气得发抖:“把女助理给我扣下,立刻查她的终端!” 护卫队:“是!” 女助理转身想跑,还没迈出半步就被护卫队摁倒在地,惊恐地大喊:“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阎瑶瞳孔一缩,握紧双手都抑制不住指尖的颤抖。 坐在那里的阎环吓得心口怦怦直跳,看到女助理被抓的瞬间,心态崩了,愤恨地冲向阎琛:“都是你搞得鬼!你害死琦哥不算,还要做这种视频害我妈,你这害人精怎么不去死啊!” 阎琋本能地挡在阎琛面前,却被阎琛护到身后。 仗着阎琛双手被拷住,阎环一拳朝阎琛脸上呼过去,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阎琛轻松避开,脚尖在阎环小腿上一点,抬腿踹中对方的腹部,把人踹飞三米远。 十几岁的少年从小娇生惯养,被踹得缩成一团,痛得爬不起来。 “阿环!”阎瑶尖叫着扑过去,扶起阎环瞪向阎琛,“你谋杀二殿下还不够,连我儿子都要杀?!” 阎琛没什么表情地看过去,用阎环的话反驳:“你们谋杀二殿下不够,还要嫁祸给我,几次对我下杀手,你们这些害人精怎么不先去死呢?” 阎瑶:“少血口喷人!” 阎琛抬抬下巴:“证据就摆在空中挂着,你眼瞎看不见?” 阎环痛得咬牙:“这些都是你做的!就是为了栽赃我们!” 阎琛:“可你们连做的证据都没有。” 阎环一噎,脸色异常难看。 阎瑶冷笑:“你承认这些是你做的了?!” 阎琛:“只要查一下炎帝的程序是否正常,不就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了?” 正说着,国王的助理团队忽然汇报:“陛下,我们在那个助理的终端里找到了和管家的信息记录,和大屏上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女助理失声痛哭,“那些不是我发的,真的不是我!” 对这么轻易找到信息记录,阎琛也有些意外,阎瑶她们再蠢也不会把这些信息保存下来,很大概率是刑天重新修复的。 特助凑到国王身边,低声说:“控制中心说炎帝的程序一切正常,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国王气得双眼通红,猛地起身走向阎瑶,抓起她的后衣领一巴掌甩了过去。 “啊——!”阎瑶被扇得磕到桌角滚到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妈!”阎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崩溃大哭。 国王厉声道:“把阎瑶扣下!” 阎环哭着求饶:“陛下,我妈真的没做过,求您不要抓她,真的不是她做的!” 正说着,特助的终端再一次自动弹出虚拟屏。 这次的画面是在某个私人沙滩上,阎环和阎瑶一身清凉分别躺在躺椅上吹海风。 阎环:“妈,我们都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陛下还不对大公主一家动手,他在等什么啊?” 阎瑶:“陛下这人优柔寡断,一边忌惮姑姑,一边又顾念亲情,不逼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阎环:“他们姐弟感情这么深?那我们不是没戏了?” 阎瑶嗤笑:“不见得,虽然他不会动手,但会默许别人出手,这样他就不用背负残害至亲的枷锁,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只要清楚他是这种人,我们就好办了。” 阎环枕着手臂,悠悠道:“真想早点看他们撕起来,我都十七了,还想在最帅的年纪戴上王冠呢。” 两人不经意的闲聊间把国王贬得一文不值,还透露了篡位的企图,国王气得满脸通红,转头狠狠给了阎环一脚:“给我把他扣下!” 阎环瞪着通红的双眼,惊恐到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炎帝连这种视频都有?当时明明没有任何人在场,到底是谁拍的?! 阎琛暗暗给刑天比了个赞。 从拍摄角度来看,应该是清扫机器人之类的小型设备录下来的。 这类机器人并不具备监视能力,只不过它们在扫描路径时,顺便会把画面和音频保存下来作为智能分析的素材,会定期清理,非常容易被人忽略。 能捕捉到这种画面的,大概也只有刑天了。 看着事情顺利解决,阎珊松了口气的同时,控制不住地全身发冷。 阎琛和阎琋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扶着人到一旁坐下休息。 接下来只要等阎琦的尸检报告出来,确定死因能和目前的证据对上,那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听到金属锁铐发出的脆响,阎琋看向身旁的护卫:“现在是不是能把阿琛的手铐解开了?” 国王扭过头,因为阎瑶的那番话,没脸面对阎珊,摆摆手让人给阎琛解开。 大厅里只剩下阎瑶和阎环这对母子的哭声,王后失控,待着阎环一顿拳打脚踢,一时间哭声和叫声成了交响乐,吵得阎琛耳边嗡嗡作响,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把他们带下去!”国王烦躁地下令。 护卫队正拖着人走到半路,会客厅的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衣的alpha走进来。 alpha看起来六十岁上下,身形瘦长,衣着考究,一头王族特有的灰发,五官和阎珊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狭长的双眼总透着精明的算计。 阎琛听到开门声看过去,看到人后微微拧眉,心道今晚的麻烦怕是还结束不了。 这个alpha正是祖母最小的弟弟,阎玧,也就是阎瑶的父亲。 “慢着!”阎玧冷着脸呵斥护卫队,“是谁把我女儿伤成这样?!” 阎瑶一看父亲来了,终于有了靠山,哭着求救:“他们要害我!” 阎玧大步走向会客厅内,视线扫过阎珊和国王,冷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国王的特助上前,将之前发生的事阐述了一遍。 没想到阎玧非但没有惊讶阎瑶的所作所为,还指着阎琛怒喝:“这么明显的事你们都看不出来?所谓的证据都是他伪造的!” 特助:“我们已经查过炎帝的程序,没有入侵痕迹。” 阎玧冷笑:“你确定控制中心的人没有被他收买?” 特助一噎,回答不上来。 这一看就不是来讲道理,是给女儿孙子出气的,阎琛也懒得给这种人面子,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你们大可以找没被收买的人去检查程序。” 阎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我呢?”阎珊站起来,拒绝阎琋的搀扶,走到阎玧面前,一字一顿道,“我有没有说话的资格?” 两人身高差不多,阎珊一席优雅干练的黑色长裙,长卷发盘在脑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而此时眼底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冰冷和愤怒。 面对阎珊,阎玧收敛了一些,耐着性子说:“姐姐,什么事我都能让,唯独今天这事让不了。” “你让我?”阎珊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轻笑了两声,“你让过什么?” 阎玧脸色沉下来:“这些年我深居简出,已经不过问王室的事,你们还想怎么样?” 阎珊噙着笑点点头,忽然厉声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的家人出手,我也是有底线的!” 阎玧冷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阎珊:“当年对安安下毒的人是你吧?” 阎玧微微眯眼:“你在说什么?” “别急着否认。”阎珊余光见国王也看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我最近刚找到当年下毒那个侍者的家人,这些年他们东躲西藏,就怕被你灭口,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 阎玧嗤笑:“你孙子泼脏水的手段是从你这学的吧?” “要说泼脏水的手段,那还是你家祖孙三代更高明。”阎珊重新对上阎玧的视线,“你可能不知道,当年那个侍者为了保命,偷偷保存了你助理和他的对话记录。” 阎玧:“简直胡言乱语!” “你不认没关系,这事咱们到法庭上再接着聊。”阎珊勾着唇角,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王储也是你害的吧?” 那边,国王静静地旁观,听到这话起身冲过去:“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后晚上遭连翻打击,虚脱地坐在沙发里起不来,双眼通红地瞪着阎玧,眼泪止不住地流。 阎珊问国王:“你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你儿子的吧?” 国王沉默以对,没有否认。 “那时我以为王储身边混进了间谍,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秘密查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 阎珊停顿了一下,看着阎玧说,“直到确定给安安下毒的人,我试着从你那个助理开始查,发现他和当年给王储保养车辆的人员有异常密切的接触。” 国王掰过阎玧的肩膀,大声质问:“是不是真的?!” 阎玧一把挥开他的手:“她为了给自己开脱,当然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阎珊理了理胸前的白花,不急不缓地说:“我们家的人啊,和你家不一样,我们喜欢拿证据说话,不爱玩谁嗓门大谁有理那一套。” 阎琛:“……” 倒也不是那么不爱,看对谁。 跟胡搅蛮缠的人讲道理,还不如打一顿解气。 有阎瑶的事在前,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就再也回不去了,国王越想越心惊,指着阎玧质问:“我大孙子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阎玧拍开他的手:“你发什么疯?!” 国王逼近一步,咬牙切齿道:“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你坐收渔翁之利,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阎玧被他们轮番逼问,耐心急速耗尽,用力地推开国王,声音提高了八度:“别说的自己有多高尚!你明知道我在药里做了手脚却没提醒姐姐,不就是眼馋王位?她要是出事,你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阎珊眼神一闪,不敢置信地看向国王,一刹那失望到了极点,又觉得已经不能更失望了。 怪不得当年怎么都查不到,原来除了凶手外,还有一个帮忙掩护的帮凶。 这些人竟然是她的兄弟。 三家开始乱杀,阎琛听得直皱眉,这么下去会失控。 阎琛偷偷示意爸爸跟在他身后,朝阎珊走近了几步,万一出状况,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祖母和爸爸。 刚走出两步,会客厅前后三个门同时打开,一群全副武装的护卫持枪冲了进来。 国王正和阎玧吵得不可开交,听到动静诧异地看过去,怒喝:“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和护卫队却没有听他的。 国王立刻意识到什么,错愕地看向阎玧,见对方脸上露出了笑意,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阎琛一家脸色微微一变,站在原地没动。 阎玧往后退,微微抬着下巴,笑得很得意:“这是你们逼的。” 那边,本来架着阎瑶和阎环的护卫也松了手,两人慌忙躲到阎玧身后,狼狈的脸上又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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