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眯着眼笑:“李润,带我出门。” 萧长恒的语气带着十分的讨好,李润叹了口气,见春见状,再傻也知道王爷这是在和少君打情骂俏! 小孩聪明的叼着自己的糖油饼捂住肚子叫:“哎呀呀,公子,我的头好疼,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恐怕不能跟着公子出去了,哎呀呀。” 李润:“……” 萧长恒笑的嘴角抽筋:“哈哈哈。” 萧长恒这是给他个台阶下,缓和两人在轿内的不愉快。 李润想到萧长恒如此之快的翻脸速度,抽了抽嘴角,抬眼看着楼上的萧长恒。 李润挑眉:“公子答应的可还算数?” 萧长恒看着要耍小聪明的李润,撑着身子打量着人:“怎么不算?” 最后,萧长恒顺利的跟着李润往城中的茶楼走。 李润本来打算带着见春去另一个茶楼听西游记,但是现在换了人,带着萧长恒。 那自然是听些更有趣的。 李润不徐不疾的在路上走,萧长恒跟在他身后,两人皆带着斗笠,所以萧长恒护目的丝带也省了。 到了地方,李润回头看着萧长恒,歪了歪脖子,用手掀开人斗笠上的白纱。 萧长恒抬眼,对上李润斗笠里的眉眼。 李润长睫煽了煽,眯着眼看着萧长恒:“公子现在后悔可来的及。”
第17章 第十七回贴贴 李润笑的灿烂。 萧长恒仔细打量李润的眉眼,突然就感觉人生的倒是真的好看。 萧长恒盯着李润的唇,看着有点洋洋得意的人,感觉心情开朗不少,他道:“本王有什么好怕的,走便是。” 李润:行叭。 茶楼还是上次两人来城中买药时候的那个茶楼,萧长恒跟着李润走进去,定下位置,然后坐在人身边,想着李润进门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竟然还有点小期待,李润会带他听点什么有趣的。 不多时,茶楼的听客逐渐坐满,说书的先生登场。 李润看似自在,实际上浑身都半绷着。 李润扫了一眼拿着话本的先生,又扫了一眼身边带着护目丝带的萧长恒,心中暗戳戳的叹了口气。 萧长恒真的不好男风吗? 怕不是今天看完这出戏,明天就和他绝交了。 半个时辰后,台上的说书先生将故事将到高.潮部分:话本讲述的是一个男皇后的风流债,说书的先生将故事将的实在生动,各种主人公之间的情.趣小事件都讲得起清清楚楚,台下一些脸皮薄的贵妇人家都捂住了耳朵。 李润红着小脸,羞的要死,可明明是他自己要过来听话本的! 再着眼看身边的萧长恒,人悠然自得,甚至还将台子上的瓜子嗑了大半。 断袖! 绝对是断袖! 萧长恒修长的指节取了一颗沙果,慢悠悠的递到李润眼前,还微微低着头将身子探向李润:“吃个果子?” 李润转身,对上萧长恒突然凑过来脸,一个激灵,往后猛地一躺:“……你,你怎么突然伸过来?” 萧长恒抬了抬嘴角,挑着眉:“本王过来很久了,你太专心了,没注意罢了。” 萧长恒故意咬重“专心”二字,明显话里有话。 李润认输。 李润打岔:“甚是无聊,不听了,咱们走吧。” 李润作势起身,不料萧长恒抓住了他的胳膊,还握住了种着朱砂痣的位置,隔着衣料慢慢篡紧了。 “本王还有不解之处。”萧长恒一只手抓着李润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摘下了自己护目的丝带,露出那双看狗都深情的黑眸,浓睫如鸦羽快速煽动几下:“解释给本王听听。” 李润:“……” 怀疑你就是故意整我。 李润扶额,只好又重新坐在人身边。 萧长恒松开了他的手,李润用手摸了摸被萧长恒攥住过的地方,心里松了口气。 他朝着萧长恒微微探过去身子,用手在嘴边挡着:“哪里听不懂?” 李润明明比萧长恒要大上五六岁,又成过婚,今天这话本也是他要过来听的,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总感觉羞得要死,而且,他也想不明白,这种话本,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萧长恒看着认真的李润,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李润一本正经:“……?” “本王好奇,啧……”萧长恒看着李润的唇。 李润的唇生的很饱满,上唇偏薄,下唇圆润,颜色偏淡……像一块抹了蜂蜜的米糕。 一个男子的嘴巴,竟生的这么秀气。 李润动了动唇,露出两颗贝齿,“萧长恒?” “……嗯” 少倾,萧长恒收了收神,垂眼抬着嘴角:“走吧。” 李润:“?” 不问了? 萧长恒欲起身,才恍然想起来刚才是要问李润什么。 他没提,李润也没说,直接拿了东西准备走人。 萧长恒不满李润没提,又躺了下去,抓住了已经站起来的李润的衣角。 萧长恒躺在摇椅上仰着头,李润回头,恰好对上萧长恒的眉眼。 萧长恒半眯着眼,笑着问:“刚才,本王是想问你,有没有过心仪的人?” ? 这个和话本有关系吗? 但李润还是如实回复:“没。” 萧长恒点了点头,“可有过经验?” 李润:“?!” “……什么经验?” 萧长恒:“和男人……” 李润脸爆红,打断萧长恒的话:“没有!走了。” 萧长恒惊错地看了一眼李润,随即打趣他:“所以,才喜欢听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萧长恒又道:“若是……” 这次,李润直接一步上前,捂住了人的嘴,脸红的好像能滴血一样。 李润侧过头,不看萧长恒的眼睛:“你,不,不许说这个。” 萧长恒笑着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李润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带萧长恒出来听话本了! - 当晚,两个人的关系算是缓和了那么一点,萧长恒回客栈补了一午觉,李润则出了门,说是去姨母家了。 李润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寅时。 夜半,萧长恒在书案前看信,忽地闻声,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李润拍了拍门,喊出了声:“长恒,你睡了吗?” 李润的声音很小,应该是害怕打扰他睡觉。 萧长恒将魏琛送来的信纸放进香炉里,转身走到门前。 姨母盛情难却,李润不得已多喝了几杯,本不打算回来了,但又转念想,答应了萧长恒晚上给他敷眼睛,便拖着喝的发软的身子回了客栈。 回来之后才发现,已经快寅时了。 萧长恒打开门,李润单手撑着门框,见他开门,便抬了抬头,红着一张脸,红唇一张一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萧长恒抿唇,盯着满身酒气的李润,简直像是要把人看出来一个窟窿。 萧长恒拉着李润的胳膊,一把将人拽进房门,关上门将人丢到美人榻上。 萧长恒蹙眉,“身上要臭死了,今晚你就躺在那里睡。” 李润躺在美人榻上,小腿半耷拉着,还好有垫子垫着,不然萧长恒这一下非要摔个够呛。 李润头沉的厉害,碰到躺着的东西便睁不开眼了,他半睡半醒间,垂睫看着身边的萧长恒,一时将人看着了他的赘婿。 想起赘婿又想起了自己的小父亲。 李润的小父亲和他一样,也是哥儿。小父亲出身商甲之家,家中没落后偶遇在还没升任宰相的穷书生他的大父亲,之后两人便成了亲,生下李润之后大父亲仕途也一路通顺,家中越过越富足。 哥儿与普通男子有很多差别,生的不如普通男子壮实,肤色也白,哥儿极少有生的丑的,大多数都较为美艳。 李润的小父亲便是这样一个又温柔又美丽的哥儿。 李润想起小父亲给他煮热期的汤药,想起小父亲给他加衣,想起刚去小县衙任职的时候,小父亲不远百里去看望他。 李润红了眼,看着萧长恒,嘴里嘟哝:“父亲,润儿好想你。” 李润知道自己哭了,他可是个而立之年的哥儿,若是成婚早,已经是好几个崽子的小父亲了,可他就是忍不住。 李润撇了撇嘴角:“润儿死了,醒来之后还嫁人了,过的一点都不好,这里没有哥儿,润儿以后便是个怪胎了。” 萧长恒看着躺在美人榻上哭鼻子的李润,眉心的沟壑能夹死苍蝇。 他走近了,垂眼看着哭的厉害的人。 李润止了泪,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 萧长恒抽了抽嘴角,半蹲下身子,离近了人。 萧长恒唤了一声:“李润?” 李润动了动睫,忽闪几下,看着萧长恒,点了点头:“小父亲。” 萧长恒:“……” 萧长恒眯着眼,看着李润:“想家人了?” 李润点头,动手抓住了萧长恒的衣袖:“想小父亲了。” 萧长恒追问:“不想你母亲?” 李润摇了摇头。 又道:“小父亲糊涂,润儿哪里有母亲。” 萧长恒:“?” “什么是小父亲?” “难不成你还有大父亲?” 李润睁了睁眼,细眉一簇,看着身边的人。 李润反应过来:“是,是萧长恒啊……” 萧长恒:“……” 李润躺了下去,闭上了眼:“和你说,你也听不懂。” 李润又碎碎念:“我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萧长恒捏住李润的下巴,浅笑了两声,“净说胡话。喝多了喜欢说胡话?” 李润摇摇头,心道:“我才没有说胡话,是你不懂。” 李润被萧长恒捏的疼了,若是平时倒是会忍一忍,但酒壮怂人胆,他一把打掉了萧长恒的手,猛地坐了起来,撑着美人榻站起身来。 萧长恒看着走路直晃悠的李润。 人站起身后,又转身过来,指着他的鼻子,撅着嘴巴:“本官今晚要睡床!” 说罢,李润晃晃悠悠的朝着房间唯一的一张床走去,到了跟前,噗通一声,往床上一趟,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个干净,裹着被子开始睡觉。 萧长恒压了压嘴角,忍着笑,看着塌上来回打滚的李润。 第二日,李润醒来的时候,一个转身,对上的萧长恒微微敞开的衣领。 薄薄的里衣之下,是麦色壮实流畅的肌肉,喘息之间如山峦起伏的肌肉,随之起伏。 刚一起床便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李润撑着身子,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可是个正经的哥儿! 李润一动作,萧长恒便也醒了,他睁开眼,朦胧之间看着眼前一坨雪白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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