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噫呃——都好臭!” 在这方面的判断与直觉上,艾斯特选择无条件相信魔龙。他们两人一直逃到楼上,回到房中连上三把大锁。但这对阻挡猎魔人貌似无济于事。 到时候这批人硬要敲门进来搜查,他们该怎么解释? “喂,你还不能解放我的力量吗,要是我能飞,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啊。” 诺林说的艾斯特怎么可能没想过。无奈他掌控的熟练度时好时坏,目前只能在魔龙自己突破时找到感觉,勉强进行压制,因为这对他精神的反噬极强,甚至连体力都能大幅度消耗。 一旦着急到极限,年仅十六岁的小王子终究暴露了小毛病。他咬着拇指指甲,在原地踱步转圈圈。转了几圈觉得太安静,他疑惑看向诺林。 这只魔龙,竟然以极度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比发现他是男人的时候还嫌弃。 “你好丢脸哦,居然这么大了还嘬手指,我五十八岁的时候都不嘬了。” “你五十、我丢人——” 压力巨大的艾斯特头脑混乱,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还嘴。 楼下的古怪骚乱渐渐靠近他们所在的三楼,听到声音的艾斯特慌乱的望向门板,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惧。 也正是这片刻的失措,才给了灵光乍现的诺尔一个可乘之机。 诺林二话不说将人往床上推,扯开艾斯特的领口露出那白皙的双肩胸口,随后掀起被子盖上,自己又三下五除二剥掉上衣蹬掉鞋子。 将耳朵覆在门板捕捉着外面的动静,诺林等差不多了突然跑到床边。 右脚在床板上节奏十足的猛踩,他急促呼吸着,开始男女双重呻|吟,并伴随着令人面红耳赤语句呐喊。 其喘气之性感,用词之热辣,诸如‘宝贝好棒’,‘你〇死|我了’,‘还想要更〇一点吗’等不堪入耳的下流〇淫|秽字眼,当即让床上满脸震惊的艾斯特大脑空白,灵魂出窍张着嘴化成一尊雕像,回神后他脸瞬间涨得通红,只想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是因为害怕或尴尬,而是因为这声音,逼真得连他这一亲眼见证者都无法说服自己冷静理智的认定虚假。 脚步声很早就在门外了,但却过了很久才有人敲门。 一人分饰两角的诺林稍微喘了口气,艾斯特突然有了更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尖着嗓子,以女性的口吻开始极尽所能的‘放荡’起来。 高亢振奋的尖|叫后是舒爽极的笑声,那娇滴滴的甜腻撒娇声,恐怕只有遍布混沌街区和游走各个城镇的女|妓足够与之相比。 看着扭来扭去掐红自己十分入戏的魔龙,艾斯特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又响了几声,却被诺林佯装狂怒的斥责堵了回去。 后来又隐约听见酒馆老板的解释声,外面那群人似乎终于放弃这间房,离开走廊。 为滴水不漏的完美伪装到最后,魔龙诺林兴趣十足地蹲在门边,边用手摇晃桌子、椅子,重重敲打地板,抑扬顿挫唱歌般的叫完全程,整个走廊上都回荡着他与伴侣‘艾斯琳’情到深处的忘我高歌。 表演完毕,他起身后不忘记理了理发型,这才邀功似得转向艾斯特。 但奇怪的很,小王子脸色涨红一动不动的缩在被褥下。 “喂,他们好像已经都走了。你怎么了?嗯?你怎么了?” 艾斯特觉得对方从来没有这么烦人过,实在受不了左凑右靠的这张大脸,他没忍住抬手推开对方。 这么一来可不好,用力过猛的他不慎掀开被子,露出那冉冉升起,蓬勃向上的瞩目之处。 想拽回来已经太迟,诺林先他一步扯下整床毛毯,就这样让某个羞耻真相曝光在两双眼睛前。 事情发生得如此迅速,艾斯特脑袋瞬间断片,嘴边肌肉抽搐着说不出话。 而静静看着艾斯特的小兄弟,诺林脸上浮现微妙的笑。 他缓缓抬起右手朝人比了一个大拇指。 “长势不错,尚有发展空间,未来值得多多提拔。”想了想后他很友好的凑上前按住小王子的肩,“我现在完全相信你是个男人了,真的。” 察觉对方突然抖得厉害,不明所以的他恍然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疼,别怕,可能第一次都有点疼,要不我教你——” “不知廉耻!!!” “呃啊——” 今日的艾斯特确实是第一次。 他第一次挥出拳头,在魔龙的右眼眶上重重捶出自己充满男子气概的一击,那淤青竟然到第二天早上还有印子。他自己在赶跑诺林后在房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下楼向老板索要第二间房。 不过酒馆房间已满,要不就是在维修中,所以他到最后还是得和魔龙睡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被对方那张嘚瑟嘲笑的脸刺激神经,想起那段堪称耻辱的经历。 但总的来说,两人是幸运的。成功躲过这批游猎人的追击,且翌日下午附近的沙尘暴就停了。 好心的老板提前为他们准备两只骆驼和充足的干粮与水,在门口不舍的向他们挥手告别。 不少酒客和他们一样都是在等今天离开,那条修建的石板小径上很快人满为患。而为了不与其他人路线相撞,他们特地在周围逗留一会儿。 待到人群稀疏,只剩下零星几个返程特卡非的旅者,两人这才戴上兜帽往沙丘走去。 迎面而来一队人马,炎热的阳光让双方都压低了头,他们谁也没注意彼此,最终匆匆擦肩而过。 而这队人来到了奥雅酒馆的大门前,纷纷从骆驼、马车上跳下,满是汗水的脸上难掩心中的喜悦与放松。 队伍中央,阿尔与塞西尔医生同行,他摘下脸上遮阳用的绒布,怅然又暗含期待的仰望那酒馆的红花雕刻。 希望能快点遇到他的宿主,还有任务对象。
第98章 好疯一只龙07 阿尔跟随队伍离开奥雅, 两天后来到了特卡非城的边境小镇,他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消息——艾斯琳公主殿下竟然在出发当天就到不明势力的袭击,至今下落不明。 拥有大致的原轨记录,他猜测艾斯特可能是在那霍恩比公爵的帮助下逃脱了。 可根据民众中流传的说法, 行队是被一阵来势诡谲的飓风打乱的, 等他们匆匆赶回原地时只剩翻倒的空马车, 不见公主的踪影。联姻的路上发生这种意外,国王哈伯德勃然大怒, 不仅发出告示悬赏金额让全国的人去找公主,还私下拉拢一批游猎人追踪。 艾斯特现在说不准已在前往索格国的路上, 要么已经和霍恩比见面了。 真是出师不利啊。阿尔沉重的想着,静坐在其他人堆放货物药材的帐篷内。 幸好塞西尔一行接下来也要往索格国去, 他依然能搭这趟便车。 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试图联络上宿主, 却遗憾的没有任何结果。自己从系统到玩家的转变更令他措手不及, 迟迟没能适应。唯一能给他慰藉和指引的, 只剩他所拥有的任务与记录。 阿尔缓缓将手按于胸膛, 按捺住某种强烈的不适感。 帐篷门帘被掀起, 进来的是手持药箱的塞西尔。 以塞西尔为代表的这类流浪学者群体, 在不断的迁徙途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停在某个城镇,用自己制作的工具药物进行贸易, 换取生活必需品。作为系统, 阿尔无法自行评价分析他们, 他已经习惯了有宿主对他‘发号施令’。 于是失去了宿主, 他如同丝线断裂的傀儡木偶无力的摔在地上, 仅仅依靠地面的倾斜这种惯性爬行。直白的讲,是‘任务指令’的牵引力致使他行动起来, 而不是任自己在沙漠中痴痴地等死。 “感觉好点了吗,特蕾莎告诉我你一直不怎么吃东西。” 特蕾莎是塞西尔的妻子,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女人。怀孕中的她红光满面,母性光辉也随之猛涨,像个大男孩的阿尔没少被她关心问候,硬塞好多食物以调养他在沙尘暴中伤到的身体。 “我······很好。” 纵使脑中有丰富的语言与词汇,到嘴边却始终是干涩苍白的简单用语。阿尔初次体验到自己与真正的‘人’的差异。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明知如何能完美伪装、扮演任意一个角色,可他被装进这个‘容器’后,却仿佛一切开关都失灵。 那么,陆柳鎏又是怎么做到的。 眼睛瞥向整理药材的塞西尔,侧耳倾听孩童在屋外嬉笑玩闹的声音,阿尔停止了纠结。 整个超感游戏由主脑创造,这里面每个‘生命体’都不过是它用代码拼凑出的一串虚拟程序,单从世界位面俯瞰全景,世界拥有完整的设定和延伸方向,每一‘人类’亦是如此。 他们展示出了真实且丰富的情感。 然而,夜晚数次难以入眠,阿尔都在脑中回放陆柳鎏与主脑的对话,他至今不愿相信,陆柳鎏是主脑创造出的系统之一。 但陆柳鎏的确如自己所说的没骗过他。身处任务目标‘陆澄泓’所在的位面,陆柳鎏被列车碾压时曾说与他交换‘羞耻的秘密’,当时陆柳鎏给他的秘密,就是‘我不是人’这一条。 只不过对方以那种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他没当真而已······ 沉思中的阿尔目光愈发呆滞,塞西尔问了他两遍他才回神,木讷的交谈几句便起身跟对方前去用餐。 “阿尔,你是为了什么而选择走这条路的呢,如果这个问题冒犯到了你,我先提前道歉,但身为学者,我实在关不住我的好奇心了。” 塞西尔爽朗的笑出声,他用那种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人时,活像个七八岁正值淘气年纪的孩子。阿尔没有犹豫,将真正的‘阿尔·乌拉多’选择成为流浪学者的理由告诉对方。 “为了寻求世界的本质与真正的根源。”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回答竟会让眼前温和儒雅的男人瞬间变得狂热,激动得抓住他的双臂,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话。 “没错、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塞西尔仍不放开阿尔的手,反而越抓越用力,似乎忘了手中捏着的是什么。 男人口中不断喃喃着,“这个世界的本质与我们真正的根源······” 塞西尔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他好父亲好丈夫好医生的三重身份荡然无存,现在的他仿佛为了追求一个知识、一句真理,都能奉献出所有包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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