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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厮逆袭记

时间:2023-09-12 13:00:21  状态:完结  作者:磨叨叨石

  就连柏秋行都认定的一场死局,被时松盘活了。

  高墙甬道下,宫灯高挂,燃照着石板路。灯中一人探扶红墙,缓缓行之,与夜巡卫兵错身。

  时松走一路歇一路,他感觉自己身心力竭,恨不得就地睡过去。出了宫门实在受不住,找了个拐角石阶坐下了。

  他靠着砖墙,回望那缀着灯笼的朱红高门。高门红墙挡不住里面的一片灯火辉煌,却从里遮盖住了外面的落寞。

  那道墙不仅是表象的砖漆,更是无形的屏障,将天下划分为二。

  里面关住了财富、权力、地位。

  外面,是暗不见底的丑陋恶毒,还有与之相反的善良美好。复杂而又简单,邪恶而又单纯。

  而这些看似无比罪恶的一面,却是墙里边从骨子里就滋生有的。

  时松收回思绪,又抬眼望了望天。

  雨过晴夜,月满街瓦,星宿片片缀着,只见最亮的那颗星闪了闪。

  他痴痴地望着,想着,总有一天,那颗星星会衰落,会被更耀眼的取代。他又将视线落到那红墙处,这堵风光无限人人向往的高墙,总会被打破。

  时松还走着神,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直到身旁突然坐下一人来,他才陡然一惊,醒过神来。

  柏秋行坐在他身侧,就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语气平淡道:“打算看多久?”

  时松见是他便笑了笑,和平时一样招呼道:“大人。”

  “在想什么?”柏秋行收回视线看着他。

  “在想——”时松佯装思索片刻,“我们终于躲过一劫,是不是很幸运?”

  默了许久,柏秋行才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会躲过一劫?你和圣上说了什么?”

  时松撤回目光,闭眼无言片刻,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想骗你,但现在我不想说。”

  他知道出来后,柏秋行肯定会问他,但他没有想好说辞,所以只想着要逃避。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身份,最后只会是个累赘。

  柏秋行只是点点头:“我不逼你。”

  时松怕他误会,又补充道:“我没有说那封遗召,也没有牵连出王爷。”

  如果将这些秘事作为交换条件,让萧予寄放过柏秋行,那如今的局面,确实与现在大差不差。而正常人的思维,也会往那方面想。

  “我知道。”柏秋行顿了顿,“我信你。”

  时松正要再说几句打消柏秋行心中并不存在的疑虑,却被后者抢了先开口。

  柏秋行探手抚过他的脸,勾唇浅笑:“能破此局,阿松确实厉害。”

  时松只定定地望着他,脑子突然“嗡”地一下,刚刚要说的话全忘掉了,转神过来脑子里只剩“他刚刚叫我什么?”这个弱智问题。

  这倒是帮他回忆起来了不久前在牢狱里自己说了什么话,雎神宗的红墙没推倒,自己家的窗户纸倒是先捅破了……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对柏秋行是何种感情,只是依赖相偎得久了,会割舍不下,总有会就这样过一辈子的错觉。

  有时身适心舒,又有时处处别扭。

  在那个吻之前,他其实有默默想过,为什么会是这种扭曲的情意?他不懂,他没接触过,甚至连喜欢人的经验都没有,何况第一次异样的情感是产生于与他同性别的人身上。

  在醉酒后的一些零碎片段里,他是真的认真想过“负责”,但是柏秋行怎么想?会觉得是耻辱?还是可笑?

  时松提出亲他的那个要求,或许是一时冲动,也或许是情难自抑,他分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是,自己确实想亲柏秋行。就算是清醒时,他也有过这种想法,比如早些时候南下查赵清一案那次。

  那几天柏秋行眼睛看不见,自己尝试给他蒙布条子遮住他双瞳的时候,他想,亲上去怎么样?

  而那个荒诞念头闪过后,他心底暗骂自己一声,为自己这种想法所不耻。

  再比如晚些时候在黎古同睡的那晚。

  那晚在柏秋行没有注意的某个时段,他醒过一次。不过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睁眼感受着旁边人的热度。

  他往柏秋行身边靠了靠,总想贴着他。沉香气息围绕着那个人,他想趁黑偷亲上去。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柏秋行一定会醒。所以他只是慢慢地离那个人远了,静静睡去。

  在那个吻之后,时松对这段感情依然是模糊的,所以那天在他突然间想起来后,面对柏秋行会慌乱无措。

  就像隐匿于心底阴暗的一角,突然见了光。

  他混乱地想,柏秋行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有喜欢吗?”这个问题?柏秋行为什么会主动吻自己?

  虚幻又缥缈。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哪里没藏住,他问这话只是在试探自己?可那个吻怎么解释?将就自己?安慰自己?

  牵强又拙劣。

  在不久前,他还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好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原来不是这样的吗?他从来都没想过,柏秋行对自己的感情,原来是和自己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吗?

  所以那晚那个激烈的吻,其实是柏秋行比自己先意识到了。

  究竟是这样的迟钝,时松自嘲般兀地一笑,朝柏秋行靠了靠。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柏秋行身上,极为放松而又依赖。

  他侧首而视,灼烈目光打在柏秋行脸上,满腔笑意问道:“大人那晚说什么来着?”

  “嗯?”

  “对了,是礼尚往来。”话落,时松扬起下巴,轻啄柏秋行唇角。

  两个浑身是伤的人,依偎在街头偏角一隅,落下春风不度的一吻,只深烙于渺小二人。

  柏秋行怔愣片刻,随即扬起唇来,偏头盯着他,笑意尽显:“这就是你的礼尚往来?”

  时松状似无所谓地反问:“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我那晚伸舌头了。”

  时松:“……”

  “亲了半柱香时间有了。”

  时松:“……”

  他在想,为什么张骓期折磨他这么几天,没给他舌头割掉呢?这人还是当哑巴的比较好。

  长阶远处有马车缓缓驶来,那檐角正挂着“柏”字,木辙上坐着驾马的人是马叔。

  柏秋行起身,就势揉了揉时松的头,又朝他探手扬了扬:“走了,回家了。”

  时松轻轻勾住他的小指,又顺势握住整只手借力起身,粲然一笑,拖着长音说道:“回家咯!”


第70章

  时松身上大多是皮肉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总是遭了趟罪。进了三更冬看过大夫,没过多久反而开始发烧,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松子前段时间开始撒欢,一出去好几天都不见影儿,今天倒是有感应般一直待在时松的小偏房哪儿都没去。

  时松就迷迷糊糊地抱着它睡去,睡着前还想着下一步该走哪里、哪个时机合适等等,总是不得闲。

  不知睡了多久,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松子跑了,准确的说不是跑了,像是被人抱走了。而后床的旁侧突然陷了下去,有人坐下来了。

  一只手突然覆上自己的额头,他迷糊睁眼,瞧清了来人,恹恹含糊道:“大人?”

  柏秋行没应他,双手托着他的脸,俯身抵住他额头,闭眼感受了一会儿才道:“烧退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时松摇摇头,他周身上过药,不敢太折腾,连翻身都难,摇头的动作也小。他烧退了整个人还是病殃殃的,一副病气难消,仿佛干什么都没精神。

  就在柏秋行准备起身时,时松猝然抓住他的手不让收回,小声道:“你陪陪我。”

  这声音像是用气音说的,他也不知道希望柏秋行听见的好还是没听见的好。或许柏秋行有事情需要处理,但他就想贪这一时的辰景。

  柏秋行见他难得开口,轻笑一声吻过他鼻尖,应道:“陪你。”

  话落他便自顾自地掀开被子钻进时松被窝了。

  时松:“……”

  “我没让你进来。”

  “我知道。”柏秋行侧躺看着咫尺之遥的时松,轻环过他,“我自己想进来的不行?”

  时松没与他争论行不行这个问题,一手轻放在他胸膛,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柏秋行教训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又不敢太大力,最后训诫的意思变了轻抚。他叹声道:“你先顾好自己。”

  时松闻声闭眼埋头,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指尖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系着的东西,好奇道:“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这手绳,为什么会有铜钱。”

  时松清楚地记得,原文中对这串手绳的描写无不细致,却根本没提到过有铜钱这回事,所以当他初见这东西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倒是奇怪。

  “小时候抓周抓的。都说我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商人,不成想和父亲一样入了仕。”柏秋行回忆似的顿了顿,“抓到这枚铜币后,我娘当时就给系上了,这手绳后来给我时,我便也没动过它。”

  时松点点头没再说话。

  铜币吗?他记得文中抓到的分明是一块玉石,怎么连这个也不一样?

  他正琢磨着,便听见柏秋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周围的眼线多了。”

  不用想时松也知道这些多出来的人是哪儿来的。

  柏秋行也猜到了,他知道时松不想说便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道:“不管是冲谁来的,只要我还在一日,这偌大柏家我就还能护一日。”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房间里有的只是两个情意相通、依傍相拥的人。

  皓月薄光漫长无度,绵意轻缠,当是心动亦是隐忍。夜行的早春鸟一提嗓,打破这阵寂静。

  时松突然轻声唤道:“大人。”

  柏秋行应了一声。

  时松叹息一声,将头埋得更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未触及道德底线唯一能行得通的办法。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当初没走那一趟桐州,或者自己真的就是个普通人,现在柏秋行是不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我没有怪你。”柏秋行提小猫似的轻捏着他后颈脖,浑身上下也就那一处好肉了,“这几日不用上朝,我守着你伤好。现在人多眼杂,闵清也被盯得紧,遇归和王爷那边,我让崔言去了。”

  时松依旧闭着眼,脑子却是清醒着的:“我觉得王爷应该同意了。”

  柏秋行没有要插话问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听着,等着他接下来的分析。

  “那封遗召在阿龟那儿,就等于捏在王爷自己手里。而且现在连那京兆尹罗定骞都站在我们这一头,就算王爷没那个想法也必须得有了。”

  “而且我听说,阿龟为了给咱俩求情,被某人狠踹了一脚,”那一脚时松才体会过,痛苦程度和刑部的刑具器罚不相上下,他毫不避讳地直接用“某人”替代萧予寄了,要不是为了防着点附近的眼睛,他甚至不想把萧予寄称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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