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陆嘉言和沈清河大婚,沈词安果然没去,不过不仅是沈词安,永安侯府一门无一人去,陆嘉言那头除了云妃和陆涟漪无人亲至。 说是大婚实际上寒酸的还不如一个三品官员的婚礼。 圣上收回了他手里所有的影卫,兵力,而曾站了陆嘉言一派的官员,为了避嫌更是见陆嘉言如蛇蝎。 沈清河满心期待的大婚和君后之位都落空了,他的婚礼竟然连个三品的官员都没有!!! 沈清河原本以为他和陆嘉言是因为被撞破好事入狱,没曾想竟是因为那些要砍头的大罪!!! 怪不得他突然能做正妃,又怪不得永安侯要把他从族谱除名,原来他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几日之间他的那些梦全都碎成了渣。 他什么都没了,只有一个还是四皇子的陆嘉言了!!! 沈清河本想着陆嘉言爱重他,珍惜他,虽不能做那至高无上之位,如此也尚可,可是在大婚当晚,陆嘉言喝的醉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时掀开他的盖头叫他词安的时候,所有的情绪彻底爆发,他最后依仗的人竟然早就变了心!!!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永安侯府的富贵没了,四皇子妃的尊位也只是摆设,就连他倾心之人都在新婚之夜叫着别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永安侯府美滋滋抱着汤婆子的沈词安脑海中的提示音响起,‘恭喜时卿大人,主线任务完成。’
第109章 真世子的万人迷剧本 陆嘉言与沈清河大婚之后次年,圣上身体有恙,太子陆应淮监国,同年六月,圣上退位为太上皇,太子登基为帝,大赦天下,加上之前赈灾一事在民间流传甚广,民心所向,举国同庆。 原世界线里圣上是因为驾崩,陆嘉言才登基,明明还有几年来着,如今倒是改了,退位太上皇。 “时卿大人,怎么主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不要我看一看?” 这大半年来,沈词安辅佐陆应淮,两人有些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却也止于君臣,陆应淮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只是经常夜里会用迷香。 巴啦啦觉得,就…… 怪变态的…… 沈词安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是陪着他演戏,任务已经完成了也不着急走。 今日的天气热的厉害,沈词安怕冷也怕热,房间里早早的用了冰,酸梅汤也是冰镇过的,爽口消暑。 “时卿大人,快喝,主神回来了!!!” 沈词安拿着勺子的手顿住了,直接把勺子仍在桌子上端起碗就喝了起来,一大口下去白玉色的小碗就见了底,沈词安被冰的头皮发麻,倒是却爽的不得了。 陆应淮穿着明黄色龙袍进来的时候,沈词安已经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帝王寝殿内宫女太监不见一人。 陆应淮双眸微眯,狭长的丹凤眼内情绪莫名,他径直走向沈词安,没问他喝的什么,只是用手探了探碗身,指背上的凉意明显,他嗓音沉了沉,“说了多少次,不要贪凉,你全当耳旁风。” …… 这么热的天气,不吃点凉的怎么办呀…… 沈词安和陆砚都是不老不死无病之身,所以他饮食上面陆砚从来没管他,谁知道到了任务世界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 夏天本来就没味道,不吃点清凉解暑的更吃不下了。 沈词安低着头,这说话,到底是理亏。 陆应淮看他又不说话,拿他没办法,微微叹了口气,才慢悠悠的开口,“永安侯今日把兵权上交,说是要告老还乡,我允了,是你的主意?” 不是哦,他可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只是略微提醒了一下。 如今陆应淮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永安侯几乎揽着大半的兵权,国库空虚,兵权不在陆应淮手上没点儿东西,有些老臣倚老卖老想要左右他的决策,可要是永安侯上交兵权,陆应淮就真正的算是坐稳了那把龙椅。 “微臣一直都在东宫,圣上登基这三日亦在皇宫,父亲所做之事,臣并不知晓,不过父亲年事已高,现在告老还乡也能多享几日清福。” 陆应淮看了他两眼,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偌大的帝王寝宫内,只有陆应淮和沈词安两人,这几日沈词安一直住在偏殿。 “明日便要上朝了,朕却迟迟未给你官职,你不问问吗?” 沈词安看向陆应淮,桃花眼里情绪很淡,摇了摇头,“皇上有自己的想法,臣不问。” “你不问,那我便问问你,这天下内,朝堂上,皇宫中的位置都任由你选,你想做什么,我便许你什么,词安,你怎么选?” 所有的位置,但是不仅限于朝堂,沈词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皇宫中,你直接说后宫的了。 陆砚这一世倒是磨叽的厉害,他着急谈恋爱,陆砚却跟个变态一样除了夜里偷偷的做那些事儿,白天端庄的不得了。 再这样磨叽下去,他都想回无上空间了。 每天被撩的一身火,他烦的不得了,后来连药物屏蔽都不让巴啦啦兑换了,他直接昏迷,这样还好受一些。 如今已经做了皇帝,还在装样子…… 沈词安看着陆应淮,漂亮的眼睛里走着欣喜,“圣上这句话可是真的?不论什么,都能许臣吗?” 沈词安的喜悦太明显,陆应淮似乎都被他感染了,嘴脸有笑意涌上,他伸手替沈词安整理了一下鬓角处散乱的发丝,语气含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应淮对沈词安用的自称一直都是我,不论是太子时还是现在做了帝王。 这么明显的偏袒,任由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沈词安如此聪慧却好像一直未曾发觉他对他的特殊。 陆应淮想沈词安应当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了,他在给沈词安一次机会,若是他选的好了,那他便永远做沈词安看到的温润如玉的样子,珍惜他,爱护他。 可若是沈词安选错了…… 陆应淮眼里的笑意加重了几分,狭长的丹凤眼本应该是有些冷冽的,可随着笑意地扩大,似乎都温柔了几分。 “那就请圣上允许臣随父母一起离开京城。” 沈阳是孤儿四海为家,可是许柔却是江南女子,兄弟都为官,虽然官职不好,近几年有了永安侯府的照拂日子也是惬意。 许柔是家中唯一女儿,年轻时候一直着沈阳,如今退出朝堂,沈阳为了弥补夫人的思乡之情,准备在扬州置办一处院子养老,左右他去哪儿都一样。 “你要……随着永安侯夫妇还乡?” 陆应淮说的很慢,似乎是在反映沈词安的意思,眼里的笑意随着这句话说完淡了个彻底,只是勾起的嘴角并为放下。 沈词安很兴奋的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陆应淮的变化,重重的点了下头,“微臣听母亲说扬州风景如画,美不胜收,与京城相比有另一种繁华,臣志不在朝堂,也没甚抱负,人生短短几十年,总觉得遍历山河,来一趟人间才值得。” “我竟然一直不知词安是这样想的。” 陆应淮轻笑出声,像是在笑沈词安难的孩子气。 “想好了?若是出了京城,日后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陆应淮的语气很温柔,放在身后的手却已经攥的发白了。 他在给沈词安一次机会,只要沈词安收回刚才的话,哪怕他在朝堂选择的一个职位都行。 陆应淮觉得在沈词安面前的时候他和沈词安的位置仿佛是颠倒的。 他不是一国之君,好像沈词安才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 他本来想着沈词安如果选择在朝为官的话那他就直接把人困在后宫便好,他忍了太久已经忍不住了。 可是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沈词安竟然想要出宫…… 怎么可以呢?沈词安怎么可以出宫了。 他做皇帝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沈词安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沈词安怎么能出宫呢…… 真实越来越不乖了…… 这么不乖的话,是要绑起来,还是把腿打断呢?他真的有些苦恼了。 如果要把腿打断的话,他还要准备一些特殊的,不会让沈词安疼的药,他才舍不得沈词安疼…… 可是他好疼啊,为什么沈词安竟然要走!!! 那他呢? 沈词安没有一点儿留恋他是吗? 沈词安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沈词安真的没有一点儿留恋。 夏季沈词安的衣服穿的很薄,白皙纤长的脖颈露在外面,那么细,好像他轻轻一折就会断开。 陆应淮的视线在他的脖颈处短暂的流连了一下,然后略微有些遗憾的把视线落在了沈词安的脸上,等着他的回答。 沈词安面色坚定的站起身,朝着陆应淮跪拜下去,语气清冷,“求皇上成全。” 陆应淮看着沈词安弯下的脊背,眼神冷的惊人,如果目光有实质,那沈词安此刻恐怕已经被扒皮抽筋了才是。 陆应淮的沁着寒意的眼神在沈词安抬起头的一刻又变的与往常无异了。 “既如此,那朕也不强留你了,明日你便回永安侯府吧,不过你不能和永安侯夫妇一起走,我还有些事需要用到你,你先回去陪陪父母,明年你便可以回扬州。” 陆应淮知道沈词安不会拒绝,他忠心,帝王之旨他不会不遵。 别说半年,便是他铁了心要沈词安入朝为官沈词安也未必不会同意。 可是他要的不是那些,他要的是和沈词安夜夜同塌而眠,交颈而卧。 巴啦啦眼看着他尊贵的主神大人就这么离开了愣了愣,“不是,这就让你走了?怎么回事啊?难道主神大人不是应该委屈巴巴的抱着你说喜欢你让你别走吗?怎么这么痛快啊……” 不理解,巴啦啦真的不理解了。 沈词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帝王寝宫就是不一样,偏殿的床都是又软又大的,沐浴完以后躺在床上舒服的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是覃深,这是陆应淮。” “可他们不都是主神吗?既然是主神怎么会这么轻易当你离开呀。” “谁说他要让我离开了?” “刚才啊,说同意了,明年让你走,多干脆呀。” 沈词安嗤笑出声,语气戏谑,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你且等着看好了。” 巴啦啦看沈词安准备休息了,“今天药物屏蔽呢?” “不用了,他不回来。” 陆应淮今天晚上恐怕睡都睡不好了,真可怜。 翌日一早,沈词安就坐了马车回永安侯府,路过街上的时候沈词安掀开了帘子,“前面万喜楼停一下。” 许柔最喜欢吃万喜楼的栗子酥,沈词安几乎每一次回去都会给她带。 万喜楼的糕点在京城数一数二,但是价格也是出了名的高,十几两银子才小小一包,所幸沈词安就是钱多,又加上绿豆糕杂七杂八的选了七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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