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词安拒了和陆嘉言的婚事,那以后他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不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 沈词安以后就是他的私有物,这一次是他唯一一次从沈词安的嘴里知道他喜欢别人。 陆应淮保证,这也是最后一次……
第108章 真世子的万人迷剧本 养心殿的门一合上,沈词安便突然失了力气膝盖一软,若不是陆应淮一直扶着他恐怕这一下就要跌在地上了。 沈词安抬眼去看陆应淮,眼里蕴上了浅淡的笑意,漂亮的桃花眼看着陆应淮,有一个瞬间陆应淮觉得沈词安的眼神仿佛深爱着他一般,可是不是的,沈词安爱的不是他。 “臣实在站不稳了,可能要再麻烦一下太子殿下了。” 陆应淮像来时一样把人抱了起来,沈词安自然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像是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一般,头也贴在了他剧烈跳动着胸膛。 陆应淮的脚步顿了下。 “太子殿下,我好困,你把我送回永安侯府。” 沈词安说完眼睛慢慢的合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一副依赖至极的样子。 陆应淮的手紧紧的拖着他,脚步慢了下来,不知道是怕动作太大会惊醒他,还是怕走的太快沈词安留在他怀中的时间变短。 陆应淮和沈词安消失在皇宫之中,可是养心殿的一切并没结束。 陆嘉言失魂落魄的从屏风后面出来,跪坐在地上,他似乎是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他在牢狱中的几天已经绝望了,人之将死的时候会抓住所有的救命稻草,而他以为的救命稻草是沈清河,沈清河已经和他有了夫夫之实, 若他死了,沈清河日后难保不是青灯古佛一生,永安侯不可能看着自小养大的孩子落入那等境地,一定会为他求情的。 若是永安侯为他求情,或许还没一线生机。 可是今天在狱中,有人给他传了话,沈清河早已经被永安侯厌弃,还有沈清河曾经陷害,伤害沈词安的事情。 永安侯不会为了沈清河求情了,但是沈词安却为了他跪在宫门一天一夜未曾说一句苦,只是为了求他平安康健。 “永安侯府散尽家财填补了你的窟窿,说是为君,为国,为百姓,但焉知这里面没有他的私心,如今沈词安又不顾性命求朕宽恕你,冒着他那条命不要的风险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你恶毒愚蠢,但运气实在是好。” 皇上看着这个他虽然不比陆应淮在他心中的分量,但依然也是他疼爱着长大的儿子,没曾想竟然是养了一头狼在身边。 纵容刺客入猎场是为了在他面前表现,表现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这种方法一旦有纰漏呢!!! 那天陆嘉言并没有赶得及,若不是陆应淮他就没命了,而若不是沈词安以手握剑,陆应淮的结局也不会好!!! 这个就算陆嘉言愚蠢,可是他竟然能做出刺杀陆应淮还想毁了赈灾物资的事情,这是恶毒到了极点!!! 残害手足,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人别说为君,即便是人臣以亦是无用。 “我今日让你听,是告诫你,不要把心思动到沈词安身上,从今以后你还是四皇子,但也仅仅是四皇子,你做的那些事便是万死也难以偿还!!!” 圣上说罢,便有侍卫进入养心殿,把陆嘉言拉走,送回了四皇子府,与此同时,沈清河也回了永安侯府。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翌日上午沈词安在永安侯府醒来,膝盖处的刺痛让他难以下床,即便是垫了护膝,可是十二个时辰下来,那个护膝也只能保他的腿不废。 沈词安的膝盖处青紫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原本纤细呢膝盖处连着整条腿都肿了起来。 小七见人醒了连忙上前,沈词安被他扶了起来,受了风寒的缘故嗓子疼的厉害,也哑的不像话,“太子殿下呢?” “昨日把人送来,太医给世子把完脉,太子殿下就回了东宫。” 小七说完又把昨日太子殿下差人送来的轮椅推了过来,“宫里来人了,侯爷和夫人正在接旨,圣上赐了二少……清河公子为四皇子正妃,三日后完婚,昨日清河少爷回来,侯爷已经押着他去了族谱除名了。” 昨日除名,今日圣上便赐了沈清河为太子正妃。 沈清河担着永安侯府嫡次子的名头尚且只能做陆嘉言的侧妃,如今恢复了乡野妇人之子的身份却做了四皇子正妃。 这次告诉文武百官,四皇子除了这个尊名,便什么也没有了,不然沈清河的身份如何能为皇子正妃。 三日后便要完婚了,真好呀。 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沈词安被小七搀扶在轮椅上,手被毛毯盖着怀中的汤婆子散发着暖意,“推我去前院。” 沈词安到前院的时候,宫里的人已经走了,许柔看到他过来,连忙迎了过去,“你如今不好好休息出了干嘛,外头这么冷,你风寒加重怎么办?” 沈阳也看了过来,脸上有担心,却狠了心不闻不问。 沈词安低下头,有些愧疚的开口,“儿子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沈阳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事情已经做了,如今他还能说什么,总归是人无事便好。 他知道圣上不会的真的要了沈词安的命,可是沈词安这个身子骨,这么一遭也不会好受。 又是为了个陆嘉言!!! 他竟然不知沈词安竟然对陆嘉言有意。 不仅有意,甚至还能为了陆嘉言做到这种地步,沈阳如何能不气,说句大不敬的话,别说现在,便是以前他心里都隐约觉得陆嘉言配不上他这个儿子。 不论是从外貌,性情,还是从品行,聪慧,除了个皇子身份。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他只当沈词安是猪油蒙了心。 “三日后便是四皇子和沈清河大婚,如今沈清河已不再是我永安侯府的人,我在外面置办了一处院子,他会从那里走,婚礼之后他便与我永安侯府再无瓜葛。” 沈词安眉眼淡淡的,面色苍白却不被悲切,“是。” 沈阳还想说什么,有下人进来,“四皇子在门口,说是求见世子。” 沈阳看了沈词安一眼,便想着找人打发走。 沈词安却快一步开口,“父亲,我想与他说清楚,若是不见,恐日后会生出许多事情。” 沈阳略一思索,想着也是,若不亲自说清楚,恐怕会让陆嘉言再生出不必要的幻想,他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沈阳就拉着许柔走了。 “把人带到春风池吧。” 春风池,便是那日陆嘉言在假山后看到沈词安的地方。 陆嘉言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他知道沈词安不会跟他在一起,他也没有机会和沈词安在一起了,但他还是来了。 陆嘉言看着春风池旁低头看着锦鲤的沈词安,仿佛回到了那一日晚上,他为沈词安痴迷的那个瞬间。 同样白色的狐皮大氅,同样的一张脸,但是如今两人的距离已经隔了太远太远。 陆嘉言想如果那日他能从假山后面出来,如果沈词安那个时候能够告诉他他的心意,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词安。” 这是陆嘉言第一次用这种温柔又低沉的声音去喊沈词安的名字,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词安歪过头去看他,手挪动着轮椅,作了个揖,没有见到心上人的开心亦没有半分的难过,只是不卑不亢的看着陆嘉言,“微臣不便行礼,还请四皇子勿怪。” 言语疏离,界限分明。 沈词安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嘴角干裂的泛红,颜色很艳,但却给病态精致的容颜上添了几分气色。 身边坐在轮椅上,精致的像是一个玩偶一般,陆嘉言不能,也不敢伸手去碰他。 “你的腿……” 沈词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温润清冷,“休养一段时日便可以好了,有劳四皇子忧心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陆嘉言掉了点头,而后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半晌说不出话。 沈词安也不着急,只是这样凝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角那抹笑意有了些缱绻的意味儿。 “我竟从来不知你的心意。” 但凡他早一点儿知道,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如今他已再无翻身之日时才知道它错过了一个能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的人。 最遗憾的是,在某个时间他也对沈词安产生过特殊的情愫,只是他那个时候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可是陆嘉言也知道,即便他早知道,沈词安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沈词安守礼,克制,知进退,断不会做出和别人的未婚夫互表心意的事。 “以前既不知,以后也请四皇子当作从不知晓便好。” 如何能当作不知道呢,除非他失忆了,或者死了吧…… 陆嘉言嘴角有些苦笑,俊美的脸上行为这几日的牢狱之灾有些灰蒙蒙的,看起来比之以前,逊色了不少,他嗓音有些颤抖,“是我负你。” 细微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来,沈词安挪动着轮椅后退了些许,受了风寒的嗓音并不好听,“嘉言,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唤你,之前听清河总是这样叫你,我心里羡慕,今日微臣逾矩一次,只这一次。” “你并未负我,我们既无婚约,也无互许终身,何来负我一说,你对我从无任何亏欠,所以嘉言你不必心有愧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为自己的心做的选择,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为他自己的心做的选择,陆嘉言的眼睛似乎被风吹的有些干涩发红,喉咙里有些疼痛涌上,他要抑制这种疼痛,便不能开口,怕一开口就会痛苦的弯下腰。 沈词安怎么就傻成这个样子,他出身皇家从来不相信什么真心无无私,只注重权利和手段。 可偏偏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沈词安拉住了他。 什么都不求,也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平安。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呀。 沈词安说完这句话,低头看向膝盖上白色的毛毯,然后顿了下才重新看向陆嘉言。 “若是四皇子依然觉得心有亏欠,便请四皇子善待清河,至于三日后的大婚,微臣身体有恙,恐不能亲至,提前恭祝四皇子与四皇子妃,恩爱白头,平安康健。” “外面如今寒地滑,四皇子回去路上还望一路小心。”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沈词安下了逐客令,不过现在的陆嘉言才不会有半点儿生气,估计指不定多心疼,都懊恼呢。 沈词安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陆嘉言没有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词安,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在骨头里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沈词安的背影已经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很久了,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永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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