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扶风太久没有出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以及一些前面不太起眼的小伏笔收了一点点线 阿凛,唉阿凛,最后一个虐了,后面会继续哈
第135章 寻找 白烬感觉自己的头几乎炸裂开来,他在疼痛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但伴随着黑暗而至的是耳边数不尽的喧嚣声。 厮杀的声音几乎响得震天,兵器交锋的声音刺耳地扎着人的耳朵,还有烈焰灼灼炙烤人的感官,无尽的血腥味冲着人的口鼻,白烬吃力地睁开了眼,可他瞳孔猝然一震。 他发现自己置身战场。 一个铠甲带血的将士一刀朝着他刺来,白烬沉重的身子半跪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抬起手里的长剑,“锵”的一声接住了那人的砍杀。 “白将军——”面前那个将士身子一僵,他身后传来一阵焦灼的呼喊声,伴随着一刀刺穿他的胸膛,那将士砰然倒下,露出了后面那人。 “楼远?”白烬尚且还在惊讶,被楼远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拉着他站起身来,但白烬依然不可置信,楼远如今不是应该身在京城? 白烬站起身来往四周一看,满地的横尸遍野,火光在残破的兵器上倒映出灼灼的光影,刺得白烬的眼睛生疼,这场景……这场景刻在白烬心底,他就是永世也难以忘记。 他前世死在于南朝交战的沙场,那一日的战场就是面前这地狱一般的场景。 白烬的脑子忽然就翁声起来,他不是早死在这里了吗?他如今不是已经重生,又从头来过了吗?怎么现在…… 白烬还来不及想太多,他手里的刀剑已经不停地在战场上厮杀,手上流的血都已经变得滑腻,快要握不住手里的剑了,白烬一把将身上的衣服扯破,熟练地用布条把他的手和剑柄缠在了一起,然后又旋身淹没在杀敌的人群里。 刀刀伤在敌军的身上,可白烬觉得自己仿佛剜心一样疼,此刻他还在这里与南朝交战,那他与孟凛的重生呢?他和孟凛好不容易走到了不同的结局,难道这些于他而言都是一场痴心妄想的梦境吗? 明明他方才从归州入城,他方才要去寻找孟凛。 寻找孟凛……白烬的心猛然揪了一下,他把目光放在这无边无际的战场上,但他记得孟凛从阁楼的房间里失踪,他还在等自己去找他。 白烬的手忽然一顿,他的后背就猝然被敌军砍上一刀,狰狞的伤口几乎破开了他的铠甲,白烬忍不住趔趄地往前了半步,但他没有回头再去还手,反而是把手上的刀给垂下了。 不疼的……白烬感觉除了要炸开的头,那一刀砍在身上的剧痛竟然微乎其微。 是梦,这一切一定是梦!白烬此刻无比确定地朝四周望去,他还没有找到孟凛,他一定要赶紧醒来。 白烬在停下的动作里,听到楼远在不远处扯破嗓子的嘶吼,“将军——将军快躲开!” 但那一刀刀还是落在白烬的身上,白烬的脚步虚浮,他受不住地又半跪在地上,把目光盯在了自己手里的剑上。 这把剑跟了他十来年了,这还是当初,孟凛为他打的剑。 白烬把那把剑提起来,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 白烬猛然地大喘了一口气,刺眼的光进入眼里,他动了动手,感觉自己的头还疼得厉害,但他缓着呼吸,心里仿佛忽然落了地。 他回来了。 白烬方才一醒,身边就凑过来了人,“白将军,你可算是醒了。” “林归?你怎么……”白烬竟然看见是林归在照顾他,但他记得自己出征时,是把林归留在了岭中,他此刻怎么会在身前?白烬有些后怕地问:“我这是在何处?” “将军是在归州。”林归少有地在白烬脸上看见丝慌乱,赶忙解释:“是江家主给应大人传信,说是将军昏迷,孟公子失踪,小人挂心将军安危,这才跟了过来,不仅是我,还有那位王大夫,也被应大人一道带过来了。” 江桓好似是鬼使神差,那日他当即给应如晦送了信去写明归州情况,应如晦当机立断,收到信的时候就启程前往归州,他还防患未然地将岭中那位大夫王禁之给带上了。 白烬听林归说完,立刻就从床上起身,他抓住林归的手,“孟凛呢?孟凛可曾寻到?” 林归一怔,他有些磕巴道:“我去,我去唤江家主和应大人过来。” 白烬的心一沉,他把手缓缓松开,“那我是睡了多久?” “将军昏睡了两天。”林归从床边离开,“说来也奇怪,就是王大夫也诊不出将军有何不适,只猜想大概是一夜奋战有些累了,小人……小人这就去寻将江家主。” 两天……孟凛两天都没找到。 一想到孟凛,白烬的头依旧有些隐隐发疼,但他不顾自己是不是有些虚弱,拿过一边的衣服就起了身。 此刻的江桓正带着手下将士全城搜捕,是应如晦的意思,要大张旗鼓地找孟凛,却不能单纯以找人的名义,孟凛在南朝苦苦经营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此刻不能以北朝的名义将他的身份给暴露了,因而全城是在贴了告示,抓捕反贼孟明枢之子孟凛。 林归跑了几个地方才找到了江桓,江桓这几日脾气都不怎么好,林归有些怕他,但他才说了句白烬醒了,江桓话也没说,就从外面骑着马往白烬暂且修养的府衙里赶。 下面说白烬一醒就去了孟凛失踪的阁楼,江桓就直接上去了。 江桓一进门,就见白烬面朝屋子,将那屋里通往暗道的柜子打开了,“你醒了?” 江桓听白烬“嗯”了一声,他上前的步子有些踌躇似的,“孟凛,还没找到。” 他不废话地说了这两日做的事,“你那天说得没错,这屋子里有个暗道直通府衙外面,但也只是通往外面,出了事我当天就把应如晦喊过来了,这暗道他也看过,只能看出这通道修了好几年,不是这两年新建的,为了这个我特意去审问了这归州府衙的知州,但他竟然是这两年才来上任,并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个暗道,况且当时听朱启明的意思,是想把孟凛关在里面,不然怎么也不会给他住个有暗道的屋子。” 白烬盯着那大开的柜门,里头黑漆漆的仿佛深不见底,“那这暗道外面通往何处?” “府衙外头的光化街,但你也知道那天大雨,街上什么痕迹都没了,而且那条街我也查过了。”江桓走到白烬身侧,“那条街上住的基本都是归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查起来最不容易,有钱人家里有个暗道什么的尤其不好排查,就这两天,我都和那些人家里养的府兵交火几次了,现在……” 江桓摇了摇头,“除了把归州城翻个底朝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找。” “让我想想……”白烬从纷乱的脑子里理着思绪,“应大人怎么说?” “他……”江桓有些别扭道:“他让我贴了告示全城通缉孟凛,先把反贼的名义给他冠上,省得他现在就被南朝猜忌。” 反贼……白烬揉了下眉心,“也好……既然应大人看过暗道未有什么发现,那怕是当真没有什么了,你先……” 白烬好像是理出了条思绪,“你先带我去见见这归州的知州。” 江桓把身一转,就给白烬带路。 归州城交战当天,这知州大人竟然睡得太过安稳,下面人直接通知了朱启明,竟然没找到他的头上,谁知他一觉醒来这城里变了天,他当即给北朝的人关进了府衙大牢里。 江桓审问人的手段从不留情,那前一日还养尊处优的州官这一日就变成了阶下囚,他食君之禄,本来还有几分傲骨誓死不从,但被江桓打了好几棍杀威棒,也就只好俯首低了头。 可这知州对孟凛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来的那几个人不是当今太子,就是王府世子,就连孟凛也是王府里出来的,他根本插不上话,江桓问得烦,就把他丢在大牢里无暇管他。 走进牢房,这府衙大牢竟比北朝的刑部大牢还要阴森,这几日虽是降了暑,却还是有些热气在的,可这大牢里竟然冒着郁积不去的冷冽,像是有徘徊不愿离去的怨气。 白烬走到牢门口时,江桓把门给拍了下,那里头手带镣铐的知州一个激灵,不住地往后退着。 江桓俯视着他,冷冷道:“有话问你你就说,若是支支吾吾的,我不在乎拉你出来再跟你好好聊聊。” 那知州后背上的淤血都没散去,他赶忙做出个跪坐的姿势,“是……” 白烬盯着那缩成一团的知州,问:“朱启明如今死了,你可知道?” “知……知道……”那人像个筛子一抖,手上锁链乱响,他求饶道:“饶命,别,别杀我……” “朱启明死了。”白烬重复了遍,好似是提醒他,等停顿了会儿才道:“那你知道他身边那个人如今在何处?” 江桓忽然就偏头看了白烬一眼,他好像问:什么身边那个人? 白烬是记得孟凛同他说过,在南朝有一人与他针锋相对,那人知晓他曾经在北朝的过往,可能是通过他才让朱启明联系到了齐恂,如今他怕是就待在这归州城里,设了陷阱来等着孟凛。 孟凛当时并未说这是何人,但白烬猜带走孟凛的人恐怕就是这个人了,这人理应是跟在朱启明的身边,但如今朱启明已经不在,只能再来问问这府衙里的知州可否知道。 那知州忽然一顿,他举起手来舞了舞,又把手收回去了,“我,我不知……” 他这反应江桓立刻明白过来了,若没有什么人他肯定是先否认,这会儿说不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人了,江桓也不多说什么,他朝旁边伸了伸手,立刻就有人拿出钥匙拉起了牢门的锁。 “不说是吧,早先对你还是太客气。”江桓最近脾气很是不好,他冷冷一笑,脸上的匪气全露出来了,“这样,给你几次机会,说一句不知道砍你一只手,手没了还有脚,然后么……”盐闪挺 他一挑眼,“你自己掂量掂量。” 两边跟着的属下都是江家的人,打开门就进去抓着那知州的锁链往外拽,那知州好像还没遇到过这样匪气丛生的将军,一下给吓得胡言乱语起来,“我真,我是真的不……那人,他……他我一共也没见过几次,何况他是王府公子,岂是我能得罪得起的,我真是遭了天孽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我……我怎么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他说的是……”江桓从他胡言乱语里挑了有用的来听,他问白烬,“他说的王府公子,是孟凛吗?” 白烬也皱了皱眉,他敲了下门锁,“你说说他的名讳。” “三,三公子……”知州崩溃地被拖出牢房,“孟隐……” “孟隐。”白烬心里默念了下这个名字,他继续问:“他在归州可有基业?” “这我怎么知……”那知州刚要言说不知道,但他眼前倏然一闪,那旁边拖着他锁链的人竟然立即拔出了砍刀,他瞳孔骤然一缩,嘴中马上就改口了:“他他……他母家出身归州,这些年在归州的置办的家业数不过来,我是当真弄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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