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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小夫郎

时间:2023-09-11 21:00:20  状态:完结  作者:鹿绒

  温益然见一个穿藏蓝团字花袍的男人面上骤起狰狞之色,冷笑说:“你不放过我们?哼,你说错了,是我们不会放过你!”

  他说着,折了一根棍子,狠狠的朝风如故身上腿上抽打过去。

  “动手啊,老三!”

  风如故一开始还挣扎反抗,但他苍白单弱,绝非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顷刻间被打得头破血流。

  押送温益然的兵卒们只是袖手旁观,甚至原地坐下歇息。

  “等他们打完,咱们再走,不必多生事端。”

  温益然手戴着枷,但仍旧能小幅度的移动,他自身难保,本不想多看,但风如故被打得血流满面,依旧抬眼盯着兄长的样子,那双挂着血的凄凉眸光,不能不让温益然动容。

  “大哥。”打得风如故俯身喘气,再无还手之力时,三兄弟中的老二将棍子塞到老大手中。

  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直没动手。

  “头上这一棍,你来!”老二憨笑。

  眼看着男人抬手,一棍之下风如故头骨碎裂,就要命丧当场,温益然终于扣住了手里藏着的石头,朝那人脉门处射了过去。

  温益然藏起这几块石头绝不容易,他悄悄将石头一角磨得异常尖锐,原是自己防身之用。但他到底是心软了,见不得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被生生打死。

  他那三枚石子精准地打在三个男人的手腕上,用力颇猛,握着棍子的风家老大痛呼一声,攥着手腕蹲身颤抖,那团花蓝袍的风家老二惕然抬头,望向密林深处。

  蓝宝山是切割兴安郡、西南郡的十万山脉之一,巍峨连绵,因山中毒蛇毒瘴和各种有毒菌菇颇多,雍城人鲜少上山,故而他们兄弟三人才将此处选为了风如故的埋骨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风家老二汗如雨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押送温益然的兵卒见他骤然发难,手法精准不啻于传说中的百步穿杨,也都大吃一惊。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不再隐藏身份。

  那几个风家人于林叶中见到兵卒的皂色衣袍边角,吓得瑟瑟发抖,几个兵卒还没多说,风家老二拔腿便跑,老大和老三见他转瞬间人影都不见,也忙搀扶着起身,头也不敢回的踉跄逃走。

  若放在平日里,几个兵卒见他们衣衫鲜亮,显然兜儿里有不少银两,一定会逮住他们盘剥一番。现下他们心里都藏着事,既没有追赶,自然也没管倒伏在地上不断喘气、血流如注的风如故。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咱们押送了一位可横刀立马、箭不虚发的上将军呢!”

  温益然并不回话,只看了风如故一眼。

  他刚才救他一命,眼下自身难保,不能多加援手,因此只是昂首从风如故面前走过。

  两人交错的一瞬,风如故细骨伶仃的手撑着地,竭力地抬起脸来。

  他脸上有伤,大片血污漫过他清秀的脸,使他看上去像是从奈何桥下溯游回人间的厉鬼,他的目光从温益然板结的乱发、斑驳破损的囚衣和他手脚的枷铐上一一转过,随即徐徐低下头,血水滴答打在草叶上。

  两日后,这险峻难攀的蓝宝山总算是走到了尽头,山脚下炊烟袅袅,隐约有鸡鸣狗叫,几个兵卒都精神一振。

  他们忌惮于温益然展现出的真实战力,这两日并不敢对温益然动手,只是在一日三餐上克扣他的饮食,温益然夜里倦极入眠,他们便轮番找茬,不让温益然好好休息。

  再厉害的弓,如今抻到了尽头,也没那么厉害了。

  只是温益然也不傻,不给吃不给喝,还指望他紧赶慢赶这趟送命的路,没这样的道理。他索性消极怠工,走几步便喘,兵卒们催促得厉害了,他干脆往石头上一坐,或者地上一躺。

  山路崎岖,兵卒们也不敢抬着温益然走,生怕他豁出去扯拽着他们一起滚下山崖,全都死无全尸。

  “温公子。”眼看着温益然又歇下了,一个最圆滑行事的兵卒掖着双手站在温益然面前,脸上带笑说:“太阳又要下山了,眼看着快到雍城了,您还是走快些罢!咱们这一路翻过十万山脉,路途实在是惊险万状。咱们哥几个自个儿都怕保不住性命,一脚踩进毒瘴湖里去。因此路上对温公子少了照料,望温公子不要介怀。”

  温益然抬起眼,掩去了厌憎和愤怒,平平静静的说:“如今我并不是温公子,不过是阶下囚。而诸位押送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谈不上介怀。”

  这兵卒笑意更深:“温公子果然大人有大量,我就知道您不会和咱们一般计较。温公子这样的人物,将来未必不会有一番奇遇,他日若东山再起,请温公子不计前嫌,提携一二。”

  他不经意地直起身,指着山脚边的农户,说:“那户人家养了鸡子兔子,咱们快些走过去,今晚宿在此处,吃些酒肉饭菜,好生歇息一番再进雍城。等见到了卫知府,剩下的行程便由卫大人安排了。”

  温益然心知肚明,他们不过是拿些软话来哄骗自己,让自己快些下山。

  前面竟只有一户人家,也不知是兵卒们提前布下的陷阱,还是他们走运撞到这里,正好鸠占鹊巢,半夜好把自己料理了。

  他虽警醒,但这副没遭过风雨的身体一路又是寒疾,又是风餐露宿的折磨,如今已是强弩之末,难以支撑,若真和这几人强杠起来,他们一急之下举起刀棍兵器,齐心协力的将他斩杀,他再无还手之力。

  见他起身艰难举步,为首的兵卒先一步走到篱笆墙边,冲里头嚷嚷:“屋里的小哥,咱们几个都是朝廷官差,连日奔波十分疲惫,想借小哥的家住一宿,请小哥行个方便!”

  只见篱笆墙里仍旧是一带青青草地,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低头喂鸡子吃米,几只鸡都围在他脚边,笃笃咕咕不停。

  他双脚打着木板,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但伸出来的手似被雪水洗过般的洁净如玉。

  “几位快请进。”

  兵卒们打量他,此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生得清秀讨喜。

  “我前几日砍柴不小心摔折了双腿,可能招待不周,请官爷们见谅。”

  兵卒们已经快步进去,见草屋共有三间,敞亮的厅堂打扫得干干净净,木头桌上放着粗瓷茶壶茶碗,有一杯茶水饮过一半,看着像是极粗糙的叶子茶,但闻着浓香扑鼻,比金陵城上好的茶楼还要香甜似的。

  为首的兵卒仍有防备心,等年轻人推着轮子进来,才笑着问:“这是小哥你自家种的茶叶么,真是香啊。”

  年轻人腼腆一笑,说:“我哪儿会种茶叶,这是我在山里头采的,听说城里人的茶水什么都不加,但我觉得有些苦,要加些野蜂蜜和红枣才好喝。”

  他说着,移到桌边,给他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喝了,露出满足神情。几个兵卒正渴得嗓子冒烟,见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年轻人过了半晌,才糊里糊涂的说:“哎呀,官爷们是渴了吧,各位请喝茶!”

  他一面给众人斟茶,一面急急说:“我家里也没甚么好东西,今晚便杀上两只鸡,再加上腊肉蒜苗给官爷们做一顿好菜好饭!”

  几人已经将茶水分饮一空,也没甚么异样。这年轻人很识趣懂事,兵卒们歇息了不到半个时辰,隔壁厨房已经传来极浓的柴火鸡香味。

  为首的兵卒出去放水,大摇大摆的进了厨房,将一小瓶药粉撒进一碗盛好的手撕鸡块里,年轻人一怔,这兵卒低声说:“你不必害怕。我们押送的乃是极凶恶的杀人狂魔,这就要将他送去杀头。这药粉不过是让他顺从些,不要在路上生事。”

  说着,他暧昧地捏了年轻人的肩头一把,得意地看见年轻人白皙的脸透上薄红。

  兵卒们风里来雨里去,哪怕不好断袖分桃,有些人也会捡清俊的年轻男人泻火,图的是方便耐用,清秀的男人貌似小哥儿,却又不像小哥儿娇贵,下手重些也不会折腾的散架。

  若不是见年轻人生的清秀可爱,夜晚堪有大用,兵卒们怕是一进门就要扭断他的脖子省事。

  年轻人性格似是软弱可欺,忙不迭点头:“杀人……狂魔?好的好的……”

  至星落大地,夜深如墨,年轻人将饭菜都烹制好,有些艰难地端进主屋,兵卒们见他果然将那盆手撕鸡块放到了温益然面前,都放下心来。

  为首的兵卒亲自帮温益然卸下枷锁,温益然一愣:“囚犯流放途中,需日日披枷带锁,不可轻易卸下。”

  兵卒体谅大方地说:“温公子,容我说句僭越的话,这里天高皇帝远,咱们都不说,谁知道我给你解开枷锁了?今晚之后,您便归卫大人管,我们又要千里迢迢的回金陵去,山长水远终有一别,咱们今晚敞开怀了吃,以慰离情!”

  他说的情深似海,旁边的兵卒凑趣儿:“只可惜没酒!”

  “有的!”年轻人接过话,乖巧地说:“我去年埋了几坛果子酒在院子里,只是我现在腿脚不便,不好挖开——”

  “这有啥?”兵卒们高兴起来,喜滋滋的去院子里挖出酒坛子,一拍封泥,真是酒香四溢,将他们肚里的酒虫都勾了上来。

  屋子里暂时只剩下年轻人和温益然二人,温益然见年轻人唇齿翕动,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多谢。

  兵卒们让年轻人将饭菜先试吃一遍,只除了那碗手撕鸡块。他唇形生得极美,唇珠丰润,下唇饱满,热菜一口口吃下肚去,热气蒸得他唇红齿白,平添几分春色。

  等他大口喝了一盅酒,为首的兵卒更看得心痒痒,就着他的手将粗瓷酒盏接过去,残酒一口饮尽。

  “温公子,你也吃啊,多吃点!”

  年轻人目光平直冷淡,唇却勾起:“是啊,尤其是这道手撕鸡块,是我母亲教我做的,很好吃的,请你尝尝。”

  温益然点点头,举箸大口吃肉,如众兵卒所愿,只吃那一碗手撕鸡块。

  众人酒足饭饱,为首的兵卒换上狰狞笑容,看着温益然说:“温公子,咱们离别的时候该到了。”

  温益然明知故问:“哦?难道我们要星夜赶路去雍城?”

  兵卒算着迷药发作的时间,笑道:“不必再赶任何路,温公子,你就要解脱了——”

  他话未说完,却觉心口似被人重重擂了一拳,痛楚难言的麻痒之意蔓延咽喉,他一手抚着咽喉重重咳嗽,咳到第三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众兵卒这才知道中计,兵卒的头子愤然拔出佩刀朝风如故砍了过去,风如故原就双腿有伤,此时和他们一样中了毒,再也没地可逃,他也坦然闭目受死,扬起细长的脖子,那刀锋转眼间便到了他的咽喉。

  风如故确已再无余念,过去半年时间,于他来说如坠一场无尽无穷的噩梦。从老父风蒙风邪入体、缠绵病榻很快离世起,风家便不再太平。

  按说风如故的生母嫁进风家,已经是风蒙鳏居十七八年后的事情,原配夫人在金陵过身,和她素未蒙面,两人更无从生出罅隙。但风家三兄弟却将她视作狐媚淫邪之人,甚至将原配夫人的死也怪责到风如故母亲霍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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