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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小夫郎

时间:2023-09-11 21:00:20  状态:完结  作者:鹿绒

  “不!”

  “怎么?你对那莽夫竟这样死心塌地?”温益然眼里陡然射出愤懑阴郁的火焰,温玉白愣怔看着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温益然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他像是活在地狱之火的炙烤中不得安宁。

  “你曾是相府明珠,得配皇子亲王,最次也是封赐爵位的贵族!”温益然怒道:“那人待你粗暴不堪,半点怜香惜玉之情都不懂,你……”

  他吼到一半,目光再次转为悲哀,终于流下泪来。

  二弟捡着狗屎当宝贝,恐怕是他受到了太多折磨,已经脆弱到把折辱当成庇佑。

  是他没照看好弟弟。

  温玉白觉察到温益然情绪的变化,他牵起兄长的袖子,沉吟片刻。

  宋洛臻是顾北骁将军的幕僚这一真实身份,他不知他是否愿意袒露,如今风如故和宋洛臻都守在屋外,他只好捡了一些解释。

  他从如何撞壁寻死,如何带着温承允逃出军营,在春琳城安下家,又挣了许多银两说起,说得温益然越来越惊奇,到最后,兄弟二人坐在桌边,茶也顾不得喝,温玉白一口气讲到逃出春琳城,被宋洛臻数番救助,他指着腿伤说:“这是兽夹陷阱伤的,若不是洛臻救了我,我落进那尖刀陷阱里,怕是没命和大哥再见!”

  温益然眉心微松,道:“这么说来,他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温玉白俏丽地挑起双眉,笑着说:“我也帮了他不少,他一派公子哥的喜洁挑剔脾气,若不是我做饭缝衣,他也过的不舒心啊!”

  他觉得,自个儿和宋洛臻是平等关系。

  不论对方如何帮他,他也承受得住。这份古怪的信心,也不知是哪儿来的。

  “唐家村设的陷阱……”温益然垂下头,温玉白没看见他面色再次转为阴沉,风雨欲来。


第42章

  星象占卜得出的结论, 这样快便得到了论证,原身和弟弟嫡亲的大哥还在人间,这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温玉白暗暗高兴, 并没有留意温益然再次阴沉的目光。

  “你对洛臻无意,那洛臻未必对你无意。”温益然一字字说道:“你和承允被发配镇北营, 而我被押送西南郡, 相距千里也能见到,定是爹娘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兄弟三人平安重逢。二弟, 你好生住下,别的再也不必忧虑。洛臻由为兄打发走。至于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

  他森然道:“我不会放过他们。”

  温益然并没认出宋洛臻的真实身份。昔年他是金陵相府的贵公子, 往来都是王公贵族、跟他同样出身的公子哥,但今上子息单薄,于无人处,他们也都说当今天子的心思未免太细腻了些, 即位后别的没管过, 只有监察司的人比英宗在时多了三倍不止。

  妄议朝政、私议圣意都是杀头抄家的重罪,但和温益然从小玩到大的一帮公子哥都口无遮拦惯了,在私园里多喝了两杯玉露春, 还没吃上花生米呢,便没个轻重的浑说起来。

  “当年两圣并世,英宗皇帝也没派那么许多的监察使管着睿宗皇帝,如今到了儿子辈,我看今上就差在监察司招些女使, 一股脑派到端王的王府后院去, 将端王爷每天几时起床更衣, 几时用膳, 吃了些什么, 宠爱了哪些女人、小哥儿,用什么姿势宠的,能生几个孩子都一一写成折子,让今上可以看得绘声绘色、津津有味呢!”

  “呵,你怎知今上没有这么做?”另一人冷笑道:“你可知这两年圣上龙颜稍悦,便是听说端王的府里头放了一院子美人,可他却一个美人都没宠幸过,那些美人们固然在室,端王本人怕还是童男子啊!”

  这行公子哥们都听说端王丰神俊秀、昳丽绝伦,但他们一则年纪还小,尚无金殿对奏的机会。而金陵城中不是聋子的人,都知道今上对端王十分忌惮,谁敢私下结交端王,去触皇帝的逆鳞?

  于是这位离登基只差一步之遥,却永远的告别了皇位的神秘王爷,便因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如隔云端的神秘,成了纨绔们时不常提起的话题人物。

  有人调笑:“那么些美人端王都没兴致,莫非端王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另一人笑得前仰后合,眼神微妙地和那人对视一眼,说:“你这人,一个也字用得何等巧妙。”

  “照我说啊,是送去的美人都不够美丽罢了。若将咱们金陵第一美人送去端王府,你们再看看?”这个喝酒喝糊涂了心肠的东西,一句话没说完,便遭受温益然一顿暴揍。

  竟敢把温益然的宝贝弟弟,比做那些自荐枕席的轻薄小哥儿,温益然绝对要抱以老拳,让他们长长教训。

  往日那泼天富贵,锦绣芙蓉般的繁华,在温益然眼前急促掠过,他每回忆一次过去,便是生生的造了一把刀,在自己的心上行凌迟之刑,疼得肝肠寸断,疼得狠了,也便习惯了。

  滚烫的热血在温益然心头涌动,到眼前化为石雕似的冷意,他珍惜地看着温玉白,他自身已陷入阿鼻地狱,哪怕全身浸在血池里,也要用一双手将弟弟们托回人间。

  流丽的一线光从阖拢的窗棱缝隙透进来,顺着温玉白的长睫一路流转,门窗紧闭的闷热屋里,他的脸和半边身子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是佛龛上的水月观音。

  温益然将屋角的七八个箱笼一一打开,紫檀木和零陵香的气息混在一处,温玉白见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小哥儿穿用的衣裳。

  极上等的衣料,薄如蝉翼却不透,绯红浅绿,真如海棠嫩柳一般,而衣衫上有着绣工精致的小兔子、蜂鸟花丛、玉狮子扑凤尾蝶。

  “都是给你和承允准备的。”温益然道。

  他无法让弟弟们恢复相府世家的地位,但保证他们拥有当年闺阁小哥儿的吃穿用度,于如今的他来说并非难事。

  “哥,我用不着这些。”温玉白却出乎温益然的意料之外,他面上没有欣喜之色,只是略看了看衣裳便将箱笼又关上。

  “这香味太浓烈了,我有些头疼。”温玉白赧然一笑,“哥,我方才忘记和你说了,我从镇北军营里逃出来后,为了方便一直是穿男装,你还是给我准备些男子衣裳罢,我都穿惯了。”

  他不忘强调:“我都说了,我和洛公子之间是纯粹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往。”

  温玉白是太喜欢打比方了,话到嘴边就顺着往下溜,“就像是你和风如故一样纯洁。”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温益然的脸色更是铁青。

  “和我与风如故一样?这怎么成?”

  刚才温益然还做出感激模样,这会儿功夫,他竟拍桌子瞪眼起来,温玉白盯视他许久,问:“看来,兄长你和风公子并不是很纯洁啊?”

  “你们——”他一时没想好咋说,便做了个手势比划,“是这样的关系?”

  温益然瞥了一眼房门,他知道风如故就在门外,想到他方才奋不顾身回护自己的样子,温益然心口涌上一股暖流。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说:“是。”

  如同为风如故正明身份一般,温益然沉声补了一句:“父母惨死,原是咱们此生最大的伤痛。但他们已驾鹤西去,不必亲眼见我做下的荒唐事,我心中——确实松了一口气。我必然不惜此身,为父母报仇雪恨,以弥补我不能传承温氏血脉的罪责。”

  温玉白垂着头,轻轻问:“大哥你的意思是,你认定了风如故,要和他终老此生,并不预备娶妻生子,是么?”

  温益然点点头。

  见温益然承认得坦荡直接,温玉白竟有些愧疚自责了。

  在殷朝,龙阳之好难登大雅之堂,贵族们固然可以有美人娈童为伴,但于明面上,仍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妻子夫郎,延续血脉,不误正事。

  若有人糊涂心肠,竟鬼迷心窍的要和所爱的男人比翼双飞,不再婚配,这是大逆不道、极荒唐的行事。

  亲近者会劝阻他们,而关系疏远者则会指指点点、私下议论。

  最近卜卦占星极为灵验,温玉白免不了想到关于“言咒”的说法,有些话说的多了,会招来外应。

  温益然走上这条远比常人崎岖嶙峋的路,该不会有他口无遮拦、到处说自己有龙阳之好的原因罢?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如今自个儿是小哥儿身份,于明面上,大可光明正大爱慕男子。可温益然不是,风如故也不是。

  温玉白胡思乱想着,他很敬佩温益然不顾世俗眼光,和风如故比翼双飞,哪怕现代社会,他喜欢男人也不如温益然这般磊落。可他心里就是莫名的愧疚。

  温益然不知道他的心事,见他垂着头,煞白的脸显出几分痛楚,他心中也和油煎般难过。

  温益然来回踱了几步,半蹲在温玉白面前解释:“若不是风如故,我恐怕已经死了。”

  从金陵到西南郡,一路何止千里之遥。温益然是温之航的血脉亲人,他原该和温之航一起问斩,血溅刑场,谁也不知为何,圣旨下来,竟开恩赐温益然发配西南边疆。他并非小哥儿,若是侥幸活下来后患无穷,在温之航一案中出了大力的官僚们都有些心惊难寐,怕斩草不除根,他朝温益然回来报仇,他们都要人头落地。

  温益然分明记得,这些人里头,有些过去是很巴结父亲的,有些则受过父亲的荫庇。如今他们翻脸成仇,在流放的路上给温益然不少苦头吃。

  他再怎么勤练三伏、冬练三九,到底是相府公子,锦衣玉食养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头。

  中间好几次,温益然已经重病倒在茅草堆里,通身还戴着沉重的枷铐,他烧的人事不知,隐约听见那些兵卒们说,最好还是不要动手杀人,就顺其自然好了。

  呵,他们想顺其自然?

  他偏不能让他们如愿!

  温益然烧的脸上身上一丝肉都没了,颧骨通红,眼珠子泛着鬼魅一样的光,但他还是挣扎着好了起来。

  这群兵卒眼看着西南郡就在眼前,到了地方将人犯交接,他们就插不了手了。

  夜里温益然装睡,将他们私下商议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知道翻过蓝宝山他若还不死,他们便要动手。

  到时候将他尸首往山里头一埋,和朝廷交代他生疫症死了,谁也没闲心来翻查他的尸首。

  押送温益然的兵卒都是真上过战场的,他平时里悄悄观察这几人走路形状,腰上挎的佩剑,那皮质的剑鞘上纵横交错划了许多正字,这是靠人头得军功的军中人习惯,免得忘了自个儿到底斩杀了多少敌首。

  温益然知道自己的功夫,未必能胜过真上过战场的兵卒合围,但他总要想出脱身法子,心里焦躁,突听见前面传来人声,惊起了一行飞鸟。

  那是温益然第一次见到风如故,他被三个兄长挟持着进山,于无人烟处摔进泥坑里。

  “你们毁我母亲的名誉,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足上受伤,仍不屈愤怒地昂起头,一字一字说:“从今日起,我再也不把你们当我兄长,你们害死我娘亲,让我爹死不瞑目,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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