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睨了他一眼。 树立马改口,道:“抓!一定要把他们抓到!” * 东边竹林,地鼠部落驻扎处。 胖了一圈的地鼠兽人们此刻聚集在一起,看着洞穴里的最后几个食物块茎,一脸的兴奋。 “又吃完了。” “哎!” “哎!” “这次该我们去了。”五个小地鼠跳出来,立马找准一个往狼山的方向冲出去。 大地鼠兽人一爪子一个,直接将几个小不点捞回来。 “你们现在还小,不能去。” “部落里的兽人都去了一次,该我们了!” 族长搓搓爪子,和蔼笑着道:“你们还没成年,做事不妥当。现在从头开始,又该我带着兽人去了。” 言罢,兽人们相视一笑。 地鼠族长道:“别磨蹭了,该装盐的去装盐。” “那边的食物吃完没有?” “吃完了。” 地鼠族长面上的笑意收敛些许,叹了一声道:“那得拿肉了。” * 晚间,被树叫过来帮忙的山猫兽人和红狐兽人埋伏在山洞中。 他们耳朵竖起,紧盯着那被盐遮住了的洞口。 夏日的夜晚格外热闹,就连在这山洞之中,都有蛐蛐叫个不停。 忽然,蛐蛐的声音骤断。 取而代之的,是兽皮摩擦山洞的声音。 藏在高大的兽皮袋上的山猫跟红狐兽人猛得睁开眼睛。 连接山洞的地道里,地鼠兽人们靠着白手获取食物的屹毅力,整个部落的兽人轮流行动,硬生生地磨平了爪子,挖出一条地道。 此刻,地鼠族长扭着胖乎乎的身子,在前头带路。 剩下的十个兽人则每个都扛着小兽皮袋,兴冲冲的跟紧他们的族长。 “族长,我们这次是不是要去他们的厨房?” “去。” “好嘞!” 到黑狼部落的厨房外,兽人们分作两拨。 一波悄悄摸摸地从厨房后头的林子里探头;一波继续沿着地道往前,到达大山洞的下端。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他们悄悄往黑狼部落来了。 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熟门熟路。 厨房那边的兽人,一出洞就爬上灶台。 他们清楚地知道,在黑狼兽人的大锅里,可能会放着不少的肉。 他们要不了多少,最多半头羊的样子。 厨房的肉都是处理好的,一坨一坨刚好地鼠兽人能扛得动。 几个兽人拿起来就可以走。 他们乐颠颠地往外,速度极快。 而另一边的山洞里。 盐袋子被为首的地鼠族长直接高高地举起,这段时间吃出来的肉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能支撑他轻轻松松扛起一袋子的盐。 堵洞口的东西没有了,兽人们陆陆续续地跳出来。 地鼠族长仰头,望着整个山洞里巨山一样的食物。又见那最中间的巨坑中各式各样的菜干儿,馋得不争气地吸溜下口水。 “崽子们,再次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记住!不能留下痕迹,少留下气味,快速!” “行动!” 几米高的兽皮袋山上,十几个山猫兽人眼冒绿光。 爪子一伸,悄无声息地压低身子,慢慢逼近在洞里撒欢儿的地鼠们。 瞬间,他们冲了出去。 一旁已经靠近地洞的红狐兽人将地鼠们带来的盐一推,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顿时,“吱吱”的惨叫声惊扰了熟睡中的黑狼部落。 篝火燃起,被利爪按住的地鼠兽人们脖子一疼,险些断裂。 “饶命!我们是给你们送盐的!” 地鼠族长惊叫。 与此同时,厨房那边,已经回到地洞的地鼠兽人们一惊。 他们纷纷炸了毛发,扔下东西往地道深处跑。 “遭了遭了!族长被抓了!” “怎么办怎么办!” 急疯了的地鼠不停地在洞里绕着圈圈。 “吱!!!” “冷静!” * “冷静!” 厨房外,篝火边。 树猛地往还在吱吱叫的地鼠脑门上一拍,顿时将激动过度的地鼠兽人拍得摇摇晃晃,晕了过去。 地道内,冷静下来的地鼠兽人颤颤巍巍地回到地道入口。 堵住洞口的草叶刚扒拉完,忽然看到一双巨大的手盖过来。 他惊恐地僵住,张嘴才发现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快点啊!” 他后边的地鼠兽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头。 蹲在洞口边上,隐匿气息的狼兽人像是捡土豆一样一个一个拎出来塞进兽皮袋子里。 完了还趴下望了望洞里面。 很好,一个不剩。 “阿杬,这里还有五个!” 白杬见兽人手上不停颤动的兽皮袋子,嘿嘿一笑。 他伸手,戳了戳有一面之缘的地鼠族长。 “好久不见啊。” “吱吱——” 树扬起巴掌。 “……!!!”地鼠族长立马两个爪子捂嘴。 白杬拉着树往后扯了扯,一脸友善地看着被兽人们围起来的地鼠兽人。 “曜,怎么处理?” 曜沉沉地目光盯在兽人身上,道:“杀了?” “吱……呜……” 白杬一脸可惜: “杀了啊。” “虽然可惜……” 唯一还清醒的地鼠族长连连点头,眼底都溢出泪花了。 白杬扬唇:“但是按照咱们黑狼部落的规矩,确实该这样处理。” “呜呜……” 地鼠族长眼神惊恐,又满是希冀地望着白杬。 白杬微微一笑,和善得不行。 “不过啊,你要是愿意,咱们还是可以谈谈的。” “唔唔!!!”地鼠族长立马撤下自己的爪子,“谈,谈!”
第93章 “你们现在住在哪儿?”白杬笑着拍了拍地鼠族长地肩膀, “不说的话,我们也能找到的。” 地鼠族长欲哭无泪,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东边。 “竹林。” 白杬点头:“还挺能选地方。” 竹林他们就春天的时候去的多, 现在几乎不光顾那边。 “你们是跟着我们来狼山的?” 地鼠族长脸上微赧,他交握着爪子, 小声道:“……嗯。” 白杬脸上的笑意一收:“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是是是,我们不对。” 地鼠族长恨不能现在挖个坑钻进去。也好过被这些狼兽人、山猫兽人直勾勾地盯着。 树:“单凭这一条, 你们地鼠部落就该死了。” 未经允许, 到任何一个食肉部落,尤其还是生活的核心区域,对他们而言就是单纯的挑衅。 所以树这样说也无可厚非。 “呜……我们也不想的。”地鼠族长抹了把眼角, 呜咽声断断续续。 树随手抄起一个大木棍,威胁道:“不许哭!” 地鼠族长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白杬:“我们、我们就是想过得好一点而已……” 白杬:“哦, 过得好一点就是来我们部落里偷东西。” “你们不是吃植物吗?” “外面那么多的植物你们不自己去挖?难道是爪子废了?” “我们没有偷……” 地鼠族长悄悄瞥了一眼身子比他们小,但是看着都恐怖地圆眼小灰猫。 他踩着爪子,默默往自己的族人堆里缩了缩。 “我们是交换的。每次我们都带了盐过来的。”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再回山洞里看看,盐是不是多了。” 白杬用木棍在地鼠族长的身前点了点。 “不问自取是为偷。” “更何况, 交换该双方都知道吧。你怎么知道我们部落就愿意舍弃食物换盐呢?” 地鼠族长噤声了。 他小心地觑着周围兽人们的脸色。 黑夜里, 绿油油地眼睛冒着寒光。食肉兽人们犬牙尖锐,爪子锋利, 像随时都能张开嘴巴把他们吃了。 “我们、我们……” 我们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 地鼠族长只能张开嘴巴嚎:“我们不是故意的,呜……” 被吓晕的地鼠兽人陆陆续续醒了。 见他们依旧被黑狼部落的兽人围观, 毛发炸开。 听着边上族长哭得伤心, 他们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鼻子一酸, 泪眼婆娑。 低泣声陆续传出。 他们只拿了那么一点点的食物, 为什么还不放他们走。 他们还用那么珍贵的盐交换了的,以前其他部落的都没有换过。 怎么办,族长都哭了。 阿爸阿父,弟弟哥哥伴侣……呜,我们肯定回不来了…… 他们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想哭。 低泣声最后转为高亢的哭嚎。 吵吵嚷嚷的,听得狼部落地兽人们对他们愈发不耐烦。 有兽黑狼直接将他们边上的兽皮袋拉到身侧,打开后摊在。“你们偷植物也就算了,还偷肉!” 白杬挑眉。 他侧头,对着曜的耳朵轻声问:“他们是不是还在养?” “嗯。” 白杬抿唇,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膝盖上。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说说,你们自己想怎么处理吧?” 地鼠兽人一哆嗦,闭嘴装死。 白杬哼笑一声。 “放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早已经习惯了吃白饭了。之前在北边草原就偷了一次,现在第二次,要放了你们,第三次还会远吗?” 地鼠兽人纷纷抓上他们族长的毛,抓得紧紧的,就怕第一个被黑狼部落的兽人拉出去杀了。 地鼠族长疼得龇牙,看白杬的眼里又带着请求。 “我们可以给你们盐,很多很多盐。” 白杬杵着下巴,眼睛微眯:“不会又是偷来的吧……” 地鼠族长一噎,心虚地垂头。 白杬白眼一翻。 这个部落跟其他的地鼠部落没什么两样,都是靠着偷盗其他部落的东西为生。 黑狼部落领地里现在还有很多兽人,放过他们,很难保证其他部落不遭殃。 而且他们生活在底下,轻易难以察觉到他们的踪迹。 白杬心底一叹: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 不过得商量商量再说。 他看了一眼曜。 曜:“先关起来。” 树阴恻恻地站起,高大的身躯将所有地鼠兽人们笼罩在阴影之中。 地鼠兽人惊叫。 树连续几个巴掌拍过去,醒来的地鼠兽人又倒了个遍。 剩下的,两眼一翻,晕了。 兽人们一个围着一个,用长毛草绳将他们的爪子绑好,再把整个身躯捆成一个圆球。最后在嘴巴里塞上一块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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