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知情的高级雄虫也大多数在虫母死亡后自杀身亡,能活下来的都是和虫母关系不怎么亲密,并没有资格接触虫母的高级雄虫,所以那时候活着的高级雄虫,现在的各位老将军,也是不知道其中的内幕。而且千年之后,他们也差不多老去,现在还活着的高级雄虫老将军,只有八位了。” 时夏认真听着,对于最后一任虫母的死亡也是怅然不已:“或许那位虫母的死亡,确实就是所有因素导致的,这么一看,也难怪虫族的历史都没有妄下定论。” 裴冽:“不过现在他们倒是有机会能弄清楚那位虫母陛下是怎么死的。” 时夏有点不明白裴冽的意思:“机会?什么机会?” 裴冽:“每一任虫母的成年,都会给虫族带来一场祝福和传承记忆,而那些传承记忆里就是历任虫母要嘱咐新任虫母的事情,我觉得上一任虫母一定会告诉你到底是谁杀了他。” 时夏震惊,事情居然还能够这样子来办?! 这话题简直就是又绕回来了,时夏也就很顺理成章的询问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快速成年,毕竟按照真正的出生时间,他现在都有一千岁了。 裴冽摸了摸时夏头顶软软的头发,看到和他同样是黑发黑眸的弟弟,他心里确实是高兴得不行。 要不是习惯了两百年的冷脸,他现在微笑都很僵硬很不适应,他肯定就是要有多和颜悦色就多和颜悦色。 “其实你想要真正成年,只要获得足够多的能量,那就可以立刻成年了。” 裴冽这么一说,时夏双眼立刻一亮,他简直不要太期待成年,毕竟在所有的虫族历史资料里,虫母简直就是最威风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那裴冽哥哥你赶紧告诉我啊!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年了!” 时夏捏了捏自己做啥啥不想的瘦弱手臂,很想要体会一把虫母到底是有多威风。 裴冽也跟着轻轻掐一把时夏的手臂肉肉,比起他记忆中的小时夏,现在确实就是长大了,也有点肉了。 虽然不是自己养出来的肉,裴冽心中还是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只是对于让时夏成年这件事,裴冽却是也有难处:“能让虫母获得充足的能量,方法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食用高级雄虫的血肉,一个则是进食一些含有高营养的食物,只是这样的食物只能够从主星那边获得。” “而且,你如果真的想要成年,那时夏你考虑过c虫母成熟期的情.潮和生育本能吗?” 裴冽说得很认真,他算过时夏的年纪,虽然不提前成年的话,时夏大概也就只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但真的要用那两个办法之一,那就只是两三天的事情。 时夏的神情因为裴冽说的那两个办法而变得愁眉苦脸起来,再听到还有什么情.潮和生育,他就更是皱紧眉头,都不想说话了。 “难道做虫母真的就要生育吗?能不能不要生啊!难不成虫母对于虫族来说,就是生育的意义?!” 时夏还是很难接受虫族这样的社会构造,而且他觉得虫族失去虫母一千多年,现在发展得也挺好的,看起来也不需要什么虫母。 裴冽却不认同时夏这样的想法,现在虫族看起来是不需要虫母,但那只是没有找到虫母。 如果让帝国的雄虫知道虫母的回归,哪怕理智上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和虫母亲近,但也绝对会忍不住对虫母心生向往。 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虫母对虫族的重要性,那就是神明。 虫母是虫族的神明,所以他们敬仰他,爱戴他,同时也渴望得到他。 “一千年前之所以会发生虫族叛乱,其实是因为历任虫母给虫族的基因血统里掺杂了太多的外敌血脉,所以他们的忠诚里染上了兽人的莽撞和嫉妒,血族的狡猾和狠毒,异形的偏执和诡异。” 不纯粹的虫族,最后把纯粹的虫母给杀死,归根究底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嫉妒。 “最初的虫族能力弱,寿命短,智商低,最多就是繁衍能力很强,是无数任的虫母把虫族推到了宇宙霸主的地位,但显然后来虫族也尝到了苦头。虫族繁衍发展的亿万年里,大概只有虫母是还保持着虫族最纯净的血脉,而其他的虫族则是多多少少都有着其他种族的基因,同时也将遗传着他们不好的一面。” 如果任由虫族这样发展下去,等雌虫真正灭绝了,虫族只能依靠培育舱培育出有着各种各样缺陷的虫族,到那时虫族就真的是走向了灭绝。 这是很多的虫族都能预料到的未来情况,只是有办法解决的却是很少。 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寻回虫母卵,那才是虫族真正的希望。 但在失去虫母一千多年后,大多数虫族都已经遗忘虫母的存在,甚至还变得麻木不仁。 已经学会勾心斗角和自私自利的虫族,在失去领导他们的母亲之后,就像是发疯的宇宙孤儿一样,一边苟延残喘,一边对未知的明天失望绝望。 没有虫母的虫族,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最终也只会走向灭亡。 这是所有外敌都有的普遍认知,他们踩踏在昔日宇宙霸主的羸弱躯体上,妄图通过杀死这个曾经是最强的对敌,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可即便是处于虚弱期的虫族,却也不会任由外敌欺负。 就算知道最后结局,他们也在英勇的反抗着。 因为虫族从不做摇尾乞怜的败者!
第31章 成为虫母的第三一天 时夏也拿不定最后应该怎么办,但想到自己不管有没有提前成年,等一个多月后还是会成年,他就毅然下决定选第二个办法。 因为他知道裴冽等不了一个多月的,而那些想要打败虫族的三族外敌,也不会给虫族那么多的时间。 “我都不喜欢那些雄虫,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时夏满脸郁闷的说着,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要和那么多虫族做那种事情的场景,而且他也很害怕虫子,谁知道那些雄虫里面会不会有特别可怕的虫子形态。 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度过成熟期的雄虫,那他更希望是裴冽。 就是不知道裴冽会不会愿意,时夏有点难为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忐忑不安的等待裴冽的回答。 而听到时夏这样的询问,裴冽却是喉头滚动几下,神情晦暗的看向时夏,说应该担忧的是他。 “虫母对于虫族的重要性,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重要,我才要担心配不上高贵的虫母陛下。” 时夏听着这话,就知道裴冽是在开玩笑,但同时也是表达同意的想法。 时夏难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在久别重逢之后就谈这种事情很是尴尬,但只要一想到如果没有裴冽在他身边,那些雄虫可能还会做出一拥而上把他淹没的事情,时夏就认为这样的尴尬根本不算什么。 单是看那些雄虫对帝国的雌虫是什么样的态度,大概都能预料到他们会对虫母有多么狂热的态度。 只是这样的狂热之中,又有多少是属于尊重的呢?而且帝国主星那些所谓的高级雄虫,又真的会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将他当作生育机器,来为虫族帝国生育足够多足够强大的幼虫吗? 时夏不敢想那样的可怕场景。 好在这个世界对他恶意也没有特别大,至少给他安排了一个裴冽哥哥。 “只是我也有点担心,你向主星索要那些特殊的高能量高营养食物,会不会让主星那边怀疑起我们来?” 时夏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但裴冽却是摇摇头。 “现在处于战时最激烈的情况,虫母卵又迟迟没有下落,那些原本是给虫母卵储藏的特殊食物,大概率也会被运输到第一星球,用来给战士们增补身体。” “如果虫族帝国都没有了,那寻找虫母也只是一句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空话。” 见裴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安排好一切事情,时夏真就是心里都大大松一口气。 把这块大石头从心里挪走,时夏就开始问起其他事情,比如他之前在末日世界经过那么多的体检,但就是都显示正常人类未成年的样子,而来到星际世界之后,虽然只有两次检查,但却是显示残疾雄虫的未成年模样。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时夏好奇很久,不过裴冽就觉得没有什么。 “虫母卵从一生下来就有着很高的精神力,完全就可以隐藏和伪装自己的身体情况,尤其虫母还是虫族里面模仿能力最为优越的存在。对于虫母来说,想要伪装成人类和残疾雄虫,那就是最简单的事情。” 裴冽告诉时夏,虫母的强大并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等他成年之后,只会变得更加的强大。 但这种强大肯定就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为虫族繁衍后代,这就是虫母要付出的代价。 “有着最强大的实力,却只能被困住不停的进行生育,我觉得虫母就像是一个不自由的囚徒。” 倚靠在裴冽怀里,从身心都获得慢慢安全感的时夏情绪有点闷闷的说。 “那都是虫母们所做的选择,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重,我们也不好给予更多的评价。” 时夏听到这样的话,也知道就是这个道理,但要他接受,却还是太困难了。 不想谈这些不高兴的事情,时夏开始和裴冽说一些其他的琐事,比如奥索·卡佩将军曾经救下他,然后又保护他从玫瑰之星离开的事情,再比如他曾经的邻居凯文,还有不幸被星盗杀死的老板古德宁和一些很照顾他的同事们。 “那些星盗真的太可恶了!等打赢这场仗,虫族帝国一定要努力把所有的星盗团都给剿灭了,不能再让他们去作恶!” 时夏愤愤不平的说,又提起自己在璀璨星辰博物馆经历的事情,对于星盗的残忍冷血无情简直就是有着最明晰的了解。 裴冽:“那些星盗没有发现你,估计一部分是因为忙着内讧,然后大部分是因为虫母精神力的伪装,让你直接就在他们的感知范围里隐形。” 时夏:“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幸运呢!不过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是老板他们都没有像我这么幸运……” “古德宁这个退役了十几年的雄虫士兵,我倒是也有一点的印象,如果只是要在星盗手里逃跑,倒也不是做不到。可他作为军虫,肯定不会那么做,也许他被杀就是因为看不惯那些星盗滥杀虫族的行为,于是就站了出来。” 至于站了出来结果力量不敌还是被杀了,裴冽不说时夏也能猜到。 “老板他性格好,实力也强,他肯定就是不愿意逃跑,所以他也是一个英雄!” 裴冽拍了拍时夏的后背安慰他,但心里对于玫瑰之星遭受星盗入侵的事情却是很怀疑,玫瑰之星虽然说因为虫母的死亡而败落,但军事能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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