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我试探的问他:“小扶京,你的修为到什么地步了?” 小扶京又扎巴了一下眼睛,“筑基七阶啊!” 我呼吸骤然一轻。 不会吧! 周遭的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都是斜着的,根本就不相信,甚至有人低语说:小孩子家家的,净知道说些大话。 但是我知道,小扶京就这么骗我。 我还以为他说的那句“好弱”,是拿台上的那个大汉根林肆北相比,可谁知道他竟然是跟自己比的! 我终于理解师尊再知道我突破修为的心情。 但是我可比师尊幸运——小扶京的天赋跟我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林肆北就淡定的多了,眼皮子就这么垂着,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儿,又像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儿。 小扶京:“爹爹,那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我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那你......上去吧。” 台上的那大汉看到从下面上来了一个还没有他大腿高的一个小娃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是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对着下面的人喊:“还有人敢上来吗!” 小扶京就这么走到了他的跟前儿。 大汉看着红灯笼似的小娃娃,又看向他漂亮的有些过头的小脸,铁汉柔情了起来,粗的不行的嗓子都放软了几分。 “小孩子怎么上来了,赶紧找你爹娘去!” 下头开始有人喊。 “这小娃娃找你挑战哩!哈哈哈哈——” 下面的人也开始跟着笑。 那大汉也笑了起来,直接蹲下了身子看着小扶京,正想用手指头直接将他给弹个屁股蹲儿,可谁知小扶京却直接攥住了他的手指。 起初那大汉也没有太过在意,可等他要将手指抽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一个小娃娃,哪来这么大的劲儿? 我有些担心,不由的朝着林肆北靠拢了一下。 “松手!”那大汉的眼神已经变了。 “我爹爹想要那个游鱼灯笼。”小扶京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他。 我:“......” 下面知道情况的人都看向了我。 那大汉眼神犀利,“可是那灯笼我家闺女也想要,小家伙,你说该怎么办呢?” 小扶京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自然是我爹爹比较重要,那我们决斗吧!” 那大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小扶京已经用另一只小手朝着他的胸口推了掌,一时间,长得跟一个小山似的壮汉居然就这么直接轰然倒地。 下面连呼吸都不能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武壮士旧疾复发了不成吗?” “什么旧疾复发啊!我明明看到那个小娃娃朝着他推了掌!” “怎么可能,看错了吧!” “是不是看错,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又一个修士直接就跳上了台。 因为早有怀疑,这个修士警惕了许多,可等他的招式打出去之后,他所有的警惕都变成了震惊。 因为小扶京居然会轻而易举的接下了他的招式,而且接下来,又在十招之内直接将那人击下了台。 “我靠——” 又有不少人朝着我跟林肆北看了过来。 我脸上端着,心里却骄傲的不行。 夸我,夸我!这就是我儿子! 又有几个人接连上去,但都是连连败退,无一例外。 不信邪的那些人也渐渐相信了真的有天才这么一说......甚至连天才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 这简直就是逆天啊! 我的内心好激动,避着人,紧紧地攥着林肆北的手。 这是我生的! 又过了有接近半个时辰,终于没有人再上去了。 小扶京直接摘下了那个灯笼,又直接朝着我跑了过来,一个跃身跳到了我的怀里,举着手里的灯笼在我的眼前晃着。 “爹爹,喜欢吗?” 我重重地吻在他面团似的小脸上,“喜欢!” 小扶京挑衅地看了林肆北一眼。
第88章 魔尊池撤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这么多的荣光。 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着最好的来。 如果我的余生都是如此的话...... 可是余生不会如此。 一个重伤的女人找到我,一见面就扑倒在我的面前,让我去帮着救人。 安媚儿出事儿了。 我连忙嘱托爹暖娘照顾小扶京,然后便带着林肆北出发了。 魔教大肆清除异党,而安媚儿也在其中。 在路上的时候,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按照前世来说,安媚儿在魔教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魔尊看着长大的姑娘,总不至于...... 可是我错了。 我站在天惘城下,看着城墙之上悬挂着的一具穿着红衣的尸骨,一时间几乎站不稳当。 怎么会...... 我强制自己保持镇定。 这不一定就是安媚儿。 不会...... 可当我走到城下的时候,一条狼牙链子就这么从那具尸骨上掉了下来。 曾经...... “这链子挺漂亮的,送给我好不好?” 我翻着书,头都没有抬,“哦~”了一声。 林肆北将那条狼牙链子捡了起来,扶着我,问:“师兄,我送给你的链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何会在这里...... 我双眼胀疼,看着头顶的那具尸骨。 “她是......媚儿......” 林肆北环住我的肩膀。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高头大马,手里拎着斧头的男人走了过来,神色不善,“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滚!” 我攥住了林肆北的手,“我们......先走......” 天惘城自古都是一些不法之徒的盘踞之地,其中的复杂不是能够弄清楚的。 三千年前,魔尊池撤以雷霆手段强压住这群蛇鼠之徒,修诡道,枉人伦,创造了这么一个黑色地狱。 三千年来,没有人能撼动他半分。 在人才辈出的如今,他依旧想将自己的实力进一步扩大。 善与恶...... 黑与白。 哪是这么容易的。 想起池撤的那张脸,我至今都觉得心惊胆颤。 哪怕活了99世,我都没能有那个机会亲眼看到林肆北是怎样取代他.....不能说是取代,只能说是两相共存。 我拉着林肆北,进了一间客栈,推开门进去之后,我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林肆北蹲在我的面前,扶着我。 “师兄,你怎么了?” 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浑身颤抖,“我没事,我只是......我在想,媚儿做了什么事会让池撤对他这么残忍。” 林肆北并没有什么共情能力,“安媚儿毕竟不是师兄的亲妹妹......我们......” 我的手攥紧,抬头看他,“林肆北,我们管管媚儿好不好,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挂在那儿......我、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不报仇,我们......把她埋了好不好?” 我知道自己哭的有多狼狈。 林肆北一直都在用手擦我的脸,可是他擦不干净。 林肆北无奈地看着我,“师兄,不要哭了......” 若是偷的话,这件事儿怕是会没完没了,我也不能保证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门派还有我的师尊。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明着来。 我不觉得安媚儿会傻到做出什么让自己沦落至此的事儿。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从中做了什么。 池撤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只是规则实在是太过苛刻,要见他,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要拿到投名状...... 天惘城有一个斗兽场,是魔教中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我带着林肆北过去,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我虽然稳住的脸色,但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到了“大坑”,我闻着四周的血腥,脑子里浑浊一片。 一人走过来,伸手就要直接摸我的脸,还没碰着就被林肆北给卸了胳膊。 再没有人靠近我,甚至在我们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的时候,会有人直接给我们让道儿。 只是依旧有不服的。 “诶,你俩是外来的吧!” 我朝着那人看过去,视线落在他的拐杖上,不得不怀疑他那拐杖其实是用人骨做成的。 我开口道:“是外地来的,试试取个投名状。” 那人一听,立马就来劲了,吆喝了一声。 “嘿,兄弟们,今儿个运气不错,遇到个来取投名状的!” 对于这“投名状”的取法,我早有耳闻。 斗兽,斗鬼,斗人。 一共三场。 三场下来若是都能赢的话,便可直接取了那投名状,直接去见池撤。 上一个取了投名状的人,是在300年前,而在此期间,死在这斗兽场上的没有1000,也有800。 四周的笑声极其的放肆,都是一副兴致极高的样子。 当然,他们不过是想看我们被野兽,又或者恶鬼撕碎的场面。 我心里没底儿。 他们巴不得早点儿开始,不用我们去跟人说,就传着让人将那取投名状要斗的“铁辟”给放了出来。 一个庞大,四不像的东西。 “你俩谁下去啊?” 林肆北看着我,在我的手心握了握,“师兄,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我握住栏杆,看着下面。 四周欢呼不止,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打起了赌。 “我赌......” “轰——”的一声,场上已经束了。 林肆北站在那里,脸上溅了血,看向了我。 我问刚才将那“铁辟”给放了出来的那人,“现在可以比下一场了吗?” 那人张大的嘴巴许久才合上。 “可、可以......” 我“哦”了一声,对着向我走过来的林肆北喊道:“你先别下上了,直接比下一场。” 林肆北停下。 林肆北毕竟是在鬼窟里长大的,什么样的恶鬼没有见过,站在那里,八面不动,让人叫都叫不起来了。 一人低语道:“往常不都是牵五百年的恶鬼吗?怎么这次牵了一个鬼煞出来啊?” 鬼煞...... 传言那可是不死不灭的玩意儿。 但这里可不是我们能够说话的地方,再掰扯也没什么什么用,只能认了。 就在欢呼声再次起来的时候,场上的那一团黑色的雾气却突然散去,逐渐显现出来的人形,竟然直接跪倒在林肆北的脚下。 “怎么回事儿!” 那鬼煞认输了。 林肆北似乎认识他,直接将手放到了他的头顶上,说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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