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媚儿居然没有过来。 我浪费了一个晚上,几乎是空手而归。 站在客房的门口,我有些迟疑地敲了敲门,却发现将门给敲错了。 安媚儿直接推开了门。 我看了看隔壁,又看了看她。 我定了定神,问:“姑娘,你有看到今日跟我一块的那个男人吗?” 安媚儿倚门看着我,“看到了,他刚才走了,你要不要进我房间里坐坐?” 走了?难道是抛下我自己回门派了吗?
第19章 对他好 我重新看向安媚儿...... 她怎么朝我眨眼睛啊? 可能是我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安媚儿的眼睛眨着眨着,开始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调整呼吸,假笑着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进我房间里坐坐?” 我直接就就被唬了一下。 她明明会是...... 我挺害怕的,不知该作何表情地说:“我对姑娘......不是那个意思。” 安媚儿眯着杏目,“哥哥在怕什么?” 我深深地看着她,下意识地低声讪笑:“怕林肆北弄死我。” 安媚儿眼神有些变了,但还是歪头笑道:“原来哥哥家里已经有夫人了。”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姑娘误会了。” 安媚儿目光困顿地扯了一下嘴角,似是没打算再跟我拉扯,直接就要关门。 我情急之下将门给挡住了。 “姑娘!” “你又做什么?”安媚儿不爽地问。 我知道她是个性子直的,再拐弯抹角怕是惹她厌烦。 我看向她鞭子上的亿龙纹。 安媚儿直接将鞭子给攥住,一双眸子如蛇般凝视着我。 我保持着表面的镇定问她:“姑娘是否与封月教有什么渊源?” 安媚儿:“是又如何?” “姑娘别误会,”我尽量表现的哀恸一些,本想说我一个朋友的,但转念一想......我垂下眸子,将语气弄得扭捏一些,“我一个......朋友,前些时日不小心被蛇给咬了,一到满月之时便会时而燥热时而冰冷,一直求医无门,直到不久前我才从一江湖人士那里得知,我那朋友怕是中了蛇淫之毒,这全天下,怕是只有封月教才有解毒的法子。” 安媚儿眸子深沉地笑了一下。 “朋、友?” 她不相信。 “我......心悦之人。” 安媚儿舔了一下上颚,笑的有些邪气。 果然,牵扯到不清不楚的情爱的感情才会让人觉得可信与动容,也会显得合理,更会让人放松警惕,毕竟一般人谁会有那个胆子跟魔教中人有所牵扯。 “姑娘,”我装成不安的样子,“若是能得解毒之法,我日后必定报答!” 安媚儿不吃这一套,“你该不会以为给了我五两银子,我就该念着你多大的好吧,这解毒的法子,你觉得是你五两银子就能买去的?” 我实在是没想到她会谈钱。 我问她:“那姑娘想要多少?” 安媚儿带着戏弄的意思,“差不多得要个一百万两吧。” 我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可真是敢开口啊! 我到哪去弄一百万两银......我有一个帝王绿,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这种有市无价的东西,莫说一百万两了,即便是两百万两也是能炒的起来的。 可是我不舍的。 安媚儿发出一声冷嘲,直接就要关门。 “姑娘!” 将欠的换了,我跟林肆北,兴许真的能一了百了。 我把镯子递给她。 即便是安媚儿也没能抗拒这么一只镯子,她直接拿起,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转动着自己的手腕两眼放光地左右欣赏着。 就在这时,林肆北突然出现在了二楼。 我们相望着。 林肆北看着我,然后看向安媚儿的手腕子。 玉镯,乃为定情之物。 林肆北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了过来,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竟然就这么让他从我的身边走过去,回了房间。 “嘭——” 门摇晃了几下。 “咚!” 门塌了半扇。 安媚儿被吓得直接就捂住了耳朵。 听到声响的小二骂骂咧咧地跑上了楼,一些住客也出来看起了热闹。 在小二叉着腰正要理论的时候,我连忙道:“这门我赔!” 小二看着我递上去的十两银子,火还没发出来脸就堆上了笑,说了几句吉祥话就下去了,其他住客也看不出是什么热闹,渐渐的也都回各自的房里了。 我头疼的厉害。 “姑娘......” 安媚儿直接扣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将唇覆在了我的耳边。 “你若是相与你那良人相守,倒也是容易,找个人,破了她的身子,这样你便能与那人白首偕老。” 我怔了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 “蛇淫之毒,意为......”安媚儿笑的像只未成年的鬼魅,“不、忠!” 我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与他欢合之人呢?” “滋味儿犹如万蛇噬骨,一般撑不过三个时辰便会痛苦而死。” 这毒果真是阴狠。 果真是邪教养出来的东西...... 可是...... “难道就没有任何例外吗?” 安媚儿笑。 “没有。” 我不得不想,或许之前的每一世都有一个不知名的替死鬼......这个猜测让我手脚骤然冰凉。 与魔教圣女欢合而解毒的事儿竟是个幌子...... 安媚儿似乎很满意我一副被吓傻的样子,扣着我的脖子的手松开,掂起的脚尖也落了下去,就这么看着我,笑着,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给关上。 我机械地走到那剩下的半扇门前,缓缓地蹲了下去。 原来我曾经......害死了一个不知名的姑娘...... 原来这是个死局...... 日后我要如何阻止,又该以什么身份,面对林肆北又该有什么资格阻止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幸免于难...... 我就这么坐在地上,一直坐到了后半夜,我不知道房间里的林肆北就这么一直看着贴在门上的影子,看了有多久。 我终究是站了起来。 林肆北睡在床上,我就这么坐在他的身边儿。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 “对不起......” 林肆北缓缓睁开眸子,里面一片清明。 “对不起什么?” 我没脸看他。 “蛇窟的事儿......” 林肆北往世对我那般心狠,我如今只觉得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林肆北眸子暗沉,身子微动,抱住我的腰身,将眼睛紧紧闭上。 “我不怪你......”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我的声音很不平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能说什么,“林肆北,以后我会......” “噗嗤~”林肆北直接笑了出来,抱着我的腰,仰着头看着我,“师兄要对我多好啊?”
第20章 捡银子 我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这个姿势有些奇怪。 “命给你都行......”就算是我还他了,但不是现在。 “我可不要师兄的命,”林肆北幽幽地看着我,一手攥着着我的腰侧,“我要师兄,这辈子都不可娶妻生子!你得陪着我,除了我,不能对旁人有半丝的牵绊,倘若一天我死了,你也得陪在我跟前儿。” “......好。” 林肆北将脸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 “我当时真恨不得杀了你......明明就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甚至想置我于死地,就因为那个女吗?” “......” 我终究是没有告诉他解毒之法。 蛇淫之毒,意为不忠,意为......不忠...... 林肆北的御鬼之术成熟之时,以发为契的术法被他命名为......不渝...... 多少有点儿挑衅的意思。 为何? 这“发契”之术虽被传的沸沸扬扬,但我却并未听人明确地说起过他将此术用在了何人的身上。 行尸之鬼...... 我顿时一阵心凉,不敢再猜想下去。 “林肆北,你根本......没碰过楚佼佼是吧?”我掰着他的脸问他。 林肆北微怒,似乎被恶心到了。 “师兄真以为我会稀罕跟你抢那个女人?那日在柴房我只是......气不过而已......若非察觉到你过来,我早就她把踹出去了。” 我手放在他的脸上,心里滋味儿复杂。 “好乖。” 林肆北的眼神突然跟个孩子似得看着我,将头一偏,又埋在了我的怀里。 “我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你还一直带着人欺负我!” 我搂住他。 “师兄知道错了。” 林肆北隔着我的衣服,在我的胸前咬了一口。 “嘶~” 他咬的......可真准...... “这是利息!” “不原谅啊?” “......师兄好意思吗?” 我不好意思,只能讪笑两声。 林肆北沉沉地说:“我早晚都会原谅师兄的,但不是现在,师兄,我......气不过......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他不是还没和他的大老婆夏斯瑗在一起吗? 他的后宫中似乎有一个在他幼时给过他一颗糖的女孩儿,难道他说的是那个吗? 他总不至于拿自己的青梅竹马解毒吧! 现在想想,他那个青梅竹马在后期似乎真的再没有出现过。 我下意识地将林肆北搂的更紧了。 我们两个都是一夜没睡,都有些困了,我正想去房间里另一张床上躺一会儿,林肆北却在床上挪动了身子,给我让出了一些位置。 我提醒道:“房间里是有两张床的。” 林肆北就这么躺在床上看了我片刻,被子一蒙,长腿一蹬,直接背对着我,怎么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这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我戳了戳他,他没反应,我实在是困得不行,走到另一张床上去睡了,临闭上眼睛还都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下午。 林肆北不在房间里,我喝了点儿茶润了润口后就出去了。 客栈里几乎没了人。 我拦住小二,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忙着去看热闹的小二情绪丰富地告诉我说:“听说是魔......封月教派人来找他们的什么圣女,可谁知道找到的时候,那圣女身上居然被抢劫一空,整个人更是被挂在了城墙之上!” 安媚儿...... 我问他:“人伤到没有?” 小二:“倒是没伤到,就是被吊的挺高的,封月教的人过来,一眼就将她给瞅见了。” 我又问:“你说那封月教的圣女被抢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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