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确实是理所应当,“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师兄愿意就好,”林肆北眼眸深邃,藏着什么,“那我今日可就搬过来了。” 什么搬过来? “你说你要搬过来!” “怎么,”林肆北看我这反应,不太高兴了,“师兄这是不愿意?”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我不习惯......”我看着他愈来愈阴沉的脸色,咽了一口口水,“而且我这房间也实在是算不上大,俩个人,太挤了吧。” “怎么,我待在这里碍着师兄伸腿了是吗?” 我不敢吭声了。 但林肆北看出了我的不乐意。 在林肆北甩袖走后,我看着桌子上的退青膏,苦恼的厉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要是妥协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地看见他,别的不说,单单说我修炼无情道的事儿,就根本不适合与人同住。 但林肆北生气了,我总得去哄哄。 顶着这么一张脸,我也不想让人看见,直到夜半的时候,我才披上衣服,拿着灯笼往林肆北的住处走。 他的房门关着,房间里也已经熄灯了。 我轻轻地扣了两下门,没能得到回应。 我挑着灯笼,在他的门口蹲下,抓着自己的头发,想着现在要不要先回去......但明天我的脸消不了肿,不还得晚上过来。 我走到窗户边儿上,往里瞅了瞅,但黑漆漆的,我什么都没有瞅见,不得已,我又走回到了他的门口。 “林~肆~北~” 夜里冷风凉,我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弯下身子继续咳嗽的时候,屁股往门上一顶,居然就这么顶开了一个门缝儿。 诶? 门刚刚明明就是被锁上的啊!我刚刚还推了呢。 不管了! 我将灯笼放在地上,缓缓地推开了门,进去了。 光线好弱,我得摸索着走,朝着记忆中那张床应该在的位置,可谁知一个磕绊,我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床上好像有人。 好在没将人弄醒。 我的手继续摸索上去,谁料刚摸上去,就准确地攥住了......这难道是林肆北的手腕?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直接就将我的手覆住了。 不对! 我攥的这是! 我直接就被一个翻身带到了床上。 林肆北粗喘着压在我的身上。 “师兄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不大,真的,我吓得要死。 “我不是......” 即便是在黑暗里,我也羞耻地用手挡住了我的眼。 半夜偷进人家房间,趁人家睡着的时候摸人家的......羞耻不羞耻! 我声音发抖:“我、我可以解释!” 林肆北带着我的手攥紧,呼吸又是又重,“师兄,现在......哈......可不是你解释的时候!你说,它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汗水,粗喘,这来自于林肆北的,我感受着,甚至分不清那种感觉是难堪,还是......沉沦......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等到平息下去的时候,我都不敢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我即便是替自己做都觉得别扭难堪,更何况是帮林肆北。 我的手无处安放,直到林肆北扯了什么东西,在黑暗里,他将我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擦干净,而我就这么瞳孔颤抖地看着连轮廓都模糊的影子。 我努力找一个解释。 黑暗里,男女都分不清楚......一只手而已...... 我艰涩地问他:“林肆北,那日我们在拍卖夜场的后半场......听到的和看到的......” 林肆北抵着我的额头。 “师兄,你别说话好不好,我现在不想听。” 我是来道歉的,但没有道成,就这么被林肆北抱着,睡了一夜。 我身上的衣服被他弄上了,点点污痕,早已干涸,我一早起来看到的时候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儿了。 我将衣服换下,穿了他的,心里不自在表现在了脸上。 林肆北看着我,闷了半晌来了句:“下去换我帮师兄吧。” 我幽幽地看着他:“帮什么?” 林肆北:“怎么帮都成。” “......” 他好不要脸。 林肆北给我打饭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待在他的房间里,仰着头,看着屋顶,突然间门口出现了两个人。 是赵延年和张豹。 我此时正躺在床上,身上穿的是林肆北的衣服。 “大师兄,我们......来找肆哥......”他们一副被捉包的样子,却不知该是我不好意思,毕竟半边脸肿着,昨夜还......我实在是心虚的厉害。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他去打饭去了,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赵延年干笑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睛暗暗地看着我身上穿着的,大了好几号的衣服,道:“肆哥从来不让人进他房间的,他跟大师兄的关系也太好了吧。” 师尊打了我一巴掌这件事,怕是让他们以为,对于入门弟子这个身份,我是彻底没得争了。 他们不进来,我也不想出去跟他们掰扯。 好在林肆北回来的够快。 “肆哥!” “肆哥!” 林肆北没搭理他们,直接进来,放下食盒之后直接将我的衣服拿在手里,团好之后和他作日换下来的那一套放在了一起。 “我洗好了给师兄送过去。”
第25章 我说去找他 赵延年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那团在一块儿的衣服。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盯着看,但毕竟那衣服上沾了让人难以启齿的东西,我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林肆北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一眼朝着门外扫了过去,两人一惊,随即自觉地离开了,只是赵延年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我几乎无法直视我的右手,攥筷子的时候都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觉得这件事儿不该是这么简单,但是我实在是不敢深想。 林肆北知道我不乐意,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再提出跟我住在一处这件事儿。 我开始潜心修练,好在林肆北真的没什么理由来找我,但我们一旦碰上,他的视线总是会落在我的身上。 他的目光像是有实质一样,让我的感觉很是强烈,根本就忽视不了。 于此同时,我逐渐感受到了修炼无情道对我的影响了。 我的情绪开始变得平静,很少有起伏的时候,平静中又带着隐约的残忍,我觉得自己逐渐变得如同草木一样,悲喜不惊。 我达到了练气九阶。 无情道果真是捷径啊! 林肆北从山下回来,特地找了我一趟,来的时候居然带了一个丑不拉几的锦衣小人儿。 我知道今天是月满的时候。 我把锦衣小人儿放到床头,看着小人儿的样子,又看了看林肆北,有些好笑地问:“你该不会是照着你自己的样子买的吧?” 林肆北勾唇,控制着小人儿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地爬到我的身上,捧着我的腮帮子,小脸儿蹭着我的嘴唇。 我的嘴唇贴着它,笑了起来。 我捏着小人儿,将它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对林肆北道:“等仙盟大会结束,你要不要陪我回一趟家?” 林肆北的唇抿紧:“师兄要我......陪师兄回家?” 我点头。 这是我答应我大哥的。 我的修为也差不多了,再说了,自打记事起,我就没有再回过家了。 我看向林肆北:“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我......自然是愿意的。”林肆北回答道。 “放心,”我用食指点了点小人儿的鼻子,“我家里人口比较简单,我大哥你见过,我爹爹和娘亲也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嗯......” 我想到了什么,直接就笑了。 “这有点儿像是领着自己的心上人回家。” 这晚,林肆北攥着我的手,啃咬着我食指的关节处,又将我的手指含进嘴里,到后来意识彻底不清醒了,他抱着我,整个人覆在我的肩窝处。 我听到他说:“师兄,我心悦于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清醒的样子。 这是类似于情人的呢喃,我没办法将它忽略。 可是我是男子...... 这没有任何道理。 但是这种不安却始终压不下。 难道是因为那次我带他看了拍卖场的那种......我顿觉惶恐,我觉得自己将他给带歪了。 我挣脱开他的手,愣愣地看着他。 他难受的蜷缩起身子,像是一只强壮的,受伤的野兽,在濒临死亡的痛苦里挣扎。 要怎么办...... 离经叛道,世俗不容...... 我只知道我不能抛下他。 他的手终于抓住实物,抱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紧。 我对他说:“没关系的......” 他吻住我。 蛇毒将他折磨的全身的肌肉都呈现着抵抗的姿态,受困的野兽,无声嘶吼。 但他吻我的时候很小心。 颤抖地,小心地碰触,像是怕打扰,像是怕被讨厌。 野兽对利爪之下的花瓣不知所措。 ...... 他安静了下来。 我有些惶恐,怕他记得昨夜的事儿。 自打出生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这样让我手足无措的事儿。 我抱着自己的头,咬着被林肆北厮磨了半夜的嘴唇蹲在床上。 我想到了我的师尊, 不管遇到任何事,师尊总能告诉我该怎么做。 可是...... 这件事我实在是难以启齿。 又或者我可以问问我的大哥......大哥怕是会想直接杀了林肆北。 林肆北醒来之后,我观察着他的神色,并没有从上面找到一丝的破绽,他应该根本就不记得昨天的事儿了。 我心里有些庆幸。 我让他离开的时候,林肆北的眼神有些哀怨。 我将门给关上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天我的脑子里到底想了有多少事儿。 其实也没大不了的吧,两个男人,能做的也就是接吻,拥抱,顶多也就是像那晚一样,用手......而且林肆北都说了,关系好的男子与男子之前是可以做那种事的,而且我跟林肆北都做过了,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就这么想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在看到林肆北的时候还对着他笑了笑。 林肆北似乎很惊诧于我的反应,眼中的惊诧又逐渐转化为眼里的暗光,瞳孔里隐秘的忐忑与激动。 他该不会是多少记得昨天的事情吧? 我双手抱臂环胸,扬着一边的嘴角,眯着眼睛遥遥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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