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祁镇的太子妃给吃了还不算,还将祁镇这么一个好好的人,给弄成这个样子。朝廷纷争,还是快些结束吧。 对谁都好。 周续冬疑惑道:“你府上那个宋铭到底是何缘故?” “受人之托,帮忙照顾罢了。” 林闫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里的笔,低着头继续写。 周续冬没有再追问,和祁镇商议完朝政就走了。临走前,还凑到小皇帝的面前,敲打小皇帝。 “陛下,你若是好好地在这儿听摄政王的话,以后你要什么好吃的,我都替你寻来。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成。你记得,以后只听摄政王一个人的话,要你干嘛你干嘛,要你撅屁股你也别犹豫。只有他是对你好,其他人都是骗你的。” …… 服了。 这兄弟,真是祁镇的真兄弟。 一个两个的,骗傻子真的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林闫嘿嘿一笑,坏心思泛上来。用力点头,用特别特别真诚的语气,欢快道:“知道啦,傻叼。” 周续冬懵了,“傻叼是何意?” 林闫一猜就知道他不知道。 “是我前些日子看到的一本书,书上说海里面最大的动物叫鲸,他若死了,遗体可养万物。生前厉害,死后奉献。特别厉害!特别伟大!所以有一个特别特别美丽的名字,叫鲸落。” 周续冬不解,“这和傻叼有什么关系?” 林闫认真得,笨拙得,一字一顿地解释。 “大海还有一种动物,叫鲨鱼,他就更厉害,一口能吃掉好多好多人!大海里面好多鱼都害怕他!是海洋霸主!他也有一个‘鲸落’一样好听的名字。他的凋零被称为鲨凋。” 周续冬乐了,“所以,傻叼来源于此。” “嗯!” 林闫拿了笔,认认真真的写了个“鲨凋”送给他。 周续冬拿着纸,跑到祁镇面前炫耀,“你瞧,陛下送我的。多好的寓意,我以后逢人便说,我叫周鲨凋。你有吗?” 祁镇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虽然单看字推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着林闫的解释,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祁镇一听就知道那小子在忽悠人。 “我不用,你有就行。”祁镇顿了顿,看了一眼林闫。 他望着自己,眼里有期盼。 祁镇推波助澜,“陛下一片好心,你收好。” “那是自然,臣谢过陛下了!” 周续冬把纸折了折,妥帖收起来。没再多留,走了。 祁镇问林闫,“鲨凋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闫也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他,解释道:“就他那样的,这两个字,特别符合他的气质。” “哦。所以……”祁镇站在桌前,眼眸微垂,看着他桌子上的木牌子,“这些符合我的气质?” 林闫起初在彤史册子上写得那些名字还是规规矩矩的。 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地写着“祁镇”。 写到后来没了耐性,写累了,字逐渐变得飘忽,笔画也逐渐连在了一起。最后也不知道绕了个什么东西来。 至于木牌子,倒是没敢飘。 毕竟木牌子少。 但写了两个祁镇就觉得没意思。 又写了个祁子稷。 然后又写祁美人。 祁颜霸、祁大鸟、祁巨基、祁根硕、祁大哥、祁怪胎、祁坏坏、祁可爱、奇迹镇镇。 以及,祁dog。 祁镇问的就是这些木牌子上的。 林闫低头看了一眼,把那个盘子推过去。 “你看看,喜不喜欢?” 祁镇随手拿了一个,“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词。” “怎么不是了?我给你解释解释,这几个是夸你胯下有大鸟。这个是说你厉害,我大哥,永远是我大哥。颜霸,美人,奇迹镇镇都是夸你长得好看。” 至于剩下的,怪胎和坏坏,祁镇能看懂。 祁镇点了点那个古怪符号的。 “这看着不像是个字。” 林闫神色平淡。 祁镇再聪明,他就不信他能开挂到懂英语。 林闫神色平静。 林闫用自己的演技在撒谎,“这就是个符号,随便绕的。本想画幅画,但是木牌子太小了,画不下。反正你也只是补齐流程,就这么将就着用吧。” 祁镇将手里的木牌放回盒子里,撑不住笑了,“仗着我疼你,瞎写的什么东西?也罢,随你。不过,谁跟你说,我只是补齐流程?” “?” 祁镇将那些木牌子全都扣在盘子里,在林闫面前摆开。 “翻一个。” 林闫随手翻了一个。 ——祁美人 祁镇笑道:“今晚祁美人伺候陛下。” 他双手撑在桌上,俯身,和林闫靠得很近,“陛下等着被祁美人日。” “……” 林闫被他的直白弄得脸一热。 不仅脸热,还很后悔。 早知道祁镇要拿这个来玩,他说什么也不会写个祁狗在里面!这不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林闫发出申请,“我能不能重新写?” 祁镇驳回,“不能。” -- -- -- -- 上一章被驳了,完版有一小段。 老地方见。
第058章恒王,你想弑君? 林闫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定了定心,道:“你和续冬交情挺好的。小时候就认识?打过架吗?” “打过,前两年还打了一架。” 林闫惊讶,“前两年还打架?” “是。” “为什么?” “因为他骂你。” 林闫更惊讶,“他好好的骂我做什么?” 祁镇解释道:“那时候我暂退朝堂,为了不将他卷进来,没有将我的计划告诉他。后来被他知晓,他觉得我不把他当成朋友,气冲冲得来找我理论。” “你俩理论就理论,怎么能骂到我身上的?” “起先是没有的,但他越说越生气。说我若再敢那样隐瞒他,他就去把你的坟给刨了,骨头拆成一块一块的,满大街喂狗。” 林闫震撼得深吸一口气,“……好缺德。” “是,所以我便和他动手了。” 林闫又问:“他就只怪了你,隐瞒于他,并因为其他,同你生气?” “没有。我与他政见上偶有不合,但也是商议着来。若是事事都要打架,那还治理什么朝政?”祁镇顿了顿,落在林闫身上的目光多了一分小心翼翼,“那你呢?你会因为我的手段而与我生气吗?” “比如?” “比如,我杀人。” 话题带了几分沉重。 林闫摇头,“大环境特殊,朝局斗争波云诡谲,你若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来杀你。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祁镇“嗯”了一声,却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 道理能够明白,那是否真的不会动怒? 等林闫知晓他杀了有多少,都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会不会觉得他狠辣,可怕?会不会敬而远之? “我杀了人,但我失去的更多。” 屋内被蜡烛照得光影一直在晃动。 一时沉默。 林闫心情沉重。 祁镇失去的太多太多。但是列人名,估计都能列上一天一夜。 他望着祁镇。祁镇就坐在桌边,与他距离很近。林闫却偏生出一种遥远的感觉。大概是祁镇身上深邃的苍凉与悲怆,让他觉得难以触碰到。 林闫自觉戳人痛处,放缓了语调,哄人般的,“抱歉,我不该大晚上的和你聊这个。” “那……”祁镇话语微顿,手轻轻覆在林闫的手上,目光也随之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微敛的眼睛,目光柔和,“哄哄我?” 自认为已经在哄人的林闫不解,“怎么哄?” 祁镇眼底笑意愈深,毫不避讳地看着林闫,倾身凑近,如受某种指引蛊惑般的,低下头在林闫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哄我,从这儿,到榻上。” “你说什么!?” 祁镇目光微凉。 林闫立马找补,“便是什么。” 祁镇笑了。 好识相的小宝贝。 “本来不就说好了,今日由我祁美人侍寝。” “……” 翻不过去了是吧? 林闫:“可是殿里都是人。” “我会让他们滚。” 回答的面无表情且理直气壮,显然是早就想好了。 - 后半夜,有人趁着夜色急匆匆地进宫,将带来的消息,告知了守在廊下的内侍。内侍入内禀告给了徐福全。 徐福全不敢犹豫,快步且小声得行至塌前,隔着一段距离,隔着层层的帷帐。 他还未开口,里面的人就已经醒了,并且坐了起来,披了身衣服下床,又弯腰将林闫的被子掖好。 祁镇走出,徐福全压低声音,双手奉上刚刚送来的折子,“得手了。” 祁镇往外走,借着外间的烛火看了折子,递回给徐福全。 “管好宫廷大内,别让消息传到这儿来。” “是。” - 翌日,京城恒王府所在辖区内多家商户失窃,多户百姓家中小孩儿,女子失踪,就连朝中官员府上都有人失踪。 一大清早,府衙门口站满了门。光是接案子,就忙得府尹焦头烂额。 经汇总,失窃案共十八起,失踪案共十一起。 天子脚下,皇朝中心,这样的案子,实在是太猖狂。 不管是摄政王还是恒王都给府尹下了死令,不惜一切代价,三日内,务必破案。 两日过去了,别说破案,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府尹本以为自己完蛋了。却不想,有个姑娘大清早的衣衫褴褛得跑到府衙前,敲了鼓,状告京城城门守备参将强抢民女。 府衙奉命查案,当天在参将名下的一处庄子内,找到了失踪的少女与孩童。至于失窃物品,在参将手底下的一个士兵家中找到。 案件破了。 次日早朝,祁镇以参将行为不端为由,端掉了城门守备中恒王的人马,推了自己人上去。 恒王气得咬牙切齿。 “祁镇!你不要太得意!” 祁镇神情淡漠,“恒王管不好自己手底下的兵,倒怪罪起我来了?” 恒王手底下那个参将,强抢民女是事实。 祁镇只是添了柴,加了火,激起民愤民怨,把城门上恒王的人一锅端了罢了。 恒王恼怒,一把攥住了祁镇的衣领,破口大骂,“我手底下的人?我手底下的人疯了,一夜之间抢那么多人?定是你,绑了人,塞过去的!心机深沉,小人行径!” 一边的官员见状,纷纷噤声。 神仙打架,不敢掺和。 祁镇被揪着衣领,面上也依旧不见喜,不见悲,不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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