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打算建一个水主题的园林,这边的人都住着土夯房,肯定没见过南方的精致宅院,园林里建一个大大的水池,里面种满各种荷花,再养几只天鹅和鸳鸯。 周边位置种一些适合西北气候的果树,又美观,又可以拿果子卖钱。 再种一些漂亮的花,花也可以卖。 还可以做一些特色小生意,应该不会差的。 水对被人来说是珍贵资源,但是对他来说小意思,总而言之就是发展一下旅游业。 这个拿他们自己的钱来做,算是一种投资。 祝泽清把策划写下来,到时候拿给江一宁去办。 第三种教育资源。 这个好办,把官学办起来,再请厉害有名的先生来教学。 这个时代非常重视教育,要是他们阳翟县有厉害的人教学,学生肯定趋之若鹜的,这样一来,人不就多了吗? 顺便还可以积累不俗的政绩。 最后一个,鼓励生育。 这个还是不鼓励了,村民的生活实在太苦了,生多了,只会更苦。 第一个方法需要时间,暂时不需要做什么。 第二个办法交给江一宁去办。 第三个办法,办官学的事不能随便交给一个人,得可靠才行,凌封锦这段时间都需要负责土地测量,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帮忙了。 他需要去请厉害的人来教学,不然就亲自负责了。 阳翟县太穷,没有官学,县城里的人读书都去了别的县城或者州里,一切需要从无到有,责任很是沉重,有谁可以担此重任呢? 思来想去,祝泽清想到了师冬青。 不知道师哥是否愿意? 祝泽清伸了一个懒腰,放松了一下身体,往后院儿走去了。 师冬青也没有闲着,在帮着处理田契方便的公务,天天也都很忙。 祝泽清直接开口,“师哥,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师冬青俊美素雅,双眼如辰,脸庞带着浅浅的微笑,“你说。” 祝泽清直言直语,“我想把官学办起来,不知道师哥愿不愿意负责这件事。” 师冬青正了正色,道,“负责没问题,但是县衙里没有这么多钱,一旦开始办官学,就需要支出银钱,钱你想好了吗?” 祝泽清轻松道,“想好了,师哥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师冬青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来负责这件事,并且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祝泽清行礼,“那就多谢师哥了。” …… 祝泽清写下一份请柬。 请柬的意思是,感谢县城里各家族的配合,才让重新丈量土地的事情顺利进行下去,他非常欣慰,为了感谢大家,特意请大家吃饭,顺便商量一下官学的建造。 他把请柬拿给礼房书吏,让他们誊抄,然后县城里的家族都发一份。 其中韦老的那份他亲自改日他去送。 …… 夜晚,江一宁激动地看着祝泽清写的园林建造策划,“泽清,我们空间可以买水,但不能直接拿出来……” 祝泽清道,“你先去把地方买下来,水的事我会想办法。” 江一宁没了顾虑,跃跃欲试起来,“那行,我明日就去办。” 祝泽清提醒,“地方买大一些,以后要是多出店铺,可以赁给别人。” “我知道。”江一宁抱过祝泽清亲了一口,兴奋道,“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完美做好的。” 祝泽清笑着看着江一宁,“自然信你。” …… 改日,祝泽清拿着请柬亲自上了韦家的门,顺利见到了韦老,“见过韦老。” 韦老扶起祝泽清的手臂,“县令大人客气了,寒舍简陋,不知县令大人亲自登门有何要事?” “是给韦老送请帖来了。”祝泽清双手把请帖奉上。 韦老狐疑地把请帖拿到手里翻开,“你、你要办官学?” 祝泽清微微笑道,“是,但主要的还是请大家吃顿饭,感谢一下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670章 白程和白奕 韦老盯着祝泽清,他又要搞什么鬼? “此事老夫知道了,到时候一定来。”韦老想了想,决定给新县令一个面子。 祝泽清抱拳,“那就恭迎韦老了。” 韦老让管家把祝泽清送出去,然后坐到座位上,思考祝泽清的用意,“这个新县令一定不能小瞧,一小瞧就会落入他的陷阱。” 与此同时,冯章也收到请帖了,他看了三遍,新县令请大家吃饭,还有就是办官学。 吃饭理解,毕竟所有人都大出血了,可是办官学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新县令会特意提一嘴? 冯章把冯朝阳叫来了书房,“朝阳,你看看这请帖有什么问题?” 冯朝阳看了两遍请帖,“爹,新县令请大家吃饭难道是什么陷阱?” “不排除这个可能。”冯章很气,“咱们的这个新县令是挖好了坑让你去踩,你还不得不踩,一定要谨慎。” “爹,那我们不去参加吗?”冯朝阳玩儿不过祝泽清,不懂祝泽清的意思。 “新县令请大家吃饭,不去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到时候玩儿阴的,谁受得了。”冯章觉得自己对新县令已经有一定了解了。 冯章忽然眼睛一眯,他好像猜到新县令的意思了,“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敛财。” 冯朝阳一听,也觉得自己了悟了,“对,爹,肯定是这样,县衙没有油水可捞,他肯定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现在不就来了。” 冯章越想越觉得对,“肯定是这样。” 冯朝阳眉头一凝,“爹,那我们怎么办?” 冯章暗道祝泽清阴险狡诈,公然敛财,却出师有名,他绝对是狐狸投胎,“越猜测到他的目的越不能不去了。” 冯朝阳迟疑道,“爹,那我们准备什么礼物?” “他就不是要礼物,他是要钱!”冯章抚了抚胸口,“去准备一百两银子和九百两银票,其他什么都不用准备。” “是,爹。”冯朝阳无奈离去了。 不仅是冯家误会了祝泽清的意思,大部分家族都误会了,都以为祝泽清是准备敛财,不过祝泽清确实是准备敛财,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建官学。 祝泽清胸有成竹一笑,“师哥,可以开始筹备了。” “好。”师冬青虽然不知道祝泽清有什么办法可以筹到钱,但选择相信他,立即开始筹备起来。 筹备第一步就是选择建官学的位置。 县城里没有官学,一切需要重头准备,分外辛苦,但一想到其中的意义,又不觉得有什么了。 师冬青暗暗感叹了一句,跟这位小师弟在一起,总有种可以实现自己抱负的感觉,而且没有性别之分,谁都有价值,这感觉相当好。 …… 江一宁在县城找了一日,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建园林的大宅子。 大宅子特别破旧,好像已经许久没人住了。 江一宁在大门口徘徊了两下,准备找人问问,一个老伯从旁边走了过来,“县令夫郎,你有事吗?” “老伯,这户人家在吗?”江一宁指了指大宅子。 “哎。”老伯哀叹了一句,“偌大一个家,现在就只剩兄弟俩了,没有生计,天天出去乞讨,太苦了。” 江一宁问道,“他们兄弟俩在什么地方?” 老伯好奇问,“就在家里,县令夫郎,你找他们有事吗?” 江一宁想了想,如实告知,也瞒不住,“我想问问他们这宅子卖不卖,我想把宅子买下来。” “县令夫郎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叫门,一会儿你问他们。”说着老伯就上前去敲门。 正敲着,身后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兰伯,你有事吗?” 老伯转身,看到街道上的两个孩子,笑了起来,“你回来的正好,县令夫郎有事找你。” 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五六岁,穿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凌乱,跟没人管的野孩子一个样。 大的叫白程,是个小子,小的叫白奕,是个小双儿。 白程牵着弟弟来到江一宁面前,“县令夫郎,你找我有事吗?” 江一宁也没拐弯抹角,“你的宅子卖吗?” 白程出人意料问,“你出多少钱?” 江一宁真诚道,“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不会少给。” “我相信县令夫郎不会骗我。”白程把门打开,“县令夫郎,请进。” 江一宁叫住他,“等等,你真的愿意卖?” 白程点点头,“愿意,把这个宅子卖了,我和弟弟去卖一个小的住,也有钱可以生活,不用去乞讨了。” 江一宁奇怪问,“没有其他人来买过吗?” 白程蹙着眉头道,“有,有很多,但是他们欺负我人小,不肯给我公道的价格,我就把房契和地契藏了起来,谁也没得逞。” 这个时代把房契和地契看得很重,若是没有这两种东西,就算是公然抢劫,会判重罪。 江一宁称赞了一句,“聪明的孩子。” “我长大了。”白程很瘦,十来岁了,身体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衣服像布搭在架子上,身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肉。 “你们吃饭了没?”江一宁看白奕皮包骨的样子,忍不住同情。 白奕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和哥哥还没有吃饭。” 江一宁左右看了看,附近有一家卖面的,“走,我请你们吃碗面,老伯也一起去,一人吃一碗。” 老伯摆摆手,笑着拒绝了,“县令夫郎心善,老儿就不去占便宜了,你们吃,你们吃。”说着,转身走了。 江一宁对老伯的背影道,“老伯,我是真心的。” 老伯摆了摆手,走得更快了。 江一宁见状,没再喊,低头对两个小家伙说道,“走吧。” 白程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不能平白占人便宜。” 讨饭是讨饭,却不接受平白的馈赠,有点儿意思,江一宁有点儿喜欢这个有骨气的小家伙了,“算是你们讨饭讨的,如何?” 白奕跑过去拉了拉白程的衣袖,“哥哥,我饿。” 白程向江一宁跪下,“多谢县令夫郎。” 江一宁给两个孩子招手,“走吧。” 一行三人来到面馆儿,没啥客人,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小哥,三碗你煮得最好吃的面,再各加一个鸡蛋。” 小哥歉意道,“县令夫郎抱歉,小店没有鸡蛋,只有羊肉。” 江一宁道,“那就各加二两羊肉。” “好嘞。”小哥应了声,立即去厨房煮面去了。 “县令夫人,不用加肉,给我们吃一碗面已经很好了。”白程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我也吃。”江一宁转头问,“小哥,能用一下你的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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