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妃缓缓点头,“也是,若是那些歹徒穷凶极恶,对祝泽清的家人下手,他哪儿还能安心考试。” 李锦元起身给大王妃捶肩,试探着说道,“母后,儿臣想跟映晴一起去她的家乡看看,顺便照顾她,你能同意吗?” 大王妃沉默了下,“你想去的话就去吧,他们也不是绝对安全,你多带点儿侍卫,随行保护。” 李锦元高兴道,“儿臣知道了。” …… 之前江一宁赁了一条船,被杀手沉入了河里报废了,后面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不少银两,一部分赔给了店家,一部分又买了一条船。 买下的这条船跟之前的船一样,也是三层,可以容纳上百人,第三层还有房间,可以住人。 江一宁给几人买了许多吃的用的,在天黑的时候,把一行人送上船。 刘殿杰现在忙着在刘家争权夺势,没空护送,他派了两个人多了护送,他们都是刘殿杰的心腹,可以信任。 刚准备开船,李锦元带着六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追赶而来。 他们穿着便服,看不出他们的身份。 江一宁满是不解,“小王爷,你怎么来了,还一副要出远门儿的样子?” 李锦元一脸愉快,“我跟映晴他们一起回乡下。” 江一宁,“……” 江一宁试探着道,“小王爷,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玩儿的,你还是……” “你不用多说什么,我心意已决。”说完,李锦元带着人往船舱走去,“映晴,你在哪儿?” “这不是胡闹吗?”江一宁跟上去,“小王爷……” 李锦元转过身,“一宁,你这样就不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坐一条船去游玩儿一趟有什么关系?” 江一宁越听越煳涂,“什么马上成为一家人?” 李锦元志得意满道,“映晴答应嫁给我了,是不是一家人?” 祝泽清从三层下来,刚才他去跟祝泽堂交代事情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映晴提起过?” 李锦元笑了笑,“上午的时候,映晴来跟我告别时跟我说的。” 祝映晴从三层下来,“我不是这样说的,我说的是等我回到京城之后再说。” “这不是一样吗?”李锦元摆摆手,“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由我护送你们回去。” 祝泽清想了想,“那就麻烦小王爷了。” 有小王爷在,绝对没人敢动自己的家人,可以放心。 “小事一桩。”李锦元拍了拍祝泽清的肩膀,“希望我们回京的时候,听到的是你高中的好消息。” 祝泽清一笑,“承小王爷吉言。” “好了,不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李锦元还没有夜晚赶过路,颇为新鲜。 “你们一路小心,有事跟我写信。”祝泽清摸摸小阳儿的头。 “大哥,祝你金榜题名。”小阳儿抱住祝泽清,不舍得走。 “大哥记住你说的话了,回了家也要好好学医术,不可懈怠。”祝泽清拍拍小阳儿的后背。 “我知道。”小阳儿闷闷地应道。 祝泽清和江一宁下船,站在岸上给穿上的弟弟妹妹挥手。 船越行越远,逐渐消失在夜空下。 傅千户抱着大刀站在一侧,“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祝泽清牵着江一宁往街道上走,“我们去别院,今后我单独复习了。” 傅千户担心,“住别院不安全?” 祝泽清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把这当幌子,一会儿也会离开,等科考的前夕才回来。” 傅千户明白祝泽清的担忧,“那行,谁也不知道,你们才是最安全的。” 来到别院之后,傅千户等人就告别离去了。 祝泽清和江一宁把院门关上,进入屋子,关上房门,插上门捎,开启了“闭关苦读”的生活。
第626章 赌局 一来二去,时间来到了三月初。 京城的白雪终于化完,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日美景,空气里时常飘过一缕缕花香,沁透心脾,让人心情舒爽。 江一宁拿着种子来到凌府,把西瓜种子育了起来,然后带着大家开垦院子,准备种西瓜。 去年的西瓜可是让好些人意犹未尽,都劝江一宁多种一些。 凌老走了过来,“一宁,你去告诉泽清,可以搬回来住了,还有二十多天就会试了,老师还要给他说一些考试要点。” 江一宁点点头,“是,老师。” 下午的时候,两人就搬回来了,当晚祝泽清和凌封锦又过上了夜晚上课的生活。 祝泽清咬牙坚持着,再坚持二十多天,就可以解放了。 …… 这一个多月最难过的要数刘景川了。 刘殿杰回来之后,一切像开了光似的,顺利得不可思议,现在稳坐刘府的二把手位置,并且隐隐有把刘家主架空的趋势。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刘殿杰忍不住感慨,“祝泽清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人,小小的一个个计谋,竟然把他需要好几年才能完成的事在这一个月多完成了!” “得亏刘景川设计一遭,不然他还遇不到祝泽清,得到这么大的机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书房门忽然传来刘景川的咆哮声,“刘殿杰,你给我滚出来!” 刘殿杰勾唇嘲讽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漫步走了出去,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看着刘景川,“你有事吗?” 刘景川兴师问罪道,“是你让人把三号船开走的?” 刘殿杰佯装不懂刘景川的意思,“是啊,那船停在那里都发霉了,不取来运货做什么?” 刘景川怒火中烧,“那是我需要运货的船,你把船开走了,分到我手下的货怎么运出去?” 刘殿杰反问,“你还有货吗?” 刘景川,“你……” 刘殿杰冷淡地看着对方,“刘景川,你不要折腾了,现在家主根本不会把货分配给你运,你忘记上次把人家的货运错了,让人家损失上万两银子,家里替你赔钱的事吧?” 刘景川脸一下黑了,“那是你在从中作梗,否则我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刘殿杰点点头,“是,都是别人的错,你没有错,行了吧?” 刘景川激动上前抓住刘殿杰的衣襟,“我告诉你,你把我搞垮了,你也休想好!” 刘殿杰把刘景川推开,把衣襟整理平整,“你越这样说,我越想试试。” 刘景川气得脸都扭曲了,“行,你给我记住了!” 他放下狠话,怒气冲冲地走了。 …… 书房里,管家向钟国公地上一封信,“国公爷,有人给你送来了一封信。” 钟国公把信拆开了看了看,然后把信烧了,随后回了一封信,“送出去。” “是。”管家恭恭敬敬地去办事了。 晚上,钟国公就和刘景川碰面了,在青楼里,没让姑娘伺候,就他们两个人。 刘景川急不可耐道,“国公爷,我手里的权利都被刘殿杰给夺走了,国公爷,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 钟国公喝了一口酒,“自从祝泽清来军器监走了一通,皇帝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我也很烦恼。” 刘景川恭维道,“国公爷就不要谦虚了,你一直深受皇帝信任,不然皇帝也不会把军器监交给你管理。” 钟国公心里愉悦了不少,“这都是之前的事了,现在可不是这样……” 刘景川直言道,“国公爷,我们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要同仇敌忾。” 钟国公看了眼刘景川,“此言差矣,本国公怎么跟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承担。” 刘景川眼神一暗,“国公爷……” 钟国公没有给刘景川说话的机会,“我记得你手底下好些人都被关于大牢了吧?” 刘景川双手紧握成拳,气得要死,“没想到五管家背叛了我。” “祝泽清把他的家人都请去了天牢,他能不说吗?”钟国公道,“我奇怪的事,祝泽清怎么没有下一步举动了?” “大概是要科考了吧?”刘景川讥诮,“他不是把他的家人都送走了吗?” 钟国公问道,“你怎么没有去拦截?” 刘景川道,“小王爷在船上,如何拦截?”招惹皇家的人,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倒也是。”钟国公叹气,“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刘景川小声问道,“之前国公爷承诺给我的军器可还算数?” 钟国公顿了顿,“我是承诺了,但是你没有完成任务,我不会给你。” 刘景川道,“国公爷,我现在只有考那批军器才能翻身,若是我败了,国公爷可就失去左膀右臂了。” 钟国公坚持道,“不行,除非你替我解决问题,否则我不会给你。” 刘景川为难道,“祝泽清现在行踪不定,委实不好下手。” 钟国公略有些不满,“你可是杀手,你会没有办法,无非是想与不想吧?” 刘景川沉默半响,“钟国公,只要我替你杀了祝泽清,你就把军器给我?” 钟国公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最好是杀了他,要是没办法的话,就毁了他。” 刘景川一咬牙,“好,我接了,但钟国公说话算数,不然走投无路之下,我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钟国公道,“本国公向来一言九鼎。” 刘景川起身拱了拱手,离开了青楼。 钟国公叫来姑娘,喝酒听曲儿,悠哉地享受生活。 …… 刘景川连续盯了三日稍,一眼都没有看到祝泽清,“此人难道会掐算?” 手下说道,“大哥,祝泽清天天待在凌府,我们根本没办法动手啊。” 刘景川要抑郁了,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事就跟对上祝泽清,“等机会,科考的时候他总会出来吧。” 手下苦着脸道,“可是还要等好久。” 刘景川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等好久吗?可是有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 房间里,江一宁向祝泽清走去,皱眉道,“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以后尽量少出门了。” 祝泽清道,“有什么事让佟玄去办。” 江一宁点点头,“嗯。” 再与此同时—— 刘殿杰得知了刘景川暗地里的行动,“刘景川带着人去监视凌府?” 手下道,“是,已经监视很多天了。” 刘殿杰思索片刻,“你去门口守着,刘景川回来之后,告诉他,我请他喝酒。” 手下应道,“是,大少爷。” 刘景川在天黑的时候回了家,一回来就听手下手刘殿杰请他喝酒的事。 出于好奇,刘景川来应邀了。 刘殿杰在他住的院子里设宴,摆了一桌酒席,看起来是用心准备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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