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笑了起来,“嗯。” 唱戏结束后,祝四郎过来找张铁和张铜,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们,“去洗澡睡觉了。” “嗯。”张铁和张铜跟着祝四郎走了。 村民们纷纷散去回家,戏班子拆台,夏永清的小厮把钱结给班主,拆了台,戏班子连夜赶回了县城。 今天的婚礼完满结束,祝家村陷入了一片宁静。 …… 洗了澡,祝泽清和江一宁一起躺到床上。 江一宁漆黑的眼珠子一转,“泽清,我今天吃多了,肚子有些涨,你给我揉揉?” 即便是亲吻,祝泽清都保持着君子之礼,没有在江一宁身上乱摸过,这样揉肚子,亲密接触,他怕是会克制不住,可面对一个少年,他又实在下不了手,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于是他道,“躺会儿就好了。” 江一宁微愣,祝泽清以前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的,冷不伶仃被拒绝,颇有些难受。 等了一会儿,见祝泽清真的无动于衷后,他内心越发难受,难受就开始生闷气,转过身,背对着祝泽清了。 祝泽清拍了拍江一宁的手臂,“吃了很多东西,又生闷气,会肚子疼的。” “不要你管。”江一宁赌气道。 “真不要我管?”祝泽清身体微微贴近江一宁,撑起身体,看气鼓鼓的人。 江一宁用手挡住脸,不让祝泽清看,“不要你管。” 肚子涨的话,要不煮点儿酸梅汤喝吧,这样助消化,想着祝泽清便起身去厨房。 江一宁感觉到祝泽清要走,吓得赶紧爬起来抱着祝泽清,“你要去哪儿?”声音浓浓的不安和慌张。 祝泽清有些心疼,拍了拍江一宁的后背,“我去给你煮酸梅汤,你不是肚子涨吗?” 江一宁这才放开人,抬起头看祝泽清,眼神像受惊的兔子,“对不起,我不该闹脾气的。” 祝泽清捏了捏江一宁的脸,“不要紧,躺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一宁摇摇头,“你真的没生我的气吗?” 祝泽清低头吻了一下江一宁,“真的没有。” 江一宁重新抱住祝泽清,抱得紧紧的,“不用去,我肚子不涨了,我抱着你就舒坦了。” 现在他尤其喜欢祝泽清,越喜欢就越容易患得患失,所以刚刚他吓坏了。 祝泽清被抱住,只好重新躺回床上。 江一宁像一只八爪鱼缠到祝泽清身上,好似一放松,人就没了。 抱了一会儿,觉得不够,翻身趴到祝泽清身上,亲了下去。 祝泽清要被磨疯了,江一宁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挑战他的克制力,脑子里的弦都绷紧了。 终于,江一宁亲累了,停了下来。 祝泽清扶额平息起伏躁动的心,一宁真是太磨人了。 江一宁神来了一句,“现在先练练,等我满了十八岁,我就把你吃掉。” 祝泽清,“……” 这虎狼之词,一宁是从哪儿学来的?不会背着他看什么不正经的书吧? 江一宁滑到了祝泽清的身侧,枕着他的手臂,乖乖窝着不动了。 祝泽清把江一宁的头发理到脑后,摸了摸他的脸,“你教你的?” 江一宁藏了藏脸,“我不告诉你。” 他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书上就是这样说的,照着做不就行了? 祝泽清没有再问,身边像躺着一只妖精,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神经,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克制多久? “睡觉了,好不好?” “嗯。”江一宁打了一个哈欠,此刻像一只倦怠的猫,闭上了眼睛。 …… 翰辰书院。 考试的第二天是例行的放榜的日子,祝泽清来到书院,第一时间还是来看了看。 在这里,他碰见了刁哲铭。 几日前,刁哲铭被大娘追着骂了数条街,简直怀疑人生,心里积累了大量的怨愤,此时看到罪魁祸首,他的脸色当即一沉。 刁哲铭语气里的讥讽几乎化为实质,眼神如一支冷箭,盯着祝泽清,“跟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相比,次次考第一,是不是很自豪?” 祝泽清带着淡淡的微笑,四两拨千斤道,“不管跟谁比,只要拿了第一,我都觉得自豪。” 刁哲铭这个年纪不是能克制住脾气的,疾言厉色道,“没皮没脸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你这么生气,是在嫉妒我吗?”祝泽清看了看刁哲铭的排名,“你们一共十人,就考了第八名,果然是嫉妒我。” 周围的語""嬉挣%(里学子听着这话,忍不住发出闷笑。 刁哲铭感觉到了羞辱,一时间涨红了脸,“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我嫉妒你,下辈子都不可能!” “是吗?”祝泽清反问道,“那你拦住我的去路,出言讽刺做什么?” 刁哲铭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说不出他被大娘追着骂的丢脸事情,喝道,“我为什么这样,你不是心知肚明?” 祝泽清一脸无辜,“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 刁哲铭气得想咬祝泽清一口,“祝泽清,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言罢,转身粗暴地推开人群离开了。 祝泽清微微挑起眉梢,不知道对方会怎么不放过她? 秦玉堂风度翩翩地走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你跟刁哲铭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祝泽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他和刁哲铭之间的恩怨,“这不怨我,是他自己多管闲事,但又没那个能力。” 秦玉堂失笑地摇了摇头,“这种招你都想得出来,也是难为你了。” 祝泽清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狗急跳墙,我也是被逼急了。” 秦玉堂看了看祝泽清的排名,适当地转移了话题,“恭喜!” “我也向你道一声恭喜。”祝泽清暗道,此时的他不下于做了一百套题,考第一也是理所应当,对了,他还得争取考个案首,替小泽清扬扬名。 秦玉堂也排名第一,是林夫子的得意学生。 “要上课了,去教舍吧。”秦玉堂浅笑了一下,芝兰玉树的男子,勾唇一笑,煞是好看。 “好。” 来到小屋子,祝泽清例行公事般把书拿出来背,《小经》他已经背完了,现在在背《中经》,除非必要,他半点儿没松懈。 …… 县城。 “小心点儿——”祝泽堂帮着把孙海贵让人运过来的桌椅卸下来。 长桌椅,宽凳子,一共十套,棕色实木,有些厚重,花纹漂亮,看着很气派。 把桌椅摆放到店铺里,面馆儿就彻底修葺完了,再做一次打扫,就可以开张了。 送货的工人帮着把桌椅摆放到面馆儿里才驾车离去,这少了祝泽堂许多事儿。 钟玉烜走到柜台后,把账本取出来记账,从赁下面馆儿开始,支出的一笔笔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泽堂哥,桌椅花了多少钱?” 祝泽堂想了想,“本来是十两银子,孙哥给我便宜了一两,所以买下来花了九两银子。” 钟玉烜写下账目,“记下了。” 祝泽堂把桌椅安置好走过来看,“你写的字太好看了。” 钟玉烜写的是标准的小楷,字迹清晰流美,视觉上就是一种享受。 “你多练练,也可以写成这样。”钟玉烜谦虚道。 “我就不用了,写出来的字可以看懂就行。”祝泽堂对这方面要求不高,“再说了,以后有你代笔,我写字的几率不大。” “可是我也不能帮你写一辈子啊。”钟玉烜小声道。 “你要走吗?你想起自己是谁了?”祝泽堂蓦然升起一股不舍,有些紧张地问。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
第300章 面馆儿开张啦 “没有。”钟玉烜轻轻地摇摇头,但是噩梦连连,联系起来,他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 祝泽堂不自觉松了口气,“不着急,慢慢想。” “嗯。”钟玉烜瞅着祝泽堂的表情,暗道,泽堂哥是在舍不得他吗? 祝泽堂侧脸过来,不小心跟钟玉烜的视线碰到了一起,他的心好像忽然被敲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我去外面看看。”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颇有些慌张。 钟玉烜望着祝泽堂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睛绽开几分笑意。 柯子洲前来面馆儿找祝泽堂,就看到一个跑,一个笑,让他纳闷儿极了,“你欺负祝泽堂了?” 钟玉烜低咳一声,赶紧把笑容收了收,“洲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双儿哪儿能欺负男子?” 柯子洲细细地看着钟玉烜洁白如玉的脸,“欺负不只是蛮力,还可能是语言这些,你口才可比祝泽堂好很多,他说不过你,很正常。” 不能再让洲哥挖下去了,不然要挖到难为情的一面了,钟玉烜转移话题,“洲哥,你来店铺有事吗?” 柯子洲看了看外头,“我是来找祝泽堂的,现在他走了,只能一会儿再说了。” 钟玉烜给柯子洲倒了一杯水,“洲哥,那你等会儿。” 柯子洲没等多久,祝泽堂就回来了,面馆儿还有很多事,得趁今天全部办好,明日开张,“洲哥来了?” 柯子洲从凳子上站起来,“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你送给我们的土豆发芽了,红薯苗也长出新叶子了。” “其次是问你买不买菜?菜地的菜施了肥,现在长得又嫩又好,但实在太多了,我们一下子吃不完,所以想卖一些,然后种新的?” 瞌睡遇到递枕头了,祝泽堂道,“面馆儿也需要蔬菜,我本来说去村里收一些,现在你那里有,我就不用去了。” 柯子洲问,“那你现在有空跟我去摘菜吗?” “有。”祝泽堂跟面馆儿里的人交代了一声,然后跟着柯子洲离开了。 善堂的菜地里种着芹菜、莴笋、卷心菜、苦瓜等时令蔬菜,确实如柯子洲所言,长得又嫩又好。 祝泽堂看了之后,“芹菜要二十斤,莴笋要二十斤,卷心菜要二十斤,小白菜要二十斤,先砍这么多,不够的话,我再来砍,反正也近。” 柯子洲同意,然后指挥小九、小十、十一、十二,一人砍一种,然后捆成捆,放一边。 称下来一共八十五斤,柯子洲算八十斤,一斤蔬菜算十文钱,一共八百文。 善堂太穷了,祝泽堂没让柯子洲少算,直接给了他八百五十文,“以后富裕起来再给我便宜吧。” “那谢谢了。”柯子洲觉得祝泽堂就是他们善堂、不、祝家都是他们善堂的贵人。 祝泽堂提建议,“你们善堂后面大片的荒地,不如开垦出来种菜,到时候菜可以卖我一些,也可以拿去集市卖,这不又是一条生财之道?” 柯子洲眼睛一亮,“这主意好,菜种起来,以后善堂就不用受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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