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该有一刻钟的时间,一切都尘埃落定,唐三木今天也是开了眼,领略了一天的风土人情,饱了眼福。 “哥哥,今儿跑了一天该累了吧。”秦艽说。 唐三木拨弄着扇子,若有所思的说,:“小九,过了八月生辰,也有十八了吧。” 这话一出,让秦艽有些吃惊。 “嗯。” 唐三木紧接着笑了笑,:“啊,无意间听老爷子说过,就随意记下了。” “哥哥,那哥哥生辰是多少?” “啊,我的生辰,哈。”秦艽叹了一口气,“不记得的了,嘻嘻。” 秦艽有些失落,“当真不记得,还是。” “当真,小阿九,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脑袋摔坏了,呵呵。”
第9章 昨天消耗了太多能量,唐三木今天日上三竿也起了床,虽说长夏没有过去,但在这山里还是有些凉意的,唐三木开始担心冬天怎么办了,没有空调,没有暖气。 去了偏殿请了安,转去厨房拿东西吃的时候,正巧碰上了秦艽。 唐三木拍拍嘴,打着哈欠,眼角还有挤出的眼泪,“早啊,阿九。” 秦艽慌忙把手背了过去,有些紧张,迎上笑脸,“早啊,哥哥,睡的可还好。” 唐三木紧接着伸了个懒腰回答道,“还好啊,怎么了,你今儿有些别扭啊。” 被唐三木这样一说,秦艽的脸刷的通红,这时,就听见路过的丫鬟看着秦艽小声笑着窃窃私语着。 秦艽听后,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小阿九,你怎么了。”唐三木关心的问了一句,又瞅瞅一旁的丫鬟不怀好意的笑着,他顿时明白了。 刚抬起的手立刻换作了拳头,在嘴边咳了咳,佯装长辈,不,准确来说是长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阿九,不打紧的,这事都会有的,说明你从一个少年到一个质的改变。” 听到这话,秦艽的脸跟落山的太阳一样,慌忙的捂住唐三木的嘴,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 唐三木被捂的措不及防,待到秦艽的手放下,唐三木才发现嘴里被塞了豆沙包,还热乎乎的。 再往前看去,发现秦艽正擦肩而过,唐三木慌忙把包子拿下,趁着空隙时间,一把拍住秦艽的肩膀,眼神真诚且坚定,:“阿九,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男人,都懂,不过,你这来的有点晚啊。”虽然唐三木的态度和话语是真挚的,但秦艽的眼神并不温柔,可以说是冰冷的。 伴随着恼羞成怒,“把手放开,我没哥哥你那么闲。” 唐三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难道是。 自从这一天起,秦艽就不太黏唐三木了,准确来说,是见着唐三木有些抵触了,没之前的耐心,没之前的温柔,就像见着仇人一般。 转眼间就入了秋,天气也逐渐转凉,唐三木把薄衣也换了厚一点的长襟,之前全竖起的头发也散了一半。 因为这样暖和些,身子也养好了不少,但是自打入秋一来,就不停的咳嗽,当真的秋燥养肺啊。 瞧着自己惨白的模样,唐三木一度认为自己是得了肺痨,要死了,但又瞧瞧自己日益见涨的肉,哪里是肺痨,身体养的不要太好。 秦艽的生辰是八月二十八。赶着桂花飘香的季节,阵阵风起,渐渐花香。 这一天并没有那么隆重,可能是紧挨着八月十五,都还沉浸着中秋节的氛围,所以这一天和往常并无两样。 只有老爷子亲手擀了面条,做给了秦艽吃。 这一晚很是平凡。 都说,越是安静,越是暴风雨的前兆。九月的第一天,镇上的程家就发来的请帖。 帖子是龙伯亲自拿的,可以料到事情的大小。 离着上次庙会也有一段时间了,程家怎么挑着秦艽的生辰来,这样唐三木有些疑惑。 秦烨亲自开了信封,仔细阅读过后,脸上明眼见着的喜上眉梢。 “莫不是程家人掐准了这一点,来和秦艽联姻。”唐三木这一想,眼睛都睁大了,手里攥着的杯子直哆嗦,好福气啊,小阿九。 看着唐三木朝向这边的眼神,和那不明所以的笑,秦艽就觉着肚子说不出的暗火,随即眼神回击。 唐三木接着了秦艽的眼神,一个不注意被水呛的直咳嗽。 这次换秦艽不怀好意的笑了。 秦烨小心的整理了程家人送来的信,放在了案上的一角。 “三木啊,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回叔父,有了。” “信上程家小姐说了,想同你琴瑟和鸣,你看如何。” “什么!”唐三木下意识的大声说了出来。随即又观察了秦艽的神情。 只见秦艽也是吃了一惊,随即脸色大便,眼神凶狠了起来。唐三木立马察觉到秦艽这下是真生气了。 “叔父,这信,你没看错吧。”唐三木的声音弱弱的。 “父亲的眼还没瞎。”秦艽站起来冲着唐三木说,:“既然人家程小姐都这样说了,你还想怎样。”随后向秦烨请了安,走了。 “是啊,自己还能怎样。看样子,秦艽是恨死我了。”唐三木在心里想着。 “叔父,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唐三木躺在床上,一路上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秦艽刚过了生辰,正是过了禁忌的时候,按理说,秦烨或者说程文竹不应该是为他考虑吗,而且依照程文竹的标准,妥妥一个白富美,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屌丝。唐三木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睡不着。 第二天,唐三木顶着他的无敌大黑眼圈早早的起床,准确来说,是一夜都没怎么睡。 外面的露水还没干,唐三木披着一件外套,半倚在栏杆上,头发也没梳,光着脚,抬头望着天。 “我还是走吧,在这有些碍事。”唐三木自言自语道。 “哥哥要去哪?”旁边的声音有些怒气。 唐三木被吓了一激灵,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下来,他一手捡着衣服,一手捂着胸口,有些心虚的说:“要死了,真是的,可真是吓死了我了。” 唐三木不看也知道是谁。 秦艽被唐三木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就接过唐三木的衣裳,抱在怀里,“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当然知道了。”唐三木转过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栏杆上。 见状,秦艽小心的走到唐三木跟前,把衣裳盖了上去。 “哥哥,有心事?”秦艽问道。 唐三木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叹了一口气,回答,:“嗯啊,有。” “我不想和程文竹结连理。” 这话一出口,唐三木可以明显的看到秦艽有些喜悦,虽说是微小的表情,但还是被唐三木抓到了。 “唉,看来自己想的一点也没有错,程家人估计是想从我这探探口风,试试秦艽的心,秦烨也不做声,可能是因为秦艽大了,想让他自己看清自己的内心吧。”唐三木莫名有些失落感。 “可是我看哥哥挺喜欢她的不是吗!”秦艽继续问。 嗯啊,能不喜欢吗,是个人都会喜欢的吧,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 家里有钱有势的啊。 “啊哈,就一般般喜欢吧。”唐三木尴尬的回答。 “是吗,但从那次回来,哥哥不是经常念叨着程小姐吗。”秦艽继续追问道。 “哪有经常,再说,你不是也念叨吗,还说我。”这话一出口,唐三木就后悔了,看着秦艽的表情有些暗淡,唐三木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啊哈哈。”唐三木干笑着。 “哥哥觉着程小姐好吗?” 唐三木不知道秦艽为什么会这样问,一时语塞,还未回答,就听见秦艽自己说道,:“好,我也觉着他好。” “时候不早了,哥哥回房洗漱吧,下次出来别忘了穿鞋,容易着凉。”交代完秦艽就回去了。 说实话,美人在眼前,说不动心的都是假的,碍于情面,唐三木也不好透露自己的心思,算着日子,离秦艽生辰也有一个多月了,银杏叶都泛黄撒了一地。 程文竹啊,真是个难题。 看秦艽的表现,对于程文竹是有一定的情感的,唐三木思来想去,断是不能应了这一门亲事。 一大早,唐三木就蹲着了偏殿等候秦烨。 天蒙蒙亮,雾气还未散去,远处就迎来了一个身影,唐三木深吸了一口气,秦烨还未到,就先鞠躬作揖。 “叔父早啊。”唐三木笑脸相迎。 秦烨有些吃惊,因为按照唐三木的性情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再说,因为秦艽这几年都是和唐三木一起,两人除了体格有些差别,秦烨一时竟分不出来。 “啊,是三木啊,我还以为是秦艽。”秦烨说着推开了门。 唐三木紧跟着秦烨身后,见他点完香,拜了祖宗过后才开口,:“叔父,这次是来退亲的。” “退亲?”秦烨随口脱出,手里的香刚刚没入香灰里。 “嗯。”唐三木简单的应了一句。 “前几日不还好好的,约人家程小姐赏枫叶,今日怎的想着糊涂事了。”
第10章 深秋,朱山上的风景各有千秋。 枫叶红了一半,似火那样热情。 程家小姐亲自登门拜访了,这让唐三木措手不及。 从朱山镇往朱山上走需费点劲,可程文竹却一声不响的从家里来了。 一大早,程文竹就唤了丫鬟把冰窖里的东西取来,因为过了黄桃的季节,这里包裹的是去了皮用糖腌渍的果肉。程文竹小心翼翼的打包着,左一层,右一层。 今天的程文竹并没有上什么妆,只是简简单单的扑了个粉,看起来十分清爽。穿了一件鹅黄色外衣,显得格外温柔。 “小姐,今天有事吗?”丫鬟问道。 程文竹有些欢喜,但又不好意思,笑着应答,“天也入了秋,不似夏日酷热,这几个月在家里都快闷出病了。” 丫鬟一听,心里便有了数,把刚取出的黄桃放在桌子上,说道,“也是,离着夏日也有三个多月了呢,可这黄桃却还新鲜着哩。” 程文竹听完,脸上灼热了一下,有些娇嗔的骂道,“你这丫头,尽满嘴胡说。” 丫鬟一听,佯装生气道,“小姐说是阿妙胡说,但这信件老爷也送有一月有余了吧 ,那唐公子,就算是个木头也开窍了吧,还要着小姐心心念念着。” 程文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看上了唐三木那种不正经的模样,虽说长的玉树临风,但是油嘴滑舌的,是个不好管的主儿。 沉思了一会儿,程文竹才开口,“阿妙,唐公子,虽然巧舌如簧,但心地是善良的,而且还挺害羞的,这等事,定是要好好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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