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杀了我恩人。”张生故作惊慌。
第74章 瞿辞这是他真正的杀人,看着满手的血迹,眼神缥缈有些慌张,来回走动。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然也不会松手。”老人说道。 张生收起惊慌的脸转而惊讶,再一次问起,“你是谁。” 老人没有说话,站了起来,走到瞿辞跟前,打量着,“倒是个好苗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问题不大。”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这个秃顶老道。”张生指着老人。 瞿辞反观老人,头发稀少,瘦骨嶙峋,说秃顶老道,当真又道理。 老人翻眼看了张生一眼,“那也比你好,没进化完全。” “崔鹤,你真是太无聊了,这些年还是这样。”张生说着。 瞿辞夹在中间听着这两个不正常的人来回说着。 “你该走了罢。”崔鹤拉着瞿辞。 张生看着崔鹤拉着瞿辞,一个上前挡住了瞿辞对着崔鹤说,“我走哪,他可是把我恩人杀了。” 转而扯开二人的手,看着瞿辞,瞿辞一脸茫然,他什么都不清楚。 “这不是你想的吗。”崔鹤摸着下巴仅有的几根胡子。 “我不管,我要补偿。你看怎么补偿小兄弟。”张生冲着瞿辞说。 一听见张生这样说,崔鹤就不乐意了一脸紧张,用他矮小的身子,挡住瞿辞,“你要作甚,这小子,我看上了。” 崔鹤矮小,又瘦的可怜,在张生面前显得更加矮,在瞿辞眼里,这两个人,就像是芦苇荡的芦草和秸秆,有着共同的生源。 一时间,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压迫感烟消云散。 瞿辞也忘记了恐惧,轻声的笑着。 听见瞿辞的笑,二人纷纷转过头,好奇的看着瞿辞。 “前辈,我拜你为师可好。”瞿辞跪下。 崔鹤没想到瞿辞这么主动根本没等他开口,激动得差点绊倒,双手扶起瞿辞连声答应,倒是张生挺着腰杆,“也不是不行,就是那个小东西,我不想要。” 他指着熟睡的瞿麦。 看着张生装模作样的高傲姿态,崔鹤就差一点跳起来打了,破口大骂,“你这鬼东西,还挑三拣四。” 瞿辞看着瞿麦,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着张生解释道,“这是我舍弟,虽有些缺陷,但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话说到这里张生还是有些不愿意,因为他是十足的不待见这个小娃娃,就一副皮囊好,带着真是个累赘。 崔鹤依旧是笑眯眯的,抬头看着瞿辞,“徒儿放心,我待他如你。不要拜这鬼东西罢。” 瞿辞低头思量着,张生脾气怪异,但武功一流,瞿辞心里是舍不得的。 见瞿辞低头,张生以为他真的在考虑放弃,眼神瞄着,心里直嘀咕着,可千万不能放这小子走,天生的好材料给了秃头可惜。 “也罢。”至于瞿麦那傻子找个机会丢了就好。 听到张生松口,瞿辞高兴地在原地转,这下有希望了。 后来瞿辞也知道,自己的两个师傅实力是多么的惊人,一个剑如神,一个道直深。在破庙张生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 对于张生和崔鹤,活了大半辈子,也就这一个徒弟。收入门的地十五天,张生便对瞿麦下了手。 崔鹤答应待他如你,我可没应。 瞿辞没日没夜的习武,很少时间顾及瞿麦。崔鹤当真是对瞿麦好,时不时的下山给瞿麦讨稀奇玩意。 张生却不是,他极其厌烦这个说话不清,整日喊着辞哥哥的傻子,自己的徒弟倘若有了这样的累赘以后真是个麻烦。 他待瞿麦整日里练功,教他使剑,教他入定。可怜瞿麦这个心智不全的人,整日里青一块紫一块。 “小傻子,你过来。”张生唤着瞿麦。 瞿麦有些怕这个獠牙青面的人,“我带你去个地方玩。你和你哥哥说声罢。”张生说。
第75章 瞿麦纵使怕张生,但张生的话他依旧是听得,因为他叫自己的哥哥武功,哥哥对他也很尊敬。 “辞哥哥。辞哥哥。”瞿麦迈着他的小步子跑过来,正在习剑的瞿辞停了下来,“怎么了。”瞿辞问。 “高师傅,说,带我去玩。”瞿麦说道。 “玩,下山吗。”瞿辞问道。 瞿麦点点头,眼里有些害怕,“但是,可是我有些怕。” “啊,瞿麦,不用怕,师傅这也是为你好,带你见识见识。”瞿辞说道。 瞿麦看着习完剑大汗淋漓的瞿辞,“我,哥哥,我总有些害怕。” “怕什么。怕师傅丢了你不成。瞿麦,你记住,师傅无论对你怎样都是正确的,正如他们这样对我。”瞿辞拍着瞿麦的头。 在远处一字不差的听完二人的对话,张生就走过来了,揽过瞿麦,“辞儿,我带瞿麦下山,可放心。” 瞿辞对着张生鞠躬,有些疑虑。 “怎么,你怕我丢了他不成。” “徒儿不敢。师傅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且师傅不会为难弟子的。” “放心,就算是我丢了他也是对他好。” 张生带着瞿麦下山已经好几天了,崔鹤来检查瞿辞的进程,顺道看看瞿麦,不同于张生,崔鹤喜欢这个白嫩小子。 “辞儿,弟弟呢。”崔鹤问道。 “师傅带他下山了。” “下山,几天了。我怎么不知。”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张生大摇大摆的回来了,身边并没有瞿麦。 瞿辞眼睛瞪得老大,一阵凉气直入内心。 “你个混账东西。”这是崔鹤对着瞿辞骂的。 崔鹤急的冷汗直冒。双手指着张生破口大骂,就急冲冲的下山了。他去寻瞿麦了,慢了半拍的瞿辞才反应过来,原来张生真的把瞿麦丢了。 他丢下手里的东西想一头疯牛冲出去,张生并没有拦他,因为拦也没有用。 崔鹤和瞿辞空手而归,见到坐在案上喝酒的张生,崔鹤就怒气攻心,跳起来骂道,“就是个野人,不得好报。” 转而锤着瞿辞,“你也是个混账东西,这狗东西的话也信。” 坐在案上的张生依旧没个正型,“秃头,你当真事冤枉我了,事先我可是问过咱宝贝徒弟了。” 张生一个旋转,换个姿势,“咱徒弟可说了,师傅不会为难他 ,我也说过丢也是对他好,再说了我为难的是小傻子。” 瞿辞依旧不说话,低着头,像抽了气的玩偶。 “歪理,歪理,你个狗东西,诛心哪。”崔鹤,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张生慢慢抽出腰上的剑,慢慢擦着,一个不小心割了手指,血当即被剑身吸了去,他看着光亮干净的剑身,一对深陷的眼睛逐渐露出凶狠之色,一口獠牙张开,“这剑啊,吃血,茹血,就这吧。” 随后便对着瞿辞说,“剑要冷,人也要冷,不然就要温血养暖剑 ,瞿辞,你看剑多好,不需要成对。” 听着张生的话,他像掉进剑冢一样。全身插满断剑,死不掉,活不成。煎熬着。似乎要把体内的鲜血抽干才能铸起这些剑。 从那以后,瞿辞也没喊过张生一句师傅,张生教他剑法他也只是闷声的学着,如剑一样,冰冷,不需要同伴。
第76章 也是从那以后,崔鹤不踏入张生的圈子。瞿辞两边跑着。和张生的独不一样,崔鹤总是教导瞿辞,待人善,与人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得过偿失,也是常有的。生而为人,当为君子。崔鹤每次得教导,总让他想起瞿秋白。 后来张生还是松了口,说他把瞿麦丢在了洺州朱山。 这只是他的话,实际上他是把瞿麦打的半死丢下山的。本想让他自生自灭,没想到这小子命大,真的让朱山秦家给救了。但是不就就传来暴毙的噩耗。 张生记得,瞿辞知道瞿麦死的消息后,那天的剑法杀伤力惊人的大。 看来自己真的捅个篓子。没想到瞿麦哪儿傻子这么幸运。 瞿辞的拼命和悟性让他很快学完了张生和崔鹤的东西,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了瞿家那群人,紧接着,就遇上了唐三木带秦艽游槐序节。 见到唐三木的第一眼,瞿辞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他既害怕,又紧张,这是老天惩罚他又在给他机会赎罪。 “可是他姓唐啊。”瞿辞冷静了下来,说道。 斟离睁大了眼,错愕不及,“姓唐?” 瞿辞,捡起落地的篓箩,“我早该知道的,瞿麦死了。” 斟离更加糊涂了。看着瞿辞。 瞿辞一边清理着桑芽,一边苦笑着,似乎一切都结束了,回过头,对着斟离轻松一笑,“可他还是我弟弟啊,老天给我的另一个。” 就在斟离搞不懂的时候,一阵生意便传来了,“哥哥,阿狸,我们回来了。” 唐三木在外边喊着,同时便随着木材落地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瞿辞立即变了脸色,不似之前的无助和疯狂,是从容,是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又打量着衣裳,回头给斟离一个不要说话的姿势,突然间又开始微笑,斟离一时间觉着头皮发麻,说不出话来。 “你们回来了。”瞿辞一边回答,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五彩鸟叽喳的叫着,在瞿辞跟前扑棱着翅膀好像是在求表扬。 斟离紧接着出去,“你们回来了。”很冷静的说。 秦艽一声不吭的吧破庙收拾收拾,以便于晚上的住宿。因为着地方确实有些寒酸。 几个人相对无言,瞿辞从包裹里掏出干粮,架上火,烧了点水。 “吃点吧。”瞿辞把干粮递给唐三木。 他们几个不吃可以但唐三木却不行,一天一夜没进食,已经让他饿的难受,看着瞿辞递上的干粮,他接过,巴巴地吃着。 瞿辞看着唐三木吃东西的样子,一时间让他想起了那一年初识张生和崔鹤的那晚,也是破庙,也是四人。 草草结束,日上三竿,森林里的雾也小些。瞿辞说今日采些,明日采些,掂量掂量足够了。 入森林,瞿辞特意吩咐大家不能走散,今早已经探过路,这森林邪气太重,少不了怨气,一人行动很危险。 经过昨天的一些混战,这里的草木已经不是昨日那样凶狠,路面也清楚了不少。 瞿辞想个法子,用绳子把四个人都系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再次出现意外。随时艳阳高照,可脚下的土依然是潮湿不堪,黏答答的,让人一踩就陷。 风入树林吹得呼呼作响,每个人的耳边都像是伴着幽魂,不停的呼着凉气。深入二十里地,比昨日的还要深一些,这里景象让人叹为观止。 因为已经完全进不到太阳,置身于黑潭一般,树木比原先的还要高大,树与树之间并不接近,总是这样,上边惊人的叶子,就像大伞一样连接覆盖着,屏蔽了整个上空,这样一来,白天黑夜混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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