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个飞影,就不见了。就在唐三木还在想着这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见,门外嘈杂的声音。一听到这,瞿辞就说了一声,“坏了。” 秦艽第一个出去的,就看见门前站着很多村民,他们在相互追打着,有的脱衣服,有的唱歌,有的像葛大牛,有的像阿华。 瞿辞紧接着出来,看着这一锅大乱炖的场面。唐三木的脑袋都打了,双手抱着头,感叹着苍天,我只想好好的避暑啊。 一阵心急过后,唐三木就觉得不妙,然后就晕了过去,晕的时候就看见斟离慌张的模样抱住了他,这下好了,一群人没好,又加上自己了。 唐三木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只有葛大牛一个人在身边,这时候天都很晚了,见着唐三木醒来,葛大牛就低着头说对不起,唐三木看着满脸歉意的葛大牛心里不是滋味,应该是我们向你说对不起,假的刘大奇的情况,深想一下,就知道假刘大奇是冲着他们来的。 唐三木做起来,“他们在哪啊。” 葛大牛,抬起头来,“你晕过之后,秦公子很紧张,立马抱着你进了房屋,说起来也是,我和阿华也晕了,是阳溪照顾我们三个。我也是刚醒,具体的情况还得问阳溪。” 唐三木没有耐心听完葛大牛的全部话语,被子掀起来就往外跑,鞋子也没穿好,他不知道秦艽会不会干傻事。 唐三木一路上穿着衣裳,直奔阳溪的家,阳溪肯定是在家的,因为阳溪的身体不允许他跑远。 果不其然,唐三木在阳溪家的厨房找到了阳溪,此时的阳溪正在煎药,见着风尘仆仆的唐三木,阳溪首先是吃惊,随后就是欣喜,丢下手中的筷子,一把抱住唐三木,念叨着没事就好,随后赶来的葛大牛,进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看到阳溪抱着唐三木,葛大牛下意识的退了出去。 阳溪似乎发现了葛大牛,就喊了他进来。 唐三木晕过后,阳溪一直在看着他们三个,在门口出现的不仅仅是有被控制的一些人,还有正常的一些人,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瞿辞,秦艽,斟离在不停地掀着衣裳,打着人,濂泉村的人很团结,见到这种情况以为是瞿辞他们在欺负同村人,就蜂窝而上。 瞿辞他们吃不消,一边解释,一边救人。说到这里,阳溪低着头,似乎在表达他的歉意。 “后来呢,后来,秦艽呢。” “哦,后来实在是太混乱了,村民们不分青红,就嚷嚷着要把你们赶出去,秦公子好像是受不了,就施了法。 很神奇,立马就安静了,现在秦公子,斟公子和瞿公子都在山脚那边。”阳溪喘着气说。 还好秦艽没事,一想到秦艽那冲动样,唐三木不禁偷笑着。 “哦,对了,刚才秦公子回来过,让我给你煎药,唐公子醒来一定要喝掉。” “恩,我知道了。” 唐公子,秦公子对你可真好啊。”这句话一说,阳溪立马就觉着自己说错话了,随口又接了一句, “对,没错就像我跟大牛,他身体好,我不行,哈哈。” 阳溪不解释还好,这样一番解释,惹得唐三木羞愧的想钻地缝。秦艽确实是很好。一想到这里,唐三木就觉着耳朵发烫。 注意到这一点的是葛大牛,他一直低着头。 好不容易等到阳溪把药煎好,唐三木也不管苦不苦,一口气喝完了。紧接着就往山脚去,夜里开始下雾了,潮湿的空气使得温度开始下降。 葛大牛出奇的没有跟着唐三木,回家去照顾阿华,反而是阳溪放心不下,陪着唐三木。两个病人,一路沉默。 对于唐三木的到来,秦艽很是生气,斟离很开心,瞿辞则是无奈。山脚下横竖都是人,唐三木知道,这其中有好有坏。 阳溪一下就找到了正在帮忙的父亲,阳谷是正常的,因为阳溪的原因,阳谷非常信任瞿辞和唐三木他们。 从中午到现在,就剩下寥寥无几的被控制的人了。因为发作病情不一样,瞿辞和秦艽需要时间观察,这也是非常令人头疼的事。 解决了最后一个,秦艽和瞿辞仿佛像是修行了几年,那种心力交瘁是唐三木说不上来的,因为村民都是普通人,不能通过其他方法,只能从根源,秦艽施的法只能控制行动,又不能控制说话。 正常人能自由言论,不正常人又不配合。使得工程量更加大了。唐三木看着憔悴的秦艽,是打心底心疼的。 一切处理好,天也开始白了。本以为一切能顺利结束的唐三木,却没想到,等到离开的时候。 葛大牛家门前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斟离很兴奋,因为那天他也做出了很大贡献。斟离以为这些村民是感谢他们的,然而并不是。 叽叽喳喳的村民吆喝,在门前谩骂,骂着唐三木是扫把星,城里人没一个好东西。秦艽一直想出去打人。 简直是后悔死救了他们。瞿辞也在询问,要不要真正下一次毒。 因为自己研究的法术还没实践,唐三木简直头都大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道家一直强调人之初性本恶了。 此刻的唐三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超级大明星,被人买了营销,请了水军黑了自己,而外面的村民,就是一些黑粉和媒体,逃都逃不掉。 斟离就像是动物园的野猴,上蹿下跳的,仿佛就等着一个开门的时机,好好的挠他们一把。 收拾好东西。
第35章 秦艽把门打开,就等着斟离冲出去,斟离冲出去了。 背着包袱,小腰一掐,指着下面的村民就一阵破骂,“你们这群人属狗的么,见人都不知道摇头让路,一直在这吠。” 唐三木都不知道斟离这话跟谁学的,看看秦艽,秦艽的样子明确表示和他没关系,瞿辞,瞿辞是不可能的。 看着斟离这样,唐三木无奈,“小九,你总是这样欺负阿狸。”秦艽双手一摊,“他想这样。” 后来唐三木才知道,什么叫做什么话出自什么人身上,这都会昨晚和这些人学的。 阳谷和阳溪一直在制止,但丝毫不起作用。村民们还是一个个骂着,要请这群瘟神走,这么多年,一切平平安安,没天灾没人祸,唐三木他们一来就出事。 听到这里,唐三木竟无力反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啊。 唐三木安慰着着斟离让他不要这么大的火气。 马上就走了,以后谁能见着谁啊。葛大牛在屋里翻箱倒柜,从地下掏出了一坛酒,要送给唐三木,却被秦艽制止了。 手里还拎着唐三木前些天酿的葡萄酒。 葛大牛看着村民,也不好做言论。 低着头,“穷人始终是穷人。再怎么样还是穷的,”虽然葛大牛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瞿辞听见了,瞿辞拍着葛大牛的肩膀,轻声道,“会变的。” 几个人从大门堂堂正正的出发,尽管一路上烂菜叶子,臭鸡蛋的。 唐三木和瞿辞都不想搭理,反正又扔不到自己身上,只有秦艽和斟离,好几次都想拔剑,但出于安全性,一直在忍着。 唐三木注意到,这一群人当中,没有阿华。失去了父亲的阿华,希望在以后会过得幸福。这是唐三木衷心想的。 轰轰烈烈的一阵驱赶,瘟神们一直被赶到村口,唐三木这才发现了阿华。原来她在村口等着。 阿华像朵随风飘扬的小花,单薄的,孤零零的。 一个站在村口,唐三木还记得,刚进村的时候也是姓刘的迎接的,这出了村,也是姓刘的送的,想到这里,不免苦笑着。 至于假的刘大奇,唐三木实在是没精力再想了。 秦艽见着阿华,在村口,她今天梳了一个很好看的头,衣服也是新的整齐的刘海下镶着大眼睛。这才是小姑娘的灵气啊。 秦艽和他礼貌性的点点头,笑了笑,便转过了头。 后来唐三木问他为什么不和阿华说几句话,以后是真的见不到了。 秦艽解释就是见不到才不会说,因为念想。念了总会想。 这样想来,秦艽虽然自恋了些,但说的很有道理,对啊,念想。念着总会想。 离开了濂泉村,一路上说说笑笑,加上心情原因,瞿辞发现唐三木的身体好了太多了。 也有可能是秦艽照料的好。 一路往北,不同的城镇,不同的风光。 庐州府处于中原东南方向四季分明,没有北方人的粗狂,也不似南方人的精致,却很好相处。 然而瞿辞和唐三木都是有目的性的来到这。 从离开濂泉村的六月,抵进庐州府,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耽搁了一个多月,七月仍旧是盛夏。 落叶归根,第一次踏进,除了秦艽。其他人各有心事。 五月时的广玉兰开的正好,到了七月,树上只剩下掺杂了泛黄耷拉的蔫花。 瞿辞找的住所永远都是好的,刚进门,唐三木就看见店家点头哈腰的招呼着。 仿佛自己这帮人是他祖宗一样。几个人先是被店小二领进了客房,接下来就下楼吃饭了。 晚上,唐三木还问过瞿辞怎么发这么多钱在这地方,随便找一家就好了啊。 然瞿辞不是这样想,毕竟庐州是瞿家的第二个根,这次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 唐三木知道后,心里有些泛酸,他总是这么不合时宜,而瞿辞总是不会怪他。 七月出头,还过几天就到乞巧节了。 七夕搭桥,恋人相会。希望这一年的节日要好一些,这是当地的百姓所盼望的,不仅热闹还能赚钱。 瞿辞自打进了庐州府,就显得很忙碌,总是见不着身影。 斟离也跟换个人似的,话好像没以前那么多了。 秦艽说少年思春总有一两件事不能说,唐三木听后白眼都翻上天了。 话说好像秦某人也大不了几岁。斟离手里一直在摩挲着梁九歌给他的木簪,唐三木和秦艽推门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秦艽推着唐三木进了屋,一脸不情愿的貌似再说,不是想问有什么心事吗,人在跟前问啊。 唐三木被秦艽搞的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上,“阿狸,你在干啥呢。” “没干什么。” 好像对话有点干啊。 唐三木多多少少也猜的出斟离为什么变成这样,但又不能明白着说,因为那就像一道疤,看着痊愈的很好,一个不留神,掀开就是血淋淋的肉。 秦艽看来是真为唐三木这墨迹劲急了。站在斟离跟前。 表情僵硬语气生硬的“小强盗,出去走走吧。” 唐三木憋着那股笑,因为秦艽这种被迫式关心简直太好笑了。 话不假,但是脸出卖了他,唐三木想着,秦艽是真的不适合温柔。 斟离撇着眼,眉梢抬了抬,像是想通了,一抹浅笑挂在嘴边,“哦,三哥哥走吧,正好我也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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