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野兽驯服了的豹子,季庭屿摔在床上弹跳几下,柔韧而漂亮的身体绷出一股脆弱的美感。更激发出alpha骨子里快要压抑不住的凌nue欲。 “这他妈是哈里的床!”季庭屿闻到床单上陌生alpha的味道,本能地感到抵触。 之后才反应过来:重点是在谁的床上吗! “怎么不早说。”贺灼立刻将他抱起来。 他不可能让季庭屿躺在别的alpha床上,抱着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没办法,只能脱掉自己的大衣铺在地上,再把怀里的宝贝放上去。 “这次先委屈一下。” 委屈什么? 季庭屿昏胀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想。 很快,他就被面朝下按进了大衣里,柔软的布料散发着熟悉的气味,让他再也无瑕抵抗。 贺灼的动作急切而粗野,右手依旧禁锢着他两只手腕,左手不知道在他身后鼓捣什么。 季庭屿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同时,贺灼禁锢着他的手也蓦地晃到眼前。 他可能是刚用过枪,手指间硝烟味还未散。 为了减少开枪的后座力,贺灼在腕骨上绑了一条尼龙质感的纯黑色绑带,这让他本就要命的一只手变得更加性感。 绑带有两指宽,从他手腕上最窄的一截斜着缠绕到大拇指窝。 代表着惩罚和控制欲的黑色,与骨感而禁欲的冷白形成鲜明的反差,骨节处却因为正在用力而透着粉。 刚才沾上的酒水,正顺这样的手指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淌,全都滴进了季庭屿的腰窝,汇聚成诱人的两小滩。 “好凉……”季庭屿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自己背上流,艰难而徒劳地扭动身子。 下一秒,冰凉的滑动感被温热取代,是贺灼在吻他。 “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腰窝时就觉得它们很可爱,不拿来喝酒真是可惜了。” 在尼恩家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他就想把季庭屿抓回来按在浴桶上这样吻。 他故意用那副浪漫又动听的嗓音念着露骨的情话,从后面抓着季庭屿的头发,把一个小窝里的酒水吻净后,又去另一个。 像被针扎似的腾起酥酥麻麻一片痒,季庭屿难耐地绷起足弓,口鼻间满满都是贺灼的味道。 滚烫的电波从被亲吻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奔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从内到外都叛逆起来,不再由他掌控,而是听从身后的人,肆意浮沉。 他慢慢变得瘫软,乖驯,融化成一滩水。 只有被禁锢着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贺灼的手指。 贺灼怔了下,立即反客为主,和他十指相扣。 季庭屿的神志就此彻底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被翻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裤子的也不知道。 等他稍微有意识眼神能聚上焦时,贺灼正举着旁边还没碎的酒瓶喝了口酒,没咽,直接低下了头。 不敢置信和头皮发麻两种情绪同时出现。 季庭屿这辈子都没想过,像贺灼这样不论身处什么境地都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狼王,居然会纡尊降贵地为他做这种事。 他在感情方面一穷二白的贫瘠脑袋也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花招。 他躺在地上,望着头顶哥特式的水晶吊灯,有一道狭长的光柱不偏不倚打在他鼻尖上,甚至能看见光柱里飞舞着的细小微尘。 灯光是昏黄的,就像落日熔金的海面,冰蓝色的潮水被短暂地染上一层波光,如同贺灼泛起涟漪的眼睛。 而他,就是漂浮在他眼底国度里的一只小船,随波逐流,承接着一波又波风浪。 …… 一连两次,贺灼才抬手擦过嘴角,上来罩在他身上。 季庭屿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还没爽够?”哑了几个度的声音揶揄道:“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小猫。” 季庭屿正茫然而迷乱地咬着指节,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明明没喝酒却有种醉意朦胧的媚态。 贺灼被看得险些失控。 “别这么生气地看着我。这是第一回,你以后再敢出来和别人鬼混可没这么简单了。” “……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我会让你把刚才我为你做的事,也给我做一遍。”他严肃的表情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季庭屿生气地撇过头,“变态!” “我是变态,那你让变态帮你爽,你是什么?” “我!”季庭屿气得要死还偏偏回不上嘴,额头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出了一层汗。 贺灼意外地一挑眉,“还想要?” 小猫身上的劲儿明显还没过,信息素都是求欢的味道。 果然。 季庭屿羞愤咬牙,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催促道:“快点……” 贺灼笑着在他指尖轻咬了一下。 “想要多少次都给你,乖,抓着我的头发。” …… 灯光昏黄,地板坚硬又冰凉。 房间里满是混合在一起的各色酒香。 季庭屿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变成了真正的乐器,随着贺灼的一次次弹奏发出响动。 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弹奏谁。 “叫这么好听干什么,还不够?” 贺灼第三次服务结束后,看到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嘴唇咬得破皮渗血,才发觉季庭屿的欲望重得不对劲儿。 分化期只会让人没力气,不该加重欲望才对。 “到底怎么了?爽过头了?” 他擦过季庭屿唇上的血,又拍拍脸蛋:“别是被我搞坏了吧。” “给我……倒杯水……”季庭屿终于出声。 贺灼赶紧起身给他倒水。 一连三杯冰水下肚,季庭屿才像溺水的人终于得救般长出一口气。 “王八蛋,差点被你搞死……” 好像刚才爽到喵喵叫的人不是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贺灼担心他的身体,完全没了调情的兴致。 “怎么了?我他妈过敏了!” 季庭屿压着迟来的火气,一五一十地把事给他说明白,说完就用一种“你等死吧”的眼神瞪着他。 贺灼彻底懵了。 “所以你是来执行任务的?” “对啊。”季庭屿笑嘻嘻地说完然后一脚踹向他胯下! “操——”贺灼瞬间满脸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当场就飚出两行泪。 拜季庭屿所赐,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大仇得报的猫咪舒坦地一抹鼻子。 “活该!” 他这里没有隔夜仇,往往有不痛快当场就发泄出来,不会别别扭扭地留到明天或者以后。 所以贺灼虽然疼到怀疑人生,但也知道这一出误会伤亡不大,勉强能揭过。 “不生我气了?” 季庭屿懒得理他。 搞都搞了再生气还有屁用。 “去给我找点纸。” 房间里没浴室,洗都洗不了,总不能这样出去。 “找纸干什么,我弄得不干净?” “行了你这条疯狗!惊险刺激的成人环节结束了!我们现在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遵命,领导。” 贺灼心情颇好,将他的小猫耳朵弹得前后摇。 - 季庭屿刚才爽过头了,现在浑身都是虚的,耳朵尾巴全露在外面没精打采地甩来甩去,活脱脱一只放懒的猫。 贺灼看得心尖一片柔软,找来水和软布,细致地给他清理。 “既然那个金发A是你的线人,那他为什么把手放在你的腺体上?” “你还惦记这事呢?你他妈就是个大醋精!” “嗯我是醋精,所以为什么。” “他那是在检查我的腺体有没有过敏!而且哈里也不可能对我有意思,他只喜欢孔武有力蛮横强势的野兽派alpha,就像……” 季庭屿不甘不愿地指了贺灼一下,“你这样的差不多,而且他只做下面那个。” 贺灼不解:“孔武有力我就当你在夸我,蛮横强势又是从何而来?” “哈?”季庭屿看看自己,又看看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把我搞成这样你还有脸问? 贺灼哭笑不得。 “除了今天,以前什么事我不依着你?” 季庭屿冷哼了一声。 野兽派Alpha的占有欲有多吓人,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是被解了扣子看到了底裤都能把他气成这样,反复质问到底有没有被碰到里面。以后自己要真的和别人有点什么他非得发疯不可。 想了想,还是要提前和他约法三章。 “贺灼,我们得谈谈。” “你说。” “今天这事儿,发现误会后不及时解释而是说那些伤人的话去激怒你,这点是我冲动。但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的理由,所以那一脚你挨得一点都不冤,你认为呢?” 贺灼点头,收起玩笑。 “和你没关系,领导,是我的错,我性子恶劣,专制蛮横,不听你解释。我会改。” 态度还算诚恳,季庭屿勉强满意。 “那就由我来作出本次会议的小结:既然说开了我们就要吸取教训,以后出什么事都不要冲动,冷静一点,吵架除了彼此伤害外没有任何用处,能做到吗?” 明明连关系都还没确定,可季庭屿教训他的样子却让贺灼觉得他们是一对刚成婚不久,对婚姻生活还不熟练的夫妻,互相合计着该怎么把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过好。 和他这样的人谈恋爱会非常舒服。 因为他真诚可爱魅力四射的同时又很理性,生气归生气,气完了还是会努力把这段关系往更好的方向引导。 “所以这是我们的第一条家庭简章吗?”贺灼帮他系上裤扣,十分期待地问。 “是不是,决定权在你。” “什么意思?” 季庭屿露出一个风流的坏笑,把他拉上来附到耳边说:“意思就是,如果你过不了考察期,那这也可以是我和别人的家庭简章咯。” “你敢!”贺灼一秒变脸。 “我有什么不敢?” 季庭屿才不怕他,直起腰冲他吹了个十分嚣张的流氓哨,袒露着的胸膛上滑着薄汗,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来这么久了你没听过那句话吗?这里是尼威尔,那只华人猫咪的地盘。想要我的宠幸你就要乖一点,小狼。” 贺灼愣了愣,被他这幅样子迷得血脉喷张,勾住他脖颈上的丝巾一把将人拽起来,由下而上直视他的眼。 “我会乖的,请问季主任什么时候宠幸我?” 作者有话说: 猫猫:提问大家什么时候宠幸他!!!我听ee们的!!!
第23章 尼龙绑带 对于他的问题,季庭屿直接选择无视。 贺灼也没追问,伸手将他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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