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前一刻那神情让白方古迷惑,难道他理解的不对吗。但后一句为他老婆,这话又太雷人,白方古倏的一下觉得自己被鱼刺咔了,咔的咳嗽,咳得眼泪孟飚,长青轻轻拍他的被,低头笑:“你激动什么?”
白方古上下打量长青,突然心头串出一股无名之火,那火焰直烧得他自我感觉蔓延到了面部,白方古急忙低头,自我调整的拍了拍胸口,故作轻松:“意外,你是怎么跟他老婆勾搭上的?”
长青低头看他,继而变成侧目歪着头看他,他像是憋着笑,半天幽幽淡淡:“她说她是我的人!”
白方古手指下意识的扯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听长青此话,他嗷的叫了一声。
忘记剔刺的鱼肉生生咔在了咽部。好在长青眼疾手快,一把捏了他的下颌,硬生生把那一堆含着口中的鱼肉给他抠了出来,抠的白方古哇哇的吐。
这一吐鱼刺没了,涕泪横流。长青拍着他的后背,许久看他缓了过来,他才轻笑:“中意,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你、、这反映有点激烈、、”
白方古想抬手抽死自己,硬撑着锅贴硬的脸,咧嘴一笑:“惊讶呀,你够下血本的,把自己送给一个有妇之夫,你怎么下的了手,不过也值得哈!”
长青无论如何没想到白方古会这么回怼,他咬唇半天突然一笑:“是呀,舍不孩子套不的狼,我就这点姿色可用了!”
白方古伸着脖子又想败下阵来,见长青笑得懒散又恣意,得意的如春风浪枝头简直到了狂妄的地步,白方古怎能容忍他在自己跟前这般风骚,很想一嘴啃上他的脸,让他痛到嗷嗷直叫。但一想这唯一解气的攻击方式太赔本,他一笑:“姿色不能滥用,用多了容易挨揍!”
长青终于是忍不住了,歪着头看白方古垂下的眼帘,继而一笑:“她说他是我的人,我不记得她是我的人,既然她如此的想表忠心,那就让她进塘沽用点美人计呗!双赢!中意,你怎么看上去那么恼火那!”
长青这话有点绕,白方古抬头看他,见他眸光滚动跳跃,神情诡秘,白方古那点拿五行山压下去的火苗又串了上来,为了让自己显得淡定从容。白方古心头念了声如来神掌,生生又压下了内心熊熊燃烧的恼火,他抬头咧嘴一笑:“有吗!自己找帽子戴,你还真是别出心裁!”
长青呵呵笑了了:“也许是部下那?中意,你这脑袋装的都是,活生色香,春宫明艳图?”
看长青眸子意味声长,神色暖昧明艳,白方古突然发现,自己进了他的圈。一点点的被他扯出了心头那点乱七八糟不分东西的悸动。
白方古抬手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你是无时无刻,分秒必争的在勾引我!”
白方古这么一推,长青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嗷嗷直叫。白方古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没怎么用力气,长青这叫声有点凄厉,正疑惑间。却见长青突然扑了上来,笑得暖昧温软:“中意你可真是眸光犀利呀!”
这一扑白方古肩头忽的传来一阵隐痛,他咧嘴吸溜这冷气,叫了两声。长青急忙低头,扑在他肩头轻轻的吹了两下。那样子像是吹了几口仙气似的心满意足的抬头看白方古:“吹一下就不疼了!”
白方古颤着肩头笑,隔着厚厚的裹布,那口仙气没进去就撞墙了!
火堆又燃了起来时,夜已经暗了下来,由于白方古高烧才退,所以算是在此处歇息一天。 ----
第78章 心迹
火堆又燃起来时,夜已经暗了下来,由于白方古高烧才退,所以算是在此处歇息一天。
一弯新月挂在枝头,在风影里若隐若现,山中时不时传来狼嚎,长青昂首躺在一块青石上。 白方古半靠在干草之上,突然觉得长青今日的话很少,自吃了那条鱼后他便一直那样躺着。
似在思考什么,夜色深冷。白方古扯了扯衣角喊他:“长青,还是来下面睡吧。”
长青侧目看他:“我要凉快一会。”
白方古看他如此舒展,甚是惬意,很是担忧:“那里冷。”
长青不语,许久却突然幽幽淡淡:“中意,我要是在梦里伤害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呵呵呵、、、白方古不由笑了,他看长青:“我怎么觉得昨晚上发烧的是你?我还梦见你调戏过我那?”
长青突然从青石上滑了下来,白方古急忙闭口。怎么就把梦里的事说出来了。
他避开长青扑来的目光,急忙补充道:“没在梦里,你也时时在调戏我。”
长青支着胳膊侧卧看着他:“哎!这你得把话说清楚!”
白方古绝对不能将梦里那种暧昧与疑惑说出来了。他翻了个身,喊了声:“我瞌睡了!”
长青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白方古身子僵了僵。 想推开又觉得自己很冷,索性就侧身过来把头埋在长青的胸前:“你那么喜欢抱着我睡,那就索性抱得紧点,我冷得很!”
“我知道,毒去寒不去,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寒气竟如此重!”头顶传来长青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过脖颈,直滚到后背,烫的白方古一个激灵差点又/顶/上去。
如此,白方古决定,还是侧身,背对着长青,缩在他的怀里,很舒服,没有别的想法,仅仅因为这个怀抱,能让他忘却所有曾经的不堪,让他觉得这世间有一份温暖只属于他白方古。这份温暖随时随地在等着他。白方古闭上眼,抛弃一切,享受这份温暖。 长清很老实,将他往怀里裹了裹,头也向他的后脖颈靠近一点,长青低声耳语:“中意,这样冷吗?”
白方古有些眼窝发涩,喉头发紧,他硬挺的笑了声:“你跟个火炉子似的,虽然烤人,但不灼热,很舒服!”
长青轻轻一笑,气息在脖颈萦绕,他只是这么抱着白方古,没有越举:“说明我这火炉的温度只适合你,以后随时为你敞开,在你冷的时候,在你做噩梦的时候,在你需要的时候!我随叫随到!”
长青这话说得深情又缱绻,温软又小心。他的脖子搭在白方古的肩头,白方古很受不了他这一呼一吸之间吐来的热气,终于眼泪没有刚强过意志力。竟悄然的滑落,白方古不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便抖出了所有的情绪。多少年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流眼泪。这会只觉得这份软弱齁不住心头的堡垒。很想抬脚将长青踹开,又很想回头狠狠的啃他,他这话说得他心头七荤八素又腹部阵痛。连带的肩头都似乎隐隐的有些发痛。他很是疑惑,这情绪也能牵动伤口么?
见他许久不语,长青胳膊轻轻揽了揽他:“中意,你睡着了吗?”
白方古不吭声,用均匀的呼吸平复内心的波澜壮阔与悸动。他的沉默换来长青失落的叹了口气:“这么快便睡着了!我还有好多话要与你说那,中意?”
白方古沉寂,依然用均匀舒畅的呼吸回击长青的询问,长青失落的吐了口气:“中意,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陪你!”
长青似乎没怎么睡着,他自言自语似的讲一些奇闻趣事。白方古却渐渐在温暖着中睡去,在这感动又矜持的黑夜里,二人竟然就那么抱着平安度过了一夜。白方古很是鄙视自己的定力,竟然没有搞什么事情。后来白方古想了想,因为自己有伤,真要搞点事情,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他控了。关键是长青一晚上也静如止水,连一点举动都没有。这让白方古很怀疑他那情话是否兑了水。
直到发现长青恐怖而狰狞的面孔时,白方古才恍然明白长青为何一夜如此安静。
早晨睡醒来时,白方古侧身就看到长青那张从锅炉里薅出来的脸,吓得白方古愣了好一会,怀疑自己跟鬼睡了一晚上。
白方古很奇怪长青怎么能这么容忍自己一天一夜不洗脸。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摇摇摆摆的去河边取了水,觉得有必要给他清洗一下。
冰凉的水竟然没有激醒长青,白方古擦拭的很小心,长青只轻轻皱了皱眉头便翻个身又睡了。
直到长青脸上的灰碳除尽,漏出一张狰狞而布满蛛丝网般面孔时,白方古惊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长青这张脸,眉目一下,血红一片,密密麻麻的蛛丝网,将长青较好的面容分割得支离破碎。触目惊心。
怪不得他满面灰碳,怪不得他不愿意洗脸,白方古心痛,痛到满目酸涩,他抬手情不自禁轻轻摸了一下。
长青啊的一声惊叫,继而坐了起来。
那双眼睛,睁开的刹那间,迷茫惊惑。深蓝幽沉。魅惑妖冶,虽被白日的光淡去了许多,但依然如宝石般亮得透着邪气,见白方古愣神的看着他,他这才打了个哈欠,唇角轻扯的低声道:“吓着你了,中意!”
白方古瞬间愕然,凝视他许久,眸子微移,却突然见他飘开的袖口里,隐约透出同样的色彩,白方古抬手轻轻扯开他的衣领,白方古这么一扯,那肌肤与衣服的摩擦,使得长青不由微微一颤,白方古眸子瞬间起雾。长青的脖颈之下,所有肌肤,皆是如此,白方古抬手又去拢他的裤管,只这一动,长青便微微吸了口冷气,按着他的手轻轻一笑:“别看了中意,除了面与颈部,双手,其余皆是!”
白方古声音哑的厉害,几乎不能发声:“长青,长青,怎么回事?”
长青眉梢微微一扬,眸子淡然,唇角轻扯痞气外溢:“我长成这样,你喜不喜欢?”
白方古心头突突的跳,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倏然之间,白方古想起第一次见长青时的画面,薄纱遮面。想起他在费城发病时的画面,他也薄纱遮面,想起在佛陀山那夜他逃命时,他薄纱遮面,袖口拢得又紧又密。那段时间他应该是毒发了。那段时间他把自己的药全给了他白方古。原来长青毒发是这样的骇人,这样的让人心痛。这一刻,白方古明白了所有,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笑湿双眸:“你长成什么样我都得说喜欢,不然你会伤心!”
长青唇角颤了颤,突然一把将白方古按了下来,一口啃了上去,吓的白方古没反应过来,正要回击,长青忽一下撤了身子,咧嘴笑:“中意,你违心的话说得够明目张胆,凝练抓心呀!”
白方古舔了舔唇,想到刚才自己手指落在他的面孔上都让他痛的嗷一声坐了起来,凭感觉,他觉得长青此时是惧怕温度的。 这一刻,白方古心塞的厉害,声音沙哑,他咧嘴笑:“这会不说点违心的话哄一哄你,我怕你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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