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手就要伸过去抓女人的脸,五指尚未碰到女人寸毫,就被人从身后提起来。 陆慧绢一惊,尚未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被甩出去,肩膀狠狠地撞在了柜角上。 陆慧绢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她扭头,见陵王阴着脸站在沈青跟前,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见陵王扭头去关切那女人,陆慧绢一心想将这姓沈的拖进地狱,于是忍着痛向其指控道: “陵王殿下,这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千万别让她的外表给哄骗了,她与那恶徒阿木达修是一伙的。” 听了这话,陵王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此方才进门之时他已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连碰都没让那阿木达碰过,这就够了。 满地的狼藉向他宣示着方才两个女人争执有多激烈,赵彦一脸紧张地看着沈青:“你没事吧?” 沈青摇了摇头,扭头望着倒在不远处的陆慧绢。 这时,陵王看到了她发红的双足,伸出手来,手刚碰到她足部的肌肤,女人把脚往后一缩,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她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殿下,我这脚需要泡凉水,越快越好。” “该死。”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外,就碰到了快步而来的关管事。 关管事看到他脚步匆匆,怀中的沈姑娘更是发丝凌乱,一脸关切地上前问道:“殿下,这……这是怎么了?” 赵彦沉着脸:“把里头那女人给我关起来。” 说罢就抱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泡过凉水后,赵彦又叫大夫来做了紧急治疗。 回到寝房后,地面已收拾干净,而陆慧绢也早已不见了人影。 沈青看着自己那双被裹得像个木乃伊的双脚有点哭笑不得。 自己这脚不过是被烫了一下,而且还不是开水,这样子搞算不算过度治疗了。 最近她身子大好,本来已经开始到处走动了,如今双脚被这么一包札,这男人怕是不会让自己下地了。 果然,刚想到这,就听得几名大夫在外头向男人交待道让她多歇息,不要随便下地走动。 没多久,男人从外头进来,看了她的脚一眼,把她抱上榻,盖上被子就让她睡。
第二百零五章 东窗事发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看着她时,她问道:“殿下,方才那个女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赵彦皱眉,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其开脱:“她既然是与那阿木达是一伙的,怎么就不至一死?” 闻言,沈青混身一哆嗦。 沈青一闭眼,不管了,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再睁眼时,她双眸定定地看着男人:“那我呢?我跟木修不也是一伙的?” 听了这话,男人非但不恼,一只手伸过来,摸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别乱说话,你跟我才是一伙的。” 沈青握住他的手:“殿下,你能不能把木修给放了,算我求你了。”这是她首次在他跟前提木修。 这下,男人终于急眼了:“不是,他一个胡人的生死与你何关?” 沈青垂下了眼帘,幽幽说道:“这你不懂,我与他大有渊源,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两人大有渊源的话,第一次是从阿木达的口中,而这一次,则是在自己的女人中口。 赵彦看了一眼她那受伤的脚,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成,既然你那么紧张,我放了他就是了。” 见男人松了口,沈青大喜过望:“此话当真?” 他望着她,点点头:“但你要答应我,日后再也不见他。” 沈青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 北常寺的香客络绎不绝,送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就是这么一个香火旺盛的佛门之地,却亦是滋生邪恶的温床。 彩云每回跟着她主子到这北常寺来上香,都是心惊胆战;上过香后,她家小姐都会到后面的佛堂听华和大师讲经。 这华和大师正是那行慎和尚的师父。 彩云陪着她家小家坐在右下方,这佛堂信徒众多,有男有女,皆是一脸的肃穆。 这华和大师在上方一本正经地讲着经。 彩云就坐在底下打瞌睡,她听不懂,更不想听懂,直到敲木鱼的声音把她给敲醒了,她扭头看了看四周,见佛堂里的信徒已走了不少,于是大着胆子凑向前,小声对她家小姐说道: “小姐,我们也走吧。” 冯氏横了她一眼:“走什么。”说罢,她往华和大师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彩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见那行慎和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华和大师身后,心里顿感不妙。 自从上回不慎有孕后,她家小姐的确与那行慎断了一段时间,奈何,随着陵王再次出征,老王妃也不大管事,如此一来,王府中的姨娘们就有了很大的自由。 她家小家食髓知味,竟悄悄地又跟这行慎往来上了。 有了前车之鉴,彩云是又惊又怕,几次劝导,都被她家小姐给怼了回去。 这半年,随着主仆俩进庙上香的频率越来越高,王府的几位姨娘都经常拿来说事,偶尔还会调笑她们主仆俩是不是打算出家了? 虽然从来没有人往那方面去想,但彩云却是整日惶恐不安,毕竟因为这事弄出了人命,她能不害怕吗? 每每想起,她都害怕终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而夜夜难以入眠。 而她家小姐,照样好吃好喝,既便在佛祖跟前,都跟个没事人一样。 自己但凡提起那事就会遭骂;久而久之,彩云也不敢再提了。 小姐来上香,虽不是每次都会与那行慎行苟且,但十有二三。 每回彩云守在外间看风,毕竟是在佛门圣地,那每时每刻都是心惊胆战的。 果然,待信徒们走得差不多了,华和大师身后的行慎冲着她们的方向打了个眼色,冯氏见状就起身从后门出去了。 走到门外,冯氏见彩云没跟上来,回头瞪了她一眼。 彩云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两人熟门熟路地穿过一个小院,绕过一个偏辟的绿道,来到了一排房屋前。 房屋从外表看去很是破败。 这以前是禅房,后来北常寺重新修缮一新,这几处禅房就被废弃了,平日就连负责打扫的小和尚都不会靠近这里。 冯氏让彩云跟往常一样,找个地方坐着给自己望风,她则匆匆走进了其中间一禅房。 这间禅房里头虽破旧,但被打扫得很干净,被垫褥子一应俱全。冯氏刚推门进去,从边上就窜出一个和尚一把将她给抱住。 这名和尚长相清秀,正是那行慎。 二人刚碰头,二话不说,就开始宽衣行事。 事行至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冯氏正上头,一下子被这脚步声给弄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那门已经被人从外头破开了。 冯氏尖叫一声,想要把身上被扒下的衣服穿回去,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紧紧地靠在那行慎身上,用其来为自己遮挡。 一群人涌了进来,将这对衣衫不整,动作不雅的男女团团给围住了。 冯氏很快认出,这群人当中,除了有穿官服的官差,还有陵王府的人。 “小姐……”彩云被人捆绑了手脚推了进来,望着她泪如雨下。 随后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是掌管陵王府一切事务的高二爷高季镜和行慎的师父华和大师。 这一下,冯氏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吓得簌簌发抖,更是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她是陵王的女人,先不论她以前干过什么,单是在外边偷人这一条,已经够她死上一百回的了…… 很快,她被打进了地牢。 直至牢门关上的那一时,冯氏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她看了看四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开始死命地拍打着牢门,疯了似地冲着外头大声喊话: “放我出去……” “我是陵王府的人,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 “快放我出去……” 奈何她喊破了嗓子,外头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小姐,你别费那劲了,没用的。” 冯氏听了这话,眼睛一红,冲到她跟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彩云的胳膊:“彩云,你倒是想办法呀。” “都这个时候了,能有什么办法。”
第二百零六章 见令如见人 听了这话,冯氏彻底发飚了,她一巴掌甩到了彩云的脸上: “我让你在外头望风,你是干什么吃的,说,是不是你故意把人给引过来的?” 彩云心如死水,咬紧牙关抬眸看着冯氏,跟前的女人跟个疯子一样,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见她只是默默垂泪,不说话。冯氏把心中的愤怒和害怕全化为怒气,冲着她拳打脚踢。 彩云被她打得哭爹喊娘,直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冯氏这才住了手。 两名狱卒打开了牢门,冯氏见状,顿时一喜,以为他们要放自己出去,岂料两人进来却把倒在地上的彩云给带了出去,其中一人扭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把牢门给锁上了。 这下,冯氏是彻底慌了。 她冲到牢门前,双手伸出栅栏外,歇斯底里地冲着两名狱卒嚷嚷:“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拉她走?你们不能这样,快把她留下来,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 两名狱卒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很快就把彩云给带走了。 冯氏愣愣地站在那,直到被黑暗所吞噬。 过了不知多久,有狱卒送进来了两个馒头。 冯氏接过来,咬了一口。 她一脸嫌弃地呸了一口:“这玩意又冷又硬,是给人吃的吗?”说罢,随手就把馒头扔在了地上。 没有回应,整个牢房静悄悄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冯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没再说话,双臂抱胸缓缓蹲下身子,左右张望了一眼,她哭丧着脸:“彩……彩云,你去哪了?快回来……” 回应她的还是一片死寂! 她就是这样一直蹲在那,蹲着蹲着,人就睡着了。 夜里,牢房中一阵奇怪的声音把冯氏给吵醒了,醒来的她又冷又饿,又惊又怕。 饥肠辘辘的感觉太难受了,这时,她想起了昨晚被自己扔掉的馒头。 牢内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她趴下来用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地上又湿又滑,恶心死了。 但为了能吃上一口,她只能忍受着。终于,她摸到那个被她丢弃的馒头,还不及不高兴,手指头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然后,她听到了吱吱声。 冯氏惊叫一声,整个人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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