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也不躲,仍由其殴打。 就在吉特抓着雌虫的头发强迫对方跪在地上的时候,几道刺眼的白光扫射到他们身上。 “妈的,搞什么?”吉特用手臂挡住眼睛。 “艾布纳·吉特,你被逮捕了。”两个士兵走上前,把雌虫扯开,将吉特双臂反剪到身后。 吉特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拼命挣扎。 “你涉嫌放跑流放犯克莱尔,请跟我们走一趟。” “草,我为什么放跑他?奥尼尔!把这群虫给我赶走!” “这个是监控录像,您在开场20分钟前上了舞台并操作过拘束台,之后克莱尔就失踪了。” 吉特看着监控中与自己体型相似、戴着口罩的金发雄虫鬼鬼祟祟地靠近拘束台,眼睛都瞪圆了:“不是,这不是我!”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跟您有关系,请问我们走一趟吧。” 被架走时,吉特疯狂喊着自己的雌君奥尼尔,然而对方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获得过精神疏导,身体虚弱,此刻完全不是身强体壮的士兵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雄主被带走。 与此同时,士兵们口中失踪的克莱尔—— 他并没有离开卡马拉尔星,还是在这个星球的某个角落里。 卡马拉尔星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实并不像现在如此荒败。 甚至在当时,它还是个出名的风景旅游胜地。 然而在一次大战之中,这个星球被破坏殆尽,大气层与土壤被某种名为“钋压”的有害元素污染,居民和动物大批量死亡,逐渐变成了如今的荒星。 之后,这里被虫族主星看中,成为了雄虫流放雌君的目标之一。 因为能够保证雌虫在被腐蚀的环境中缓慢而痛苦地死去,这星球很受恶趣味的雄主们的欢迎。 克莱尔环视了下四周,雄虫带他来的地方应该是个废弃多时的居民房间,连接外界的阳台被一块四角钉在墙上的大黑布遮蔽,密不透光。 雄虫点亮了一根老式蜡烛,幽幽的灯光中两虫的影子被扩大投放到墙上。 “卫生间有水,你先去洗。”雄虫边用毛巾擦着桌子上积的灰边说。 克莱尔悄悄握紧在来的路上偶然够到的一把小刀,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一般设置的9点发文~
第8章 让我摸下 “怎么了?”雄虫转过头来,皱了皱眉毛:“水是净化过的,没毒。” “你到底是谁?”克莱尔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这只突然出现的虫,充满了不信任。 对方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他记忆中也没有这么奇怪的雄虫。 雄虫都是饭桶,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懂,出门两百米都得坐专用小车,哪有带着自己跑上千公里还能做这么多事情的。 “我要是想害你至于这么费劲?让你在台上出丑不就完了?”雄虫无奈道:“去洗吧,他们发现你不在西仓库了,时间不多。” “我要真有什么动作,你用手里那把刀刺我就行。” “……” 克莱尔进入卫生间。 比自己家里那个小很多,但比起囚禁自己的地方,这里显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地上的瓷砖明显在自己过来之前被擦过一遍,很干净。 周围的墙壁也清洗过,上半截没有贴瓷砖的地方被污水浸得发黑,但下半截的瓷砖明显是刚换的,锃亮发白。 卫生间有个小窗户,同样被遮光黑布挡住。 窗户旁是洗手台和镜子。 克莱尔走到镜子前,看了自己一眼,又迅速挪开视线。 太狼狈了。 之前不是没有蹲过星际大牢,但由于自己的身份和力量,并没有现在这么狼狈。 只有当他结了婚,有了雄主之后,他才第一次体会到雌虫们过着何等难堪艰辛的生活。 在荒星经历的一切,比在战场痛苦一百倍。 镜子中衣衫褴褛、头发脏乱、脸和脖子全是斑斑血痕的雌虫让他厌恶。 视线扫到洗手台上。 这里一样被打扫过,整齐地放着洗漱用品,右下角还放着一叠换洗的衣物。 “……” 他确实忍受身上的脏污很久了。 将匕首放在那些衣物上,克莱尔缓缓脱下身上的脏衣服。 花洒不能用,雄虫说的干净水被存放在一个大桶里。 手伸进去,水竟然还有些温热。 卡马拉尔星昼夜温差非常大,晚上的水放一会儿就会变成冰水,不知道雄虫如何做到的。 腹部传来阵阵绞痛,来不及思考太多,克莱尔用毛巾与水勺清洗着身体。 何季一边准备着晚饭,一边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怕克莱尔一只虫待着会出事。 果然,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克莱尔?”何季连忙打开门进去,只见克莱尔跌躺在瓷砖上,捂住腹部,深蓝色长发散落在薄薄的积水中。 “怎么了?”何季走过去,伸手去摸对方的肚子。 克莱尔脸上又白又红,既痛苦又羞耻,挥手赶他:“滚!” 何季眼下被他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瞳孔暗了暗,握住他一只手:“我摸一下。” “什么?”克莱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只雄虫怎么有胆对他说这个。 但对方不仅有胆,还实践了,将手放在了克莱尔不断抽痛的肚子上。 干燥温暖的手一旦接触到皮肤,那几乎令人晕厥的痛楚居然就神奇地散开些许。 奇异的电流再次窜遍全身,所过之处酥麻地放松下来,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的舒适惬意。 克莱尔一方面因为痛苦的缓解而缓了口气,另一方面又不能接受自己像个普通的无力雌虫那样接受雄虫的施舍,恢复过来后立马挣动起来。 可雄虫的手刚挪开,剧烈的疼痛又再次席卷而来,克莱尔虾一般地蜷缩起身体,将下嘴唇咬得流血。 “我不会做其他的,只是给你输送点信息素,”何季松开束缚住克莱尔手腕的手,叹口气,将手指放在对方紧咬的嘴唇边:“我们身上的零件都一样,有什么看不得的,上将你还在乎这点小事?” 克莱尔扭头,避开他对嘴唇的触碰。 说得有道理,但是—— “你这样就像个害羞的雌虫一样,我还以为上将跟其他的雌虫不同,原来也这么敏感啊?” 正中雷区。 克莱尔喘着粗气:“我不用你给,信息素。” 挣扎却明显弱了很多。 没错,他有的自己也有,遮遮掩掩搞得像个柔弱雌虫一样,反而落了下风。 何季笑道:“但上将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除了止痛,还有其他的需要吧?干脆在这速战速决吧,还免得弄脏衣服。” “等等……你疯了?放开我!” …… 嗯。 总结一下给克莱尔洗澡加输送信息素的经验,难度不亚于给猫洗澡。 完事之后,何季给上将套上干净的衣服,自己却浑身湿透,脸上、脖子上全是伤痕。 “开锁的时候,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动手。”何季给手臂擦着药膏,表情看上去有点忧伤。 克莱尔这力道不减当年做皇帝的时候,看来自己无论在上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都免不了被这位祖宗各种折腾。 克莱尔吃着嘴里的蔬菜沙拉,懒得说话。 这混蛋雄虫是他出生以来第一个摸完他全身、还敢对他做那些事的,搁在以前任意一项就足够被千刀万剐,居然还在这里发牢骚。 不对,不是第一个。 前面还有一个雄虫趁自己没有知觉的时候做了很多事。 他都不敢想象对方做到哪一步了。 想到这里,手里的餐叉被捏弯了几度。 “你是谁?”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浑身伤口也在恢复中,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克莱尔又找回了一些星际上将的骄傲,问不远处正擦着沙发的雄虫。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收到了鼓励所以在快乐存稿~~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评论和收藏越多作者码字就越快哦(害羞??(?? ??????ω?????? ??)??)
第9章 他长得,好丑啊··· “一个被你救过的人,哦,虫。”何季正思考到底是换沙发布还是直接把整个沙发给换了,闻言随口答了句。 “我不记得有见过你。” “你见过的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个都记得?” “这些菜哪里来的?”他进去卫生间并没有多久,大部分时间这只雄虫都跟自己待在一起,哪有机会弄这些菜。 还全都热气腾腾,甚至四菜一汤。 哪怕是没有被流放的时候,克莱尔为了省事也只是随便喝点营养剂,这是他除了宴会之外五年内第一次吃上做好的饭菜。 对方却没有正面回答:“菜不好吃?” 老实说,好吃。 不知道是数日不曾好好进食造成的错觉,还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感觉太过于新鲜了,总之这些都不是关键。 克莱尔拧紧眉毛,寒声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是谁,做这些有什么目的?” 终于决定下来还是把整个沙发换掉好了的何季这才直起身来,看向桌边的雌虫。 “说了是因为被你救了所以想要报答啊。”他丢过去一张工作卡,上面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与照片。 克莱尔拿着卡看了一眼,被上头“别具特色”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再抬头时,雄虫也摘下了口罩。 龅牙、满脸雀斑、鼻子像塌了一样。 除了一双眼睛还能看,其余全都丑陋得让人生理不适。 雄虫好像也没法接受自己的外貌,让他确认过长相后就又把口罩戴上了:“我来自亚卡尔星,因为从小长得丑,大伙逃难的时候把我丢下了,快被杀的时候你救了我,所以我想还这个债。” 克莱尔:“……” 他还是没印象有见过这虫。 但亚卡尔远征之战他记得,可能自己真在打仗的时候阴差阳错地救了他吧。 没什么精力再盘问下去了。 反正再怎么差,也不过是一死,至少死前还吃了顿饱饭,管它有没有毒。 克莱尔“哦”了一声,继续吃他的菜。 何季来到桌边,坐着看他吃。 没有记错的话,克莱尔之前喜欢的就是这些菜品,考虑到是虫族世界,他做了些改良,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克莱尔闷声吃了一会儿,被这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拧眉道:“你不吃?” “我吃过了。”何季用的是木偶身体,不用吃饭。 顿了下,他想到什么,拉下口罩,用叉子叉了块碗里的牛肉,吞下后对雌虫说:“看,没毒。” 克莱尔眼皮子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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