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水轮流转,拿乔的人再不是连父,也因此耽误了许多项目上的事,损失惨重不至于,但真是丢了大脸。 告诉连翩这些八卦的人知道连翩和连秋皎不睦,算是卖好图个亲近。 谁能想到当初安市出了名的不务正业的小纨绔,现在西装革履从容多智,竟也在商场上纵横捭阖起来。 言谈之间便可知是有真本事,不是连秋皎那样的样子货。 是了,就是样子其实也是连翩更出色来着。 连翩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只道:“近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也难怪大伯激进,不过商场上沉浮都是常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峰回路转。” 合作商见他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从容宽和至此,不由觉出几分失言来,却也生出敬佩和谨慎。 家族中人同气连枝。 连家有子如此,家业必然不会衰败。 至于合作,也更放心。 不将精力浪费在小恩小怨上,公私分明,双方合作也能走的更长远。 连翩的话转了几个旋儿传到了连父耳中。 连父怔怔的在办公室坐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给连翩打了电话,为连秋皎的事以及他们夫妻的某些行为道歉。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同舟共济才是正道理。 在成为连家大家长将近一年后,连父终于懂得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感叹道:“翩翩,过去是大伯的心太小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 感谢在2023-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eace&love 20瓶;琉璃 10瓶;叶子201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捉虫)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该出的气也都出了,连翩并不是揪着过去不放的人。 而且单从利益来说,奶奶留下的东西还需要连父守护,而连翩所拥有的大部分资产也和连家难以分割。 他只道:“我记得爸妈刚出事的时候, 大伯每天晚上都来哄我睡觉。” 那时小小的原主懵懂又恐惧, 知道父母再也不会守护着他,将晚上想跑来抓他的怪物打跑。 他很困但一直不敢睡觉, 谁哄都不行。 是连父几乎和原主同进同出同吃同寝好几个月, 熬的眼睛都发炎了。 那时连父其实也嫉妒弟弟聪明能干, 但真到了紧要关头,私人恩怨再怎么都要往后稍一稍。 没想到连翩还记得这些。 连父心头热乎乎, 最后一丝尴尬也消散了:“那时候你真是粘人,我动一动你就醒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连翩:“大伯说会像父亲一样守护着我。” 说的可动情。 但那毕竟是原主的记忆,连翩心里其实没什么感觉, 但这不妨碍他借着这些东西和连父沟通感情。 他需要连家安稳, 既是为奶奶,也是为自己。 再然后聊着聊着, 难免说到集团的事。 连父原本只是鼓起勇气道个歉, 但连翩又不是外人,大家感情也热切了, 在连翩问起集团的事,忍不住就多说了些。 他压力可太大了, 但谁前都不敢说。 给妻子说, 妻子会担惊受怕, 说不准人前就露出什么。 给儿子说, 得不到有效的建议, 反而话题会偏到别的地方,都是些鸡毛蒜皮。 董事会那些人更是各怀心思。 还好还有连翩,连父庆幸的想,接连问了好几个让自己困惑的问题。 连翩简洁指点过,顺带称赞了连父做得好的地方。 连父动情的邀请:“翩翩,连氏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齐心协力,总有奔头。什么时候回家吃个饭吧。” 想起连秋皎,他补上一句:“你大哥去国外散心了,还准备申请国外的硕士,读上两年书,人总不是一成不变的......” 散心是稍体面些的说法。 实际比起那时候的连翩,如今的连秋皎更丢脸,也更羞于见人,索性躲起来。 连翩愿意帮扶连父,但和连父一家子打交道,那没必要。 他只说海城这边事情繁忙的很,若是连父有空可以过来做客,连父深知管理一个集团有多焦头烂额,又嘱咐连翩要劳逸结合。 最后,在一片(伯)父慈(侄)子孝中两人结束了通话。 同样父慈子孝感情貌似回温的还有谢燕归和谢清听。 对谢燕归来说,如今他父亲的谢氏集团唯二的两个掌权人,连翩带着谎言空降,蹊跷之处很多,谢清听意图打压他,也和从前迥然。 谢燕归谁都不信,但和失忆时不同,他更喜欢主动出击。 相处之间,总能发现些端倪。 于是在他“闲逛”到谢清听跟前,谢清听招呼他坐下喝杯茶休息休息时,谢燕归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 原本已经被冷落惯,只是客套招呼一下的谢清听倒有些诧异。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怀疑。 在谢清听别别扭扭的问江揖的事的时候:“韦幸向着我,我哥就知道哄我,二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就把我当陌生人,拿我和江揖比一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话可太直白了,绝不是有脑子的谢燕归问的出来的。 谢清听被这话拍了一脸,十分尴尬。 但他很珍惜谢燕归靠近自己的机会,趁机解释之前赵纷然流产那件事:“大哥去的突然,我发誓要好好守护你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孩子突然没了,谁能想到大嫂居然......燕归,二叔当时是急糊涂了,不是针对你。哎,你要是记起来就好,就知道二叔一向就是这么个脾气。” 谢燕归道:“我知道,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白叔和韦幸都说过去二叔和父亲感情极好。既然这样,二叔又怎么会害我。” 谢清听脸发烫:“......就是这样。” 他虽然时常愧疚,但在人前尤其是谢燕归面前却是半点端倪都不露,谢燕归一时并没有看出什么。 提起亡故的人是件伤感的事,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话题拐回江揖上。 安市发生的事谢清听早听说了,其中细节更打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就十分扼腕,真恨不得按着连翩让他选择江揖。 到时候谢氏还不是要他这个做叔叔的说了算。 扼腕之余谢清听却也危机感大增,他原本还抱有连翩是冲着谢氏来的想法,不过是拿谢燕归当幌子。 现在看,居然是真爱来着? 若不然的话,就江揖那副任连翩予取予求的样子,连翩大可以先占江氏再谋夺连氏,不比在谢氏强?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谢清听一时还不知往哪里调整。 现在,谢燕归撞上来。 谢清听心道先和谢燕归打好关系准没错,明面上谢氏肯定要落在谢燕归手里,比起和连翩争,当然是盘算谢燕归更容易。 当下他便仔细的打量起谢燕归来。 自从见过连翩看到自己穿西装后惊艳的样子,谢燕归陪连翩来集团上班都是正装。 眉目英挺身量修长的少年,更兼喜欢运动身材极佳,没有一般少年穿西装的羸弱清秀,桀骜又舒展。 就是谢清听再心怀鬼胎也不得不承认,在外形上,这个侄子当真是得天独厚。 至于江揖,谢清听想起来就不大痛快。 那个年轻人并不傲气也不尖锐,但那种深沉又冷静的气质,总让人觉得自己已经被看透,心里发毛。 谢清听实事求是道:“单论外形你和江揖各有千秋,但江揖有江氏,听说如今他在安市算是第一人,你......” 他倒是想说谢燕归胜在年轻,但江揖也着实是个年轻人,这话倒说不出口。 谢燕归浓长的眉毛禁不住压低:“我有谢氏!” 谢清听哄小孩儿似的笑道:“就是,你比他江揖半点都不差的。等你成为真正的谢氏董事长,谁都不敢小瞧。” 谢燕归听得出谢清听话里的撩拨,成为真正的董事长,那不就是将连翩先从董事长的位置上赶下来。 心道谢清听必然也忌惮乃至防备着连翩。 面上却如急于长大的孩童一般攥拳道:“将来做了董事长,我肯定不必江揖差,我哥他不会选错!” 谢清听见谢燕归这般幼稚直接,心中轻嗤。 倒想起这个侄子没有失忆前的样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心眼还多,如果没出事,倒真是不弱于江揖。 谢燕归和谢清听说了许多话的事,岁安收到消息就告诉了连翩。 连翩:“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吗?” 岁安摇头:“不敢做的太明显,听不到,不过看起来相谈甚欢,谢清听看着心情不错。” 又问连翩要不要他想办法打听。 连翩沉吟道:“不用,小心打草惊蛇。” 他不会读心术,也没有顺风耳,但想想也知道谢清听接近谢燕归肯定不会是好事。 回家就问了。 开门见山的问:“燕归,有人看到你和二叔聊天,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早知道连翩时刻注意着自己动向的谢燕归,并不意外连翩会知道这件事,他本身也是正大光明的去接近谢清听的。 面上却惊诧:“哥,你怎么知道......” 连翩:“我不放心你,你半天不见人,就问了问。” 约莫是快要恢复记忆,最近谢燕归有对外接触的意向,前几天和陈临出门,最近又和谢清听接近。 他不意外,但怕谢燕归上当受骗。 两人关系如此亲近,至少目前是这样,也就没必要舍近求远的去问别人。 谢燕归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他纵然失忆,但气质样貌都和羞怯软糯沾不上边,露出这副情态倒有种反差萌样的可爱。 到底实话实说。 末了还对连翩道:“哥,我会努力,我争气,你等等我,我将来肯定不比江揖差,他有江氏我有谢氏,我不会让你后悔!” 在提到江氏谢氏时,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连翩。 连翩当然知道谢燕归不会比江揖差,这两人在各自的世界都是人中龙凤。 见谢燕归眼巴巴的看着他,连翩轻轻呼噜了一下谢燕归的脑袋:“我相信你,你将来肯定不比江揖差。” 他从未将谢氏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是以谢燕归说“我有谢氏”便觉理所当然,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妥。 眼前人眉眼含笑,明明是很张扬热烈的长相,但望着他却满是温柔纵容,谢燕归心中生出愧意,垂着眼睫道:“哥,我会对你好的。” 连翩看着他一双扑闪扑闪的桃花眼:“好好好,我信你。” 心中生愧,但在情爱之外有更沉重的东西驱使。 谢燕归状若不经意的道:“二叔还为赵纷然的事和我道歉,我以前觉得他太凶了不喜欢,现在看,他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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