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歪头躲过,冲着祁衍大叫不止。 发脾气的是祁衍他自己吧!他为了让祁衍广交好友,都亲自上场了,谁知道祁衍不买账,带他玩他还不愿意,不仅不愿意,还强硬把自己拉走。 越想越气,余夏闷头往前走。 “你去哪儿?”祁衍在后面说。 去哪儿也不关你的事!余夏暗自哼哼。 祁衍:“不玩了?” 还玩个屁啊?!兴致都被打断了。 祁衍失笑摇头,快走几步,牵回余夏的绳子,带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余夏不情不愿地跟着去,到了店铺门口才发现,祁衍带他来了一个滑板店,里面的陈列着各种滑板。 出来的时候,祁衍拿了一块滑板,放到余夏面前。 余夏:“???????” 祁衍挑眉:“不是喜欢玩吗?” 余夏:“!!!!!!!!” 祁衍蹲下,笑眯眯的眼神里饱含着威胁,拍了拍的脑袋,“说过了,我是没钱给你买吗?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知道怎么做了吧……” 余夏双眼放光,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果然男人还是得藏私房钱,这样他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买了。 他迫不及待站了上去,一下子滑了数米远。 滑板可做代步,一下子节省了余夏不少力气,累的时候,他甚至拦在祁衍面前,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绳子,然后比划打滚着让他拴在滑板上,拉着他…… 祁衍:“……” 回去的路上,祁衍面无表情地在前面拉着滑板,余夏站在上面,眯着眼睛悠哉地享受着下午的风,顺便欣赏欣赏前方那道高瘦的身影,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一道细微的声音穿进他的耳朵,余夏睁开眼睛,四处望了望,才发现声音是从旁边树下传来的。 想了想,余夏喊住了祁衍,然后跳下滑板,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树下,躺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田园犬,胸膛微弱的起伏,奄奄一息。 它虚弱地躺在地上,眼睛睁大,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余夏凑近细听,是它发出的悲鸣声。 余夏这才发现,这只田园犬,前肢被双双截断,伤口布满了全身,触目惊心,不仅如此,它的牙齿还被拔掉了几颗,满嘴血水。 余夏眉头狠狠皱起,这伤口一看就是人为,哪个人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对一条狗这样? 祁衍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这条狗的情况,一双俊眉蹙起。 余夏碰了碰它,这条狗没有一丝反应,再不做些救治,估计这狗撑不过今天。 余夏立马想起之前救过呆呆的宠物医生,在祁衍身边转来转去,要让他把这狗送到医院。 若是以前的祁衍,他可能不为所动,毕竟这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 低头看着不停拍打着的祁火火,祁衍叹了一口气,任命的抱起这条垂死的狗,反正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习惯就好。 再说,可能是因为它与祁火火同是狗的原因,看到它这副惨状,祁衍心中升起了一股愤怒,想到若是他的祁火火有一天也成为了这样,他的胸中就泛起暴虐的情绪。 “我去!这什么情况?!”宠物医生震惊道。 他和祁衍接触过好几次,也算很熟了。 宠物医生面无表情道:“你又带来一个这样……这样的动物,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虐动物狂了!” 祁衍淡淡道:“它捡到的。”指了指余夏。 “它还挺见义勇为。”宠物医生接过来,吩咐助理准备手术用的东西,观察它的情况,神情凝重,眉头忍不住皱起,道:“情况很糟糕,不一定能救活。谁的心这么黑,对一条狗做这么残忍的事?” “不知道,尽力而为吧。”祁衍淡淡道:“撑不过去也是它的命。” “……”宠物医生无语:“你的话和你的行为真不相符。” “我又不是善人。”祁衍擦手,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救它是火火的意思。它又不是我的狗,关我什么事。” “真无情。”宠物医生小声嘀咕道,随后进了里间。 祁衍见没他的事了,便开口道:“火火,走了。” 余夏却想看下这狗的救治情况,蹲在原地不动。 祁衍道:“都已经送到了,还不走?” 余夏却想看下这狗的治疗结果,是死是活,可想也知道,没几个小时,估计不行,只好恋恋不舍地跟着祁衍离开。 “以后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回去的路上,祁衍低头看着余夏。 嗯?祁衍话说了一半没有了,余夏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狗……”祁衍收回了目光,轻声道。 余夏心里咯噔了一声,吓得脸色都变了。 心中暗忖,祁衍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是发现了什么吗? 祁衍看到它受惊的小模样,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才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聪明,不会无缘无故咬人,但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伤害你,不要留情,咬死了算我的。”
第37章 咱们后会无期 周一。 余夏这次没有忘记虎头之约, 趁着祁衍上学不在家,从家里摸出备用钥匙,折腾了一通, 开了门, 然后趁着楼中住户出去的时候, 从大门溜走了。 逐渐到了和虎头约定的时间, 余夏到了地方后发现,虎头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他来,虎头眼睛一亮, 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小子会失约。” 想到之前自己干的事情, 余夏干笑两声,“哪儿能啊, 对了, 你的伤怎么样?没事吧?”余夏生怕祁衍的那一拳把虎头打出个好歹来。 虎头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以前和别的流浪狗抢地盘的时候,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余夏沉默半晌, 有些愧疚,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虎头警惕道:“你该不会后悔了吧?我告诉你,你要敢临阵脱逃,老子现在就咬死你。” 余夏:“……” 余夏立马转移话题, “知道胡狼在哪儿吗?” “当然!”提到胡狼,虎头就咬牙切齿,“我打听到,今天下午一点多, 在八十弓桥附近,一个一直看它不顺眼的哈里要和它争夺地盘和老大之位。” 哈里是一条膘肥体壮的流浪狗,流浪狗之间时刻都在上演着战争,地盘、食物、地位等都是他们争夺的对象, 残忍程度不比人类社会少。 路上,余夏问了虎头胡狼的弱点,虎头道:“弱点?不知道,胡狼就是一头逞凶斗狠的疯狗。在我们这里,武力为尊,谁凶谁狠,谁就是老大。它又是最凶狠的一位,还特别记仇。就连路上可能有人骂了它一嘴,它都能追人几条街,一连几天堵人,不让那人好过。总之,非常不好惹。不仅对人类,对同类也是这样。丧命在它狗嘴之下的同类,四只爪子都数不过来。同为流浪狗,大家也只不过想让自己过的好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好点的一日三餐有着有落,没狗想去惹这个煞神,平白地丢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你还对报仇一事念念不忘,不怕自己招惹上之后甩都甩不掉?”余夏纳闷道。 “那不一样。”虎头斩钉截铁道:“断耳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死也要拉他垫背!” “你是不是怂了?”虎头又忍不住盯着余夏,磨着利齿。 “我是那样的人……狗吗?”余夏说:“别说我答应你了,就看咱俩的交情,我怎么会置之不理呢?”他说的正义凛然,心里却再想,他挑选的这个日子再好不过了。胡狼要和狗决斗,他们正好暗中偷袭,省了不少麻烦。 趁人病要人命,多好的机会。 “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吧。回来还有事呢。”余夏道。 “什么事?”虎头随便问了一句。 “嘿嘿嘿。”余夏笑了两声,“秘密。” 他翻找备用钥匙的时候,在抽屉里看到了祁衍的身份证,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祁衍的生日,便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 书里说过,祁衍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当初女主林馨瑶无意中得知祁衍的生辰,为了报答她在被制片人为难时他出手的恩情,便买了一个蛋糕托前台送给他。 那是从他父亲死后,第一个人给他过的生日,哪怕只是买了一个蛋糕,哪怕只是蛋糕上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那是他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情。 祁父的意外,是因为想给儿子一个惊喜,便早早飞回来,结果遇到了一个孩子溺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祁衍的母亲林美琪把祁父的死归咎于他的身上,祁衍的生辰在她这里是忌讳,是不能说出口的存在。久而久之,祁衍也早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或者说,是刻意记起自己的生日。 后来梁家双胞胎出生后,每年的生辰,祁衍都作为旁观者,仿佛一个透明人,看着这份与自己无关的热闹。 可谁也不知道,那站在角落里的少年,有多么希望,能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生日本身不重要,而是能有那么一个人能知道,能重视,在很多年前的这一天里,一个孩子就在这一天,来到这个世上。 而最后,祁衍得偿所愿,有人重视了,可最后他却为这份重视,付出了健康与生命。乃至如今重活一世,也冷淡漠然,再不去奢求什么。 所以哪怕今天对祁衍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已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自己的崽儿自己心疼,别人有的祁衍当然也得有。 两条狗一前一后蹿了出去,往八十弓桥方向赶。 虎头还抽空打量了下余夏,发现几天不见,余夏好像又大了一圈,威猛不凡,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富养着长大的。 虎头感叹,他长得也太快了。 反观自己,面黄肌瘦,空有一副骨架,怪不得这狗当初千方百计想要赖进那人类家。试问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谁不想过,不用朝不保夕,不用流离失所。 啊,它当初咋没想到这个方法呢? 这狗崽子可真聪明啊,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能靠狡诈赢了自己,还给自己博了一个好前程。想想余夏的方法,虎头暗想,不然下次它也借用下? 两条狗到了胡狼约战的地方,却发现差不多结束了。据虎头的指认,余夏认出了胡狼。 胡狼是一条彪悍的大黄狗,短尾,短耳朵,五官挤在一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这条狗凶悍异常,不好惹。牙齿参差不齐却尖锐异常,像锯齿一样,一双浑浊的眼睛更坐实了疯狗的称呼。 而它的脚下,踩着一只和它体型差不多大的狗。 虎头道:“哈里败了。” “好像在你的意料之中。”余夏和虎头躲在隐蔽的角落遥遥看着,闻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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