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华猝不及防被甩到地上,她不敢置信,美眸含泪看着谭刺史。 “爹?您为何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我爹他...” 谭刺史目光阴冷的哼了一声,“你这个毒妇,不配做我谭家的儿媳妇,谭松呢?把他赶紧给我找来。” 谭松便是谭刺史的儿子,他昨晚就没回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鬼混。 下人领命,纷纷去自家公子常去的地方寻找。 “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我关起来。” 王雪华一下子就傻了,脑子里嗡嗡的,她不明白早晨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爹,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谭刺史今日上朝受了一肚子的气,当着皇帝的面儿他不敢发作,更不能对沉清越那个黄口小儿发作,只能把火气全部发作在了家里。 偏偏王雪华没什么眼色,刚好撞在了枪口上。 谭松被小厮带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摇摇晃晃,脸上,衣领上还有被姑娘们亲出来的口红印。 他迷蒙着眼睛,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爹,你让人把我叫回来,到底什么事儿啊?” 他语气中还有些不耐烦。 谭刺史望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再想想跟儿子年纪差不多的沉清越,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甩在谭松脸上。 谭松被打了一个踉跄,脸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嘴角也破了。 “爹,你干嘛打我?” “混账东西,被人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啥?” 谭松也是一脸的懵懂,绿帽子? 谁?他的小妾吗? 他也顾不得自己爹打了自己一巴掌了,任谁一觉醒来被家丁拎着衣领拎回家还被自家疼爱自己的老爹抽了一巴掌心里也不会痛快。 更何况还是被人带了绿帽子。 谭松撸起袖子,咬牙切齿恶狠狠道,“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小贱人。” 说着竟像是要去打人。 王雪华苍白着一张脸立在一旁,她眼泪含着泪欲落不落,紧紧咬着自己柔嫩的唇瓣,一副不剩娇弱的模样。 “混账东西,连谁给你戴的绿帽子都分不清。” 谭刺史似乎是气急了,越发看自家儿子不顺眼,扬起巴掌又要打,却被谭松给躲开了。 “爹,您何不把话说明白?说的儿子稀里糊涂的。” “你这个孽子。” 谭刺史伸出手颤抖的指着王雪华。 “这就是你哭着求着要娶回家的媳妇儿,你可知,她在嫁给你之前就已经嫁过人?她早就是不洁之身,你就一直没能发现?你自己的儿子不是你的,你都不知道吗?” 谭松又犹遭雷击,他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王雪华,好半晌,他才颤着唇喃喃道,“我爹说的可是真的?” 王雪华惊慌失措的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她看着疼宠了自己一年多的丈夫,委屈道。 “相公,我是不是处子之身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大婚之夜,我可是落了红的,见儿 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而且他长得是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怎么能怀疑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公爹,你怎么可以如此冤枉儿媳?” 王雪华哭到喘不上气。 “是,我承认自己曾经喜欢过沉清越,也想过要嫁给他,可是自打遇见了相公,我的心便一直放在相公身上了啊。” 谭刺史气的直哆嗦,“到了现在你还想要撒谎?欺瞒我们父子?真当我们父子是傻子不成?这件事可是有国师作为证人,国师那样的世外之人,还能冤枉你不成?既然嫁过人,为何又要来欺骗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哟。” 谭刺史一脸的痛心疾首,只觉王有冲跟他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恨他当年走投无路,手上急需一笔钱周转,这才想到了王有冲这位多年前结实的老友,谁曾想,谁曾想... 王雪华见瞒不下去,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看着谭松,他知道谭松嘴容易心软,以往她做错了事儿,只要耐心的哄一哄谭松,说几句好话,他便能够原谅自己。 “我并没有真正的嫁给沉清越,当年我只是不满我爹的霸道蛮横,一个人跑了出去,是沉清越收留了我,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一个单身妙龄女子住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邻里看了难免会说些闲话,时间久了,大家便当我是沉清越娶回家的媳妇,可这一切真的都只是误会,我们没有成亲,没有三媒六聘,他更是没有碰过我,直到嫁给你之前,我都是清白之身,相公,松哥,你要相信我啊。” 刚好这时,乳娘带着王雪华的一双儿女跌跌撞撞跑到了前院。 谭见已经是个白胖的小豆丁,见自己娘亲哭的梨花带雨,想也没想跑上去抱住了自己娘亲的双腿,奶声奶气的道。 “娘亲不哭,见儿吹吹。” 王雪华一边哭一边笑,她抱起趴在自己腿边的儿子,捏着他胖嘟嘟的小下巴给谭松父子看。 “公爹,相公,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见儿这长相这眉眼,还有这厚厚的嘴唇,分明就是你们谭家的种,你怎么能怀疑我的不忠?怀疑自己的儿子?” 谭刺史脸色阴沉的看了看自己儿子,又看了看自己孙子,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他哼了一声冷酷的对自己儿子道。 “你也是常年混迹青楼酒坊的,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自是有办法遮掩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 王雪华听了这话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现在审问她的,不信任她的竟是她毕恭毕敬孝顺了三年的公爹与丈夫。 不过因为一件小事便怀疑她的忠诚。 王雪华抱着儿子跪在地上,膝行着爬到谭松身边,扯着他的长袍,声泪俱下,她仰着头,白皙漂亮风韵犹存的脸蛋上满是蜿蜒的泪痕。 “相公,我真的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王雪华哭着着央求,看起来好不可怜。 谭松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心软。 可混淆子嗣是大事,容不得马虎,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说什么。 谭松有些为难的看着谭刺史。 谭刺史自始至终脸色铁青,他今日本就在朝堂上受了气,还失去了王老爷这么一个助力,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把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给我关进柴房,自今日起,这个毒妇不再是我们谭家的少夫人,我们谭家容不下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
第612章 书生的小花妖036 意思便是让谭松休妻了。 “爹。” 谭松也是有些震惊,不明白他爹今日怎的如此绝情。 “不至于如此吧?” 谭松欲言又止试图求情。 谭刺史却冷冷的一甩袖子,道,“跟我到书房。” 王雪华死死拉住谭松的衣角,无奈这个家里说着算的人一直都是谭刺史,谭松特别畏惧自己的老子,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任由王雪华被家里的家丁粗暴的拉下去关进了柴房。 谭刺史临走前说了一句,“看好少爷小姐,让他们不要与那个毒妇接触。” 王雪华又哭又叫,一会儿喊自己相公谭松的名字,一会儿喊自己一双儿女的名字,可这都抵不过家丁的力气,他最终还是被锁进了柴房。 王雪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委屈了。 她当年第一次吃苦受累是下定决心跟着沉清越的那段日子,现在想来,那段日子虽然清苦,但却也过的踏实安心,沉清越作为丈夫没得挑剔,他温柔体贴,对她自是千般万般的好。 可最终他还是按照自己父亲的要求嫁给了条件优越的谭松。 那个时候她有动摇过,她其实心里也明白,跟着沉清越是一场赌博,若是沉清越时运不济,高中不了,那她就得过一辈子的苦日子。 可跟着谭松不同,他是豪门公子,她嫁过去就会过上豪门少夫人的日子,不愁吃穿,去哪里还有一堆仆役跟着。 所以当得知沉清越白打断双腿,后来身死的事情,她虽然伤心了一阵子,但却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庆幸,幸好当初她没有真的嫁给沉清越。 可谁又能料到,沉清越不仅没死,双腿还被医治好了,不止如此,他真的如他当初所说,考中了状元。 皇帝器重他,国师也对他另眼相看,就算是刁蛮任性的十八公主,在京城追求者众多,可她却一眼看中了沉清越。 若是当初她不离不弃的跟着沉清越,是不是现在就是风光无限的状元夫人了? 沉清越他前途无量,而且还很年轻,将来的成就迟早要超过谭刺史的,甚至更甚。 越是这么想,王雪华就是越是后悔。 这种后悔在她被关在柴房,又饿又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谭松被自己老子叫走,他对自己亲爹的处理不是很满意。 “爹,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见儿眉眼像我,简直跟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雪华他是冤枉的。” “混账东西,你懂什么?王雪华那个贱人即使嫁给你的这三年没有异心,可她曾经是沉清越的女人这是事实,沉清越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新科状元郎,朝中过半的大臣都喜欢他作的画,对他赞赏有加,就连皇上也被他的画作吸引,而且他文采斐然,又帮着皇帝处理了几个棘手的事情,这会儿盛宠正浓,就连国师那样不染凡俗的人物也跟沉清越关系匪浅。 王雪华曾经是他的女人,你也是个男人,如果你的女人因为你贫穷无能为力被人抢了,等你发达了你会怎么做?” 谭松想也没想,“当然是将那个抢走老子心爱女人的臭男人给大卸八块,弄死他,然后将属于老子的女人抢回来。” 话一出口,谭松反应过来,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也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当初那个被他嘲笑的穷小子已经考上了状元,不是他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招惹得起的。 更让他大受打击的是,自己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娘子,竟然嫁过人不说,还曾经是这个穷小子的夫人? “爹,你的意思是说,沉清越那小子跟雪华曾经有过一腿,他们还成过亲?那这么说,他们便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既然雪华嫁过人,那为何我岳父又把雪华嫁给我?这...” 谭松那颗简单的脑子想不明白。 谭刺史叹气,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这一点可一点儿都不像他。 “总之,你给我记住,以后王雪华再也不能是你的夫人,等这段事情告一段落,爹重新让媒人给你张罗一门好的亲事,至于那个蛇蝎妇人,你就忘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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