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海恭敬的行礼,小脸紧绷绷,姜夫人爱到心坎上,还给他看自己刚生几月的小宝宝,可着法的逗人笑一下。 陆经年就是不肯笑,离开的时候走路不太稳当摔在了地上,红着眼睛委屈瘪嘴站起来,疼成什么样了都不愿意哭一声。 后来…… “后来陆家被满门抄斩,丞相大人侥幸逃了出来,被追杀重伤,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逃出生天,又在农家养了很多年,这才上了京城。” 提到这个,姜海心疼的叹息一声。 如果不是皇帝昏庸,宦官干政,奸臣污蔑,陆经年本该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这般完美无缺的心性,品格,摊上这个朝代真是委屈了。 就连当官之后,因为长得过于清俊秀丽差点被一些有龙阳之好的官员占便宜,之后又被皇帝觊觎,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才爬上丞相之位。 林风碾了碾手指,发出咔吧的脆响。 002抖了抖小身子,怯怯问:“你怎么一副杀人的表情?” 林风面色自然,还笑了一下:“有吗?” 002:“……” 有,而且那种压迫感更强了。 “真没什么。”林风笑着摸了摸它。 正当002以为自己感觉错了,想要松口气之际,就听到林风笑容自然,面色不变的问:“皇帝能杀吗?” 002:“……???” 你就是在生气吧?!! 本来002以为林风的气就是一时的,很快就会恢复理智,毕竟它手底下这条咸鱼一向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从来都是自私自利,不肯多管别人一时半刻。 这种“以为”在夜晚看到林风偷溜出帐篷时被打碎成了渣渣。 002震惊问:“你要去干嘛?” 林风卷着自己的袖口,长睫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对002笑得眉眼弯弯:“去报个仇。” 002:“……报什么仇?” “老婆被欺负了,我去报仇给他出个气。” 林风把自己的长发梳起,漂亮的凤眼一片凉薄冷讽,嗤笑一声道:“妈的,心情真不爽。” 这种不爽,在他仔细研究完原剧情,知道陆经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之后达到了顶点。 他把002放到自己的怀里,脚步一点消失在夜色中,寒风刺骨的刀刃刮在脸上,林风身轻如燕,在茫茫夜色里快速奔走。 002惊到了:“你要去哪儿?京城吗?” “不止是京城。”林风冷冰冰道,“当初见死不救的县令,把陆经年推下水的大夫儿子,欺辱陆经年是孤儿而污蔑偷窃的同窗,给陆经年下药强逼未果的官员……” “多着呢,今夜有的忙了。” 002看他充斥强烈杀意的眼神,心里咯噔跳了两下。 完蛋了…… 林风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稳定,之前万事不放心上,能让他魔怔的东西就很少,现在多了陆经年一个软肋,走火入魔的概率可比以前大多了。 002赶忙提醒他:“你还清醒着吗?要不还是回去吧,当以前那个咸鱼也行,你别突然支棱起来啊,这这这……” 这太吓人了啊!!! 林风是002手底下最懒散的,也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灵魂,他的性格不太稳定,生前受得打击太大,导致精神状况也不太好。 可是他谁也不在乎,谁也不放在心上,所以相安无事的在时空局过了几百年,现在把陆经年当成了老婆,这发疯的次数绝对少不了。 “我很冷静,也很清醒。”林风平静道,“只是想杀几个人而已。” 002:“……” 麻麻……哦不,001,救命啊!! 夜色越来越深,天空久违的下起了小雪,随后雪粒成了鹅毛大雪,朵朵飘下。 陆经年看着窗外的白色,裹着林风之前给他披过的的貂裘,怔怔的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朵轻飘的雪花。 雪花在手心融化,嘀嗒成水珠落下。 陆经年看着被打湿的手掌,嘴角苦涩的扯起一个笑容,随后长叹一声,在刮着寒风的窗口坐下。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相思,心被虫蚁啃噬,睡不稳,吃不下,只能坐在窗边看着大雪纷飞,寒风吹着身体,带去温度剩下寒冷。 陆经年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的都是昨天一整天在床上的厮混,他第一次体会到被牢牢占有的感觉,护在宽厚温暖的怀里受不住风寒,冰凉的手脚都被贴心捂暖。 可能是体会到温暖,之前的日子就显得难忍,他今天晚上失眠,一直到现在都睡不着觉。 陆经年左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飘雪,想着可能正在呼呼大睡的林风,指尖有些无奈的点了点脸颊。 他在犯相思病,另一个主人公可能体会不到他这种心情,现在大概率正在帐篷里睡的正香,也不知道睡前会不会想一想他。 陆经年心想,林风被他强迫着发生关系,就算之后妥协也不会有太深感情,别说想一下他了,不讨厌他都是万幸。 这种落寞的想法,被一道喘着粗气的男音给打断。 “你……你大晚上……干嘛不睡觉……” 陆经年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差点以为自己相思都魔怔了,居然听到幻音。 直到窗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林风从窗边跃进来,一把抱住在发愣看着他的陆经年。 陆相大人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道:“林风……” 林风脸上还沾着血,在俊美的脸上呈现喷射状,身上也鲜血淋漓的,另一只手里提着麻袋。 他低下头和陆经年额头碰额头,边笑边喘:“啊,怎么了?” 陆经年赶紧把他推开,想要去看他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有没有受伤?” 林风顺着他的力道转了一圈,张开胳膊笑道:“没受伤,血都是别人的,你男人厉害着呢。” 陆经年确实没发现他受伤,提起的心放下,拿拳头锤了他一下:“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会回来?” 林风尴尬的把他抱怀里,把麻袋扔在地上,突如其来的纯情让他说话磕绊:“……我没想来打扰你……以为你睡了,就想看一眼来着……” 他来这里的想法挺单纯的,就是想看看陆经年,如果睡觉不老实他还能给盖一下被子,结果陆经年根本没睡。 陆经年心一动:“你是来看我的?” 林风点头:“来丞相府是来看你的,还去了其他地方,想给你送个礼物。” 陆经年看他一身鲜血,抿唇问:“什么礼物?” 林风乐出声,伸手把窗户关上,然后带着陆经年坐在地上,献宝一样的把麻袋递给了他。 “喏!礼物!” 陆经年看着麻袋底部还滴着鲜血的礼物,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林风看他不打开,以为他嫌弃这个麻袋脏,就自告奋勇道:“我来打开,这个东西太脏了。” 说完,将它一把扯来,冲鼻的血腥味让陆经年表情僵硬。 林风让他看:“猜猜里面的手指头都属于谁?” 陆经年:“……” 林风说:“我知道你猜不出来,我来一个一个告诉你。” “这是那个大夫儿子的,这是欺辱你的那五个同窗的,这是推你下水的,这是给你下药的官员的,这是给你使绊子让你差点得罪皇帝的……” 陆经年打断了他,手指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你,你杀了他们?” 林风偏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烛火映照之下莫名显得残酷薄情。 他笑着说:“是啊,都死了。” 陆经年愣神的看他。 他好像在这个夜晚知道了心上人不一样的面目,不是平常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也不是疼他时温柔体贴的样子。 现在的林风,很病态,很残忍,有一种扭曲的疯狂感。 林风看他愣着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欢这种脏兮兮的礼物,把麻袋又系上扔到了一旁,凑过去捧住陆经年的脸,低头温柔的吻了一下。 “怎么了,老婆?” 陆经年喉咙发涩,良久才道:“没什么。” 只是他好像更了解林风了,从一层层伪装之下,看到了最核心的林风,可是爱意没有丝毫消减,仍然为他疯狂心动。 陆经年看着窗角的麻袋,把自己埋进了男人的怀里,低声道:“我不喜欢那个,太脏了。” 林风毫不犹豫的就要起身:“我给你扔了,都是垃圾没什么好看的。” 看着提溜着麻袋远去的背影,陆经年松了口气。 很快林风就跑了回来,身上的血腥味很冲鼻,赶紧跑着进浴堂里给自己洗身子,洗得香喷喷,干干净净的,这才披上衣服躺到床上。 他抱着陆经年,把他冰凉的手脚伸到自己身上,用滚烫的体温给他暖着。 “怎么样?还冷不冷了?” 陆经年抱着这具熟悉的肉体,摇了摇头:“不冷了。” 林风看着自己的老婆,美得不行,挨过去蹭他:“你是不是想我了才睡不着?” 陆经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嗯。” 没想到陆经年会这么痛快的承认,林风懵了一下,随后笑得开心:“真想我?我也想你。” 他凑过去在陆猫咪身上狠狠一蹭,还忍不住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享受的眯起眼睛。 陆经年看着跟只狗狗一样蹭他的林风,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推着他的脑袋:“蹭就蹭,别乱亲。” 林风趴在他身上大笑出声:“才不要,我亲死你!” 说完,一个翻身把陆经年压在身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把胳膊举过了陆经年的头顶,让人毫无防备的在他身下露出柔软的肚皮。 林风低头一阵亲,么几么几的响,把陆经年亲的发痒,也笑着蜷缩起来躲他的亲亲。 闹着闹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开始坦诚相见的奋战,陆经年泪眼朦胧的在林风怀里哭,喘的很好听。 林风抱着筋疲力尽的陆经年,轻轻拍着他光滑细腻的脊背哄:“好了好了,我很快就走了,你快睡觉。” 陆经年在睡过去的意识边缘徘徊:“……你要走?” “不走不走,老公陪着你呢。” 林风侧身挡在他的面前,用身体把床边牢牢挡住,把墙壁和自己形成一个安全封闭的角落,里面睡着一个被折腾的呜咽哭的小猫咪。 陆经年睡着之前,撒娇似的低喃:“你不能走。” 林风笑呵呵的,见到老婆时的傻样一点也不抑制:“好,我不走。” 陆经年眼尾挂着泪珠,刚刚太激烈刺激,现在身体还发软,他继续撒娇:“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我好冷。” “那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林风。” “嗯?” “傻狗。” 林风不觉得自己是傻狗,但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我是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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