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了一次恩科所以离正式科举时间不长,不然方孝栋才没那耐心再考一次,他是不是读书的料他自己清楚。 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科举考试什么的,他一定都不想,没那志向。
第44章 贡院外面人头攒动,冉玉桐抱着快1岁的小胖墩送方孝栋考试。 方孝栋捏着儿子的小胖手,心软的不行。 “儿子,在家照顾好你小爹,爹三天后就出来了。” “爹……啊……啊……”小胖墩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十分招人喜爱。 冉玉桐被爷俩这么一逗闷,原本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方孝栋眼含温情,将两人抱了一下,一触即分。 “放心吧,不用担心。” 冉玉桐脸一热,这么多人呢。 方孝栋大笑两声,说道:“如果为夫考不上,就得靠冉老板养活了,到时候夫郎可别嫌弃为夫吃软饭。” 冉玉桐扬起嘴角,眼里满是柔软:“不嫌弃,永远不嫌弃。” 方孝栋深呼一口气,这样的小夫郎太招人了。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李氏心里真是受不了,这两口子的粘呼劲。 虽然儿子两口子感情好是好事,可也得看场合。 哎,这个家还得靠自己才行。 九天考试一过,方孝栋歇了两天后就再也不想书了,他粘着冉玉桐,硬将人关在屋内三天没让人下过床。 再见到太阳时,冉玉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氏的眼刀子戳了方孝栋整整一天,方孝栋全当不知,抱着儿子举高高,逗的小胖墩嘎嘎笑。 “哎呦,儿子,你是不是又胖了。” 小胖墩拍着手,流着口水:“胖,胖,胖。” 冉玉桐直接住进了店里,那个家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在提醒他,那三天在床上度过的过程。 他的脸皮实在受不住。 方孝栋傻眼了,怎么夫郎还不着家了? 没关系,夫郎不着家,他就去找夫郎。 小胖墩往李氏怀里一放,直奔冉氏木匠行。 科考的成绩出乎意料,二甲进士,总排名第十。方孝栋还以为最多二甲微末,这个成绩真是超长发发挥了。 江宛白三甲同进士,蔡云竹二甲进士,排名在方孝栋之后。他选择了外放,直接去边关做知州,三人在一家茶楼包间里席间本应高兴的气氛却有些沉静。 尤其是江宛白,一张脸臭的不行。 蔡云竹问方孝栋:“你是打去等考核合格后等着被授予职务,还是打算外放?” 方孝栋说出了自己最近的打算:“我想去工部,我这个人没有大志向,也没耐心在翰林院熬着。去工部混个小官做做,能顾家,又不碍眼,挺好。” 权利中心的高位,就让有能人去做吧。 最主要的是,他上辈子干的就是桥梁建筑方面的工作,这辈子如果可以他也想往这方面去做。 江宛白、蔡云竹诧异,工部是六部中地位最低的,没想到方孝栋居然会这么选。 江宛白:“万一你被分到水利方面的衙门,天天要往外跑,日晒雨林的,多辛苦。” 方孝栋却笑了:“跟云竹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边关清苦,又不太平。他虽为知州,可还不如江南一个普通县令,起码我在京城吃喝不成问题。” 等蔡云竹北上时,江宛白瞒着家里跟去了,他给方孝栋写了一封信,说是去给蔡兄做师爷。 把江老爷气的病了大半个月,方孝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停去江府送补品。 方孝栋如愿进了工部,但没被分到水利部门,去了管理工匠部分,成了一名从九品主事。 芝麻粒大的官,说的就是他了。 但对李氏而已这可是大出息啊,她的儿子当了京官了,祖坟冒青烟了。 三个排位摆好后,李氏一个人对着摆位又哭又笑了半个晚上。 冉玉桐窝在方孝栋的怀里,轻声问道:“是不是看房了?” 方孝栋抚摸着小夫郎光滑的后背,不走心地回道:“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牙行看看。” 冉玉桐眯着眼,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一样。 “那这次是不是要买大点的宅子?”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京城过一辈子。 方孝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而且将灯吹熄,夫郎住店里已经大半个月了! 如今成了官身,牙行也并没有多奉承,实在是京城这类小官太多了。但当方孝栋当场定一座三进大宅子后,牙郎的笑容真实多了,腰也弯了两分。 “还是钱好使啊。” 牙郎走后,方孝栋牵着夫郎的手,边看新宅子边感叹着。 冉玉桐如今的生意做的越发大,在西市也算名人了,对于钱的魅力他深有体会。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是这个理。” 宅子很新,里面一树一木都透着雅致,离上工的地方也不算远。 方孝栋很满意:“找人来好好打扫打扫,选个日子就搬进来。” 冉玉桐也很满意,他感叹道:“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住进三进大宅院里。” 谁说不是呢! 作为工作两三年,连首付都不够的方孝栋深有体悟,这宅子放前世他是不吃不喝三辈子都买不起。 “还是沾了夫郎的光,夫郎生意做的好,为夫才能住进这三进大宅院。” 冉玉桐抿嘴笑道:“还是夫君画的图册好,不然我手艺再好,东西做的不漂亮,没人买,那也赚不到钱。” “这叫夫夫同心,其利断金。” 方孝栋在夫郎的脸蛋上,来了一个相当响亮的吻。 冉玉桐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眼里深情缱绻。 转眼间三年过去,方孝栋的从从九品升到了从八品,冉氏木匠行在东市开了一个专门为贵人订做的分店。 “冉老板可有体会到赚钱赚到手软?”方孝栋逗笑道 冉玉桐喝了一口酸梅汤,压下心口中的腻味。 “倒是体会到了何为孕吐?” 怀阳阳时,除了嗜睡,别其他感觉。 没想到这个刚把出脉,就时时刻刻想吐。 方孝栋一愣,猛的站起来,掀翻了茶几上的水杯都没察觉。 “你、你说什么?” 冉玉桐好笑道:“第二次做爹了,还是这么激动呀。” 方孝栋眉头皱的紧:“你严肃点,不是一直有吃药丸?我们有阳阳一个就够了。” 他特意托关系,送重礼,寻了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御医,专门做的避|孕药丸。再三确定吃了对人没害处,这才放心。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求了老御医给他也做了药丸,他可是跟着一起吃的,怎么还…… “你是不是把我药丸换了?” “啊!是的,我觉得这么大的宅子,只有阳阳一个,有些空旷了。”冉玉桐眨巴着眼,一脸“怀都怀了”的光棍模样。 哎,方孝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将人搂在怀里,喟然道:“又要辛苦你了。” 冉玉桐抱着方孝栋的腰,靠在他怀里,轻声说:“不辛苦。” 遥想当年,亲人突遭意外去世,亲切带他的大伯猛然间翻脸。 家产被夺,接着又被逼替嫁。 那种惶惶度日的感觉现在想来,依旧心悸。 “遇见夫君,是我此生之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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