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袁府内的萧关调息了半日,已然平息了体内躁动的真气。 他手掌摊开,一只精巧的水墨小猫闪现在掌心,用它毛茸茸的小爪子挖蹭着手心里的皮肉。 萧关垂眸,低沉的喝了一句:“说。” 那小猫毫不惧怕,又挖擦了一会,才要死不活地传出唐青的声音,说道:“这袁府内有些蹊跷,你自己小心。详细的我还要在去查查,你且带着这传音符,如若有个什么,也好及时告知你。” 话音刚落,就响起来敲门声。 咚咚咚。 “仙尊,宗主请您去金玉满堂议事。”门外袁氏侍女敲了敲门。 萧关薄唇紧抿,另一只手覆在小猫身上,金光微闪,将其变成一个墨点,用指尖点住贴在耳内,若不细看,还真没人能发现。 他撩摆下床,开门前抹了一下微破的嘴角,指尖运出些许真气,让哪处伤口愈合。 吱呀! 萧关推门,两个袁氏女修恭敬地候在门外。见萧关出来,忙躬身行礼:“仙尊。” “前面引路。”萧关提步迈出门槛。 萧关至金玉满堂时,袁浊秋早已立在门外恭候。 今天她着剑袖窄腰校服,秀发利落束在头顶,手里持剑。 完全不似昨晚那副皇后娘娘的雍容华贵,反而填了几分冷肃。 得见萧关,抱剑施礼:“仙尊。” 萧关侧头瞟了她一眼:“我有话要问你,让其他人都下去吧。” 袁浊秋眉头微皱,回头跟旁边的女修吩咐了几句,便匆匆跟着萧关进了堂内。 金玉满堂内,一如昨夜般炫目。萧关负手而立于这夜明珠洒下的清辉下,让人不想靠近半步。 袁浊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拘谨,说道:“仙尊有何事吩咐?” 萧关看着她,脸上毫无喜怒,但就是让袁浊秋感到头皮发麻。 半晌,只听萧关开口道:“袁宗主,在下久居乐游山,竟寡闻到不知贵宗产业,已然渗透到归元涧的虚妄结界内,实在是让我开了眼界。” 一听这话,袁浊秋不止头皮发麻,这会连双腿都跟着有些发软,赶紧解释道:“仙尊,袁某实在是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见她否认,萧关不恼,反而从腰间抽了一条红布出来,递给袁浊秋,说道:“有幸在归元涧内,得到贵宗的照拂,替我包扎伤口。宗主看看这材质可眼熟?” 其实打萧关去抽那红布,袁浊秋就认出那是出自自家服饰上的材料。 因为袁氏除了衣服要有特殊的样式,最重要的,每件衣服上更是淬了花香,并以灵力加持以保香气不散,其他门派很难效仿或者是不屑于效仿。 可大大出乎袁浊秋意料的是,萧关这块红布是来自于归元涧。 【作话】 燕九:“嘘,别声张,九爷跟着人妖去了个好地方,都别告诉我师尊啊。” 唐青:“那个小谁,你速度去蹲我师兄,把他带到此处来。” 群演:“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唐青诡异一笑:“你就说.......懂了没。” 观众:“关键时候你打马赛克,烂片,退票。” 萧关:“安静!” 感谢“叮咚”大大,打赏三叶虫一只~ 感谢“cherry”宝贝,投喂推荐票和月票~ 感谢“栗栗子”大大,投喂推荐票和月票 宝贝们,是我不够撒泼打滚吗?要不让九儿来求一波评论? 萧关:“你敢?” 我是敢还是不敢呢?谁告诉我一声呗。
第34章 袁元的身份 归元涧是什么地方? 那是人,鬼,魔三界交汇之处,内里有万千结界。 只有一些不被三界所容的怨魔厉鬼才会苟且在此处消磨,待最后的灵力散尽,便烟消云散。 袁氏自从开门立派以来,就镇守归元涧的人界出口,百余年内也只也见过魔尊重黎破界而出,妄想吞并人界。 最后,还是众仙门联手,将其封入归元结界之中,神魂具灭,不得善终。并连同诡道魔物一并封入其中,以防九州再历浩劫。 从那以后,众门派间就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为了防止不轨之人再起异心,除了守界的袁氏宗主和长老,在规定时间可以入内探查一二,任何人不得踏入归元涧半步。 否则,当以通魔论处,毁去灵核,逐出修真界。 那么萧关现在不但去了,还带出了一块属于袁氏的布料。 袁浊秋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因为,这放眼三界之中,唯一不可能入魔之人,就是眼前这尊瘟神萧关。 百年前的仙魔大战,萧关的师尊元霄子身陨,以自身灵核为引,困住魔尊重黎于归元涧内,才使得众人有时间关闭结界。 而萧关自己也因灵核受到重创,堪堪休养了近一个甲子才得以恢复。 出关后,便四处猎杀残余魔物,简直让魔族恨得咬牙切齿。 是以,就算萧关自己想自暴自弃坠入魔道,也断断会被万魔所不容,必将其削骨食肉。 但即便如此,身为守界仙门,袁氏的宗主,袁浊秋还是壮着胆子反问了一句:“仙尊去过归元涧?” 被这样反问,一般人的反应应该是矢口否认,或者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一二。 但萧关从来不是一般人。 只见他将手中的布条递得更近,镇定自若地看着袁浊秋,说道:“确实去了。如若不去,还真的见识不到这秣陵袁氏的能耐。” 此话一出揶揄的袁浊秋如鲠在喉。 萧关不但没有半分心虚,反而倒打一耙,功力之深,让袁浊秋恍惚觉得他说的着实在理。 但,袁浊秋好歹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一宗之主,哪能就这样败下阵去。 她很快就镇住心神,带着火星子点般大小的谴责说道:“仙尊,这私自出入归元涧,怕有不妥,还望........” 萧关厉目微挑,逼视着袁浊秋:“袁宗主的意思是,这归元涧是你秣陵袁氏私境?任凭贵宗在其内勾魔蓄势,本尊竟不配探究一二?” 一句话就盖了袁氏通魔的大罪。 袁浊秋刚拾起的一点气势登时被压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都破了音,人更是倒退了两步险些瘫坐在地上,说道:“仙尊,袁氏万死不敢。” 萧关收回压人的气势,抖了抖手里的布条:“那还烦请袁宗主给在下个合理的解释。” 袁浊秋早已被吓得神魂不稳,现下满脑子都是不能让袁氏仙门背上监守自盗的重罪。 她颤抖地接过萧关手中的布条,左右翻看。不多时,她就发现了端倪。 这块红布条虽说确是来自袁氏,但有一处却十分奇怪。 只因,袁氏本宗仙修多会以绡纱为服,以添飘逸洒脱之状,但此块布料却为织锦,那是入赘袁氏之人的喜服才有的材质。 所以,萧关在归元涧中的人,只是一个袁氏的入赘之人。 想到这,袁浊秋眼睛里恢复了光彩,她缓了一口气,颇有些庆幸地说道:“仙尊,此人可能并非袁门之人。” 说完,又将袁氏招赘之事与萧关详尽了一遍。 本想着总算撇清了干系。可她越说,就觉得萧关的脸色越凝重,最后竟是一副你再说一句就是找死的骇人神色。 袁浊秋一时没明白其中缘由,一门心思地想着为自己的宗门开脱,还滔滔不绝地讲着:“此人定是因没有入得我门,含恨而亡。所以怨气极重,以至于徘徊在归元涧内不得解脱。” “我见到得是个活人,而且他体内修的是你袁氏正宗的千叶归真的功法。”萧关声音如剑,截断了袁浊秋的解释。 袁浊秋登时再找不出任何推脱的借口,只能憋红了一张俏脸,再说不出一个字。 二人沉寂半晌,萧关收回袁浊秋手中的布条,已经看不出刚才似是要杀人的怒气,说道:“此人自称袁元。 袁浊秋一双秋水杏目顿时睁的浑圆:“谁?” 萧关将红布条塞回腰间,看着满面惊诧的袁浊秋,又坚定地一字一顿道:“袁,元。” 袁浊秋忙上前一步,一时忘了什么礼数,抓住萧关的手臂,说道:“这不可能!” 萧关身形一闪,抖掉袁浊秋刚搭上的手,淡道:“难道本尊会诓骗于你?” 袁浊秋被冷的一缩,意识到自己唐突,开口道:“袁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要说是其他人,尚有一丝可能,这袁元是断断不会的。” 萧关挑眉:“此话怎讲?” 袁浊秋答道:“袁元,乃是我袁氏开宗立派宗主的亲弟。于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亲手设下这虚妄结界,阻隔魔族大举侵犯人界。 更是为了封印重黎,差点毁了元神。后虽勉强保住性命,但也与常人无异,怎么可能出现在归元涧内?” 萧关闻言眸色一凛:“怎么从未听说过贵宗此人?” 方才斩钉截铁的袁浊秋,一时面露难色:“这........” 由于刚刚被萧关逼问的紧,袁浊秋情急未及细想,就把宗门中的秘密说了出来,这会回过味来,才发觉得自己言错,但想要收回却为时已晚。 只见,萧关微蹙眉头,言语中蕴着不容辩驳的肃杀,“宗主有难言之隐?可眼下,怕是不得不说了。” 袁浊秋几度想言些旁的打岔过去,但看着萧关的冰雕似的脸,最后还是喏言道:“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言说之事。只是先祖袁元曾留下遗训,自己是负心背德之人,袁氏后人不得将其录在族谱之中,更不准向外人道哉。所以,除了族中的宗主及长老,并无其他人知晓他的名讳。” 萧关似有所思,而后转身抬起桌案上的茶盏,问道:“遗训?” 袁浊秋抿了下红唇,极不情愿地说道:“先祖袁元伤愈后,便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家书,是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尚在人世。所以只当他仙去了。” 又忙着补充道:“但,他绝不可能入了魔道。” 萧关并不理会袁浊秋的信誓旦旦,而是把玩手中的琉璃茶盏,悠悠说道:“所书为何?” 袁浊秋眼珠在萧关的脸上来回转了几圈,心里叫苦,这位瘟神还真是刨根问底,不罢不休啊。 最后才揣着些破罐子破摔的气势说道:“并未有什么特别,只是说要去寻一有缘人,了此残生。” 啪的一声,萧关手中的茶盏尽碎。 【作话】 袁浊秋:“我说仙尊,你当我们袁氏是冤大头是吧?损坏公物你不赔钱啊?” 萧关:“啰嗦,陪你就是。” 袁浊秋:“我这是掐丝珐琅彩琉璃盏,要一两金一只。” 燕九挽起袖子:“尼玛的奸商,我把自己抵给你算球。” 袁浊秋星星眼:“公子提议我甚为满意。” 当啷,萧关金子已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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