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家三个都站在仪式上,他就非得退出竞争,随机选一个为其助力加油? 什么高风亮节的神经病行为? 郁凌林这种人,要么他得利,要不他得快乐,要不就掀桌子大家都别玩。 继拒绝了左舒烨之后,郁凌林又拒绝了颜宁和荣曼。 郁凌林:“如果是我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你们不会阻拦?” 颜宁:…… 荣曼:“出口在那边。” 郁凌林朝着出口晃过去,将颜宁和荣曼扔在了身后。 荣曼的脸色格外难看。 颜宁则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关系,不一定需要他主观愿意帮助我们,只要他还在局中,在按我们想要的方向移动,一切就还在控制范围内。” 虽然颜宁是男子,但到底是个omega,比alpha的荣曼还要矮大半个头,容颜也更加秀美。 不像荣曼,美的有些锋利。 荣曼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转身也出了黄昏公园。 于是公园内只剩下颜宁。 比起荣曼,颜宁得到的信息还要更多一些。 比如教皇圣体的丢失原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颜宁也曾通过暗示试图让荣曼对教皇圣体被丢的事情释然,□□曼的执念比他想象的要深。 郁凌林出了黄昏公园,没走出多远便再次遇到触手沼泽。 这次并没有遍地的黑山羊幼崽和出现在天空的黑山羊头作掩护,它就是如此突兀的出现在郁凌林的必经路上,精准而迅速的将郁凌林吞没,然后消失不见。 . 郁凌林醒来时便在王庭之中,整个人蜷缩在一个白色的吊椅中,吊椅中好好的铺了柔软毯子和枕头。 一个和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郁凌林的对面品红茶。 虽然面容一样,但她与女王之间的区别却是清晰可见。 她比女王高,身材更丰满,妆容也比女王的要浓,一双红.唇格外惹眼。 察觉到郁凌林醒来她才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醒了?” “上次你来希望之都的时候她便想着要见你一面,当时没能见上,”女人笑道,“没想到你这次来,就到了这种时刻。” 她说“她”是女王,至于“上次”,那时候郁凌林还是她突然冒出的儿媳妇,项今歌也还没死。 如今想起来,隐约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那时郁凌林听说的女王可和高阶变异种没什么关系。 “那还真是可惜,”郁凌林从吊椅中爬出来,一双长腿落在地上,“所以她去哪儿了?” 女人笑,“见到你就想到了那孩子,总是感慨万千,她这时候不大想见你。” 女人回答的漫不经心,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交谈的意思,倒是盯着郁凌林的脸看的眼都不眨。 “对了,听说你在找机会为他报仇?” 郁凌林可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帮项今歌复仇。 但此时似乎并不是反驳的时候。 郁凌林:“那我如果找女王的话,算找对正主吗?”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知道呢,不如你到时候自己试试看——如果你那时候还能有机会的话。” 郁凌林:? 女人:“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郁凌林:“作为仪式的一环为你们帮忙。” 女人摇头。 不,她找他是因为需要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保证他能够顺利升入九阶。 或许在常人的眼里,郁凌林两年时间升入八阶已经速度很快了。 但在这些人眼里永远不够。 女人从怀里掏出四块沉睡者之心。 这些石头各有各的光彩,郁凌林能清晰感知到对面四块石头与自己身体的呼应。 郁凌林自己身上原有三块沉睡者之心。 这三块或偶然或刻意,都与项今歌和类真儿有关——项今歌和类真儿都希望郁凌林能够尽快在保证平安的前提下提升境界。 女人手上的这四块沉睡者之心毫无疑问是来自女王。 如果加上这三块,就是七块。 剩下的三块,分别在左舒烨、荣曼和陆星桥手上。 暂时。 去这三人手上拿沉睡者之心的人已经在路上。 只要让郁凌林顺利升入九阶,凑齐三位原柱神,再掌握十颗沉睡者之心。 女王就已经胜券在握。 女人将手上的石头全部都推到郁凌林面前,“送你做见面礼好不好?” 女人并不担心送沉睡者之心让郁凌林升入九阶之后会成为变数,他的提升速度过快,境界不稳,整个精神领域随时崩溃。 真要是动起手来,郁凌林需要先防备自己的精神领域破碎。
第76章 距离那一日的日子渐近,纵使和女王一开始的计划稍有差别,但总体来说差的并不算太多,至少目前事件没有超出她的可控范围之外。 在俘获郁凌林和教皇类真儿的身体之后,进一步需要解决的就是十颗沉睡者之心。 现如今女王手上已经有了七颗,严格来说,这是她与教皇手上的沉睡者之心的总和。 剩下的三颗分别在左舒烨、陆星桥和荣曼身上。 去取这三颗沉睡者之心的人也已经在路上了。 陆星桥一回到希望之都便接到安辞海的消息。 他现在是安辞海的狗,自然在明面上不可以与左舒烨交往过甚,为了维持安辞海的信任还要为之奔波。 在为安家清理了一些属于圣廷的小障碍之后,陆星桥脱掉染血的风衣,简单在喷水池里洗了洗手上和脸上的血迹,然后慢悠悠的从事发地点回到自己住所,简单处理了必须要处理的东西,便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即使是晚上,闹市街区也很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肩而过。 有甜蜜的情侣,亲密的闺蜜,相谈甚欢的一同下班的同事,一手抱着面包一手牵着孩子的温柔母亲…… 陆星桥孤独的行走在热闹的街市之中,仿佛与这热闹格格不入。 他目不斜视,也不为任何东西而停留。 今天是周三,要为哥哥投喂一个小甜点。 所以这次出门的目的地是街角的那家蛋糕店。 蛋糕店的主人是个胖胖的热情.妇人,因为陆星桥经常来已经是熟客,还亲热的和人闲聊了几句。 可惜陆星桥除了点头还是点头,根本没有要和人交谈的意思。 妇人递过小蛋糕的时候担忧的看着陆星桥, “最近好像又瘦了?我的孩子比你还要小好几岁呢,可不是我自夸,有两个你这么壮呢——你应该多吃一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就算是独自在希望之都努力,也要为了远方的亲人负责,要是你妈妈看到你这副模样该有多担心呀。” 陆星桥接过小蛋糕付了钱,“谢谢。” 他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 陆星河是他和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可如今这个联系随着陆星河的亡故也不怎么深了。 陆星桥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好照顾身体的必要,而且身为变异种,他的身体也没有那么脆弱。 其实吃掉陆星河的陆星桥现如今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 只要他愿意去接触新的世界新的人,总能和这个世界产生新的联系。 刚刚蛋糕店的老板娘,他租住房子的房东,路上偶尔遇到的搭讪的少女,甚至于安家一些和他共事过的变异种同事…… 重新建立和这个世界联系的机会千千万万,但陆星桥拒绝伸出自己的手。 他只想念那一个人。 他因为那个人而生,愿意为那个人而活,更期盼和那个人一起死。 出了蛋糕店,不远就有一个小公园。 公园里有很多鸽子,极有可能和白鸽教会的鸽子是同一批,毕竟此处离白鸽教会很近。 陆星桥习惯在这里消灭甜点,然后再在长椅上坐一会儿。 就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 平时他只是用这段时间来放空自己,任由自己在思念里静静徜徉一会儿。 可今天不同,今天他在等人。 在陆星桥坐在长椅上发呆的时候,一枚灰白色的藤壶突然出现在长椅的椅背上。 只是它刚刚出现,陆星桥便精准的伸出手,按在那藤壶上。 手指下的藤壶挣扎了一下,但很快还是化作星尘消失不见。 回到希望之都之后,陆星桥也从安家那边得到过消息,得知安席林从白鸽教会越狱了。 这是一件好事。 杀陆星河的事,安席林也有一份。 安席林留在世间的两个精神体,其中一个已经被陆星桥除掉。 可只是除掉一个精神体,陆星桥便受了重伤,之后便发生了安辞海帮他人为干涉强行提升境界的事情。 安家两兄弟,安席林和安辞海的关系微妙,世人皆知他们兄弟不和,可安席林被教会控制的时候,安家又为他留下了两个精神体作为行走在世间的化身。 可就在双方都以为安家的兄弟只是表面不合的时候,安辞海又将自己哥哥参与了杀害陆星桥的事情告知了陆星桥,并且几乎是称得上怂恿的让陆星桥去对付安席林的精神体。 亏得在安辞海手下当狗的是陆星桥,他除了对自己哥哥的事情,其他都不感兴趣,换了别人只怕无论如何也得弄清楚安辞海的立场。 虽说陆星桥抹杀掉了藤壶,但安席林还是出现在了这个小公园里。 他在这片区域的很多地方都放出了藤壶,唯有这个小公园里的藤壶消失了,这本身就能说明一些事情。 安席林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腰身极细,一年多没见他的金色长发似乎又长了一些,应该他入狱就没有修剪,此时只是用缎蓝色的发带将其束在脑后。 一张脸依旧美得雌雄莫辨,乍一看像是哪家的贵族少女突然玩心大起,换了一身男子装束出来游玩。 在安席林踏入这个小公园的时候,公园里的人的步伐都渐渐慢下来,步子逐渐僵硬,几乎每个人的后颈上都出现了一枚灰白色的藤壶,脸上的血肉也逐渐开始鼓动,像是身体里藏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而皮肤只是包裹着虫子一个口袋而已。 安席林径直走向陆星桥,在陆星桥面前站定,温柔优雅, “听说你现在是我弟弟的狗?” 陆星桥仰头。 安席林:“要不要考虑跳槽?” 安席林是安家的长子,如果不是因为意外觉醒进入了白鸽教会,他才应该是安家的将军。 大概是因为这位弟弟抢走了他的将军之位,所以他对弟弟的东西也都很感兴趣——包括,且不限于人。 安辞海好好一个将军,手底下将士无数,却还非要自己养狗,除了狗狗这种生物真的让人无法拒绝之外,多多少少也有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可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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