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郁凌林的眷恋与喜欢好像刻在骨子里。 屋子里的信息素渐浓,项今歌已经能察觉出身体里透出的薄热,顿时没敢在这屋子里多待,带着小鹅同学出去溜达了一圈。 临走时小鹅依依不舍的,他大概没想到,他这一出去今晚就别指望回来了。 某位亲爹丧良心,担心今晚失控,孩子在场不好,溜达了一圈就将孩子寄养在纪霏那里了。 项今歌回去的时候郁凌林在睡觉。 满屋子都是信息素味道,好像置身于海洋,潮湿暖热的海洋气息如有实质,浅浅吸上一口便觉得肺部被暧昧灼.热的水气装满。 项今歌打开门的一瞬间郁凌林就睁开了眼睛。 郁凌林脸颊潮红,眼睛水润的像是哭过,就连眼尾都带着一抹媚色。 项今歌:…… 几年积累,本能的促使下,这次情热期的反应格外重,就连他家这位性冷感的小娇.妻似乎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项今歌能感受到郁凌林的精神领域对他展开,将他纳入其中。 然后他不受控制的朝着郁凌林飞扑而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都压在郁凌林身上了。 郁凌林抬起手臂绕过了他的脖子,皮肉之间轻轻的磨蹭。 项今歌实在很难说清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惊是喜。 但他条件反射的先从郁凌林身上把蝴.蝶.刀摸出来藏进了自己的精神领域。 无数次血泪教训告知他,再是色令智昏也得注意身体。 指注意让身体不被捅的破破烂烂。 “咳嗯,那个什么,老婆?”这么会儿的功夫,项今歌已经和郁凌林完成体位转换,此时变成了项今歌被郁凌林压在床上,而且郁凌林领域的绝对控制权也在限制项今歌的活动——不过目前为止,项今歌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项今歌本来想问问自家老婆这时候是不是已经被情热期冲昏了头脑,可郁凌林不过抬头看他一眼,他就把话给咽回去了。 郁凌林的眼底闪闪发光,像是藏着一片浩渺星河。 兴奋的情绪在他的血液之中奔走。 上头了,但没完全上头。 郁凌林显然深受本能的影响,对这位属于自己的alpha充满了渴望——但他并没有像普通omega一样手软脚软,变成一滩春.水任由alpha施为。 此时任由他人施为的好像是项今歌。 项今歌受的影响绝不会比郁凌林小,更何况郁凌林还故意刺激他的身体本能。 并不算难以承受的重力压覆盖在项今歌身上。 项今歌不是无法反抗,只是不想反抗。 漫长的接吻结束之时,项今歌抬头追了一下郁凌林的唇。 然后被郁凌林狠狠将头按回去,咚的一声,脑浆子都好像在颤抖。 真是一点都不留力气。 谋杀亲夫,不过如此。 项今歌皱着眉头看向郁凌林,却发现郁凌林笑的格外嚣张。 一般来说,此时项今歌需要防备郁凌林突然掏心掏肺了。 物理掏心掏肺。 但此时的项今歌却有一瞬间的恍然。 明明挺俊美的一张脸,唇角却拉开一个仿佛小流.氓一样的弧度,“其实我能回来你也挺开心的,是不是?” 也许是因为信息素的交融,让项今歌能更加准确的感知到郁凌林的情绪。 也许只是项今歌此时自大的幻觉。 谁知道呢,反正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如此笃定的。 郁凌林好像还真想了想。 说实话,确实开心。 本来可能再也追寻不出的答案,说不定很快就能有答案。 噩梦中的主角来到了现实,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向他讨回公道。 在真理之日之后,郁凌林一直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一部分死了。 颜宁说那是他向正常人迈进的标志。 但作为一个正常人并不是那么快乐,刺激愉悦的激素突然变得匮乏。哪怕已经过去好几年,郁凌林仍旧没有适应这种感觉。 感受不到快乐,人就惫懒,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惹事看乐子了。 可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做一个正常人。 他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项今歌回归之时,那条路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也许项今歌可以留得再久一点,说不定就能把快乐留得久一点。 不论是黑山羊,初始女王,还是教皇……他们都已经远去,在没有这些强者的干扰之下,项今歌应该挺经得住折腾的。 郁凌林跨坐在项今歌身上,弯腰低头凝视着项今歌的眼睛,两人近到呼吸可闻。 时隔几年,郁凌林的眼睛中重新写满了疯狂的愉悦,“有觉悟吗?” ……什么觉悟,被榨干的觉悟吗? 项今歌想法不自控的有些跑偏,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确实很难想到其他东西。 项今歌的回归,不论对郁凌林而言,还是对这个世界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一款项今歌限定的疯批老婆,他对这个世界的快乐感知仍然十分迟钝,不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但在折腾项今歌上,他永远兴致勃勃,项今歌显然也十分乐意于接受自家小娇.妻的折腾。 郁凌林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正常的爱恨到底是什么,但这并不重要。 项今歌确信自己在郁凌林眼中已经变成了那个唯一的特殊存在,对郁凌林这种人来说,这个存在要远比一个轻飘飘的“我爱你”来的深刻的多。 这次情热期持续了半个月,小鹅同学在纪霏那里可怜巴巴的,每天都在等着郁凌林来接他。 可他没想到半个月之后来接他的仍旧是项今歌,而且项今歌还臭不要脸的宣布了郁凌林以后是他的人,哪怕小鹅作为亲儿子,也只能把郁凌林借给他相处十七八年。 小鹅的脸都气鼓了。 项今歌:“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虽然他只能借给你十八年,但我是不限期限的,只要我还在这世间存在,无论何时,你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小鹅:? 项今歌:“不用太感动,这是当爹的应该做的。” 小鹅抬起手按住项今歌的脸,将项今歌的头推的整个扭过去,嫌弃和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项今歌:“不要拒绝的这么快,我听说你这次遭难是被某只黏哒哒软唧唧的小水母坑的,我可以给你做主哦~~” 此时的郁凌林尚在沉睡,半个月下来,作为一块快被耕坏的田属实需要休养生息。 而趴在他枕头边的小水母尚且不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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