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扯唇淡淡的笑了一下,轻飘飘说,“那我不娶了,让元贵娶吧。” 不说阮溪年原来是傻子的名声就不好听,现在他又出现在元景的床上,这传出去,那只有更难听的话语。 元李氏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傻子当夫郎的。 但是分家,她又舍不得把家里的东西分一半给元景。 元景见他们为难,善解人意道,“若是爹娘不想分家,那也可以,儿子明年就要参加县试,你们也是知道的,这读书用钱多,笔墨纸这些都需要钱,儿子又身无分文,听说元贵在县城里赚了些钱,既然爹娘不想分家,那我们就都还是一家人,明日我去县城里找元贵借些银子来读书买笔墨纸用。” 元李氏,“……”要不这家还是分了吧? “儿子听说元贵在县城里的酒楼里当账房先生,一个月也有几两银子,想必元贵很乐意借我这个大哥……” “分,我同意分家。”元李氏赶忙阻止元景的话。 元景笑了笑,也同意了娶阮溪年当夫郎,就当他在这个世界多养了一个人。
第四十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林夏氏最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是收了元李氏一两的银子,但在阮溪年出嫁时,也被迫给出了不少的东西当嫁妆。 这让家里的林老太顿时对林夏氏不满了起来。 怪她当年要不是没有照看好林轩,也不会让林轩掉进河里,害的家里被阮溪年二叔家敲走了十两银子。 当年要是有这十两银子,他们林轩就可以念书了,说不定就可以和元贵一样,考个童生或秀才来,而不是现在在元贵的手底下干活。 林夏氏被林老太说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林家向来是女人做主,林父又是愚孝的一个人,林老太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当初林轩差点被溺死的时候,林老太就气的要让林父休了林夏氏。 林父听林老太的话要休人时,吓得林夏氏一直哭喊林轩还小,儿子不能没有了娘,这才让林老太最后没让林父休了他。 既然嫁妆都给了,为了落个好名声,林老太哼了一声,“你摆这一张难看的脸给谁看?是想让外人说咱们林家的闲话吗?” 林夏氏平时的泼辣劲全没了,低眉顺眼说,“儿媳不敢。” 在林老太教训儿媳妇的时候,元景家是喜气洋洋,就连他自己也露出笑容来。 虽说这门亲事不是他自愿的,但借这门亲事跟元家分了出来也是好事。 他可不是原主,不想一辈子在地里埋头苦干,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要上交给家里。 元李氏虽然同意分家,但分给元景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家里水田虽然有二十亩,但是能分给元景的就只有五亩,另外银子什么的,按照元父的原话是,元景大逆不道,他这个当父亲还没死,就想分这分哪的,这是想逼死他这个当爹的! 这古代,不孝便是大罪,元景不想把元父逼急了,就没惦记他藏在床底下的银子,而是惦记上猪圈里的猪。 当元李氏发现猪少了一头时,已经被元景带回来新的家里。 元李氏想要回大母猪,元景又说起穷,说想去县城里找元李氏的儿子借点钱来为这个新家置办家畜。 元李氏咬牙,就当这头大母猪是分给了元景。 阮溪年坐在床边,额头不小心嗑到了床柱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身体僵硬的坐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 就算是肚子饿了,他也只会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盯着一个简陋的梳妆台上面的花生看。 男人们在外头喝酒聊天,嗓门大的声音还能传到屋子里来,都是说恭喜元景成亲一类的话。 这个年代的酒参了不少水份,酒过三巡,元景神色还是很清醒着的。 酒席结束,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就见阮溪年看见他时,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夫君。” 元景默了默,手还放在门框上,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才转身把门反关了起来。 既然是成亲了,那他要叫夫君就随他叫吧。 元景走到他的身边来,阮溪年身体才动了动,摸了摸肚子,“夫君,可以吃饭了吗?” 王婶子跟他说过,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要乖乖坐在这等着夫君进来才能吃东西。 元景看他一直在盯着那盘花生,走过去给他拿了跟过来,又剥开花生壳,把里面的花生豆递给他吃。 “今日没吃饭吗?”元景低下头,在阮溪年旁边坐了下去。 没坐一会,他就听阮溪年说,“林婶说来夫君家里才能吃饭。” 也就是,阮溪年是从早上饿到了现在。 元景闻言,也不意外,他遇到这傻子的第一天,这傻子就一直喊饿,可见林家人一直不给他饭吃。 想到今日酒席上剩下的一些吃食,元景让阮溪年乖乖在这坐着,他去去就回。 阮溪年手里还拿着一把花生,有东西吃他很开心,重重的点点头,“我会乖乖等夫君回来的。” 元景去的很快,回来时,阮溪年的花生还没吃完,看见自己进来时,仰着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他把叠得满满的一碗米饭送到阮溪年的手上,让他到床外面的桌子上去吃。 阮溪年经常被饿,看见有吃的,自然还是听话的。 他在吃饭,元景就拿出一本在县城里买的书在床边看了起来。 原主没钱,是因为总是在地里干农活,也不会想办法去赚点私房钱来,而元父和元李氏把家里的钱看的死死的,原主自然是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元景穿越过来时就明白,无论是那个世界,没钱都寸步难行。 所以在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进山去熟悉地形,看能不能像猎户一样打一些动物来卖钱。 阮溪年吃得饱饱的,摸了摸肚子,走到他夫君的面前,“饱了,肚子变大了。” 小哥儿饭量比不过一个大男人,一下子吃那么多,很快就把肚子撑出一个小肚来。 阮溪年拉过他夫君的一只手,想让他摸摸自己肚子。 元景把手抽了回来,想起时辰不早了,就让阮溪年去外头打水洗漱,然后就是上床睡觉。 新婚的第一夜,元景没有做什么,只是和阮溪年平躺在一张床上。 阮溪年的睡觉姿势从一开始的平躺到后面整个人缩成虾子形状。 普通人家的媳妇或夫郎第二日就要见婆婆,还有下地干活。 而元景只字都不提这些,他想,元李氏现在应该是巴不得不见他来吧? 阮溪年醒过来的时候,元景就已经把昨天还剩下的饭菜热熟了当早饭吃。 阮溪年第一次不用干活就一直能吃东西,心里对这个夫君更喜欢了,几乎是元景走到哪里就跟到哪。 他乌黑的眼珠子很亮,满眼都是元景。 元景转头,差点就与他撞了正着,见人一直这么跟着自己,也不是个事,就道,“找个地方玩去。” 如今新的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次成亲元李氏也的怕他反悔,匆匆忙忙就定下成亲的日子。 看着简陋的屋子,元景决定还是先赚钱把这个家养起来再说。
第四十一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大母猪在猪圈里哼哼叫个不停,阮溪年把煮好的猪食倒进盆里,蹲在旁边看着大母猪吃。 元景这次出门是去了山上,带着阮溪年他怕不安全,就把他留在了家里。 阮溪年是个粘人的,元景走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 后面还是元景连哄带骗,才把人留在家里喂大母猪。 王婶的家离元景的新家近,路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猪圈外面蹲着的阮溪年。 她喊了一声,阮溪年反应有些慢,还不太习惯有人喊他的名字。 直到王婶又叫了一声溪年,阮溪年才回过头看王婶。 “溪年,你在猪圈外面干嘛呢?”王婶手里拿着木盆和棒锤,像是要去河边洗衣服。 阮溪年指了指猪圈里的大母猪,憨憨笑道,“夫君说要喂猪。” 王婶走进了两步,往猪圈瞧了一眼,点点头,笑说,“溪年喂好猪要不要去洗衣服啊?” “要洗衣服吗?”阮溪年问,眼睛看向王婶手里端的木盆,里面有很多的衣服。 “洗啊!你家夫君是不是出门干活去了?”王婶问,她在这跟阮溪年聊了一会,都不见屋里头有动静,也没见有人出来,就猜元景是跟其他男人一样,都下田干活了。 阮溪年不知道他夫君是不是出门干活了,只知道他是出门了,所以就着王婶的话,点点头,“夫君,出门了。” 王婶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来,来着阮溪年的手就朝屋里走去,开始跟他说嫁了人以后,当小夫郎应该做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阮溪年也拿着一个木盆跟在王婶的后边一起去了河边洗衣服。 下游洗衣服的哥儿和女人多,大家看见他们来,原来安静的河边响起了声音。 “这溪年嫁人了,如今这精气神看着也是挺好的。”一个关心跟王婶比较好的妇人说道。 其他妇人闻言,都看向了阮溪年,难免说起了阮溪年嫁人的事。 有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林家出嫁妆的事上。 “我听林夏氏说了,她给溪年出了三两银子的嫁妆,这是真的假的。” 阮溪年昨天出嫁,今日林家给他出嫁妆一事就传遍了村子里头。 有人信就有人怀疑,“怎么可能是真的,林夏氏那么小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给溪年出这二两银子的嫁妆呢?” 王婶用手搓着衣服,听这些人的话,就明白这是林夏氏自己到处说她给溪年嫁妆的事。 她看了看阮溪年,见人好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还在十分卖力搓他自己夫君的衣服。 这时,妇人像是忽然才想起阮溪年在这,才问他道,“溪年,你那林婶子给你出了多少嫁妆?” “嫁妆?”阮溪年不懂那是什么,就眼巴巴的盯着问他的那个女人看。 女人被他盯了有一会,先坚持不下,撇开视线道,“算了不问,一个傻子能听得懂嫁妆是什么就怪了。” “知道人家听不懂还问!”王婶没好气的看那个女人一样。 女人讪讪一笑,嘴唇动了动,骂了一句,傻子运气好,竟还有人要。 她以为这句话说的小声,没人听到的,却没想到被阮溪年听了个正着。 他听懂了这个人说这话的意思,声音比平时要大上些许,“夫君要,夫君要溪年。” 他这一声,换来了好几个妇人和哥儿的笑声。 这时有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们,“也不害臊,难怪在没成亲时能爬上人家的床。” 这声音从妇人们的背后传来的,也是出自林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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