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晚点点头,“嗯,不会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流景一直揪住的心顿时卸了下来,紧紧地抱住陶向晚,把头埋进对方的怀里。 “谢谢夫君。” 陶向晚抚了抚他的背,“景宝,有些事情我们可能没办法改变,但是我们也可以不用在意。” “最重要的,是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 田里的瓜熟了,得赶紧摘下来拿去卖。进入农忙时候,不仅是瓜田,地里的作物也得及时收。 这样一来,几人就商量着请几个帮工,不然瓜太熟了卖不着好价钱。 村里的猎户杜衡川正好闲着,听到瓜地里需要帮忙,立刻应了下来。 “川子哥,辛苦你了。”袁溪递了碗水给杜衡川,坐下来歇息。 杜衡川连忙接过来。 杜衡川和袁溪从小就一起上山打猎,处成了哥俩一样,有时候两家还会互相给着猎物。 “没没、没事儿,正好最近山上的兔子得长长,不、不然都猎干净了。”杜衡川还是第一次撒谎,说话都不顺畅。 其实长长什么的都是瞎说,他就是想来帮袁溪的忙。 借着喝水的功夫,杜衡川悄悄看了袁溪一眼,又怕被发现似的顿时红着耳根子撇过头。 袁溪似乎真的发现了,有些纳闷,“川子哥怎么了,中暑了?”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摸杜衡川的额头。 还没摸着呢,杜衡川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狗,迅速立起身起身跑了,“没没没、没呢!我休息好了,该去收瓜了!” 跑得还跌跌撞撞的,中间差点被地里的瓜藤撂倒几次,看着就像中暑似的。 杜衡川跑远了,这才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小时候没有哥儿和汉子的性别意识,一起打猎一起摘果子什么的,倒是用不着在意。 但是现在长大了,杜衡川也知道两个人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只是袁溪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些,还只当两个人就是感情好的兄弟,偶尔一起上山打猎的时候,就算两个人不小心挨在一块了也不在意。 看着杜衡川落荒而逃的身影,袁溪捻了捻指尖,没说话。 许久,袁溪才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轻轻道:“真笨。” * 临近黄昏,一天忙碌的工作接近尾声,陶向晚切了几个西瓜,请来帮工的村人吃。 西瓜在溪水里浸了一阵,现在冰冰凉凉的,一口咬下去,幸福得冒泡了似的。 “溪哥儿,瓜切好了,快来吃吧!”袁安河朝着还在忙碌的袁溪唤了一声。 袁溪还在收拾农具呢,应了声“来了”,可没有过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袁安河无奈叹气:“这孩子,就喜欢下地打猎,都不知道休息一下。” 袁溪虽然是个哥儿,可就是不爱绣活,整天就喜欢做些汉子会做的事情。 小时候袁溪身体差,经常喝汤药,后来愣是砍柴下地打猎练出了一副好体格,现在比村里的一些汉子都能干。 村里人也有在背地里说话的,但袁安河一点都不在意。 他家孩子身体好了,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就可以了,管那些闲言碎语干什么。 观察着那边动静的杜衡川看了看切好的西瓜,又看了看还在带着草帽还在瓜田里忙碌的袁溪,低着头想了想。 许久,杜衡川才下定了决心似的,紧张道:“叔,我去拿给溪哥儿。” 还没等袁安河应呢,杜衡川就已经迅速洗净了手,拿了一块比较大的瓜瓣过去。 但不过只是拿着一块瓜瓣,袁安河却觉得杜衡川的身子都绷紧了,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袁安河拿起一块瓜,看到那边的方向,开始吃瓜。 只见袁溪接过杜衡川的瓜后,露出了不同于以往大大咧咧的内敛笑容,迎着黄昏,煞是好看。
第19章 焖排骨 陶向晚给书坊写的故事大多都是和流景的日常,只不过换了个名儿,但有时候陶向晚也会出其不意,写一些关于妖精的故事。 起初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大多没有听过什么是妖精,所以也卖得不好。但一旦有人看下去了,又传开了,生意也就大火了起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书坊的掌柜和陶向晚约了好几次故事,但都被陶向晚婉拒了。 写一篇故事得花好些功夫,在他写的时候,流景会悄悄地避开,生怕打扰他。 陶向晚不喜欢牺牲和流景相处的时间,去换被别人喜欢,这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所以陶向晚一月也就写几回。 “夫君不用担心我的。”流景知道后,有些担心,“在夫君写的时候,我可以去做一些其他事情呀!” 陶向晚注视着流景,没吭声。 其实他好几次都看到流景在他写这个的时候,一个人挎着篮子去山上摘菜,或者是去溪边抓小鱼。 一切都是一个人,而他的景宝最不喜欢一个人。 陶向晚抱住了流景,“我更喜欢和景宝一起。” 流景咬了咬嘴唇,回抱回去。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陶向晚给自己定的写的次数不多,和流景在一起最为重要。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了,哪怕只是去种地都是幸福的。 * 陶向晚只要写好了一篇,都去读给流景听。 这夜流景听了,许久没有缓过神来,“明明只是一个故事,为什么......我会那么伤心呢?” 这回的故事是一只狼妖和人类相遇、相爱直到分别的故事。狼妖化作男人去到人类世界,差一点被识别了身份,关键时刻却被一个富家公子相救。 这富家公子人心善良,却是个患绝症之人,只能得到狼妖的心才能得以维系生命。 在富家公子发病之后,因一场意外,富家公子的家人发现了狼妖的身份,设计将狼妖带进陷阱里,剖了他的心做药引子。 其实狼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那是一场陷阱,可是还是心甘情愿踏了上去。 直到最后,狼妖都没有和那富家公子说一声他爱他,而富家公子也是一个人守着初遇狼妖的那个地方,直到老死。 陶向晚抱住流景,没有说话。 如果真要说的话,他们都是故事里的人。即便如此,他们也是有生命的,有爱有恨,有自己的日子。 今夜有些微凉,陶向晚烧了一桶温水,为流景擦洗身子。 流景将半张脸藏在水下边,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看陶向晚。 即便已经是夫夫了,每次陶向晚为他擦洗身子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害羞。明明该看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可是心跳还是会那么地快。 他的夫君,明明从前是个书生,可是砍柴下地种瓜样样精通,身材也那么地好。 想到这儿,流景下意识瞥向陶向晚的胸膛。胸膛白皙却又健壮,还留着水珠,再往下...... 流景猛地抬头,却瞬间对上了陶向晚笑着的眼神,顿时“刷拉”一声又藏回了水里。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耳边传来浅笑声。 “景宝在看什么呢?。” 流景半张脸埋进了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表示抗议,可不知道自己的这幅红扑扑的模样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眼睛里。 陶向晚就喜欢流景羞红了脸蛋的模样,忍不住使坏。 “景宝啊,我的身体景宝明明每天晚上都看过了呀,可是景宝还是这么......” “夫、夫君!”流景“刷”地一声起来,捂住了陶向晚的嘴。 这一个起身,带起了一阵水花。 本以为这样就罢,哪知流景刚捂没一会儿,手心就变得湿漉漉的,原是陶向晚伸出了舌尖。 流景的脸顿时红得跟个小番茄一样,就差没冒泡了。刚要伸回手,却被后者一把抓住了手腕。 湿漉漉的感觉越发强烈,流景的脑袋就跟沉入了海底一般,眩晕得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水汽还是因为自己的心跳太快。 陶向晚就势握住流景的手腕,侧过脸轻轻蹭了一下,感受到流景的身体微微一颤后,又轻轻吻了一下。 不仅如此,还抬起眸子去看流景的反应。 只见流景的杏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能滴出水来,柔软的身子止不住地颤着,却也没有挣扎。 就在流景腿软身体迅速往下落的时候,陶向晚一把抱住了流景,将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往自己的身上带。 水花溅落到两个人的身上,激起了一阵心里边的涟漪。 陶向晚将脸埋进流景的脖颈之间,双手抱住了流景的脸。 流景的眸子本来就淡,现在有了泪意,更是绵软地一塌糊涂。 “景宝,那只狼妖......在另一个世界,和他爱的那个人,有好好活着。”陶向晚轻轻呢喃,“他们都有自己的结局。” 声音就像晚间吹过林子的风,柔和得让流景颤得厉害。 许久,流景缓缓将双手搭上陶向晚的背,颤着声音回应。 “嗯。” 院子的门外传来喵喵叫的声音,掺杂着院子里不时传来的水声和呜咽声。 小猫挠了挠门,歪着小脑袋听着门里的动静,不明白为什么敲了这么久的门还没有人来给它饭吃。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水声停了下来,灯也暗了,那一阵隐忍的呜咽声却还没有停。 许久,小猫歪了歪脑袋,抬起高贵的脚步,转身跑去别家吃饭了。 * 等流景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昨晚满是污渍的床单现在变得很软,应该是已经被换好了。身子也很干爽,除了很酸很软外,没有任何不舒服。 撑着酸软的腰起来,又不经意瞥到身上的吻痕,流景瞬间想起昨晚的场景,脸蛋红得都能滴出艳红的血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一阵喷香。 是焖排骨的味道,他最爱吃的一道菜。 陶向晚已经去过一趟瓜地回来,现在正在灶房里煮饭。 焖好的排骨里边放了豆角和土豆,本来应该放一些辣椒增味,但陶向晚没有放。 昨晚在帮睡过去的流景擦洗的时候,他检查了一下,看到流景的那儿已经有些红肿了,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好在并没有太肿,帮流景擦一阵子药就能好起来。 一阵暖风吹过,吹得院子里的炊烟一边倒去,也吹得院子外的树林簌簌作响。 伴着细细的风声,院子里边传来柔和的呼唤声。 “景宝,焖排骨好了,尝一口?”
第20章 红豆粽 端午节快到了,流景特意买了些糯米,在山上摘了箬叶,包粽子。 陶向晚还在山上给火龙果施肥,听到流景说要包粽子,便说施完肥就尽快回来,一起帮忙。 流景笑着应下了,先回家泡发糯米,做好准备工作,等陶向晚回来一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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