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微微露出笑容,心里美滋滋的甜。 柳飞莺: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将晏江澜踩在脚底,让他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晏江澜端着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痴笑神游的柳飞莺,道:“你以为以现在这个模样就能夺取武林大会的魁首?然后再打败我?”说着,噗嗤一声笑起来。“笑死。” 柳飞莺擦了下口水:“我怎么啦!我哪里不行吗?我哪里都很厉害!你别瞧不起人好不好!” 晏江澜放下茶杯:“嗯,你哪里都很厉害。” 柳飞莺盯着他,见他忽然笑得十分惬意,好似…好似宠溺的样子。 柳飞莺:靠!清醒一点啊!安枕!柳飞莺!他是你的仇家,他是温常年,他是晏江澜那个死变态啊!” 系统:心动值掉落:10点。 柳飞莺:完了…… 柳飞莺正了正颜色,问道:“武林大会是什么时候?” 晏江澜道:“七月中旬,中元节。” “那岂不是还有三个月?” “嗯。” “我要去!” “嗯。” “我要称霸武林!成为绝世无双的高手!” “嗯…?” 柳飞莺:抱歉,我开玩笑的,还是先抱紧死对头的大腿吧! 晏江澜站起身,打开箱子,取出一个白瓷瓶。 “哇,晏宫主,你这是什么啊?看起来挺值钱的!” “过来。” “啊?” 晏江澜将他的裤腿挽起,打开药瓶塞子,把药抹了上去。 柳飞莺顿住,见他低头仔细给自己抹药的模样,与刚才在月光下把脉时一样,双目低垂,眼含深情。 他一下子慌了神,偏开头看向窗外。 柳飞莺:我怕个锤子!我为什么要回避?我可是直男!断袖的人是他,又不是我!对对对! 系统:心动值掉落:10点。 柳飞莺:? 若想得到秘籍,就得先去武林大会。可柳飞莺如今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夺魁首,取秘籍。自住在满山棠居后,他每日睁眼是晏江澜,闭眼也是他。除了来送膳食的女弟子,每日一换,看得他每次都目不转睛的。 这日,苍南宮的女弟子又来送午膳了,柳飞莺叼着狗尾巴草蹲在竹门栅栏上,朝着那女弟子吹口哨。 “姐姐!这位姐姐,又来送饭啊?几日不见,又变好看啦!” 那女弟子提着食盒害羞的低下头,从他身旁匆匆走过。将菜摆放整齐后,又转身出了门。柳飞莺发觉,这满山棠居,平日里除了自己和那个死断袖,便再也没了人。难道他就不怕有人偷袭,若是有武功高强的人来寻仇,那他自己一人就不害怕吗? 想着,看着女弟子出来了,他从长满牵牛花的栅栏上下去,直直站立在女弟子面前。 “姐姐要走啦?” “要不你等会儿再走吧?” “我一个人好无聊,你们晏宫主反正今日也没在,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吃些菜可好?” 女弟子紧张的将手藏进袖口,不知所措的盯着地面。 柳飞莺疑惑看着她,弯腰低头去看她。 “怎么啦?姐姐?你不愿意?” 女弟子忽然颤抖起来,竟然有些害怕。 柳飞莺:我这番模样吓到她了? 他苦恼的蹲下,双手托着脸望向女弟子,伸出手拉她的袖口。 “你害怕我?” 女弟子摇摇头。 “那你既然不害怕我,为什么要低着头不看我啊?“ 女弟子的头更低了。 柳飞莺:?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女弟子疯狂摇头。 “那是为何?” 柳飞莺站起来拍拍红色衣袍,失落道:“那好吧,你走罢,我一个人吃。”说着,他转过身。 哐的一声,撞见一个身影。 “晏江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接着,那女弟子抬手点了点耳垂行礼道:“晏宫主!” 柳飞莺后知后觉,原来她害怕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直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站着的晏江澜。 晏江澜冷眼看向女弟子:“出去罢。”女弟子仓皇而逃,吓得她一路腿软。 柳飞莺刚要说话,就被他提起后衣领扔进房屋里。 “晏江澜!你能不能别把我甩来甩去的,叫外人看了,我多没面子!我好歹是名震江湖的崆雾峰峰主,柳飞莺!” “坐下,吃饭!” “哦……” 柳飞莺坐下,夹起一片青菜,放进嘴里,气鼓鼓的开始吃饭。 “你这几日去哪儿了?”他问道。 晏江澜端起米粥,吃了一口道:“怎么?想我了?” 柳飞莺放下筷子,大声道:“放屁!我想你作甚!我又没疯!”接着,他夹了一片白斩鸡放到碗里:“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才把《剑魄》给我。” “等我喜欢上你。” “?” 柳飞莺: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心动值掉落:10点。 柳飞莺:喂!系统!你坏了吗?啊?你疯了吧!我没心动啊! 柳飞莺吞下白斩鸡,吐出骨头,皱眉道:“这鸡骨头没剃干净,塞牙。” 晏江澜放下勺子,一把抓过他的下巴道:“张嘴。” 柳飞莺:“啊?” 晏江澜:“我看看。” 柳飞莺:“卧槽!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系统:心动值掉落:10点。 柳飞莺尴尬的红了脸,一口又塞下两块鸡肉。 “那你到底这几天去哪里了?” “备了些东西,往后要用。” 他漫不经心的挑着青菜里的蒜,问道:“什么东西啊?好东西吗?分享分享呗。” 晏江澜盯着他握筷子的手道:“一些盘缠和换洗的衣裳。” 柳飞莺将蒜拨到一旁,又问道:“盘缠?你要去哪儿啊?” 他见柳飞莺夹起青菜,又夹了白切鸡放在上面,一口吃掉。 “去洛阳,武林大会。” 柳飞莺还没开始嚼嘴里的菜,那筷子刚到嘴里,转头惊讶的看向晏江澜。 “我们现在就要去洛阳吗?这么早?” “这里离洛阳有些路要走,没有两个月怕是走不到。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何况各路英雄汇集,一路上也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早些打算,也早些探探消息的虚实。” “哦……” “出去以后,不准离开我,最好是待在我能一眼就看见你的地方。” “……” 柳飞莺:这话听起来怎么怪不好意思的。 “如今你成了全江湖的公敌,没有我的庇护,你就是废人一个。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吧?” “我?废人?我好歹…” “好歹是崆雾峰的峰主,柳飞莺?” “……” “不自量力。” “我不服!” 晏江澜将白斩鸡挪到他跟前:“食不言,寝不语。” 翌日凌晨,天还没亮。晏江澜推门而入,走到柳飞莺的竹床前将他从睡梦中拽起。柳飞莺暴躁地踢开被子,将枕头扔了出去。 “干嘛!我还没睡醒呢!吵死了!” 晏江澜一点儿也不生气,捡起地上的枕头就往他脸上压去。 柳飞莺被堵住呼吸,伸手乱抓,指甲正好刮到晏江澜的手臂。 “晏江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想杀我给个快活,何必活活闷死我,让我生不如死!” 晏江澜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道:“起床了。” 柳飞莺:大哥!能不能叫人起床的方式温柔点儿?啊?我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不是去请别人吃席的。 柳飞莺坐起身:“哦。” 晏江澜坐在木凳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盯着柳飞莺忙来忙去洗漱的身影若有所思。 只见他站起身慢慢走近柳飞莺,将他按在铜镜前道:“把木梳给我。” 柳飞莺啊了声:“你要帮我束发?你会吗?一看你那张臭脸,肯定没谈过恋爱吧?梳过头发吗?” 只见晏江澜将他的银发撩起,纤细的指骨穿过发丝,带着皂角米香气的木梳从上往下,轻轻梳下。 柳飞莺望着铜镜中的脸,那双黑眸垂下,温柔的,将他反反复复看了个遍。 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好似躲不过晏江澜的双眼,不知道为何,每次看都有种异样的心情。 柳飞莺:难道是因为我们亲过的原因?不对啊,我虽然没亲过别人,但也知道,男人之间肯定不会因为一个亲吻就怦然心动的。可这种压抑在心中,又十分在乎他一举一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呢? “原来,你会梳头啊。” “哪里学的?” “跟你相好的吗?” 柳飞莺紧锁眉头,眨眨眼看向铜镜。 晏江澜不仅帮他束了头发,还给他系了个发髻,用了根红色的玉簪。 “哇!玉簪!晏宫主,你这么有钱啊!什么时候买的?” 晏江澜放好木梳,淡然道:“往后出门行走,旁人见你衣衫褴褛,戴根木簪,会以为我苍南宮委屈了柳峰主。只好花些金银买点上道的东西,免得被家人笑话。” 柳飞莺一听,呲牙咧嘴的呸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我懂,晏宫主好面子,全江湖谁不知道,连出个门都要显摆财富。” 晏江澜叩上茶杯,问:“你的东西收拾好了没?” “收拾好了,我哪有什么东西,来的时候不都被他们给…给那啥了吗。如今就我一个人,走罢。” 他刚拿起包袱走出门,就被晏江澜勾住包袱系带。晏江澜解开包袱,掏出一本书和绳子,丢在桌上道:“这春宫图与绳子就不必带了。” 柳飞莺:“……” 柳飞莺:我的春宫图!我的道具!呜呜呜!那可是我拼了老命才换来的!
第8章 去往洛阳的第一站,他们来到一个小县城。这里途径扬州,河道上时常有人叫卖蔬菜水果。 俩人在一间客栈落了脚,刚一踏进,柳飞莺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练武之人的汗臭味充斥在空气里,他带着斗笠,为避免他一头银发引人注目,晏江澜特意给他在路上买的。又让他换了那身火红色的衣袍,穿了件青色山水刺绣的外衫。 可远观,依旧遮不住他那浑身散发出的反派气质。 掌柜一见这两位公子气场非凡,露出脸的这位更是清风霁月,不禁感叹起来。 “两位客官,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晏江澜掏出银钱放在桌上,低声道:“住店,一间。” 柳飞莺一听,立即开口反驳:“两间!” “一间。” “两间!” 掌柜面露难色:“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只剩一间房了。最近是生意的高峰期,人流大,听说各路英雄都要洛阳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还有呢就是上长安赴考的考生了,所以,就只剩一间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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