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被晏江澜按入水中,粗暴带着强硬,使他根本无法还手,就这么一头扎进了水中。柳飞莺双手紧紧攥着晏江澜的手臂,抓不牢又去抓脖颈,最后只能依靠双手搂紧才得以稳住身体。 “晏,晏江,澜!你特么的脑子有病是不是!” 晏江澜扶起他,开始解他的衣袍:“你将衣裳系这么紧做什么?” 他就像只被水打湿的小野猫,浑身警惕着,眼神透出凶狠的目光。 柳飞莺咳嗽两声:“我乐意!” 晏江澜解了半响,费劲力气,最后松开衣袍道:“算了。” 背上一松,他被放开了。 想不到吧,我这一招叫做严防密守,别说你解不开,就连我自己都难以解开。为的,就是防止你这个死变态偷袭我! 他还挺自豪的。 柳飞莺刚要起身,一道蓝光从身后劈来,他听见了布料撕碎的声音。瞬间感觉贴到了某人炙热的胸|膛,水哗哗的掉外淌,他在里面张牙舞抓的乱动。 “下次换个结。”晏江澜讥讽道。“你要是不自己脱,我就给你全都撕碎,让你一丝|不挂。”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腿上的亵裤。 柳飞莺吓得花容失色,拽紧裤腰喊道:“晏江澜你别得寸进尺了!” “那好,我帮你。” 随即,他已经自己悉数脱了个干净,僵硬着身躯,道:“我自己来!” 晏江澜这才慢慢起身,将自己冲了干净披上一件雪白的轻纱外袍,穿好裤子。他舀了干净的水,轻轻从柳飞莺头顶淋下去,这次,变成自己给他洗头。 摸着柔软细腻的银发,他如视珍宝般轻轻揉着。 柳飞莺闭嘴了,有些震惊。 他,在为自己洗操? 轻柔的手法按摩这头皮,瞬间这一天的疲劳就这么消散了,只剩下困意。 “晏宫主。” “嗯?” “你的家人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 柳飞莺歪着脑袋看他,睁开一只眼道:“你好像什么都会,这么长的头发都能扎起来。还有这替人洗头的手法也这么好,按摩也不错,知道什么类型的菜,如何做才好吃。武功高,人也帅,真好啊…” 他揉着头发的顿了下,问道:“你很好奇,我的事情?” 柳飞莺想了想,摇摇头:“没没没,我就是忽然感概一下,你就当我发疯,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打听别人家的事情了。” 柳飞莺双目闭上,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他听见身后人沉默了会,最后浅浅地对他说了句“你不是外人。” 他再次睁开眼,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心动值一直在掉。听着掉落的旋律,他忽然有些哀伤,晏江澜只是一个活在游戏剧情歌里的人物,在他看来,这个别人设定好情节发展,人格魅力,甚至连人物都是虚拟创造的,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到有些难过。 柳飞莺闭上眼,第一次任由系统机械的播报。 或许,若是自己能带给他一丝丝安慰,也可以吧? 他这样想着,直至睡了过去。 翌日,树叶的飒飒声响起,斑鸠叫了。 咕咕咕——! 柳飞莺从床上醒来,房间内只有他一人,桌上摆好了早膳,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碗热奶。 这里居然有奶? 他洗漱后刚坐下,欧阳睢便敲门进来了。眼前,他臂弯里夹着的终于不是老母鸡,而是几件青色,茶白,碧水,藕荷色的衣袍。 欧阳睢走进来放下衣裳道:“公子,这是我家主子让我带上来的衣裳,说给您赔礼道歉,昨天晚上把您的衣裳撕碎了,买了新的赔给您。” 撕——碎! 不是…吧? 他脸上忽然冒起红晕,看着早膳尴尬的抓紧筷子,道:“知道了。” 欧阳睢又道:“他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让您用完早膳后挑一件你喜欢的衣裳,然后去迷踪林等他,如果您不听话,就…就…” 柳飞莺不耐烦道:“就如何?” 欧阳睢难掩羞涩之色,不好意思地看向柳飞莺,滞了会,艰难开口道:“不听话就回来亲死你。” 他其实早就想到了,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以晏江澜的性子,是不会带着一个与他毫无相干的人去洛阳,更不会连衣食起居都照顾的十分到位。况且,两人还住在一间屋子,江湖流传的那些事儿,多半也说的不无道理。不过,照他看来,并不是崆雾峰大魔头柳飞莺喜好男色,是个断袖,爱慕自己主子。而相反,更像是晏江澜喜欢柳飞莺。 柳飞莺端着奶一口喷了出来,用手背擦了擦嘴,震惊地看向欧阳睢。 这个人,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啊! 他不要脸的吗?这么羞耻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欧阳睢立即又道:“公子!您可别浪费了这奶,这是我家主子从好远的地方才寻到的羊奶,还专门给您热了。在中原能喝上热奶,实属不易。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啊,主子真的很关心您的身子。”他看了眼屏风上被撕碎的那件刺绣的衣袍,心想昨晚战况一定很激烈,于是又补了一句:“我听闻,这羊奶也是壮阳的好东西,公子快趁热喝了罢!” 柳飞莺更是没忍住,一口呛到了喉管,连忙道:“我,咳咳,肾不虚!咳咳!” 欧阳睢木讷地点点头。 柳飞莺端起羊奶,平复了会心情,问:“他呢?他去哪儿了?” 欧阳睢才想起说正事,道:“他只让我带您一起回迷踪林,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怎么又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随意消失。好歹他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吧?合作伙伴起码也得吱一声啊! “行,我知道了。”他将羊奶喝净。 欧阳睢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他。从头到脚,扫了个干净。 虽说是个男子,却甚是好看。 罪恶滔天,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的柳飞莺… 这样的人,如今在他面前笨拙地夹着盘子里的蒸饺。 呵,这些词根本与他不搭啊… 欧阳睢注视着,拂袖摸了摸鼻头。 “你…你要不要吃点儿?”柳飞莺见他看了半天自己,夹起蒸饺问道。 他急忙摇头:“公子,我吃过了!”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做甚?” “…主子说,让我盯着您把这些通通吃完。” “……” 柳飞莺吞下蒸饺,将银发撩起塞入耳后:“哦。” 他怎么还找了个人监控自己?难不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当成信息传递给晏江澜。 待他吃完一整桌的早膳,他抬手捏捏自己脸,居然觉得自己比以前胖了些。 窗外扑棱着什么东西,一只乌蓝色的鸽子飞进来,欧阳睢走近接住了信鸽,将一卷纸放在上面放飞了它。 “那是什么?”柳飞莺问。 欧阳睢回头,笑道:“给主子通报柳公子已经吃完了早膳。” 柳飞莺:卧槽! 我严重怀疑晏江澜是个心理变态! 他虽然不知晏江澜要做什么,但让自己回迷踪林一定是因为当时他们在哪里丢失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从关山道来看,真正的窟窿头并没有染指城中少女。而他们却在苗疆遇上了换脸后的窟窿头,要寻羽篁,只能再次回到迷踪林。只要揭开了岑如颜是如何死的,那关山道的陈媛媛之死也会迎刃而解。 于是,他穿好衣裳就同欧阳睢连忙赶路去了迷踪林。
第25章 欧阳睢驾车,他在前头迎着风,柳飞莺在马车内愁思。 他没挑什么颜色,随手拿了件茶白的衣裳穿上,特别是因为欧阳睢说的那句话,导致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老鸨打扮好带出去接客见人的一样。 管他好不好看,只一门心思全在羽篁与岑如颜身上。 马车赶路比以往要快,落日下,黄昏便已经到了迷踪林。印入眼帘的是那片紫蓝色花海,他依稀回忆起上回晏江澜背他出去的场景。又想到那里面还藏着许多赤炼蛇,心中打鼓,太阳穴狂跳。 欧阳睢跳下马车,四处打量一番,道:“公子,到了。” 柳飞莺走了出来,心中虽是害怕,步伐却一点也不慢,瞬间已经到了迷踪林的入口。他回头对着欧阳睢嘱咐道:“就到这儿吧,你不必跟我进去了,里面毒物许多,千万别误伤了你。” 欧阳睢蓦地一怔,惊讶之余看着他的神情微微点头:“好。”他突然有点负罪感在身上,如果柳飞莺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会不会埋怨自己欺骗了他,没想到柳峰主居然还为无关紧要的人着想。“怪不得宫主这么喜欢你...”他小声嘀咕。 柳飞莺侧身歪头疑惑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欧阳睢抬起嘴角笑了笑:“无事,公子此去多加小心!我就在这儿等着您。” 他颔首,紫蓝色花海有风吹来,浪潮一波又一波被掀起。涌动的花丛中,无数条赤炼蛇被惊动,四散开来,白色的身影渐渐融入雾气里。 欧阳睢见他手持噬心剑,剑神通体泛着红色真气,他拂袖朝向花海劈了一掌,从紫鸢尾花丛中劈开了一条花路。他一脚踏进,茶白色的衣袂翻飞,挥剑斩断了数条赤炼蛇。晏江澜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只剩下被他斩断的赤炼蛇的血飞溅在一团团花簇上。 他怔怔看了半响,这是他第一次见柳飞莺的橙武剑,噬心。那种浑然天成,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气场将他震撼住,不由得又对柳飞莺多看了几眼。 很意外,他是如此的,不像一个反派。 柳飞莺斩了一路的蛇,见一条便会头皮发麻一次。对蛇,真的是深恶痛绝,那种恐惧已经深深入骨。可是,眼下这里只有自己,晏江澜没在他身边,上次被嘲笑了,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他小看了自己。所以,其实他也是硬着头皮走的这一段路。 索性,好在他武功高强,内力充沛。学成剑魄以后,他运转内力十分轻松。对付区区的赤炼蛇,还是游刃有余的。 毕竟,他曾说过,区区赤炼蛇,有何可怕的! 凭着超凡的身手,他又再次走到了迷踪林靠近瀑布的地方。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流水的声音十分明显。应该还有不久便要到瀑布之下了,他走得越来越快。 只是这迷雾确实迷人心智,混淆人的视听,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四周的浓雾不仅越来越浓,连水声也渐渐离他远去。他忽地停下脚步,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可转身时,却什么也没有,依旧是白雾。 怎么办?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刚才的是错觉? 晏江澜跟他说过,真窟窿头会自动找上他,无需他亲自去寻。所以,这么一想,晏江澜很有可能是将他当做了饵料,哄他去迷踪林,随后把他骗到这里等窟窿头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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