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湛川给老媪塞了几两银子以表谢意:“多谢奶奶解惑,就当您半晌在这里给我们讲故事的酬劳。” 老媪没有推辞,把银子揣在兜里,又变成之前那样傻乎乎不经人事的样子,拄着拐杖眼神空洞,在原地打转。 等回来后,几人合力把明日需要卤的肉放在锅里小火闷着,留下刘跃看着火,其余人卷着铺盖睡觉去了。 段湛川也回到屋里,这屋之前是空着的,什么东西都有,用来让掌柜休憩。 段湛川忙了一天,嘴里没有沾半点水,宋秋叶见状给他倒了一杯,两人相望同时说了声:“你……” 段湛会心一笑,也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前的宋任仪呢,你用他身份应该与他见过面吧。” 宋秋叶小口抿着,想到当时刚见宋任仪时候,有些遗憾:“我在一个四米高的小坡下发现的人,旁边沙漏沉陷下去,应该是打滑摔下去肋骨折断,没人救疼死的。” “最后我看见他随身携带的手帕上绣着名字和生辰八字,我记下后就让他入土为安了。” 段湛川感受到他的悲伤,想到宋家后来的结局,算是风水轮流转的报应。 “宋家还真是作孽不断,连带着托付的那家都不干人事。” 宋秋叶想起老媪的几句话,回过神:“为什么特意嘱托我们远离李可?” 这个问题段湛川也没给出具体答案,抱住宋秋叶在他耳边厮磨了一会儿:“那小哥儿也是个可怜人,咱们怕什么,我怀中的宋大人位居高官,还是一心想养夫君的大人物。” 最后几个字段湛川说的很慢,还在他耳垂舔了一口,像含住珍珠那样细细抿弄着。 “坏夫君!走开啊。”宋秋叶在他背上垂垂,生气的挣脱,但段湛川铁了心要玩弄他,不愿意松开。 “夫郎乖,让我亲会。” 他可是想了一天的夫郎。 宋秋叶还是不愿由着他,扭了一会连发带都挣开了,衣带被段湛川一只手抽开,床踏上的宋秋叶像条被剥干净的鱼任人宰割。 最后还是宋秋叶先投降,让段湛川吸了几个红印子才停下。 知道他也累了,段湛川没打算抱他,就顶着浴火烧着全身,抱着香软的夫郎,一只手伸在罪恶之地,在秋叶耳边慢慢低吟着。 “夫郎,真乖,能不能叫大声一些。” 段湛川声音低下来极为性感,勾得宋秋叶也难受,段湛川发现后也帮着他,两人一起在快乐源泉攀升极点。 宋秋叶嘴被段湛川细细堵着,一下又一下,微微有些委屈,撅着嘴被摁下去嘴里的声音,只支吾片刻便缴械了。 段湛川给他擦了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揉着他的腰,拥着人睡过去。 早日桃花斋没有生意,干脆段湛川白日关门,晚上去码头摆摊,也不耽误事。 白天桃花斋难得没人开门,范域早看不惯这种有权的店。 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桃花斋没少给他使绊子,这下磕到长板,还不是倒闭了。 范域一高兴,直接约到云霄楼大摆宴席,日子定在十日后,欢迎各位掌柜前来参观,最重要的是,段湛川也收到了请帖。 庆明知道范域就是想炫耀一下,这般不给他们脸面,生气的在饭桌上喊了好几句:“欺人太甚,这人真不要脸。” 段湛川没管他,庆明又想嚎叫。 “掌柜,我们接不接啊。” 段湛川手上筷子一停,范域此举无非就是想让他看看,桃花斋敢欺负他就必须倒闭,其他小店自然也会忌惮范域,他作为桃花斋掌柜去,更能增加他的威慑力。 但,段湛川可受不了别人这样明显的嘲讽:“去啊,怎么不去,不仅如此,还要备上好礼,给足他面子。” 庆明憋着气,掌柜都这么说,他也就好好吃饭,省的又气又饿肚子。 段湛川与昨天同一时间点喊庆明先到地方占位置,自己和其他几人随后就到。 推着木板车到了地点,就看见李可跪在地上,眼前的男人四肢健全,就不好好走路,弯着腰装的跟地痞流氓一个样。 李可每被他旱烟打一下,就把头埋到胸前,一米七几的个子蜷成一团,身上也没有一处好肉,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受了多少虐待。 段湛川作为汉子,怕这人打主意到自家夫郎身上,直接站出来:“獐头鼠目尖嘴猴腮?” 流氓听不懂这人在乱说什么,但是不论如何一定要有气势,道:“你乱喊什么呢!” 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段湛川想到李可无助跪在地上害怕的样子,看见流氓一脸无惧,结合他站在自己摊位上,总算明白为什么昨天老媪特意告诉他们要离李可远一些了。 不过地痞流氓也有个好处,就是他们听不懂人说的话啊。 段湛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獐头鼠目,说明是老大,是他们的首领。” “后面意思是,长得别致,一看就是人中佼佼者。” “这些都在喊你。” 一语直戳到流氓身上。 流氓听不懂意思,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很有道理,语气也平和不少:“别以为这么夸我我就会放过你。” “就是你对我的夫郎图谋不轨,我昨天看见你们拉拉扯扯的,是不是他昨天半夜出去是找你厮混啊!” 后面几个流氓拿起手上的木棍只等老大的口令就冲上来。 流氓一想就气,直接一烟斗抡到李可头上。 那张脸破了相,血流了下来,他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不吭声也不说话。 宋秋叶没想到竟然是李可答谢他们的好意被误会了,就遭受这样无妄之灾,那要是之前该过的什么日子。 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外衫,现在直接包裹住李可破烂衣服露出来的身躯,把人一个公主抱当着流氓面抢人。 宋秋叶也不是娇惯长大,他爹在武艺方面没少骂他,抱起一个小哥儿轻轻松松。 “什么你的夫郎,我弟弟什么时候许配给你了!” 他用了宋任仪的身份,自然李可也算是他的弟弟。 弟弟被人这样侮辱,作为哥哥难道不应该出头吗。 宋秋叶勃然大怒,盛气凌人,睥睨着流氓,语气冰冷句句凉薄之言:“你要是还不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流氓碰上铁钉子,看着那张好看的脸都心里害怕,也不知道怎么,觉得这人就像是衙门那种高官,随意说几句就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段湛川也站在旁边,护着自家夫郎,以免这人说不过就动手,可不能让人伤了他家夫郎。
第28章 碰上铁钉子 流氓作威作福, 码头的普通老百姓哪个没有被威胁过,大家都是普通人,正正经经过日子,给点钱能过去就过去了。 他们这般挑衅, 要是惹怒了那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有位好心的商贩提醒:“要不就解释解释, 都是误会。” 他强忍自己打颤的腿, 低头哈腰的对流氓道了歉,给段湛川一直使眼色。 哪能由夫郎胡闹。 流氓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只是被一个小哥儿侮辱,自己竟然还有一瞬间被吓到, 内心不舒服, 他推开那位商贩, 瞧见宋秋叶手中抱着李可, 当即准备抢过来。 “识相点, 把这小哥儿给我, 否则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段湛川在停靠码头的小船上找了根一米长的铁棍当武器,毫不胆怯站着, 颇有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的气势。 “我们不怕你, 也不想惹事,李可是我弟弟, 眼下我们遇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你要是识相点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他没权没势, 这流氓在这地方占据多日, 却没有衙门前来管束,定然背后有人, 要是自己今天打了人,进去了还要自家夫郎去捞人。 还挺丢人的。 段湛川此话一出口,流氓手下的眼睛就死盯他们的推车,庆明和李子旻护好自家车子,他们这些肉都是熬煮了一夜,要是被打翻今天可就完全没有收入了。 小夫夫和手下同仇敌忾,见掌柜不怕,他们也不怕,挺直腰板和流氓对视,流氓们眼睛睁大,他们眼睛可以睁的更大。 为了争口气,庆明眼睛都红了。 商贩劝不动,怕殃及池鱼,只能放手,自己回来还被夫人打了一下,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们不怕你干嘛要去,等会他们就知道流氓的厉害了。” “要是哪些人记恨你,我们生意好做不做,要那样我就不活了。” 商贩怕妻,低着头听着夫人骂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整个码头安静下来,风吹到流氓身上,惊起一阵寒颤,他搓搓身上起的反应,难不成是有谁在背后骂他。 他刚立起威严,回头自己头上就被盖住,黑压压的一片布料罩住头上,还没看清是谁就被裹在麻袋里,之后身上被铁棍敲来敲去。 他的手下想要来帮忙,免不得被敲一棍。 铁棍疼到骨头,挨一下就倒地上缓缓。 宋秋叶抢过铁棍在原地没有惧意,反而看见大力用铁棍打人的段湛川手心红红的,握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干嘛为了打他们那么用力,疼不疼。” “不疼。”其实是疼的,他还被切口处在手腕处划了一个口子,但是被夫郎这么关心一下,段湛川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疼的。 流氓把麻袋从身上拉下来,躺在地上,左脸被棍子擦了一下,印子明显,头发像鸡窝般杂乱,刚刚流氓后退时踢翻一家鸡笼铺子,还真有小鸡哒哒跑过来把他头当鸡窝。 流氓气的把小鸡扔了回去,五官都扭曲起来。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他要去把自家大哥找来,到时候一定要找回面子。 “我告诉你,我大哥早早收到消息,只是路上耽搁了,你们给我等着,不许走。” 段湛川以为他被打了一顿起码长记性,现在这话一出,还真是丝毫没有长进。 他上前走一步,流氓怕再被他打随之后退一步:“干什么,还想打我。” 段湛川这下明白了,这人就是外强中干,一张嘴全用来说狠话了,不过他嘴里大哥应该是他们这些流氓混混的老大。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把流氓安置好,他们这生意也做不好。 “让一让!都这这里干什么。” 气沉丹田一声吼,那边的商贩都想收拾收拾东西直接跑人了,奈何十几个捕快把路都拦住,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谁也出不去。 有些看戏的百姓看见捕快瞬间怕了,还没等段湛川说话,几个人几张嘴就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说了大概。 秀兰是其中一个卖绢花的商贩,真觉得自己招了无妄之灾,昨天还觉得新来的人剑眉星目,做个妾也好,现在是头一个出来回踩一脚。 “大人放了我们吧,都是那人惹的祸,我们都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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