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润雪不放手,他也不放手。 润雪放手的话,他也不放手,大不了跟在身后一直追。 年少遇到如此惊艳的人,这一笔浓墨重彩,严路心想他这辈子都被套牢了。 盯着润雪睡颜很久后,严路才舍得闭上眼睡过去。 …… 夜色越发浓稠,严路意识迷糊之间,陷入了一场身临其境的梦境。 梦境里也是生日、蛋糕。 只不过,过生日的人是润雪,他身穿勾勒细细腰身的西服,眉目清隽昳丽,跳跃的烛火笼罩他的面庞,美得动人心魄。 润雪看上去成熟不少,浅栗色的头发往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 乍一眼成熟不少,可言语间却又还带着少年感的稚气。 “哇,这个蛋糕好漂亮,一看就很好吃。” “严路,谢谢你。” “生日快乐,先许愿吧。”严路笑着轻哼起生日歌。 声音低沉又性感,只是听上去嗓音也成熟很多。 许完愿,吃完蛋糕…… 画风一转,严路单手轻松抱起润雪,急不可耐地褪去润雪的西服外套,吻愈发汹.涌。 严路知道他在做梦,梦境却太过真实,润雪身上的浅浅花香无一不在蛊惑他,陷入绯色的梦里。 润雪躺在柔软的被上,仿若陷入云层。 热意撩人。 许久后,严路呼吸粗重,他抬眸,喉结覆着热汗,修长有力的胳膊拉开床头柜。 做梦的严路蹙起眉,心跳咚咚咚地跳。 他承认自己对润雪有想法,却实在无法想象,他居然在梦里竟如此肆意放纵。 润雪眼眶通红,眼睫湿漉,可怜得很。 严路抱着人温声温气地哄,却又诱他用上奶油。 - 天微亮。 严路猛地睁开眼睛,身侧的润雪呼吸浅浅,抱着他的腰睡得香甜。 严路脑中却一片混沌。 梦境并没有因为他醒来而模糊,反而愈发清晰。 他亲吻润雪的感觉,还有做那档子事的感觉,见润雪为他而哭,内心最深处还恶劣地想欺负更凶。 严路盯着天花板,喉结轻滚,花了好久时间,严路才接受那样真实的一遭只是梦境,他对润雪做的那些事,也只是梦。 身子微动,身下一片凉。 严路漆黑的眸子掠过错愕,意识到发生什么后,脸色愈发寒冷。 润雪是被微弱的水流声吵醒的,揉揉困倦的眼睛,发现浴室亮着光。 以为严路是起得早就先去卫生间洗漱。 润雪推开卫生间的门,笑着和严路打招呼,“早上好。” 听闻,严路也没转身,只是很快地说了个早上好。 润雪自然也发现了严路手里的纯黑薄薄面料,想到什么,脸蛋彻底红透。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才……你还?” 精力这么旺盛? 这不是变态还能是什么啊,就这么欲-求不满么。 严路轻咳一声,只是偏头看了眼润雪,脑中却清醒地闪过润雪动.情的勾人神态。 他呼吸一顿,又连忙低下头继续洗。 “你继续洗。我去换衣服。” 润雪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找了个理由回屋。 严路盯着少年纤细的背影,昨晚旖.旎的梦境在脑中宛若放电影一样频频闪过。 奶油蛋糕Play…… 这就是他内心深处最想要做的事? 严路抿紧嘴唇,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比想象中还要出格。 真对得起润雪那句……变态。
第80章 那天早上,严路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发呆。 绯色旖.旎梦境里的种种画面太过真实,就好像当真做过那些事。 可严路明明都还没有了解过男生和男生之间该如何进行。 早些天前还说要找点片子来看来学习,一直也没抽出时间来做这件事。 总不能什么都没了解,在梦里却这么有条不紊,所有的程序一个都不漏。 而那种让他灵魂深处都跟着震颤的蚀骨感受更是清晰。 这会让严路有一种错觉,梦境真实发生过。 严路本就机智敏锐,悟性高。那种联想一旦开了口,就更加天马行空,猜测越发大胆。 或许,梦境里的那些事,他和润雪真真实实地上演过。 …… 早餐饭桌上,严路一边想事情一边吃东西,心不在焉。 润雪抬眸看了他一眼,咬着软乎乎的奶黄包催他:“你专心吃早饭呀,吃饭都不积极。” 润凌琛一夜未归。 润雪自然知道父亲昨晚和阮阿姨去过圣诞节了。 “刚才在想事情。”严路收敛眸中的沉思,黑眸落在润雪脸上。 好长一段时间严路都盯着,眼神一动不动。 润雪被看得发毛。 “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润雪像小动物一样警惕。 严路轻挑眉梢,缓而慢地摇头:“没什么,看你好看。” “所以你把我当成下饭菜了是吧。” 润雪嘟着唇,眉眼娇气生动。 “应该是秀色可餐这个词才对。”严路笑道。 润雪:“就你有文化是吧,语文都能拿145分的变态。” “谢谢夸奖。”严路拿起一盒酸奶,插好吸管送到润雪唇边,哄人。 润雪:“…………” 又来这么幼稚的糖衣炮弹是吧。 “嗯?不喝吗,宝宝,给个面子。”严路又把吸管往少年嘴边一送。 润雪轻轻哼声,这才张唇给严路一个面子。 早饭过后,严路和润雪开始拆收到的圣诞礼物。 礼物数量太多了,各种类型都有,五花八门,看得两人眼花缭乱。 润雪捧起一个可爱漂亮的水晶球,按下开关后响起经典的圣诞音乐,里面发出微弱的光,雕塑是小王子低头看雪地红玫瑰的造型。 换做其他男高中生收到这样的礼物,或许会觉得太过幼稚。 润雪却很喜欢充满乐趣的小玩意,起身把水晶球郑重其事地放在床头柜,又才去拆其他礼物。 光是拆礼物就花了许多时间,早上也没时间再学习了。 去学校的路上,润雪和严路发觉最近几天在学习上松懈了不少,拿出英语听力来弥补一下。 高中的日子几乎一成不变,到班上,润雪和严路又加入早课背诵的队伍。 朗朗读书声给清晨安静的四中增添了不少勃勃的生机。 …… 圣诞节过后,沈桉的手术日期也确定下来。 她的身体情况良好,符合做肾移植手术的条件,肾.源也匹配得上。 作为沈桉唯一的儿子,严路忧心忡忡。 严路一连好多天都在网上查各种资料,照本宣科的标准答案,他甚至能背下来。 这场手术有裴家和润家帮忙,医疗资源顶尖优秀。 主刀医生更是业内的大拿,40多岁的年龄,实战经验丰富,手术风格更是快狠稳准。 裴爷爷和润凌琛都叫严路放心,手术整体上来说并不难,肾移植手术在国内已经很成熟了。 严路理智上明白,脑中却闪过百科里肾移植手术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 包括麻醉意外、感染、急性排异反应…… 且肾移植手术成功后,也要一直密切观察,按时用药等等。 手术前一天晚上,沈桉提前住进医院等待手术。 严路和润雪在别墅这边休息。 心里不踏实,严路忽地想到润雪是重生回来的,夜里忍不住问起这件事。 他问上辈子母亲手术是不是很成功之类。 却换来润雪的沉默。 润雪陷入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他思考过程显露出来的迟疑,让严路明白了什么。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妈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严路声音低落。 “也不是……”润雪唇瓣微动,对上严路深沉的眸光,还是实话实说。 “我和你在一起后,你没太和我提起家里人的事情。” “那时你应该没有被裴家认回去,只是说父母很早就不在了。” 严路沉默很久,又才很轻地说:“我知道了。” 想来也是,要是没有润雪的帮忙,医药费是他高中生涯里最棘手的问题,就算能够按时吃药、定期透析,最后多半也会拖到需要换肾的地步。 而没钱没背景的他又如何能拿到珍贵的治疗资源。 他要是没告诉润雪自己父母的事,也就大概说明…… 母亲估计早早就去世了。严一平可能也发生意外,或者他并不想让润雪知道,他的父亲是那种无耻、让人憎恨的丑陋形象。 “严路,你别担心。”润雪安慰地抱着男生的腰,抬头在他唇间献上一吻。 “我父亲和裴爷爷都很看重这件事,不会有意外的。”润雪眸中潋滟着水光,看上去极深情。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严路眼眶悄然间变红,忐忑不安的心像是找到安慰的存放处,不再摇摇欲坠。 “谢谢你,润雪。” 声音有些哽咽,严路其实也怕,平日里性格再冷静,面对至亲之人的手术,还是个孩子的他又怎会一如既往地镇定。 他也怕手术发生意外,遇到不测。 可当润雪抱住他,柔声安慰时,一切又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严路紧紧地拥抱住照亮他生命的光束,温柔缱绻地啄吻润雪的唇。 柔情蜜意,难舍难分。 - 手术时间定在隔日上午。术前,裴爷爷、润父都过来了。 严路和润雪也特意请假过来候着。 病床上,沈桉瞥见儿子眼中的担忧,出声安慰儿子。 她比严路想得要坚强许多。 沈桉其实也有些怕,要是裴家没有找过来,她怕自己哪天去了,留下都还没成年的严路,又摊上严一平那种父亲,严路又该怎么活。 如今,她心里很踏实。 就算手术失败,最糟糕大不了就是一死,儿子有他的爷爷守护,沈桉自然放心。 还有润雪这个好朋友陪伴在身侧,想来严路也不会太过孤单。 “没事的,我肯定会好好出来的。”沈桉拉住儿子的手,轻拍严路的手背。 严路紧绷着唇角,喉结轻滚,声音有些哑:“嗯。妈,我在外面等你。” 手术室正在进行中的红灯亮起。 走廊外,病人家属焦急又被迫耐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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