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头还有伤,等好了就可以抱你了。”谢庭寒轻轻揉小狸花的脑袋,就像个慈父,温柔管束却不失威严,“总有这一天的。乖,好不好?” 周寂疆注意到谢庭寒说那句“总有这一天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即将如笼的猎物。 他抿唇,转头继续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谢庭寒则抱着猫去了厨房。 吃完饭后,谢庭寒靠在他膝盖处,小心翼翼拿着他手指为他修剪略长了的指甲。 不太熟练,指甲钳总是夹到肉。 出了血,周寂疆无知无觉好像习惯了这种疼似的,盯着电视剧,也不说话。 好像少年时期他们相处状态,又不太像。 周寂疆真的很少表露出喜欢与厌恶。 谢庭寒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抱着的好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可当他不安索吻时,周寂疆确实会蜻蜓点水般回应。 再深层次表露出想要夜晚想要共处一室,周寂疆就像是被碰了触角的蜗牛,偏过头,迅速回到了他的壳。 他每天穿严严实实,甚至夏季还要脖颈上环着围巾,不光如此,房门紧闭,每晚落锁,从未有过例外。 谢庭寒并不在意,他总觉得周寂疆会释然会对他打开心扉,毕竟周寂疆真的很爱他,爱到眼里心里全是他。想想也是,周寂疆持续了十几年的爱意,怎么可能轻易收回? 谢庭寒一直这么认为。 有次夜晚周寂疆忘喝牛奶,谢庭寒拿了钥匙把门打开了,他拿着热好的牛奶杯,提步进去,面上和煦神情忽而崩裂,露出偏执本态。 周寂疆闭着眼睡着了,手指却掐着脖颈,呢喃着什么,手指用力过猛,青筋暴起。 他白皙的脖颈全是青紫指印,难怪夏季要戴围巾。 一如医院那次梦魇。也就是这种时刻,谢庭寒才能透过那些亲密与缱绻柔情,发现周寂疆原来对他始终没有放下芥蒂。 怔愣片刻后。 谢庭寒几乎是冲过去按住了他的手脚,把人叫醒,俊秀男人抬起通红的脸,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眼睛朦胧,忽而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谢庭寒偏过头去,口腔里很快泛起血腥气。 可是一切都比不上他心口,好像要硬生生撕裂开,让他痛苦死掉。 周寂疆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从来没有。 可这次,周寂疆高举着颤着的手,又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啪!”房间陷入沉默,良久,谢庭寒舌尖抵了抵上颚,卷去血腥气,再也遏制不住倾身把失去理智的男人压倒,舔吻着那布满指印的脖颈。 谢庭寒说:“还想打吗?报复我,掐死我也可以,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粥粥:还不够。 这章部分灵感,来源于#甘肃校花被老师猥亵跳楼案#女孩在高楼要自杀犹豫几小时,围观者起哄鼓掌拍摄视频“还不跳啊”,女孩最后对消防员说“谢谢你”并且放手,跃下高楼死亡。 消防员撕心裂肺痛哭。 呜呜呜为什么我不存稿,现在爆肝 ◎最新评论: 阿 ,我是小边台,看的我浑身难受(生理上的),但就是很high 无语了 tmd,谁来告诉我主角是不是这个人渣,气死了气死,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磕这个吧 怎么说呢,还是觉得受配不上攻,完全容忍不了一个杀人犯当受的伴侣···另外,人情冷漠很真,周围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唉,我只是希望自己不会那样罢了,忘了从哪看的一句话,人本性险恶,只不过是受了教育和约束,才之所以成为人,突然想起来,有点难受 奇怪,谢帮剪指甲也能割破肉? 呜呜呜呜,哭死宝宝了 好想哭 别让我周周手上沾了血,让我来勒死你 周周像个小蜗牛那段比喻,真的好可爱,我的宝,真的好心疼你啊啊啊 受给爷死 好痛啊好痛啊我脖子也开始痛起来了! 作话很真实了 难受了 又虐又爽 -完-
第23章 原来周寂疆这些日子与他朝夕相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谢庭寒说:“还想打吗?报复我,掐死我也可以,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到最后他声音沙哑到极点:“只要你能活着。” 几乎是话音刚落,周寂疆腰腹爆发出一股力量,翻身将人按在身下,重重按住他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谢庭寒盯着身上男人俊秀的脸。 终于不再是淡然与厌倦的神情了,看,周周现在的表情憎恶又痛苦,紧紧束缚着他的脖颈连带着按着他颈动脉,恨不得生啖他肉,饮他血,抽他筋,挫骨扬灰才好。 心肝好像断裂剖开了,谢庭寒却强撑着仰头望眼前人,露出笑来。 这样很好,周寂疆恨他也比漠视他要好。 周寂疆盯着他,却好似难以忍受他唇畔笑意,伸出另一只手直接遮住了他面容,遮住了那双深邃黑暗但难掩深情的凤眼,遮住了那笑。 可谢庭寒被遮住视线时,还是看见身上男人眼里有泪。 谢庭寒想,他好像真的理解了人类感情的五彩斑斓,理解了周寂疆前世死亡那刻为什么被掐住无法动弹了还拼命伸出手探向他的脸…… 可是他明白太晚了,来不及了。 窒息连带着意识模糊,谢庭寒闭上眼,他其实觉得这样的死法也不错。 至少周寂疆为他流泪了,在死亡那刻也证明对他并不是只有恨,他们之间有爱。 可是死亡临界点,他闭上眼,以为自己会永远陷入黑暗。 可周寂疆松开了他。 湿润温暖的唇瓣压在了他嘴角,先是一下,再是无法抑制撕咬,仿佛恨极了他,又无法自拔。 谢庭寒心中巨颤,他想按住身上人的肩膀拥抱他,可是那一刹那眼睛又被死死摁住了。 充满压制的动作。 要是以前有人敢这样对他,他肯定一翻身就会将人置于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的境地。 可是身上人一言不发,那个不敢的人成为了谢庭寒,沉默良久,谢庭寒张开红肿的唇,说:“你压得我好疼,可以起来吗?” 周寂疆没有反应,力度却悄无声息轻柔了。 谢庭寒心里稍定,便开始动作,他先是试探性动了动手指,再小心翼翼勾了勾身上人手臂,顺着摸到了遮住他眼睛的手掌,再与之十指相扣。 动作间,周寂疆好似被安抚了,任他轻轻拿开了压在他眼睛上的手。 谢庭寒这才彻底看见了身上失控者的模样,脖颈与脱离布料露出来的身体全是青紫与新鲜伤痕,看起来混沌可怜。 此刻男人已是强弩之弓,半撑在他腹部,跪在床上俯身迷惘看他,额前黑发碎发汗湿了,凌乱搭在耳侧,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那张俊秀的脸,温顺时显得格外无害,好像个孩子。 可手指却搭在猎物的颈动脉上。 谢庭寒看着他,不由得喉结滚动,如此也就带着他的手指一同起伏。 周寂疆好像整个人从梦魇后遗症清醒过来了,回了神,低下头俯视他,也就是那一眼,他只觉得脖颈后知后觉泛起疼痛的热潮,让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他屈腿竭力想掩饰住内心深处的掠夺本能,抬眼,还是顺从安抚。 可周寂疆低头俯视他,浅色眼眸不知何时深沉如夜幕,仿佛能洞察人心。 “庭寒,”周寂疆一如往常喊他的名,低头,却不再温柔,只有低嘲和厌恶,“就连这样,你也会对我有欲望吗?” “你是狗吗?” 将他所有不堪与恶劣连带着自尊,全撕裂开了。 谢庭寒的手指缩紧,发白。 “只是一句话也受不住吗?”周寂疆淡淡看他,“以前我不是经常被你身边人当成饭后谈资吗?” 圈子里,谢庭寒那个哥哥是出了名的脾气好,谢庭寒一个电话随叫随到,让他滚就滚,背后无数人笑着说星星的庄园里真的养了一条很忠诚的狗呢。 谢庭寒最怕提到以前,可现在,周寂疆不再隐忍,像是要用尖锐的话语刺伤他,才能获得点滴快活。 要是周寂疆的同事们或熟识们看见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温和又善良内敛的人竟然还会有这样一面。 他低头淡淡又冷漠盯着谢庭寒的表情。 谢庭寒也抬头看着他,心里鲜血淋漓,但更多是心疼。 “对不起,”谢庭寒直起身来,轻轻抱住他,“我没有受不住,只要是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周寄疆没说话也没推开他,只是盯着放在他脖颈上的手。 谢庭寒知道他在心软,周周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就是这样,他前世今生才会吃那么多亏。 于是谢庭寒喉头滚动,尝试着将人压倒,呼吸渐渐深沉。 “你可以原谅我了吗?”喘息间,他指尖轻轻蹭着人指腹,好像幼崽。 周寂疆闭上眼尽量忽略脖颈与身上游离的手,一动不动,要不是呼吸带动着胸膛起伏,看起来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他不言不语,放弃了挣扎,任凭人在他身上撩动星火,却无动于衷。 到了最后一步,他抵着身上的胸膛,再也无法忍耐推开,在床头干呕起来。 谢庭寒下意识拍他的背,然后被甩开。 “别碰我!”周寄疆仿佛厌恶到极点。 谢庭寒愣愣盯着手背被甩出来的红痕,发觉他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坐在他身后,眼神绝望又执拗,发了疯一样从后抱住他,埋进他脖颈。 脖颈处湿润,周寂疆发现谢庭寒哭了。 呜咽,像是个小孩子。 周寄疆偏头,仿佛心软,又抬手去摸他的脑袋,还有那泛红的眼角。 周寂疆太虚弱了,以至于可以让人轻易按倒在床上为所欲为。 谢庭寒小心翼翼把他放在床上,这次他再也不敢做到最后一步,只伏在他头顶,低身亲他布满青紫指痕的脖颈,温热柔软的唇瓣,丝毫不敢用力,只极尽温柔缱绻讨好着他,如祈求神的祝福。 可是他的神明双眼紧闭,半分眼神也不肯给他。 谢庭寒就趴在他肩头喊他,他也没有反应,吓得谢庭寒去摸他脉搏,平缓且有力。 可周寄疆虚弱,晕倒了。 —— A大附属医院又迎来了那位顶流歌手以及他不久前才官宣了的医生男朋友。 这次周寄疆的情况说严重也不严重,说轻松也并不轻松。 医生给周寄疆的伤进行了处理,出来时一脸复杂说:“病人只是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以及情绪不稳定而昏倒了,很快就会醒过来。” 走廊上,靠着墙壁垂着头,一言不发的俊美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说:“我进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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