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少年郎何意,但似乎是允许他留下来养伤。 周寂疆很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他很想看医书或是起来做些别的事情,都不能做到,他只能躺着打算之后的事情,无非是养好伤就去找师弟,再回青城山找师父领罚。 师父也许震怒,更多还是心疼他们山下遭遇,到时候可能来不及责骂他们,还会急着赶着为他们向卫国讨回一个公道。 想着想着周寂疆就又没什么好想了。他开始打量屋里物品,然后得出准确结论。 这屋里人并不多,大约两个。 一个是玄衣少年郎,一个是一位女子,瞧着衣物鲜亮,必定不可能是下人。 虽是质子,但好歹也是别国皇室贵族,连个下人也没有,可见卫国对于别国质子的待遇简直苛刻到了极点,一点面子都不想维持维持。 周寂疆心里为那少年郎长叹一口气,他觉得可惜,那少年郎一瞧周身气度不凡又有能力,一眼就从他穿着打扮看出他是九星阁的人。 若不是质子,日后必定有所大为,龙翔九天也是未知数。 乱七八糟想着,周寂疆目光就游离在屋里那件鲜亮衣裙上,不由得心生好奇。 皇室,那么早就有妻子姬妾了? 想起方才,那容貌极盛少年郎手指冰凉,碰触到他的下颚那处,似乎还留下了什么,又隐隐发热。 他面无表情,想。 也难怪……如此。 ◎作者有话说: 来啦 ◎最新评论: 被垃极油了满脸 nmdnmd我家粥粥现在这身份怎么还被人刻奴了啊mmmmmdddddd去死吧垃圾受(稍微有点攻击性,对不起了我真的好气) 哼!!看,看在你更新的这么辛苦的份上,多给你浇些营养液!要,要加油哦!!! 作者大大的脑洞棒,快来一瓶营养液继续头脑风暴吧~ 哼!!看,看在你更新的这么辛苦的份上,多给你浇些营养液!要,要加油哦!!! 往小树坑里浇营养液,会长出参天大树吗? 日更走起 嘎嘎 可以来点强制doi 撅撅撅撅撅撅,作者君,给我支棱起来哇,撅一下。 c 赵宇声是谁奥利给 床前明月光,更文上晋江,营养液浇灌,码字翻一番~ 自从喝了营养液,除了更新,不想干别的。 你不更文,我怎么买文,我不买文,怎么会有营养液,你说咋办吧! 往小树坑里浇营养液,会长出参天大树吗? -完-
第93章 周寂疆跌落山崖,却是挂在了树上有了个缓冲,他摔断了腿跟几根肋骨,从此落下了病根,导致体弱。 不管怎么样,总归活着便好了。周寂疆从医多年,最明白就是这个道理。 “……” 周寂疆修养了大半个月,人都躺傻了,倒是跟那少年郎熟稔了些。 其实,说是熟稔也只是少年郎单方面照顾他,他对那玄衣少年郎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少年郎名叫谢池春,这屋里还住着另一位女子,只是并不经常露面,似乎是住在外面偶尔回来。 很快可以拄着拐杖下床活动了,那刻,是谢池春扶着他肩膀,带他出去。 月光如水,倾泻在小院子里,照着藤蔓爬着葡萄架,是百姓家里最平常的事物。 外面热闹,哪怕两人身处院子都能瞧见黑夜里燃放着的烟火,“砰”一下炸开,绚烂多彩。 这里没有点灯,很黑,颇为寂寥,院子外面却全是欢声笑语。 见周寂疆似乎心情有所感染,谢池春也不扭捏,直接扶着他,带他出了院子。 周寂疆终于见到这小小屋外之外的天地。 卫国不愧是诸国里最厉害,哪怕平川城偏远也带着惊人繁华,街上真是热闹极了,鞭炮声不绝于耳,周寂疆抬眼就可以看到明丽月亮还有绚烂烟花,晃神时一辆辆马车飞驰而过,又带出一阵欢声笑语。 周寂疆说:“今日是什么日子?” “上元节。”谢池春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节日,他低头望着青石地板上鞭炮燃放后留下那些碎屑,鼻尖都皱着,望那些笑着的人,眼神有不耐。 平川城今日万家灯火,笙歌鼎沸之处,百姓围观热闹和歌舞,彻夜狂欢。 周寂疆想,卫国人自然喜悦,只是谢池春…… 质子出门在外,不论思乡,外头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是很难融入。 “卫国的烟火果真是万里挑一。”周寂疆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给咽进了肚子。 他微微仰头,露出长且白的脖颈,只是很专注望着那抹盛景。 殊不知他看烟花,旁边很多人也在看他。 平心而论,周寂疆容貌确实清俊出众,但严格来说比起谢池春见过许多皇室贵族,他还是逊色几分。 奈何世人也不只是贪图皮相。 周寂疆肤色很白,浅色眼眸干净温润,一看就是个被一路宠着长大的少年郎,但严格来说他并不是单纯愚笨,或者说,他入世,也很好维持住了他那份纯粹。 不少聪明人很快能看出来他并不是平川城卫国人,反而其背景深远。 他们暗暗往他那边挤,尤其是些快要出阁的姑娘还往他身上丢些绢花。 谢池春都被砸到了,当然,凭着出众容貌他也得了不少绢花,等人都散去了,他唇角往上扬,笑意不知有几分真假:“你倒是讨这些人喜欢。” 这句话让周寂疆一时接不下去。 谢池春也没有多做纠结,换了平常语气:“要不要带个姑娘一同回青城山?这样一来,下山也不算白来一趟。” 这是试探。哪怕周寂疆不提离开的事情,可日子长了,左右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我并无此意。”周寂疆回答相当保守,后半句,还拉出师父做挡箭牌,“师父说过,我以后若是要往青城山带人,不论男女,需得他掌掌眼才行。” 这句话也是半真半假,师父也只是怕他未出世被有心之人利用,更多还是让他别搞什么情情爱爱。 师父曾私心说,像他那样孑然一身便极好了。 谢池春静了一静,因他一字一句认真说出来的话还夹杂着“不论男女”。 “是你挑心上人还是你师父挑?”半晌他才不轻不重说了一句。 周寂疆笑,一派未经□□的模样,让人想要弄坏他这毫无所谓的态度。 “若是真遇见一个称心如意的,你忍得住?”谢池春抿唇,道。 这句话把周寂疆镇住了,他还真没想过。 谢池春还淡淡看着他,那黑眸在平川城夜景里倒映着灯火阑珊,比烟火还漂亮。 周寂疆胸膛里蓦地,怦然。 这是很陌生的感觉,他脸有点发烫,只是好歹也身为九星阁接班人,怔愣没多久就强行理智。 更多还是因为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谢池春屋里那鲜亮衣裙。 周寂疆抿唇,神情淡了淡,总觉得他跟谢池春还不是能说这些的关系,便装作没听见往前走,避而不答。 谢池春在他背后轻轻笑了声。 不多时周寂疆就把这街上花灯看了个遍,绢花也收了一箩筐,拿也拿不动了。 他并不知道将绢花抛给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些人的善意,驱散了他被刺杀的余怒,让这山下万千事物都美好起来。 “给我吧。”谢池春想帮他扔一些掉。 周寂疆摇摇头,低头仔仔细细收着那些被挤歪了的绢花,把褶皱抚平。 谢池春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爱好,随意将绢花塞给了他,惹了不少暗处贵女生怒。 她们爱慕越国皇子,怜惜他容貌才华都为上品却蜷缩在此,却也知晓廉耻,姑娘脸皮子薄,递绢花也是鼓足勇气,想着要倾覆全家之力救他于水火,却不想这越国质子沦落至此还这般眼高于顶! 周寂疆也发现了,那些贵女生了怨怼,用眼神剜他。 他后知后觉,偏头茫然问:“绢花是什么?” “在平川城,绢花是定情之物。”谢池春好整以暇。 周寂疆:“……?” 他低头看看各色绢花,如捧烫手山芋。 尤其是身侧漂亮少年郎仍旧将收来绢花一并塞入他怀中,他不由得偏头看向谢池春,却发现对方坦然,倒是他在那些贵女眼刀下渐渐热了脸皮。 “……” 谢池春总是用模棱两可态度模糊他们之间的界限,不可捉摸,似是而非。 以至于周寂疆一直觉得他与谢池春定了情,就一头热陷入了情爱,于是他也不明白明明定了情,为何谢池春总是抽离,就好像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后来想想,大抵谢池春就乐于看他患得患失,也是啊,玩弄他这十几年在闭塞青城山上感情迟缓的九星阁前接班人,怎么不是个好乐子? 可惜周寂疆那时毕竟年轻气盛少年郎,浑然不懂谢池春眼里明晃晃恶念。 没多久他就一头扎进了谢池春编造而成的陷阱里,起起伏伏挣扎,直到精疲力尽,再也爬不起来。 转折点,就是上元节那晚,繁华落尽,青石板上都是鞭炮烟灰,谢池春一开始扶着周寂疆走,后来他为了早点恢复就拄着拐拒绝了谢池春帮助,自个儿走。 周寂疆其实已经准备好明日就跟谢池春道别了,他要去找他的师弟,那日师弟也身受重伤捡了一条命,不知现在如何了。 可他艰难走动,站在谢池春身后,看他推开了门,不多时,周寂疆透过少年郎后背,发现熊熊烈火在眼前燃烧,竟是里屋点着了。 第一时间周寂疆就踉踉跄跄想去寻水灭火,不想面前谢池春脊背挺直,一动不动,连侧脸都是冷的。 周寂疆只能将目光投去,发现屋外那台阶下坐着个疯疯癫癫的美妇人,穿着鲜亮袄裙,一见谢池春便大喊大叫起来,骂些丧门星灾星诸如此类的难听话来。 “她……”周寂疆愕然。 这人并不年轻了,绝不是谢池春侍妾或者妻子。 周寂疆或许应该高兴,他对谢池春有意,本身又是想要什么便努力争取的性子,谢池春没有心悦之人,这绝对是好事。 可是…… “谢渊你怎么还不去死!” 美妇人嗓门尖锐刺耳,一口一个灾星,周寂疆看看身侧少年郎,抿唇,一点儿愉快也没有。 再者,这场景,很快让周寂疆回想起幼时遭村里人嫌弃的经历来,一时呼吸困难。 他迟疑一会儿,身后却又挤来了好些街坊邻居看热闹,这些卫国人面对质子总是带着傲慢,连议论也不避着人。
210 首页 上一页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