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胃里的翻涌让她还没有冲走马桶里的东西的时候弯腰呕吐,在那一刻她发现了,她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在“好友”每日的精神诱导与话语输出下,在不停的精神崩溃,又重组又崩溃里,刘小婉做出了她的选择。 小夏和她约好自杀,以衣服上的三条线作为她们一同去往天国的约定之语。 这次的情况不需过多分析,仇或在案情会上有条不紊的下了命令,让各组负责自己追踪的事情。 他翻看着刘小婉的资料,突然之间发现了什么,立刻翻找着前两名被害人的资料。 三名受害者之间各不相同,生活圈子也不相同,这完全不符合连环杀手挑选猎物的方式,但他忽然发现了他们三个之间可能有一个共同点。 转换了农历与公历之后,仇或确定了猜想。 三名被害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点,竟然是生日。
第220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生日?” 听到这个论断的周二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赶忙伸手去拿资料翻看。 其他人也凑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十分统一的动作,拿出手机翻看日历进行对比。 第一名长巷被害人,身份证上显示他出生于10月13日。 第二名花园被害人,身份证上显示她出生于8月27日。 第三名被诱导自杀被害人,身份证上显示她出生于10月13日。 仇或翻了日历,第二名被害人出生的那一年的农历8月27日,就是公历的10月13日。 要不是第三名被害人刘小婉出现,和第一名被害人岳吉祥有了一个日期上的交集,仇或真的不会联想到这个地方。 10月13日,仇或心里默念着这个日期,在白板上写下了时间,并且圈了起来。 “这应该对凶手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事件,所以他会从这其中挑选人进行猎杀,但这个范围太广了。” 危允君抓了抓头发,如果说是其他特征还好说,但这个范围真的太广了。 不算那些流入如宁市的外地人,光是如宁本地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在这个时间出生。 凶手甚至都不挑男女老少,也不挑是不是本地人,仅仅只是这个大范围,缉凶难度非常大,想要在凶手下一次作案之前进行防护也很难。 祝长东猜测:“难道是他喜欢的人在这一天去世了?他心理变态?” 周二河说:“会不会是什么邪教,就是那种收集同样时间出生的人的灵魂,来达到祭祀的目的?” 周二河以前办过这样的案子,虽然国内的相关事件大多是自残,但也有一些很极端的例子。 “难道是他喜欢的人在这一天死了,所以他收集亡魂想要进行仪式,把他的爱人复活?” 危允君直接把他们两个人的话合二为一,并且觉得很有可能。 仇或眼神扫过,转动着手上的笔说:“我管他是为什么。” “他从什么渠道得到这些身份信息?” “三名被害人两名是外来务工人员,一名是下属城镇的人,家庭境况都不算很好,都是很容易被接触的人,凶手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可以同时和他们三个产生交集?” 听到仇或的话,危允君他们也立刻进行了思考,提出了有可能的回答。 仇或听着他们的话,他不关心凶手的杀人动机,他发现自己一直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件事,下意识的将案件定成了生人作案。 因为前两起案件的环境严格来说属于公共场所,让人很难联想到熟人作案。 但是从刘小婉自杀案来看,仇或深刻意识到凶手是一个很谨慎并且心思很缜密的人。 从聊天记录上来看,小夏在和刘小婉认识了一个月后,才问她的生日,说要给她送生日礼物,但仇或清楚,小夏是知道了刘小婉的生日后才和她接触。 从这一点往前两件案子上推,也许凶手认识岳吉祥和花园阿姨,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岳吉祥在长巷里遇见陌生人没有警惕和反抗,阿姨会放下手上的菜前去帮忙。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推测,仇或皱着眉思考,那好歹是找到了一点线索。 办公室里的事情外面一概不知,林织去饮水机倒水的时候,看见了带上手铐出来的邻居夫妻。 旁边的警官解释道,这两个人只是暂时被收押在局里,现在正在移交看守所,等到法院的判决下来,他们才会去往监狱。 隔壁大姐头发乱糟糟,面上满是倦容,眼底的青黑和硕大的眼袋证明了她这两天过得不怎么样,她手腕上的那个大金镯子已经被收起,整个人看起来灰蒙蒙。 张莲生身上还是穿着那件西装,面颊清瘦,和妻子视线相对时也显得很平静,一点看不出来□□的愧疚。 看到他之后,徐高兰的情绪又激动起来,非要和他说两句话,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警官们愿意停下来给几分钟。 徐高兰说:“那五十万你留着别动,以后出来了还要用。” 林织眉毛轻轻一挑,也是奇怪,明明知道丈夫要买凶杀她,弄到了这个地步,她为什么还要和人继续生活? 张莲生平淡地说:“我给他儿子做医药费了。” 徐高兰呼吸声骤然变大,她的胸膛剧烈起伏,让看压她的女警加重了力度,担心她会失控到冲过去。 “你宁愿给外人,你宁愿拿去杀我,你都不愿意给我?为什么不给我!你要是觉得我不年轻漂亮,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了,你要是给我钱我就不会……” “你会,”张莲生说,“你会舍不得用,你会拿钱去买那些药,不停的去做试管,尽管我跟你说了孩子对我来说不重要。” 徐高兰的声音尖锐:“你撒谎!” “你就是喜欢孩子!你对那些学生那么在乎,就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孩子,你就是嫌弃我不能生,要是我们有个孩子根本就不会这样!” 徐高兰絮絮叨叨:“要是有个孩子,你就不会想和我离婚。” 她染了却又褪色的显得廉价又土气的黄色头发像杂草,岁月让她的皮肤变得松弛,因此被丈夫给予了最无情又刻薄的形容。 张莲生冷眼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模样,闭口不言。 林织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收场,有时候感情算不上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林织心里没有太多的唏嘘,不过他也忍不住设想,如果有一天,仇或不爱他了,或者是他对仇或没感觉了,情况会如何发展。 想不出来,林织垂眸,即使是他这种喜欢步步为营的人,也不可能将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中。 尤其人心易变,感情无常。 仇或出了房间没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见林织,脚步略快地寻找,在大厅里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还拿着他的杯子,指尖被黑色的马克杯映衬的格外白皙。 青年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令人驻足观赏的花,透着无害的气息,格外迷惑人心。 仇或放慢脚步走了过去,在青年的头顶落下阴影。 “在想什么?” 因为怕太过惊扰到林织,仇或的声音放的很轻。 青年抬起头和他视线相对,那双形状显得无辜漂亮的眼眸习惯性的带着笑。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对你失去了兴趣……” 林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手指掐住了面颊。 仇或的眉眼低垂,下颌收紧,带着些山雨欲来的充斥着血腥味的戾气,直勾勾地看着林织说:“这就等不及,欠草了?”
第221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生气了,这很明显。 林织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不怕也不心虚,反倒是徐徐笑了。 昳丽的眉眼融着春风秋月,眼波流转间,情态越发迷人。 真带劲,林织在心里评判。 他没被吓到,反而觉得仇或这样格外性感,他还坐在大厅里,仇或身上的制服还没脱,这种反差越发让人心潮迭起。 仇或冷眼看着林织笑,心里的火气乱窜。 哪怕知道这是林织下的套他也一脚踩进来,哪怕是假设,他都不喜欢听。 谁知道这种试探藏着几分真心,或许是他迟迟不上钩,没做到最后,林织对他的兴趣消减,对他没了耐性。 这才几天,大作家的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 虽然说成年人之间讲究个你情我愿,但仇或想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招人了就能轻易脱身的。 要不是他还顾及着这是什么地方,早抽了皮带把人手绑着防止人逃跑了。 感觉到有人在朝这边望,仇或收回了手,抱着胳膊看着林织说:“继续往下说。” 他倒是要听听,林织后面要说什么。 林织唇角轻翘,视线越过仇或往他身后看,说:“警官,有人来找你了,你先忙吧。” 那句话他本来也没打算说完,被打岔了也正好。 如果真走到那么一天,那就等到那天再说。 反正他现在兴趣还浓厚,没到要放手的时候。 仇或回头,看见了急匆匆走过来的下属对他说:“仇队,接到报案六兴街那边出现持刀伤人案,施暴者伤人后行踪不明。” “让二河带人跟我走。” 仇或沉沉地看了林织一眼,和他对上视线的青年姿态沉静地坐在椅子上,若不是面颊上的浅浅红痕,难以从他身上窥见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去我位置上待着,晚点送你回去。” 仇或不放心林织一个人离开,想到暗地里一直盯着林织的那个连环凶手,有些烦躁。 不仅仅是出于对林织的安危,以及凶手逍遥法外的愤怒,还掺杂着一些幽微晦暗的不悦。 林织挥手和仇或道别,慢悠悠地拿着灌满了水的水杯回了仇或的位置上。 身为支队队长,仇或其实有个办公室,不过他很少用,因为有时候他需要去看别的同事的资料,所以他在外面也有个位置,也方便他喊话。 仇或的桌上除了案子相关就是案子相关,没有一点私人的物品放置,无论是照片还是小摆件,没有人气。 林织碰到了电脑鼠标,电脑设置了密码,林织没有尝试的打算,静静地看着蓝色的屏幕息屏,顺手拿过了桌上空白的纸笔,在上方写写画画。 他画的是小提琴谱,用文件夹的边缘作为直尺,很快就把谱子画了出来,开始在上方画音符。 这些天林织看了很多谱子,也练习了不少曲子,他的记忆力很好,不需要比照谱子,也能将音符画下来。 01看着这些音符,忍不住在进行搜索,看到名字后捧出了并不存在着脸颊。 啊啊啊!宿主真的好会哦! 01已经不会对宿主的任务成功率抱有任何质疑,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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