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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时间:2023-09-01 07:00:26  状态:完结  作者:金戈万里

  程守忠笑眯眯的接过年画,小心翼翼的卷回原样塞入袖袋,连声道,“臣明白,陛下不肯收就便宜给臣。”

  唐臻笑着点头,放松身体靠在程守忠肩上,昂头望向福宁宫的琉璃瓦。

  他还有话想问程守忠却舍得不浪费一星半点的甜。

  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糖。

  程守忠偏过头偷偷擦了下眼泪,怕唐臻回东宫的时候吹了寒风,夜里难受,专门让人去拿件昌泰帝的斗篷给唐臻。

  唐臻四肢僵硬的随着程守忠摆弄转身、抬手,悄悄对比身上的斗篷与程守忠是否贴合。

  程守忠虽然苦相,但身形绝不凄苦。他魁梧健壮,摆弄唐臻如同应对易碎的木偶,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铁汉绣花,莫过如此。

  唐臻只能抬头仰望他。

  确认过差距,是能装下三个病秧子的壮汉。

  唐臻顿时笑得像是偷吃荤腥的小猫,身上的斗篷虽然大得厉害,要不是他小心翼翼的提着,早就落在地上,宽窄却不算夸张,绝对包不住程将军。

  他的父亲,是个身形伟岸却消瘦的人。

  临到要离开时,唐臻才想起正事,问道,“守在东宫外的人是羽林卫?”

  程守忠眼中闪过惊喜。

  早在从岑家村走出来的小子抓羽林卫去东宫做苦力时,他就在等待太子殿下知道那些人的存在,会有什么反应,唯独没想到,太子殿下愿意如此直白的问出来。

  他忍着眼眶的酸涩,仔细掖紧少年身上并不合身的斗篷,力求不留任何缝隙,语气却没什么波澜,“羽林卫是保护皇帝和太子的禁军,当然会有人守在东宫外,岑威发现多少人?”

  “他没细说。”唐臻摇头,今日人多嘴杂,他怕会引起没必要猜忌,没敢表现的过于在意羽林卫。

  程守忠想了想,低声道,“不如让那些人就此守在库房?”

  可怜的殿下,若不是无人可用,怎么可能连宫人都不要,反而让各家往东宫送外面的仆人。

  唐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我打算将父皇给我的东西单独分出来,现在缺个掌管库房的人。”

  程守忠却不肯再给提议,他扶着唐臻转身,狠心道,“天色渐黑,您该回东宫了。”

  唐臻长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始终没换来程守忠的心软。

  平安说话算话,当真为唐臻准备了全新的软轿。

  是否舒服暂时不提,起码唐臻在福宁宫外做完望亲石,不必再一瘸一拐的走回东宫。

  天色逐渐昏暗,轿外的灯笼却照不亮里面。

  唐臻脱了鞋,整个人都缩进宽大柔软的斗篷内,右手紧握成拳,牢牢攥着程守忠借着给他掖斗篷的动作,偷偷塞进他手中的小印。

  小印只有指节大,材质似玉非玉,依稀能摸出狼形雕刻和下面的小字。

  ‘羽林’

  是羽林军的印记。

  可惜程守忠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

  程守忠照例等到再也看不见太子殿下的身影才回福宁宫,立刻去正殿给昌泰帝请安。

  自从过了年,昌泰帝更仙风道骨,平日里愿意见的人越来越少。

  即使是程守忠,也是习惯性的守在昌泰帝随时能看到的位置,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见到昌泰帝。

  他也没与太子殿下说谎。

  昌泰帝的饮食皆要由他掌眼,糖盒更是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程守忠犹豫片刻,只拿起两枚糖块放入荷包,既担心殿下得到的糖变多,味道不如现在甜美,也怕殿下日夜吃糖,哑了嗓子。

  “将军,陛下召您。”宫人在门外高声道。

  这里放着昌泰帝日常所用之物,整个福宁宫,只有昌泰帝和程守忠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

  程守忠随口应了声,锁好糖盒,习惯性的嘱咐宫人警醒。

  “陛下?”他走进寝殿,直到能看清昌泰帝的面容才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跪下请罪。像他这样的亲信武将,除非犯错,都是单膝跪地请安。

  昌泰帝气得头疼,不冷不热的质问道,“你跪什么?”

  程守忠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低声道,“臣将您近日最爱穿的那件斗篷给出去了。”

  “还有呢?”昌泰帝冷笑。

  程守忠满脸茫然,“臣......偷了您的糖?”

  昌泰帝深吸了口气,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咬牙切齿的道,“朕的虎符呢?”

  程守忠抖了下,看向昌泰帝的龙床,小声道,“虎符在您放玉玺的地方,臣给您拿出来看看?”

  “哈”昌泰帝扬起下巴,示意程守忠少说废话。

  圣朝虎符是由玄铁打造,仿照传国玉玺的形状,龙虎对望却不相争。

  如今唯有龙牌还在昌泰帝手中,背面刻着圣朝历代皇帝的年号和名讳。

  烈宗

  成宗

  昌泰帝

  那些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人反而寂寂无名,已是尘埃。

  昌泰帝看了眼就移开视线,眼前仿佛有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交替浮现,有人叫他外甥,有人叫他表弟,还有人叫他叔叔。

  虎牌被烈宗赏赐给陈国公的先祖宁王,允他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烈宗信守承诺,宁王有生之年,绝不收回虎牌。

  后来烈宗和宁王相继去世,成宗完全没有收回虎牌的意思,昌泰帝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虎牌逐渐成为陈国公的标志。程守忠见昌泰帝难受,连忙将虎符收回床底,端起温水呈给昌泰帝,温声细语的道,“殿下念着您,这次给您送张年画,上面画着条肥鱼。他的气色比上次好了许多,可见平时会认真的调养身体,东宫要换批宫人,这次是各家送到宫中由殿下挑选。您且放宽心,殿下如今能拿得起事,日子定会比从前容易。”

  昌泰帝不为所动,突然道,“朕的羽林印呢?”

  程守忠的脸皮抖了下,满眼无奈的看像昌泰帝,从桌子下方摸出拇指大的印记,“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

  “你的羽林印呢?”

  不问出异样,昌泰帝誓不罢休。

  程守忠被问得恼怒,又不敢发火,硬气的道,“臣的羽林印当然在臣身上!”

  昌泰帝疲惫的闭上眼睛,脸上浮现终于尘埃落定的安心。

  “你这是在害他。”

  本就是稚童抱金砖过闹市,身后突然多了护卫,只会令觊觎财富的人更加疯狂狠毒。

  “臣只是严格执行陛下的吩咐,您说太子能自己发现羽林卫,才允许羽林卫现身保护太子。今日太子问到我头上,臣难道不该有些表示?”程守忠脸上浮现不赞同,小声嘟囔,“况且您的东西不给太子,最后还能便宜哪个?”

  如果陛下和太子不在了,陈国公和三省总督想要再找个傀儡皇帝,还是不是开国皇帝的血脉都要打个问号。

  “他......咳咳咳、咳咳......”

  昌泰帝突然咳得撕心裂肺,久久停不下来。

  程守忠见状,后悔的捶胸顿地,他怎么就这么贱!难得陛下不受咳疾困扰,非要引得陛下频频开口。

  直到昌泰帝饮了药睡下,始终守在床边的程守忠才小声说出昌泰帝没说完的话。

  ‘他的命只能由天,由不得我。’

  “可是陛下,您现在苦苦支撑......难道不是为了护着殿下?”

  早晚护不住,不如趁着还能护的时候尽可能的给殿下选择的机会。

  .

  “殿下?”平安亲自举着灯笼迎唐臻下轿,脸上尽是怒意,“怎么没让人给您送顶灯笼?”

  唐臻轻笑,开口时依旧散发着甜味,“因为你没告诉他们,我见不到亮会发热。”

  他今日心情好,懒得再与平安计较那些摔坏的东西,见平安老实闭嘴就提起斗篷跳下轿,脚步轻快的奔向寝殿。

  晚上要盖着斗篷睡觉!

  像是窝在父亲怀里那样。

  还没躺下,他已经在期待了。

  用过晚膳,平安再次出现,轻声对披着斗篷抱紧双腿发呆的唐臻道,“您离开东宫之后,陈国公世子就出宫了。”

  唐臻这才想起来,他始终觉得有什么忘在脑后的事叫‘燕翎’。

  他感激的看向平安,“去拿账册来。”

  今日燕翎带给他的快乐虽然短暂但也能称得上稀奇,希望下次不要再有。

  太挑战人性,他经历两辈子才变成好人,不想堕落。

  唐臻从与昌泰帝无关的账册上随手指了几样东西,又去桌前写下十张纸条分别放入信封。

  然后吩咐平安,“每隔一个时辰,送一份礼物去成国公府,什么时候燕翎愿意回孤的纸条,什么时候将回信顺着门缝送进来,不要敲门,也别打扰孤。”

  十个时辰,只要是没睡死都该醒了。

  宫人依次离开寝殿之后,唐臻裹紧斗篷爬上床,发出惬意的喟叹。

  彻底与温暖的美梦汇合前,唐臻最后的念头是:燕翎的脾气应该不小?

  如果半夜就感动的进宫来找他,正好撞见他酣然入梦的模样,好像......有点尴尬。

  陈国公府

  燕翎沉着脸从宫中返回,立刻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个时辰没发出声音,也不许任何人入内。

  哪怕只是院中的蚂蚁,也能感受到滔天怒火。

  仆人们更是小心翼翼,连迈步都不敢放肆,生怕吵到世子的耳朵,落得被撵出去的下场。

  直到平安公公赶到,世子的院落终于点上灯笼。

  燕翎冷冰冰的望着桌上以白玉和琥珀打磨的围棋,没有任何触动。

  这次哪怕唐臻送来比骨弓更有意义的物件,他也不会再轻易的原谅唐臻。

  平安轻咳了声,从袖袋中拿出信封递给燕翎,“殿下的亲笔信。”

  燕翎不屑的转开头,无悲无喜的开口,“打开。”

  他要让平安亲眼看着惹怒他的下场。

  平安眼中闪过不喜,小心翼翼的撕开封口,生怕力气太大会毁坏信纸,将其展开放在燕翎面前,转身背对燕翎。

  燕翎冷笑的垂下头。

  不看?

  他非得让平安亲自念......

  信纸上只有两个字。

  ‘燕翎’

  直到从平安口中得知唐臻总共准备了十份赔礼,燕翎狰狞的脸色才稍稍平静,黑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第二份礼物:以百年木为骨的折扇,扇面是金蚕丝。

  纸条:燕翎

  ......

  第十份礼物:一块锦鲤玉佩。

  纸条:燕翎

  平安打了个哈欠,敏捷的躲开满天乱飞的棋子和折扇。

  困顿的脑袋令他想不明白,昨夜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亲自出宫。


第24章 三合一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唐臻这觉睡得格外香甜,睁眼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怔怔的望着床帐,颇有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

  直到手指摸到与惯用的锦被完全不同的触感,唐臻才捋清思路,抱着披风深深的吸了口气,恨不得就此长在床上和披风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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