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想让这个世界的百姓们不信任傅西辞和宋司鸾,从而达到拖后腿,背刺宋司鸾的目的。 就像这两个人当初为了创世界的民众,为了那些被困在游戏里的罪犯,不停的穿越时间寻找觉醒力量。 只可惜宋司鸾和傅西辞根本救不了这个小世界,这个小世界终将被毁灭。 就如同他们无法反抗创世者,救不了创世界一样,都是在做无用功。 宋司鸾恢复记忆之后比较喜欢和傅西辞呆在一块,傅西辞也不赶人,反而乐在其中。 两人可不是什么都没干,傅西辞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宋司鸾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圣至亲王这一手无论进退都不亏,只不过宋司鸾并不打算走对方设置好的道路。 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一听就知道是有人瞎编的,通过了轰轰烈烈的传播之后,最初的留言到底是什么样子,反倒是不记得了。 甚至戏班子,茶馆里的说书人,杂耍等职业专门安排了人解说最近的传言。 当然为了避讳,还特地将名字朝代给更改了一番。 被更改后的故事比最原本的流言蜚语流传的还要广,以至于再有人提起是皇帝陛下导致灾难发生的时候,其他百姓会惊呼。 “什么陛下,那是天上的天帝和地下的巫女的故事,是天帝背叛了巫,才导致巫发怒。” “我怎么听说是北方蛇仙和南方狐仙的故事?” “我听说北边地出了问题是因为有人挖出了宝贝,结果破坏了风水!” 彰求贺气的在府邸里砸东西:“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是谁编出这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来糊弄大家?” “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也信,到底有没有脑子!” “鬼神之说,简直无稽之谈,这分明是皇帝……” 彰求贺的声音了戛然而止,忽然想起自己让陛下下“罪己诏”也是种鬼神之说。 其实流言蜚语的确是宋司鸾放出来的,把水搅浑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如果被侮辱后直接自证,反而正中圣至亲王的心思。
第46章 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又是一日早朝,彰求贺起身上奏:“臣发现最近民间流言四起,有人妖言惑众。” “长此以往,只怕人心惶惶,恐生大祸。” “臣心急如焚,发现这些流言蜚语竟是从一座名叫新闻社的书庄流传出来。” “既然是读书人,那就应该明事理,却公然宣传这等子虚乌有的事,实在是不务正业。” “经臣调查发现,这个新闻社背后之人正是宋掌书,在下倒是要问问宋掌书,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何居心?” 宋司鸾同在朝堂上,不过他的位置比较靠近皇帝,与内侍不同的是宋司鸾坐在屏风后面。 彰求贺低着头,等宋司鸾接招。 可宋司鸾根本没说话,倒是陛下开口道:“都有什么流言蜚语?” 彰求贺只好将坊间传闻复述一遍,也就是把那些编造出来的“鬼神故事”在大臣们面前讲了出来。 有几个大臣听故事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不停的偷瞄彰求贺。 圣至亲王没在朝堂上,他仅剩的党羽们藏得极深,装作中立的模样出来赞同。 “的确荒谬,可我们的百姓目不识丁,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消遣,听听这些神话故事总比去赌博强,就是怕有人会把故事当真啊。”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前面说百姓缺少娱乐,听听故事无可厚非。 后半句却忽然转折,很容易让人想到正因为百姓们无聊,所以才会更容易当真,更容易相信。 暗示老百姓们会被这些神话故事洗脑,酿成大错。 “依我看也就是这故事比较新鲜,等一阵过去之后也就没了,影响不到什么。” “唯一影响的可能就是乱信鬼神,尤其是南部巫已成气候,恐怕会为其提供信徒,莫非宋掌书真的是巫的信徒?” 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不影响”什么,后面又指出唯一有影响的地方就是南部叛乱,将与南部判贼勾结的帽子扣在了宋司鸾身上。 “彰求贺大人思虑过重,本是小事不必闹到朝堂,宋掌书是尽快给个解释比较好,这样的小事解释起来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最后这人的心思更为歹毒,看起来是在指责彰求贺,实际上确实故意把宋司鸾放在火上烤。 真正的逻辑应该是,如果嫌弃彰求贺小题大做,应该指责的彰求贺就是本人,而不是让宋司鸾为彰求贺解决问题。 当然也有支持傅西辞的臣子发声:“既然知道是小事了,还抓着不放做什么?” “原本那些流言蜚语有关于陛下的时候,可没有见你们站出来指责。” “现在换上了莫须有的神仙,倒是一个个的跳出来了,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在乎陛下,只在乎杜撰出来的几个神?” 双方人马就这么吵了起来,圣至亲王那里的人也知道,光凭这么点儿莫须有的罪名根本不能把宋掌书拉下马。 但是这次宋司鸾动了他们的蛋糕,手伸得实在太长,引起了他们这些人的警惕。 彰求贺是世家子,除此之外,他们家还掌握着造纸术。 总的来说,圣至亲王当初拉拢这群人的时候,是提前计划好的。 古代的小世界里话语权最高的就是这些文人、名士、世家子和大儒们。 那些名士不好操控,圣至亲王最终选择了世家大儒。 世家们也乐意接这个橄榄枝,毕竟有时候世家大族比王朝存在时间还要久,他们很乐意搏一个从龙之功。 再加上傅西辞太能干,世家发展到一定程度是影响社会进度和统治的存在。 只要是个皇帝都会将世家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世家同圣至亲王合作,而不支持傅西辞,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傅西辞有本事消灭世家。 哪怕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不可能去支持傅西辞。 甚至有一句俗语叫做“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单这句就足够证明这种百年家族的底蕴以及他们的凝聚力。 毕竟血缘关系是比任何关系都要靠谱的一种凝结方式,更别说世家加大儒,效果翻倍。 有些大儒以微末之身创立者学说,然后来往传播学术思想得到拥护。 有的则是世家培养出的大儒,或者世家子弟派人去大儒处学习,成为对方的弟子,将对方的学术垄断。 渐渐的知识也会变成一种特权,接着就形成了如今傅西辞统治下世家大儒的局面。 那些大儒们都想推崇自己的学说成为国学,傅西辞之所以不接受,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毕竟本就是世家,再用世家庄学说当国学,那么整个朝廷是傅西辞的还是该世家的? 现如今以彰求贺为首的世家把控着造纸术,除此以外还垄断了知识。 哪怕有科举也没办法,在教育资源不平等的情况下,寒门子弟很难通过科技这条路走上仕途。 即便杀出重围千辛万苦终于登进士,他就会发现整个朝廷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些世家们早早因为蒙荫进入仕途,如鱼得水。 或者是因为家族垄断知识,水平比寒门高出一大截。 更要命的是世家往往会形成学阀,也就是用不同的学说、不同的学识还形成一种学术势力。 朝堂上的争端多种多样,有文武之争,文臣和武臣之间的冲突。 也有党派之争,是指两个不同的党派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夺不休。 还有一种争端,那就是思想之争。因为信奉着不同的学说,比如改革还是保守,比如学的是法家还是儒家?都会因此而报团。 为了不让寒门子弟真正的进入自己这个阶级,世家门掌控制造纸、书店和学堂等。 其实他们也不用特意的去做什么,只要默默的将教育成本上升,垄断所学内容,比如在书上做手脚,不添加标点符号等等,就能将寒门子弟玩得团团转。 宋司鸾在解决“罪己诏”这件事情的时候,别想着要将阶级固化,知识垄断和科举形同虚设的局面动上一动。 要知道傅西辞很早之前就已经拿到了造纸术的革新,很快就能把纸的价格降下来。 甚至还从穿越者那里学会了活字印刷,以及一系列新的思想概念。 之所以按下不动,一是因为还差个契机,如今“罪己诏”就是这个契机。 二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要找到的这个人必须学识不属于任何一个世家,同时还不能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牵扯。 光是这两点就很难办到了,因为一般学职高的肯定有师门传承,所从事的学说。 这样就会同其他读书人有了牵扯,无论学的是哪一门学说都会有所偏向。 宋司鸾开了一家“新闻社”,在古代人看来就是个书庄。 当然宋司鸾并没有一开始就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弄成话本子进行售卖,这个小世界的百姓想要供养一个读书人太难。 所以能识趣文断字的并不多,如果一开始就用文字传播很吃亏。 但这并不妨碍宋司鸾出售便宜的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世家的宝贝书籍。 这下可不得了,世家仿佛被戳中的敏感点,将宋司鸾当成了“杀父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现在彰求贺在朝廷上忽然发难,而一些官员哪怕不是圣至亲王的党羽都张开嘴符合。 仔细想想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宋司鸾的做法触犯了世家的利益。 如果不处理妥当,他们会联合在一起。 无论是宋司鸾还是傅西辞,都不怕这招,联合在一起有什么用?造反吗?打得过火药吗? 朝堂上,彰求贺他的目的很简单,也不是真的要对流言蜚语进行处理,而是想让宋司鸾关店。 “宋掌书含沙摄影,写的虽然是妖怪的故事,可暗示的是陛下,纵使流言蜚语不足为惧,陛下的英明不能受损。” 彰求贺说的义正言辞,原本那几个怪模怪样偷看彰求贺的官员开口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就是含沙摄影暗示陛下呢?我们听了这故事倒是觉得暗示了……你。”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流言蜚语,全部都是负心汉辜负女主,必会有女方来复仇的情节。 “说但含沙射影,在场有一个更加贴近故事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像。某些人该不会是因为被这些书内涵到了,所以才会大发雷霆,特意包括开这里来告状吧。”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彰求贺本人。 彰求贺虽然是个世家子,身边不缺女人,但还真的干过负心汉的事。 彰求贺官位不低,曾经“出差”去往南方,还与南方部落的一名女子有染。 彰求贺那时候年轻,有一副好相貌,实际上就是一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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